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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顧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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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姨這輩子是無兒無女的,隻愛過一個男人,兩情相悅,大學那會兒在同學眼裡他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能在一起再般配不過。

隻可惜這輩子愛而不得,她死前都在想他。

男人姓顧,註定要為了家族娶一個該娶的女人,他們分手那天很平靜,男人回去娶了千金繼承家產,她繼續鑽研學業找了份好工作,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男人有權有勢,不再受製於家裡,自以為理智的兩個人偶然再遇,死灰複燃,添了把乾柴,又燒成烈火。

為了男人,她甘願做小三,受人唾棄,但也不受情困,她剋製地愛著一個沒辦法把她明媒正娶的男人,勇敢地追逐內心。

直到男人出車禍死了,世界轟然倒塌。

傷了心,人像是死了,但還是留在青川開了家寵物醫院,有一種想要守著他不放的偏執,沒人知道她,從始至終她都是無名無份的。

她知道男人留下個女兒,私下裡偷偷見過幾次,和男人有幾分像,丹鳳眼眼,眼尾點了顆媚氣的痣,生而美豔。

男人性格溫潤謙卑,不卑不亢,待人如溫月,骨子裡是燙熱的,深深吸引了她。

可那孩子卻是逆著長,皮相溫婉柔和,骨子裡流著涼薄的血,看人的眼神藏著冷漠,像喂不熟的冷血動物,吐著淬著毒的蛇信,提防每一個人。

女孩後來找過她,兩人離得近,所以她看清了別人離遠時看不見的坑坑窪窪。女孩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口子,沒兜著,知道她是男人私下裡養著的情婦,於是毫無顧忌地暴露出心底那頭陰冷凶戾的怪物。

她企圖勸過,又深知壞種早已深埋,生根發芽。

一個孤兒幾乎交不到朋友,家族的紛爭毀了親情,而她的存在把女孩對於愛的認知碾碎。

對於情與愛,早熟的女孩是懵懂的,在黑暗裡摸索,形成了自有一套的認知,藉此保護自己的外殼,卻生著扭曲而畸形的形狀。

依舊是男人的孩子,開始她受儘咒罵鄙夷,卻依然把女孩當做親生女兒般看待,看著她犯錯,誤入歧途,一點點墜入黑暗,直到釀下大錯。

女孩活生生囚禁了一個…愛到了骨子裡去的人,隻因為骨子裡不信,固執地認為這世上沒有不會背叛的愛。

那段不見光的日子,像是墮魔了似的。

她想叫醒女孩,狠了心,咒罵對方這輩子都得不到愛。放在以前對方是聽不進去的,可從大病醒來的女孩變得懦弱,易碎…於是這話成了最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了。

她看著女孩疼得落淚,病房裡哭喊撕心裂肺,完全不像以前了,彷彿換了個人。

她難分其中好壞,但說到底,始終是抱著愧疚的,想改口,卻不知從哪裡說起。

景姨葬禮那天下著小雨,來的人不多,三三兩兩,不少還是以前寵物醫院裡有交情的熟客,大多非親非故的。

顧芝一襲黑裙,薄紗遮面,頭髮綰著,沒打傘的她在人群裡有些突兀,孤零零的,髮梢濕答答地垂著,沿著雪白的頸線滾落。

她素面莊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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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蒼白,一字一句唸完了悼詞,轉身穿過靜默的人群離場。

從屋簷滾落的雨水淅瀝,羽翼滲濕的麻雀沒來得及告別就走了,寒風淩冽刺骨,身後的腳步聲繁忙,,林葉在風中疾落,風囂張地肆虐著,她的臉被嚇得慘白。

這裡進進出出的人都在悼念一個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女人,景姨臨死前握著她的手,和她說了一些話,景姨說對不起,那時候傷害了她。

顧芝就明白了,女人死前還在愧疚,她搖搖頭,告訴景姨,她懂了很多,有關於愛的…

“是不是不像我了?”,她撫摸著景姨蒼老褶皺的臉頰,神色迷茫地問道。

“當然沒有,這也不重要。”,景姨搖了搖頭,她有些吃力地握住了顧芝的手,微笑著說,“現在這個懂得體諒人,有感情的顧芝應該得到這些,沒有真假,能讓你得到幸福的,那就是真的。”

雨似乎更大了點,顧芝從回憶裡醒來,捂住心口,突然難受得無法呼吸。惡風狂襲,更濃更粘稠的黑暗重重壓下,她單薄纖細的身子在雨裡飄搖。

她心底的怪物奴役,以**為餌料,引她費儘心思,去囚來那些所謂的愛,卻被一點點吞噬掉靈魂,那疼像打碎了骨頭,從裡面倒出咬牙切齒的苦痛,後悔,與不快樂…

仿若強行握住玫瑰,掌心被刺得鮮血淋漓。

走了歪路,對愛不曾敬畏,被施加以殘酷的極刑,暮然回首,所愛之人,燈火闌珊處,卻人走燈滅。

她愛的人,會一一離她遠去,這是她要贖下的惡罪。

沒有人了,這次…她真的失去了。

站在雨裡,就哭得淋漓,撕心裂肺,恍若瘋魔。

這是第二次,她怕了,像個孩子般無助。

她跌跌撞撞地闖進雨幕,神色呆滯,丟了魂般。下一秒,她撞進一把傘下,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她恍然一震,抬眸對上他一雙沉靜深色的眼睛。

“你怎麼來了?”

“孤兒院那邊很忙嗎?”

“不是。”

“你這幾天都不在家,你週末都會來的,我給你打了電話,你不接,問了顧川才知道景姨的事。”,蘇語抖了抖傘面,雨水從傘面滑落打濕了他的肩,他凝望著女人濕紅的眼尾,那顆淚痣紅的刺眼,“念念從學校回來挺想你的,給你畫了幅畫,要不要以後搬過來住?”

顧芝呆呆地看著他穿了一身黑,肩頭披了風塵,忙急忙慌趕路來的,呼吸急促。

她就在一片風雨飄搖裡緊緊抱住了他,恐懼著、顫抖著依偎在他懷裡,索求和渴望著愛與溫暖。

靠在他心口,一聲一聲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上天懲戒她此生註定要與所愛之人,失之交臂,受愛而不得的罪。

可他從來都是她生命裡的變數,從他濕潤眼睛,被人欺負受了傷,疼著喊她姐姐的那一刹,很短很短,她的靈魂顫栗了一下,像是某種空缺的東西得到了填補,是她從未感受過的,雜糅著,黏合在一起。

她曾經找到了迷失的自己,可惜隻有那僅僅一霎。

事後回味,一念之差,墮入瘋魔。

她想著,原來…她早就得到過了,又丟棄,現在…他又撿著還給了她。

……

又是一年涼秋,孤兒院被裡裡外外翻修了一遍,孩子們換了新的桌椅床榻,換季的冬衣也買了新的,半大的小孩穿著新衣裳到處跑鬨,在打理漂亮的草坪玩丟手絹,有的捉迷藏,也有的圍著聽新來的語文老師講故事…

四處熱鬨,有了新景。

可能是身子骨差了些,她的睡眠不大好了,不過也是這個年紀人的通病,睡得早,起的也早,孩子們都很聽話,太早太晚從不吵鬨。

顧芝每天早晨六七點就自然醒了,這兩天孤兒院又來了幾個孩子,她就暫時過來住這邊了。

推開房門,這個點孩子們大多還沒醒,卻看見個小姑娘抱著本很厚的書坐在竹椅上吃力地讀,很認真,是那幾個新來的孩子。

“在乾什麼呢?”,顧芝坐在了一邊,微笑著問道。

“睡不著,看書。”

小女孩翻過扉頁,給她看了書名,模樣清秀,眸子卻冷,內裡漆黑著,沒什麼溫度,不似其他孩子的天真無邪,看著有些早熟。

她點點頭,誇了小姑娘,“看這麼深奧的書呀,真厲害。”

小女孩抿著嘴唇,翕合著,緩緩開口,聲音稚嫩,“顧奶奶,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家,可他們都說爸爸媽媽都死了,那…以後是不是沒人關心我了,也沒人愛我了。”

“當然不是。”

顧芝替她紮著辮子,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愛你的,也值得你愛的人。”

“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定在,現在或者未來,你要有耐心,慢慢等…”

“我不懂。”,她搖搖頭。

顧芝笑了笑,“以後會懂的,但一定不要等後悔過了,才懂。”

……

顧芝和門衛打了聲招呼,對方也熟悉她的習慣,出來開了鎖,她出了鐵門,朝著郊外一處小山坡走去。

這會兒到了桂花開的日子,山坡上的桂花樹成片立著,地上濕潤的泥土漆黑,翠綠的林葉在晨風裡嘩嘩作響,纖長的花枝上冒了一團團花骨朵,壓彎了枝頭,眼看著要開花了。

她老了,幾級台階也讓她微微喘氣,扶著一把長椅的扶手,她緩緩坐下。有些佝僂的脊背靠著木質的椅背,輕輕閉上眼,鳥兒鳴叫著撲打翅膀,陽光透過林葉落在她生了皺紋的額頭。

她回想很多,這段彎彎繞繞,自我折磨,卻又暮然回首的日子,終於在蕭瑟的秋後裡某個普通的早晨歸於平凡,她把這些記憶銘刻在心底,那些黑暗、瑣碎故事像是針刺般展露苦痛,又漸漸歸於晨曦的溫暖,現再想想…那時候的偏執與愛其實也大相徑庭。

她輕咳了聲,長椅的另一邊有人緩緩坐下,有些蒼老的手蓋住了她的,她的餘光瞥見了一抹灰白的鬢髮。

接過那張手帕,她輕輕掩住唇,笑了。

她從不殘缺,孤獨,因為愛一直就在身邊,隻要等待,時間會帶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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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回味,一念之差,墮入瘋魔。

她想著,原來…她早就得到過了,又丟棄,現在…他又撿著還給了她。

……

又是一年涼秋,孤兒院被裡裡外外翻修了一遍,孩子們換了新的桌椅床榻,換季的冬衣也買了新的,半大的小孩穿著新衣裳到處跑鬨,在打理漂亮的草坪玩丟手絹,有的捉迷藏,也有的圍著聽新來的語文老師講故事…

四處熱鬨,有了新景。

可能是身子骨差了些,她的睡眠不大好了,不過也是這個年紀人的通病,睡得早,起的也早,孩子們都很聽話,太早太晚從不吵鬨。

顧芝每天早晨六七點就自然醒了,這兩天孤兒院又來了幾個孩子,她就暫時過來住這邊了。

推開房門,這個點孩子們大多還沒醒,卻看見個小姑娘抱著本很厚的書坐在竹椅上吃力地讀,很認真,是那幾個新來的孩子。

“在乾什麼呢?”,顧芝坐在了一邊,微笑著問道。

“睡不著,看書。”

小女孩翻過扉頁,給她看了書名,模樣清秀,眸子卻冷,內裡漆黑著,沒什麼溫度,不似其他孩子的天真無邪,看著有些早熟。

她點點頭,誇了小姑娘,“看這麼深奧的書呀,真厲害。”

小女孩抿著嘴唇,翕合著,緩緩開口,聲音稚嫩,“顧奶奶,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家,可他們都說爸爸媽媽都死了,那…以後是不是沒人關心我了,也沒人愛我了。”

“當然不是。”

顧芝替她紮著辮子,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愛你的,也值得你愛的人。”

“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定在,現在或者未來,你要有耐心,慢慢等…”

“我不懂。”,她搖搖頭。

顧芝笑了笑,“以後會懂的,但一定不要等後悔過了,才懂。”

……

顧芝和門衛打了聲招呼,對方也熟悉她的習慣,出來開了鎖,她出了鐵門,朝著郊外一處小山坡走去。

這會兒到了桂花開的日子,山坡上的桂花樹成片立著,地上濕潤的泥土漆黑,翠綠的林葉在晨風裡嘩嘩作響,纖長的花枝上冒了一團團花骨朵,壓彎了枝頭,眼看著要開花了。

她老了,幾級台階也讓她微微喘氣,扶著一把長椅的扶手,她緩緩坐下。有些佝僂的脊背靠著木質的椅背,輕輕閉上眼,鳥兒鳴叫著撲打翅膀,陽光透過林葉落在她生了皺紋的額頭。

她回想很多,這段彎彎繞繞,自我折磨,卻又暮然回首的日子,終於在蕭瑟的秋後裡某個普通的早晨歸於平凡,她把這些記憶銘刻在心底,那些黑暗、瑣碎故事像是針刺般展露苦痛,又漸漸歸於晨曦的溫暖,現再想想…那時候的偏執與愛其實也大相徑庭。

她輕咳了聲,長椅的另一邊有人緩緩坐下,有些蒼老的手蓋住了她的,她的餘光瞥見了一抹灰白的鬢髮。

接過那張手帕,她輕輕掩住唇,笑了。

她從不殘缺,孤獨,因為愛一直就在身邊,隻要等待,時間會帶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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