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北不愛她,這件事她一直都很清楚。
結婚三年,二人之間沒有任何過多的交集,普通朋友甚至都比他們要親密的多。
為什麼自己回來之後,彷彿全天下的人都在告訴她,傅硯北其實是愛她的?
施語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剛剛經曆完生死,現在隻覺得能夠活下來就很好。
想到這裡,她輕輕的闔了闔眸。
就在這一刻,施語才真正放鬆了全身,聞著熟悉的洗衣粉味道和陽光的味道沉沉的睡了過去。
施語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或許是因為害怕打擾施語休息,施老爺子並沒有叫醒她。
這一覺施語也的確睡的踏實,先前她在美國的時候,基本上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隻覺神清氣爽。
推開房間門,施老爺子並不在家,但是餐桌上卻擺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
施語笑了笑,走到了餐廳,小口小口的吃著管家準備的早餐。
吃過早餐之後,她看了兩眼手機,顧庭深的訊息占據了整個手機螢幕。
“到家了嗎?”
“睡著了?”
“飯也不吃就睡覺?”
“回家了就忘了我了嗎?”
“好好休息。”
施語的目光停留在最後一條“好好休息”上移不開,這短短四個字讓她心頭一熱。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施語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神色匆匆的找出了先前用的舊手機。
等充上電後她迫不及待的按了開機鍵,找出了蘇惠惠的電話。
蘇惠惠是她之前認識的朋友,她也知道自己和傅硯北的事,一直都十分要好。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照著數字一個一個輸入進去,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撥通。
電話忙音傳入了施語的耳朵裡,她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換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便被接通。
“喂?你好。”
熟悉的聲音通過電話那頭傳來,夾雜著些許電流聲。
不知道怎麼回事,施語聽見好友的聲音莫名有些哽咽。
“喂?”
蘇惠惠的聲音將施語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匆忙出聲:“喂,是我,施語。”
電話那邊沒有再傳來聲音。
這陣沉默冗長到讓施語心慌,那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像是正在電擊她的心臟。
良久,那邊的聲音換了一個主人。
“施語,是你嗎?”
這聲音施語再熟悉不過,三年前的無數個夜晚裡,她都和這個聲音的主人互道晚安。
是傅硯北。
醫院,病房內。
蘇惠惠搶回了手機,顯示屏上顯示著通話結束。
而當她再撥回去的時候,卻已經關機。
“剛剛那個聲音,是施語,是施語對不對?”
站在一旁的傅硯北穿著病號服,直直的看著蘇惠惠。
她再也受不了,將手機放在口袋裡,抬眼神色冷冽的看著面前頹廢的傅硯北。
“就算是施語又怎樣?你覺得她會喜歡現在的你嗎?這是我這段時間來第幾次把你撿進醫院,傅硯北,你自己數過嗎?”
“每天就是把自己往死裡喝,你覺得施語會喜歡這樣的你嗎?你照照鏡子吧,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
聞言,傅硯北低垂著頭,不再說話。
從施語徹底和他斷了聯絡以後,他就沒有清醒過。
空曠無邊的悲哀把他束縛在酒精中,傅硯北不敢清醒,哪怕一秒。
“剛剛那個是施語,對嗎?”
良久,傅硯北纔開口,卻並沒有回答蘇惠惠的問題,隻是固執的問著,重複著自己的問題。
“我不知道。”蘇惠惠蹙著眉。
“我不知道是不是施語,但是因為你,那邊已經關機了。”
“把號碼給我。”傅硯北的聲音冰冷,不容拒絕。
“不行。”
蘇惠惠沒有絲毫的猶豫拒絕了傅硯北。
她不知道現在的傅硯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就是施語,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你把號碼給我。”傅硯北又重複了一遍。
蘇惠惠長歎了一口氣:“我不可能會給你的,死心吧。”
目前就傅硯北這個狀態,她當然不敢把號碼給他。
傅硯北聞言,隻是直直的盯著蘇惠惠。
二人誰也不肯妥協,最終傅硯北低了頭:“那你能幫我看看她嗎?我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有很多話要問她。”
“……好。”
蘇惠惠點了點頭:“你……也別再喝酒了,我見到她之後會好好說說的,你們見個面,把話談開了就好。”
“謝謝。”
傅硯北的聲音中藏著濃重的失落。
蘇惠惠轉身出了病房。
大概隔了兩三個小時,她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剛剛在病房內的電話。
果然,接通了。
另一邊,施語家中。
施語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心中有些忐忑。
接起來的會是誰?
良久,就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之際,她手指一劃接了下來。
“喂,惠惠。”
對面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依舊是沉默,過了兩分鐘纔出聲:“施語,真的是你?”
“嗯,是。”
“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裡很難說清楚,要不約個時間見面吧?我和你慢慢說。”施語看著窗外的景色,臉上蕩起了一個苦笑。
“好。”
電話掛斷,施語心中卻突然有了些不切實際的期待。
將約定的時間地址發了過去,她突然想著,傅硯北會不會一起來?
兀地,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人,是顧庭深。
“我給你發訊息怎麼不回?”
那低沉有力的聲音鑽進了施語的耳朵,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安心。
或許是因為待在一起很久,顧庭深在金融培訓班的時候就很照顧她的原因吧。
“國家出台了政策說我必須要回顧大公子的訊息嗎?”施語的語調突然變的輕鬆了起來。
對面沉默了一陣,像是在仔細思考什麼。
半晌過去,顧庭深那蠱惑人心的聲音纔再次通過電話傳來,刺撓的施語心癢:“如果你有這個要求,我也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提提建議。”
施語徹底投降:“你大學主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沒,我主修如何讓施語看了我的訊息記得要回,不過很可惜,看來是沒有及格。”
“好好好,知道了,顧大公子,以後一定第一時間回你訊息。我還約了朋友,不聊了。”
“好好休息,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帶你出去玩兒。”
電話掛斷,施語噙著笑偏頭看了看窗外。
不知怎麼,窗外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謝謝。”
傅硯北的聲音中藏著濃重的失落。
蘇惠惠轉身出了病房。
大概隔了兩三個小時,她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剛剛在病房內的電話。
果然,接通了。
另一邊,施語家中。
施語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心中有些忐忑。
接起來的會是誰?
良久,就在電話快要自動掛斷之際,她手指一劃接了下來。
“喂,惠惠。”
對面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依舊是沉默,過了兩分鐘纔出聲:“施語,真的是你?”
“嗯,是。”
“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裡很難說清楚,要不約個時間見面吧?我和你慢慢說。”施語看著窗外的景色,臉上蕩起了一個苦笑。
“好。”
電話掛斷,施語心中卻突然有了些不切實際的期待。
將約定的時間地址發了過去,她突然想著,傅硯北會不會一起來?
兀地,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人,是顧庭深。
“我給你發訊息怎麼不回?”
那低沉有力的聲音鑽進了施語的耳朵,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安心。
或許是因為待在一起很久,顧庭深在金融培訓班的時候就很照顧她的原因吧。
“國家出台了政策說我必須要回顧大公子的訊息嗎?”施語的語調突然變的輕鬆了起來。
對面沉默了一陣,像是在仔細思考什麼。
半晌過去,顧庭深那蠱惑人心的聲音纔再次通過電話傳來,刺撓的施語心癢:“如果你有這個要求,我也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提提建議。”
施語徹底投降:“你大學主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沒,我主修如何讓施語看了我的訊息記得要回,不過很可惜,看來是沒有及格。”
“好好好,知道了,顧大公子,以後一定第一時間回你訊息。我還約了朋友,不聊了。”
“好好休息,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帶你出去玩兒。”
電話掛斷,施語噙著笑偏頭看了看窗外。
不知怎麼,窗外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