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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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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天居然還是暗漆漆的,一輛早行的汽車從樓下駛過,刺眼的車光從遠處放大而來,刺破了沉寂的黑暗,光影劃過天花板,在上面留下鋒利深刻的刺痕。

空氣中似乎彌散著某種粘稠的膠質,像是有東西正在腐爛變質,蘇語陷在黑暗裡忽然有些喘不過氣,他迫切地在床邊的櫃檯上摸索,狹窄的空間裡迴盪著急促的呼吸聲,開關啪地按下,燈光救命般把他從黑暗裡拽了出來。

黯淡的檯燈打落一層稀薄的光暈落在他半張蒼白憔悴的臉上,消瘦的手間鼓動著青筋,隱約能看見手背上搏動的血管。

可能是太忙了,臥室的窗戶還半開著,呼呼地往屋子裡鼓動冷風,呼嘯著掠過脖頸,屋子裡一下子冷的有些嚇人。

蘇語呆滯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這幾天躺在床上距離睡眠的那段時間似乎格外漫長,稀裡糊塗地陷入黑暗,醒來的時候還是沒有掙脫。

也算不上是失眠,他昨天其實睡的很早,從超市忙完後匆匆洗浴就上了床,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抓住那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他甚至掌握了一些技巧,隻要在意識昏沉的一瞬間放鬆大腦,很快就會沉沉地陷入睡夢

大多數時候他不會做夢,隻有偶爾幸運纔會夢見夏千歌,如果說夢都是根據現實所影射出來的,那他們在夢裡就做著他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他擁有過的那些,像是一下子回到過去…

他會把夏千歌抱在懷裡親吻…兩人愛意廝磨、唇齒相接,他們擠在狹隘的廚房裡一起清洗晚餐過後的碗筷,還會…還會…擁抱著倒在柔軟的床榻,在上面打滾撒歡。

那幾乎是最幸福的時候。

女孩半跪在他的身前,挪動著膝蓋一點點靠近他,仰視著他,她面色潮紅,目光渙散迷離,他緩緩摟住女孩晃動的腰肢…

血液沸騰著點燃了灼灼**,他在幻想中汲取快.感。

接踵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思念,他是一艘失去了桅杆的帆船,在孤獨與被愛的浪潮裡失去了方向。

蘇語捂住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從枕頭底下抽出快要沒電的手機,劃開幾條礙事的廣告,空空的找不見新開的訊息,夏千歌的訊息停留在三天前,一句輕飄飄地很忙就簡單地蓋過了他們之間的所有。

他忽然有些責怪夏千歌,算不上是恨,隻是感到埋怨,夏千歌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如果他沒有聽見電話裡那句遲來的告白,事情就不會變得這麼糟,他不怪夏千歌為什麼要在他這麼難過的時候離開,隻是怪夏千歌遇見他時對他那麼好。

不過他想自己不該去找她,她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正是大好年華,還馬上就要去繁華的帝都生活,滿身都是青春的朝氣與活力,他連和她坦然站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

蘇語掀開沉重的被褥下床,呼吸的時候鼻子有些堵塞,可能是沒關窗吹冷風感冒了,他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從腳掌直竄向腦門,凍的他失去知覺。

幾條洗乾淨曬好的窗簾鬆垮垮地堆在地上,沾染了一些調料包的粉末,時間久了浸在裡面顏色一點點加深,洗不掉…他索性也沒再管了,踩著它們走到客廳。

家裡的雜亂是前所未有的,比剛來那會兒還要糟糕,吃完的速食食品胡亂地堆在桌上,沒洗的碗筷在水池裡堆積如山,沒有啤酒罐子,是他極力扼製住了,喝的太醉就沒法上班了。

這幾天他活的渾渾噩噩,痛苦的時候選擇昏沉,偶爾清醒過來抬起頭就會看見鏡子裡滿眼血絲的自己,他慶幸夏千歌看不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這似乎是僅有的慰籍。

距離上班還有好一會兒,不吃早飯頂不住上午的勞作,可他實在是懶得在吃這方面多花功夫,想起冰箱裡還剩著些店裡發下來的速食食品,才趁著燒熱水的功夫在冰箱裡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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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櫃門的時候聞見一股難聞的異味撲了出來,像是肉食品腐爛變質的味道,冰箱有點年頭了,有些接觸不良,時常會斷電,底下結了很厚一層冰,還摻著混濁的血水。

他皺著鼻子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源頭在哪兒,他們那天一起去買的菜太多了,塞滿了一整個冰箱,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吃的完呢。

他藉此引發遐想,想著是不是夏千歌其實不想走的,不然怎麼會和他買這麼多菜回來,是他做錯了什麼惹她不高興了嗎,纔會哄騙他說太忙,不肯再來陪他了,可他到底錯在哪兒呢,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理由。

蘇語隨手拿了盒速凍包子藉著燒水壺的熱氣蒸熟,找電視遙控器的時候無意間從電視櫃底下翻出了一盒吃了一半的水果麥片。

這是夏千歌拿給他的,她自己有胃病,常備這些衝兌飲品,擔心他不吃早飯,還特意給他帶了兩盒,他那時候也經常吃,隻剩下這小半盒,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給忘記了。

蘇語抬起頭看掛在牆壁上的那把玫紅色的太陽傘,忽然覺得夏千歌分明都好久沒有來過了,可這間屋子裡怎麼到處都是夏千歌留下的的影子。

他意識到自己是個十足懦弱的人,總是要依托著什麼才能活下去,以前是靠著重獲自由的希望,後來是整日麻痹的體力勞動,可現在好像什麼都不管用了。

他企圖求救,可對方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

超市是私營的,工作也算不上繁雜,白天的時候他負責輕點貨物方便其他店員把貨物送上架,年底促銷的商品很多,各式各樣的折扣應接不暇,他端著筆在陰暗的倉庫裡盯著那些數字看的眼睛疼。

剛剛清點完最後一批貨,忽然有人來後面喊他,該換班了。

蘇語交接完工作又立馬換好衣服去外面負責導購和上貨,工作日超市裡的人也不算多,再值一個小時的班他就能回去了。

他在零食區域抱著一籃子冰皮方糕在貨架前上貨,這是新進的商品,為此還清空了一整排貨架,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又彎下腰去拿貨,再直起腰椎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整個人都很僵硬地定在原地,女孩今天穿了件很漂亮的小棉襖,下身是格子短裙,探出一雙修長圓潤的腿,裹著一層很薄的肉色絲襪,勾勒出曼妙的腿部曲線。

夏千歌推著購物車從零食區另一側出來正往這邊走,購物車裡放著很多零食,不少還是他不久前剛剛換上去的,紮成馬尾的長辮在身後晃動著,耳垂還綴著兩隻小巧可愛的珍珠耳釘,映襯的她光彩動人,青春洋溢的氣息灼傷了他的視網膜,眼角很快熱燙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皺巴巴的簡陋工作服,手裡的蛋糕隨手塞進貨架裡,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嚮往後退。

他躲在另一側貨架後,看著女孩就站在他剛剛駐足過的地方,看到了那幾塊剛剛換上去的新品,塗著豔紅色的櫻唇輕抿著,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眼睛彎著像是俏皮的月牙尖兒。

她笑起來那麼好看,像是越過重重陰霾的太陽。

夏千歌拿了幾塊蛋糕,然後推著購物車悠悠地轉身離開。

蘇語像是個重返戰場的逃兵般又走了出來,一顆心在心臟裡砰砰亂跳,他甚至忘記了要鬆開剛剛屏住的呼吸,一直到他開始猛烈的咳嗽才遲鈍的緩過神來。

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眼前,他卻沒法擁抱她。

她原來那麼喜歡吃甜食,如果有時間慢悠悠地閒逛,應該是不忙的吧,可為什麼不來找他,他們錯過了多少次本該共度的晚餐,冰箱裡的食材都放變了質。

她是不是厭倦他了,朋友之間的幫助殘忍的到此為止,她一定是再也不喜歡他了,更不會再和他一起吃晚飯,他要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孤獨終老,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死去…

他惶然的意識到自己的依賴並不是源自物質或是生理方面的,而是精神上的索求逼迫著他,他想要對方多看看他,不需要多麼熱烈的迴應,肯留在他身邊就好。

忽然呼吸困難。

他隻好拽下掛在脖子上那件工作服,某種渴望從他的腳底漲潮一直沒過了他的脖頸,他找不到到底哪裡是屬於他的精神歸宿,對於夏千歌的渴望似乎已經超越了一切,輕易地碾碎那些根本可有可無的猜疑與尊嚴。

……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狹長走廊的寂靜,聲控燈在黑暗裡接連亮起,沉默了好一會兒,門鎖轉動的哢噠聲驟然響起。

女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外鬍子拉碴、頭髮也亂糟糟的男人,粗獷的像是電視劇裡入室搶劫的歹徒,隻是他的眼眶紅紅的,漆黑的眼瞳彷彿浸在水裡,泛著剔透澄澈的水光,漂亮的像是深夜時分綴在夜幕閃爍的寥落星子。

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蘇語抬起頭直生生地看著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束縛在他精神上的枷鎖…

夏千歌似乎剛剛從浴室出來,一頭如瀑的長髮濕漉漉地垂在素白的肩頸之間,屋子裡呼呼地往外冒著暖氣,她隻穿了件粉色的絲綢睡裙,裙襬很長,隻從腳踝開始露出兩隻小巧精緻的足兒。

蘇語盯著夏千歌緩緩抬起手,他的目光裡充斥著炙熱的渴望,他想那隻冰冷纖細的手落能夠在他的臉頰該多好,輕輕地撫摸他的皮膚,關懷他,在乎他,光是想想就要幸福到昏厥。

然而夏千歌隻是伸手理了理耳邊的碎髮,他的心咯噔一下往下墜,險些摔得四分五裂。

“外面冷,快進來。”

她忽然拉著蘇語往屋裡走,一直越過客廳,進了她的臥室,乾淨的床鋪上放著一本翻到正中的小說,他想原來她口口聲聲說一直在忙的就是這些…

夏千歌歪了歪腦袋看他,把他拉到了床邊坐下,才捧起那本書抱在懷裡問他,“你怎麼來啦?”

他怎麼來了?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蘇語問倒了。

是啊…他來乾什麼?是舉手投降還在自取其辱?

他試圖扯出笑容,可低垂著眼眉完全看不出笑的意味,露出的表情不倫不類,襯著眼角的紅潤像是在哭。

“哦…我買了很多零食,拿點過來好了。”

夏千歌看蘇語不肯說話,就主動開了口,身子剛剛站起,蘇語就惶恐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鬆開,猩紅的眼底竟是恐懼,身子僵硬地無法挪動,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生怕眼前的女孩又會毫無征兆地從他身邊溜走。

夏千歌又坐了回去,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他不放,她像是在一點點挑逗著什麼,若即若離的態度簡直讓人發瘋,“蘇語你…”

蘇語嚥了嚥唾液,他緩緩靠近夏千歌,手掌爬上夏千歌纖細的手臂往上挪動,最後摟住她的肩膀,俯身下去額頭抵在她的頸間,青澀溫柔的梔子花香濃鬱。

他顫抖著聲線呼喚她,所有的思念都縮在這個名字裡,“千歌…”

“嗯…我在。”

夏千歌輕輕撫摸著他的後頸,灼熱的呼吸鋪灑在他的眼瞼上,眼底又泛起一陣止不住的熱燙,視線有些模糊。

“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心愛的人擁在懷裡,他差點要淪陷在眼前香甜的美夢之中。

“好呀,你知道這句話我等了多久麼?好久好久…”

夏千歌輕巧地答應,順利地有些不太現實,她輕柔地彎下眼眉,在他蒼白緋薄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短暫的疼痛喚不醒他的夢,甚至把他拖入更深。

風撩開了窗簾,絢爛的霞色滲進了屋子,她揹著光,身後的天幕上潑灑傾天的大火,熊熊燃燒著隨風擴開,整個世界彷彿都墜入無邊無際的血色。

她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黑髮在眼前拂動,冷漠而涼薄的情緒遊走在眼球表面,她輕輕翕動紅唇,翹起唇角無聲一笑。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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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依賴並不是源自物質或是生理方面的,而是精神上的索求逼迫著他,他想要對方多看看他,不需要多麼熱烈的迴應,肯留在他身邊就好。

忽然呼吸困難。

他隻好拽下掛在脖子上那件工作服,某種渴望從他的腳底漲潮一直沒過了他的脖頸,他找不到到底哪裡是屬於他的精神歸宿,對於夏千歌的渴望似乎已經超越了一切,輕易地碾碎那些根本可有可無的猜疑與尊嚴。

……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狹長走廊的寂靜,聲控燈在黑暗裡接連亮起,沉默了好一會兒,門鎖轉動的哢噠聲驟然響起。

女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外鬍子拉碴、頭髮也亂糟糟的男人,粗獷的像是電視劇裡入室搶劫的歹徒,隻是他的眼眶紅紅的,漆黑的眼瞳彷彿浸在水裡,泛著剔透澄澈的水光,漂亮的像是深夜時分綴在夜幕閃爍的寥落星子。

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蘇語抬起頭直生生地看著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束縛在他精神上的枷鎖…

夏千歌似乎剛剛從浴室出來,一頭如瀑的長髮濕漉漉地垂在素白的肩頸之間,屋子裡呼呼地往外冒著暖氣,她隻穿了件粉色的絲綢睡裙,裙襬很長,隻從腳踝開始露出兩隻小巧精緻的足兒。

蘇語盯著夏千歌緩緩抬起手,他的目光裡充斥著炙熱的渴望,他想那隻冰冷纖細的手落能夠在他的臉頰該多好,輕輕地撫摸他的皮膚,關懷他,在乎他,光是想想就要幸福到昏厥。

然而夏千歌隻是伸手理了理耳邊的碎髮,他的心咯噔一下往下墜,險些摔得四分五裂。

“外面冷,快進來。”

她忽然拉著蘇語往屋裡走,一直越過客廳,進了她的臥室,乾淨的床鋪上放著一本翻到正中的小說,他想原來她口口聲聲說一直在忙的就是這些…

夏千歌歪了歪腦袋看他,把他拉到了床邊坐下,才捧起那本書抱在懷裡問他,“你怎麼來啦?”

他怎麼來了?這個問題一下子把蘇語問倒了。

是啊…他來乾什麼?是舉手投降還在自取其辱?

他試圖扯出笑容,可低垂著眼眉完全看不出笑的意味,露出的表情不倫不類,襯著眼角的紅潤像是在哭。

“哦…我買了很多零食,拿點過來好了。”

夏千歌看蘇語不肯說話,就主動開了口,身子剛剛站起,蘇語就惶恐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鬆開,猩紅的眼底竟是恐懼,身子僵硬地無法挪動,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他生怕眼前的女孩又會毫無征兆地從他身邊溜走。

夏千歌又坐了回去,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他不放,她像是在一點點挑逗著什麼,若即若離的態度簡直讓人發瘋,“蘇語你…”

蘇語嚥了嚥唾液,他緩緩靠近夏千歌,手掌爬上夏千歌纖細的手臂往上挪動,最後摟住她的肩膀,俯身下去額頭抵在她的頸間,青澀溫柔的梔子花香濃鬱。

他顫抖著聲線呼喚她,所有的思念都縮在這個名字裡,“千歌…”

“嗯…我在。”

夏千歌輕輕撫摸著他的後頸,灼熱的呼吸鋪灑在他的眼瞼上,眼底又泛起一陣止不住的熱燙,視線有些模糊。

“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心愛的人擁在懷裡,他差點要淪陷在眼前香甜的美夢之中。

“好呀,你知道這句話我等了多久麼?好久好久…”

夏千歌輕巧地答應,順利地有些不太現實,她輕柔地彎下眼眉,在他蒼白緋薄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短暫的疼痛喚不醒他的夢,甚至把他拖入更深。

風撩開了窗簾,絢爛的霞色滲進了屋子,她揹著光,身後的天幕上潑灑傾天的大火,熊熊燃燒著隨風擴開,整個世界彷彿都墜入無邊無際的血色。

她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黑髮在眼前拂動,冷漠而涼薄的情緒遊走在眼球表面,她輕輕翕動紅唇,翹起唇角無聲一笑。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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