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還在繼續,老天爺似乎格外賞臉的把夏天最後一點餘熱都貢獻給了他們的軍訓,每天頂著灼熱的太陽把同一個動作反反覆覆的訓練,他們的隊伍越來越整齊,動作也越來越標準,隻是人卻愈發麻木,耳邊能聽見的,除了口號…還是口號
足足訓了快一下午,教官手下留情,終於讓他們休息了一會兒,蘇語找了個空當,斜靠在路邊草坪上的一顆樹上,燦爛的陽光穿過林葉間茂密的縫隙,在他身上織成密集的光格,他端著可樂小口小口地喝著,眼睛卻像是沒有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天他和夏千歌在食堂聊了好一會兒,一直聊到食堂人幾乎快走空了,盤子裡的飯菜也涼了,本來蘇語是想換個地方,可女孩說外面太陽太旺,食堂裡有空調,剛剛好。
他們聊了很多,但更多地是關於大學裡的近況,也不用再去在意班上同學八卦的目光,偶爾間視線的交織也不再躲躲閃閃,他們就像是大學裡新認識的朋友,一切似乎有了一個新的起點,似乎全部都要重新開始了。
後面的幾天軍訓,他們再很少會產生交集,夏千歌沒有找他,他同樣也沒有聯絡夏千歌,全部都這樣各自融入了自己的生活。
雖然蘇語時常能在法學係的女生方隊裡望見那個纖弱的背影,但他有一種錯覺,他們的關係或許真的可以止步於朋友,就像是在懸崖邊上,及時收勒住了韁繩,即使過程驚魂恐怖,起碼也避開了墜入深淵的可能,一切都會是個好的結局。
“這不是蘇大帥哥嘛,怎麼一個人躺在樹下傷心呐。”
耳邊有戲鬨的聲音傳來,蘇語偏過頭,望著顧川黑著臉站在他身後,他特意塗了防曬油,但是沒用,幾天下來,顧川那張蒼白的臉整整黑了幾個度,不過倒是看起來健康了不少。
“你們還準備拿這件事笑我到什麼時候?”
“喂,能上校花榜的妹妹是你高中同學,關係還不淺,這都不和兄弟們說,有點過分了啊。“
“介紹誰認識都可以,你?沒戲!”
“別扯了,我看你是監守自盜吧。“顧
蘇語摘下頭頂的帽子,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沒事找我,就滾遠點的好,我要休息。“
“別,是真有事,好差事。“
“什麼事?“
“今天晚上不是有晚會嗎?缺人去佈置會場,可以翹掉訓練欸,我要了兩個位置。“
“陸思遠和楚峰他們不去?“
“楚峰是排長啊,要整隊,他抽不出空,至於陸思遠…“顧川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點酸酸的意思,“他已經勾搭上我一個朋友了,正甜甜蜜蜜呢,就上次喝酒的時候認識的,我自己還沒戲呢,結果給他先牽紅線了。”
顧川催促著,“所以你去不去,還有彩排可以看,摸魚的好差事。”
“好兄弟的忙肯定要幫啊,當然去。”蘇語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現在就去,早就不想訓什麼練了。”
……
可事實證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是那麼好遇見的。
蘇語和顧川逃了炎炎烈日下的軍訓,躲在了青川大學的迎賓大堂那恢宏的場館之下,蘇語望著那從前到後足足要走半天的場館,心裡涼了半截,因為演出的舞台要歸他們負責。
“事情弄完了,你要請我吃飯,我不管。”
“我也很絕望啊,給通知的人當初也沒說就我們兩個。”顧川的臉更黑了,他現在恨不得把那個跟他通風報信的小人給活活掐死。
“有時間限製嗎?”
“好像…要在彩排的人到之前搞完。”
蘇語咧著嘴,他感覺他的手臂已經開始疼了。
“你們好…”
一個軟糯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蘇語回過頭,看著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他們身後,他不認識,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是?”
“啊…我是來做晚會準備的。”
女孩似乎被嚇了一跳,她的頭更低了,帽沿垂下的陰影把她整張臉都罩住了。
“你一個?”
“對…對不起,我的朋友有事情,所以隻有我一個人,不過我會把她的那份事情也做完的,你們不要生氣。”
女孩立馬急著解釋起來,兩隻小手在面前不知道放哪兒似的,有些不知所措,看起來似乎…很怕生?
“我叫蘇語,這個是顧川,可能隻有我們三個了。”
“啊?”
女生愣了一會兒,大概是在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所察覺似的看過來。
她和蘇語的視線對上,微張著嘴巴,眨眨眼,細密捲曲的睫毛在帽沿的陰影下撲閃撲閃的,看得人心癢癢的。
這特麼…有點可愛吧,蘇語回頭和顧川對視一眼,結果顧川吹著口哨又看別的方向去了,演技拙劣的不行。
“我…我叫安梔。”
安梔…蘇語沒來由的想到了梔子花,可惜梔子花已經凋了,安梔身上也沒有梔子花的味道。
“那就趕快吧,彩排快開始了。”
“哦哦。”
……
到最後,他們沒弄弄完所有的佈置,顧川隻好又喊了些人來,勉勉強強趕著彩排開始前完成了任務,做完了差事,一群人窩在大堂裡摸魚休息。
“要喝水嗎?”
蘇語報著一大箱礦泉水,一瓶一瓶地發,最後還剩下兩瓶,他拿一瓶,還是…角落裡的那隻自閉的兔子。
“這是你的。”
“嗷,謝謝。”
安梔接過了礦泉水,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那個…你那個係的?”
“計算機,一班。”
“嗯?”
蘇語差點被水嗆著了,他們一群男生前幾天已經把班上女生摸得差不多,什麼時候多了個叫安梔的女生?
“哦,我昨天纔來報道的。”安梔看蘇語不解,又接著解釋道。
“這樣啊。”
蘇語點點頭,他看著安梔依舊嫩嫩白白的臉蛋,的確不像是參加過軍訓的樣子。”
女孩總是低著頭不喜歡說話,可無論別人問她什麼,她都會禮貌的回答,聲音也是軟軟綿綿的,像是草莓味的棉花糖。
蘇語沒再搭話,他望向台前,彩排似乎要開始了。
(明天兩更。
女孩立馬急著解釋起來,兩隻小手在面前不知道放哪兒似的,有些不知所措,看起來似乎…很怕生?
“我叫蘇語,這個是顧川,可能隻有我們三個了。”
“啊?”
女生愣了一會兒,大概是在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所察覺似的看過來。
她和蘇語的視線對上,微張著嘴巴,眨眨眼,細密捲曲的睫毛在帽沿的陰影下撲閃撲閃的,看得人心癢癢的。
這特麼…有點可愛吧,蘇語回頭和顧川對視一眼,結果顧川吹著口哨又看別的方向去了,演技拙劣的不行。
“我…我叫安梔。”
安梔…蘇語沒來由的想到了梔子花,可惜梔子花已經凋了,安梔身上也沒有梔子花的味道。
“那就趕快吧,彩排快開始了。”
“哦哦。”
……
到最後,他們沒弄弄完所有的佈置,顧川隻好又喊了些人來,勉勉強強趕著彩排開始前完成了任務,做完了差事,一群人窩在大堂裡摸魚休息。
“要喝水嗎?”
蘇語報著一大箱礦泉水,一瓶一瓶地發,最後還剩下兩瓶,他拿一瓶,還是…角落裡的那隻自閉的兔子。
“這是你的。”
“嗷,謝謝。”
安梔接過了礦泉水,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那個…你那個係的?”
“計算機,一班。”
“嗯?”
蘇語差點被水嗆著了,他們一群男生前幾天已經把班上女生摸得差不多,什麼時候多了個叫安梔的女生?
“哦,我昨天纔來報道的。”安梔看蘇語不解,又接著解釋道。
“這樣啊。”
蘇語點點頭,他看著安梔依舊嫩嫩白白的臉蛋,的確不像是參加過軍訓的樣子。”
女孩總是低著頭不喜歡說話,可無論別人問她什麼,她都會禮貌的回答,聲音也是軟軟綿綿的,像是草莓味的棉花糖。
蘇語沒再搭話,他望向台前,彩排似乎要開始了。
(明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