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簡曆我們很滿意,這次案例的方案也很周全,怪不得是雲總帶出來的學生呢。”
“謝謝,確實要感謝老師的栽培,也很高興能加入我們部門。”
夏千歌穿了一身得體的辦公裝,坐在桌子的另一邊身姿微傾示意,絲絲絡絡的發纏了半身,她挽著耳邊的碎髮又坐了回去,舉止端莊大方。
“那好,這樣下次再見…我們就算是同事了。”
會議桌另一邊的面試官收了本該一視同仁的嚴肅,很和善地把東西遞還給夏千歌,面試的問題也隻是寥寥數語走個過場,這可是總裁帶來的人,也沒人敢這裡刻意刁難,更何況對方的確優秀。
夏千歌起身離開會議室,她低垂著眼眉徑直走過狹長的走廊,漆黑的眼底倒映著落地窗外殘陽西垂,橘紅色的天幕籠罩住整座城市,血色的光暈越過灰色的雲層,如燦金色的薄紗般鋪灑在鱗次櫛比的建築群。
“千歌…你面試怎麼樣呀?”
留著蘑菇頭的女孩踩著高跟鞋動作腳步有些笨拙地跑了過來,她咧著嘴大大咧咧地靠在牆邊,也不顧旁人,脫了鞋自顧自地揉著磨地腫紅的腳踝,“哎呦,這高跟鞋穿的真彆扭,疼死我了。”
“嗯,運氣不錯…過了,下週就過來陪你們了。”
“真好啊,大家都是剛畢業,我還是個小助理,整天端茶倒水的,還得捱罵,你都已經是實習律師了,嗯…以後不喊你千歌了,乾脆叫你夏律好了。”
女孩俏皮地眨巴著眼睛,鼓起臉腮目光分外羨慕,她忽而又想起了什麼,看了看四周空蕩,壓低聲音在夏千歌耳邊誘惑道,“那晚上我們還有個私下的迎新會呢,沒有領導,要不要來玩玩?有其他部門的小帥哥哦…”
“不了吧,我男朋友還在家,晚上答應了和他吃飯。”
“怎麼又是男朋友,他們說你在青川的時候也這樣說,難道他也跟著來帝都啦?不會是騙我的藉口吧,我都沒見過。”
女孩眯著眼睛有些不太相信,夏千歌沒少用這個掛在嘴邊的男朋友阻攔公司裡那些狂蜂浪蝶,也沒人見過,更像是搪塞追求者的藉口
“好啦,你自己去玩吧,玩得開心點,我該走了,還要趕趟超市呢。”
夏千歌隻是笑了笑,並不理會女孩的懷疑,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回去,儘管生性的涼薄讓她註定不是一個戀家的人,曾經的家也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地方。
可她現在終於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擁有了屬於她的家,像是一個過濾器,拖著疲憊的身體邁過門檻,就能輕易地抹去她骨子裡冷戾薄情的因子。
……
傍晚六點十五分,鑰匙插入門鎖裡轉了轉,鎖舌哢噠一聲彈開,扒下門把手,夏千歌拖著幾個鼓起來的塑料袋走了進去,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把菜擱在鞋櫃上。
開了玄關口的燈,熾白的燈光落到了走廊外,六點多天已經徹底沉進了夜色,狹長的走廊聯通著儘頭的黑暗,僅亮著兩盞黯淡的聲控燈,露出樓裡略顯陳舊的佈局,腳下不少白瓷的地板上都裂著細紋,牆壁上小廣告也囂張地爬滿了泛黃的牆壁。
寸土寸金的帝都房租簡直高的嚇死人,這裡已經是他們幾經權衡後的決定,好在哪怕隻是實習律師,她的工資也不算太低,原本她想咬咬牙租更好的,卻被攔住了,最後還是租了這裡,雖然背離三環以外,好在地鐵站離得不遠,來回上下班就要在路上耽擱上兩個小時。
關了門,在玄關就能一眼望到客廳裡,暗漆漆的沒開燈,眼底期待的光亮驟然黯淡。
她第一時間先拽開了勒住脖頸的黑色外套西裝,隨手掛在了衣架上,工作剝奪了她和心愛的人獨處的大段時光,她時常可笑地認為這份工作如今居然成了攔在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
人生苦短,她陪伴愛人的歲月還比不上完成工作浪費掉的時間,如果可以…她想要時時刻刻都陪在他身邊,無論得到多少,她總是貪婪地覺得還不夠,心裡的渴望得到了一點兒甜頭就愈發膨脹,逼迫著她時刻不得安定。
她想要控製他,進一步得到他、改變他、占有他…要他一顆虔誠炙熱的心奉到她面前來。
病態的愛…近乎瘋執,恨不得就這樣互相折磨著一起死掉纔好。
夏千歌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鈕釦,暴露出輕巧精緻的鎖骨,瓷白的脖頸上皮膚單薄細嫩,攀爬著猙獰可怖的青筋,深深地撥出胸腔裡一口混濁潮熱的吐息。
她彎下腰蹭掉跟底窄細的黑色高跟鞋,直筒修身的西裝褲襯出她曼妙有致的腰臀,修長筆直的雙腿邁開往客廳的方向走。
顧不上把買好的菜放進冰箱裡,她就直著奔向兩人的臥室,推開半掩著的門,一陣蕭瑟的冷風灌進她身上單薄的襯衣,窗還是半開著的,空調關了,整間屋子都讓人冷的手腳僵硬。
他人呢?
人生來貪婪卑賤如此,永遠不滿足此刻得到的所有,如同她始終得不到完全的安全感,本該是他們約好的慶祝日,現在屋子裡卻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
夏千歌急促地深呼吸,壓抑著因為憤怒而極度不自然的面部表情。
沒事兒…沒事兒的,她應該相信他,他說過了,他是愛她的。
門口忽然響起一連串的開鎖聲,她顧不上本該有的矜持,轉身急匆匆往玄關走,玄關下的燈還沒來得及關,一眼就能望見一身黑衣黑褲的少年正在彎腰換鞋。
“去哪兒了?”
她披散著有些淩亂的發接近毫無防備的他,唇角緊抿著,蓬鬆的劉海蓋住了陰沉淩厲的目光,一時有些顧不住語氣裡的冰冷。
“啊?今天不是我們搬來這邊一週的慶祝日麼?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禮物…”
蘇語沒太在意眼前女孩的異樣,他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禮物盒,“還有,我在附近找了份工作,每天也不用…”
“嗯,我知道了。”
夏千歌有點兒聽不下去了,急不可耐地逼上去,兩個人在狹窄逼仄的牆角相對而視,她儘力踮起腳尖摟住了蘇語的頸,纖細白皙的手掌揉進她他烏黑茂順的發裡,另一隻手控住他的後頸揉搓,塗著豔紅色口紅唇直接吻了上去。
蘇語搞不清狀況地下意識反抗,但很快融化在女孩佈滿了濃烈愛意的溫柔眼神裡,他反手摟住她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一顆總是缺乏安全感、冰冷殘破的心這才遲鈍地安放下去
夏千歌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鈕釦,暴露出輕巧精緻的鎖骨,瓷白的脖頸上皮膚單薄細嫩,攀爬著猙獰可怖的青筋,深深地撥出胸腔裡一口混濁潮熱的吐息。
她彎下腰蹭掉跟底窄細的黑色高跟鞋,直筒修身的西裝褲襯出她曼妙有致的腰臀,修長筆直的雙腿邁開往客廳的方向走。
顧不上把買好的菜放進冰箱裡,她就直著奔向兩人的臥室,推開半掩著的門,一陣蕭瑟的冷風灌進她身上單薄的襯衣,窗還是半開著的,空調關了,整間屋子都讓人冷的手腳僵硬。
他人呢?
人生來貪婪卑賤如此,永遠不滿足此刻得到的所有,如同她始終得不到完全的安全感,本該是他們約好的慶祝日,現在屋子裡卻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
夏千歌急促地深呼吸,壓抑著因為憤怒而極度不自然的面部表情。
沒事兒…沒事兒的,她應該相信他,他說過了,他是愛她的。
門口忽然響起一連串的開鎖聲,她顧不上本該有的矜持,轉身急匆匆往玄關走,玄關下的燈還沒來得及關,一眼就能望見一身黑衣黑褲的少年正在彎腰換鞋。
“去哪兒了?”
她披散著有些淩亂的發接近毫無防備的他,唇角緊抿著,蓬鬆的劉海蓋住了陰沉淩厲的目光,一時有些顧不住語氣裡的冰冷。
“啊?今天不是我們搬來這邊一週的慶祝日麼?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禮物…”
蘇語沒太在意眼前女孩的異樣,他笑著晃了晃手裡的禮物盒,“還有,我在附近找了份工作,每天也不用…”
“嗯,我知道了。”
夏千歌有點兒聽不下去了,急不可耐地逼上去,兩個人在狹窄逼仄的牆角相對而視,她儘力踮起腳尖摟住了蘇語的頸,纖細白皙的手掌揉進她他烏黑茂順的發裡,另一隻手控住他的後頸揉搓,塗著豔紅色口紅唇直接吻了上去。
蘇語搞不清狀況地下意識反抗,但很快融化在女孩佈滿了濃烈愛意的溫柔眼神裡,他反手摟住她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一顆總是缺乏安全感、冰冷殘破的心這才遲鈍地安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