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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大佬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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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上次mike聽錄音是不是聽到了墳這個詞?他會的吧!”

關鍵時刻,於聞的記憶力突然靈光。

他蹦起來找人:“mike呢?!人呢?”

“還在沙發上暈著呢!”老於直奔房間。

對於小樹林的薰香味,mike的反應格外大。回來之後吐了兩回,被眾人安頓在了屋裡,至今沒醒。

大家之前把握十足,就沒叫醒他。

誰知關鍵時刻出了這種茬子。

“對不住對不住……”

老於上去就是兩巴掌,好不容易把mike弄醒了。

mike暈勁還沒退,睜眼先乾嘔了兩聲。

“lp!lp!lp!”

老於掏出唯一會說的英文,拽著mike衝了出來。

黑婆門前,答題的骨筆被遊『惑』握在手裡。

他寫字很快,硬是在兩分鐘的功夫裡抄了一遍墓碑,為了節省時間,還略去了黑婆的名字。

一看mike過來,他重重劃上最後一道,把骨筆塞給對方:“來寫。”

烏鴉最後兩聲叫喚裡,mike在旁邊補上了“墳墓”這個詞。

……

呼——

還好趕上了。

眾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簡直生死時速……”於聞『摸』著心口,堵在嗓子眼的心臟又落了回來,“希望這個墓碑會提到地點,而不是簡單的某某某葬在這裡。”

不過不要緊,就算碑文沒提到,還有mike的單詞。

雙重保險在身,分是肯定能踩到的。

眾人心想。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答題區域終於有了變化。

係統的批改結果出來了……

打的是叉。

鮮紅的叉落在那裡,它左邊是墓碑碑文,右邊是mike寫的墳墓。

意思很明顯:兩個都不對。

所有人包括遊『惑』都愣住了,這結果太出乎意料了。

“錯了?怎麼可能?”

“係統故障了?判分判錯了?”

大家怎麼也想不通,這題為什麼會錯。

遊『惑』盯著答題牆,眉頭緊鎖。

碑文和單詞都不對,如果不是判分出錯,那就代表一種意思——那是黑婆家人的墳墓,但他們並不身處墳墓裡。

他的目光一動,落在了聽力第(3)題上。

第(3)題問:黑婆房裡有幾個人?

遊『惑』:“……………………”

問:一位熱衷於『迷』信活動的人,有可能把死去的家人留在屋裡嗎?

答:老巫婆什麼事乾不出來?!

大家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答題區域就刷出了新內容。

遺憾通知:本輪收卷,係統沒能從答案中檢測到得分點。

處罰結果:隨機選擇一名考生入棺。

這行字緩緩刷出的時候,遊『惑』拍了拍秦究的肩。

秦究偏過頭來,目光從他的手指移到臉上:“我猜猜看,我們哼先生終於要求助了?”

遊『惑』:“……”

誰跟你你們。

不到『逼』不得已,他其實不想動用那張幫助牌。

但是現在情況確實令人頭疼。

他不知道係統會隨機到誰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鑽空子的可能。

如果實在麻煩……

正琢磨著,處罰結果下面又刷出一段字來。

注:查蘇村的葬禮總在深夜,我們遵循這裡的傳統,所以處罰將在今夜執行。

今夜?

這次的處罰不同於上一場考試,居然不是立即執行。

遊『惑』瞬間從秦究肩上收回了手。

秦究:“?”

遊『惑』說:“早呢,再說。”

秦究:“……”

他看了遊『惑』一會兒,說:“我覺得有必給你一點小小的提醒,係統執行處罰的時候是不會打招呼的,也不會提前幾秒告訴你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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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中了誰。很有可能你們面對面說著話,其中一個說消失就消失了。”

“如果到時候消失的是你,你該怎麼開口求助呢?”秦究問。

“那位922監考官說過,有事找你們,寫001就可以。”遊『惑』說。

秦究:“……”

“既然說到這裡,我就順便問了。”遊『惑』嘲諷道:“聽說必須寫在答題卡上?這是什麼傻『逼』規定。”

在獵人小屋沒什麼問題,因為那裡空間小,走到答題卡前不過幾步路。

但像查蘇村這樣的考場或者更大的地方,要找監考還得兜個大圈子,那也太不合理了。

秦究說:“922?我得給他記上一筆。不過那是找一般監考官的方式。”

遊『惑』:“……找你這種自稱主監考的呢?”

“哦,那方式就多了。”秦究笑了一下:“你可以試著寫在考場任何一處地方,看我會不會知道。”

遊『惑』:“……我有病?”

處罰結果剛出來時,大家還勉強慶幸了一下,至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緩衝。

到了下午他們才意識到,預告式的處罰比即刻執行的處罰更熬人。

就像刀已經架上脖子,鋒利的刃緊貼皮膚,劊子手卻跟你說:“不好意思,沒到時間呢,你再等等吧。”

黑婆一如既往讓他們縫娃娃,不剁完所有考生決不罷休。

大家的心思早就飛了,個個坐如針氈,煩躁不安。

他們精神太過恍惚,甚至沒有注意到某大佬的反常舉動——

在眾人心懷惴惴的時候,他從竹筐裡撈出了好幾個娃娃,又隨手扯了個根針。

人家縫娃娃都很注意針腳,不說均勻,起碼得縫一排。他倒好,一針過去一針過來,就算串好一個胳膊。

……

等大家終於看到他時,這位大佬面前已經擺了一排。

-->>

順嘴一數,共計8個。

老於差點兒給他跪下:“……你這是乾什麼?”

遊『惑』三兩下搞定第9個,眼也不抬地說:“做點準備。”

他這嚇人的準備一直做到沙漏漏完。

黑婆一進門就和16個娃娃對上,老臉當時就木了。

她做了這麼久的題目,頭一回碰到這樣的客人,頓時啞口無言。

她看瘋子一樣看著遊『惑』。

半晌過後,黑婆低聲咕噥著,把那16個新娃娃慢吞吞地擺滿木架。

夜晚來得比前兩天快。

趁著村民還沒進屋,眾人穿過凍河去找他們。

“你們還在啊……”女村民抱著一盆碎冰,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不過招呼的內容不能細想。

老於頭頂遊大佬聖旨,開門見山:“妹子,跟你打聽個事兒!”

女村民反應了一會兒,說:“什麼事啊?”

“聽說村裡有個習俗,葬禮隻能在晚上?”

“對啊。”

“哦,那你們這裡時興土葬還是火葬?”老於又問。

女人愣了一會,不知為何發起呆來。

那一瞬,她的腦袋輕微偏了一下,似乎想往樹林某處看過去。

但她很快又恢複原狀,語氣茫然地說:“土葬啊。不火葬的,不能火葬。”

“為什麼?”遊『惑』突然『插』話。

女人歪頭想了片刻:“不為什麼,習俗就是不火葬。”

遊『惑』沉『吟』起來。

老於又問:“那你們這要是下棺材……一般下在哪裡?”

女人:“林子裡啊。”

“我知道在林子裡。”老於心說這不是廢話麼,他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一圈樹林不是都占了位麼?我就想問哪裡比較空,還有下棺材的地方。你們總不會一個摞一個吧?”

“哦,那倒不會。”女人想了想,指著東西兩側說:“那一塊,還有這一塊,都還空著呢。”

大家趕忙記住地方。

老於還想再問,女人看了一眼天『色』說:“天又要黑了,我得趕緊回屋去。你們也回去吧,千萬不要『亂』跑,千萬別進林子。”

說完,她攥著鐵盆慌慌張張跑了。

關門聲接連響起,村子瞬間又恢複寂靜。

老於沒好氣地說:“就這膽子,還葬禮設在晚上……你說係統是不是扯淡?這些村民晚上連門都不敢出,怎麼可能去林子搞葬禮!”

“題目說是,那就是吧。這地方哪能以常理判斷。”陳斌咕噥。

不管怎麼說,他們起碼搞清了下葬的位置。

等到有人被處罰入棺,他們找起來也能有點頭緒。

告別村民,眾人沒有各自回屋。

遊『惑』的房子不知不覺成了大本營,所有人都聚在那裡。

夜『色』逐漸濃重。

他們一邊啃著乾麪包,一邊討論晚上該做的事。

“如果要進林子的話,最好再帶點趁手工具。”於聞舉手提議:“一方面防身,另一方面……萬一走狗屎運又捉到一隻鬼手呢?”

“我在屋裡找到過麻繩。刀應該各屋都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砍贏剁骨刀。”老於說:“還有,要挖棺材的話還得有鏟子,是吧?”

他說著轉過頭,下意識尋求遊『惑』認可。

誰知身後那張單人沙發空空如也,坐在裡面的遊『惑』已不見蹤影。

“人呢?剛剛還在呢……”老於疑『惑』地說。

眾人紛紛看向空沙發。

屋內沉寂了十數秒,突然炸了開來。

“『操』?!”於聞已經等不及找了,直接扯開嗓子喊:“哥?你人呢?”

他接連問了三遍,毫無迴應。

最可怕的是秦究還在。

考試期間遊『惑』去哪兒,貼身監考官必須得跟到哪兒。

唯一的例外……隻有係統處罰了。

他們忽然想起秦究上午的話:“你們有可能正面對面聊著天,而對方說消失就消失了。”

誰他媽能想到,係統隨機也能隨得這麼巧,直接把金大腿給隨沒了。

此時此刻,金大腿正躺在一方狹小空間裡。

腿伸不直,手抬不高,氧氣非常有限。

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那個“隨機入棺”的歐皇。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或者說他對哪種結果都不意外。因為下午縫娃娃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兩種準備。

如果別人入棺,『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可以動用一下幫助卡。

如果是他自己入棺……說不定連卡都省了。

黑暗中,遊『惑』試著伸手『摸』了『摸』棺壁,『潮』濕陰冷,散發著泥土的厚重味道。

他猜測棺材安置在樹林某塊泥地之下。

樹林那麼大,就算劃定了大致範圍,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

人找人,總是很難的。

但是……其他東西找人就說不準了。

山村東側的樹林裡,老於他們一人拎著一捆麻繩,舉著火把四處尋找。

突然,他們腳步一頓。

老於精神緊張地比了個“噓”。

眾人屏息凝視,聽到了熟悉的細索爬行聲。

但是今晚的爬行聲有點特別,它們似乎沒有往村子裡爬。而是……往林子中間去了。

數秒後,於聞低呼一聲:“臥槽……看那邊!”

他一指前方。

大家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當即就瘋了——

十多條慘白的鬼手鬼腳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聚集在前方某片空地上。

它們掄著大大小小的剁骨刀,陰森森地說:“你今天縫娃娃了嗎?”

六尺黃土之下,遊『惑』在稀薄的空氣中說:“還行,縫了16個。”

“……”

鬼手鬼腳沉默片刻,掄刀就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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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都還空著呢。”

大家趕忙記住地方。

老於還想再問,女人看了一眼天『色』說:“天又要黑了,我得趕緊回屋去。你們也回去吧,千萬不要『亂』跑,千萬別進林子。”

說完,她攥著鐵盆慌慌張張跑了。

關門聲接連響起,村子瞬間又恢複寂靜。

老於沒好氣地說:“就這膽子,還葬禮設在晚上……你說係統是不是扯淡?這些村民晚上連門都不敢出,怎麼可能去林子搞葬禮!”

“題目說是,那就是吧。這地方哪能以常理判斷。”陳斌咕噥。

不管怎麼說,他們起碼搞清了下葬的位置。

等到有人被處罰入棺,他們找起來也能有點頭緒。

告別村民,眾人沒有各自回屋。

遊『惑』的房子不知不覺成了大本營,所有人都聚在那裡。

夜『色』逐漸濃重。

他們一邊啃著乾麪包,一邊討論晚上該做的事。

“如果要進林子的話,最好再帶點趁手工具。”於聞舉手提議:“一方面防身,另一方面……萬一走狗屎運又捉到一隻鬼手呢?”

“我在屋裡找到過麻繩。刀應該各屋都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砍贏剁骨刀。”老於說:“還有,要挖棺材的話還得有鏟子,是吧?”

他說著轉過頭,下意識尋求遊『惑』認可。

誰知身後那張單人沙發空空如也,坐在裡面的遊『惑』已不見蹤影。

“人呢?剛剛還在呢……”老於疑『惑』地說。

眾人紛紛看向空沙發。

屋內沉寂了十數秒,突然炸了開來。

“『操』?!”於聞已經等不及找了,直接扯開嗓子喊:“哥?你人呢?”

他接連問了三遍,毫無迴應。

最可怕的是秦究還在。

考試期間遊『惑』去哪兒,貼身監考官必須得跟到哪兒。

唯一的例外……隻有係統處罰了。

他們忽然想起秦究上午的話:“你們有可能正面對面聊著天,而對方說消失就消失了。”

誰他媽能想到,係統隨機也能隨得這麼巧,直接把金大腿給隨沒了。

此時此刻,金大腿正躺在一方狹小空間裡。

腿伸不直,手抬不高,氧氣非常有限。

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那個“隨機入棺”的歐皇。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或者說他對哪種結果都不意外。因為下午縫娃娃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兩種準備。

如果別人入棺,『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可以動用一下幫助卡。

如果是他自己入棺……說不定連卡都省了。

黑暗中,遊『惑』試著伸手『摸』了『摸』棺壁,『潮』濕陰冷,散發著泥土的厚重味道。

他猜測棺材安置在樹林某塊泥地之下。

樹林那麼大,就算劃定了大致範圍,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

人找人,總是很難的。

但是……其他東西找人就說不準了。

山村東側的樹林裡,老於他們一人拎著一捆麻繩,舉著火把四處尋找。

突然,他們腳步一頓。

老於精神緊張地比了個“噓”。

眾人屏息凝視,聽到了熟悉的細索爬行聲。

但是今晚的爬行聲有點特別,它們似乎沒有往村子裡爬。而是……往林子中間去了。

數秒後,於聞低呼一聲:“臥槽……看那邊!”

他一指前方。

大家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當即就瘋了——

十多條慘白的鬼手鬼腳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聚集在前方某片空地上。

它們掄著大大小小的剁骨刀,陰森森地說:“你今天縫娃娃了嗎?”

六尺黃土之下,遊『惑』在稀薄的空氣中說:“還行,縫了16個。”

“……”

鬼手鬼腳沉默片刻,掄刀就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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