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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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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枕邊的男孩睡得酣熟,沒拉嚴的窗簾外透進模糊的光,映亮了男孩深邃立體的五官,她也從陰影裡露出了半張臉,她伸出消瘦的手掌輕撫少年柔和俊美的眉眼,慘淡的月光下,她蒼白的手背上突出的一道道血管清晰可見。

有什麼東西突然腐爛變質,空氣中瀰漫開來味道讓蘇希有些喘不上氣。

她咬了咬舌尖,忍住想要把燈打開的**。

她最後深深地望了眼少年,緩緩坐起,抽身從被褥裡出來。

春風拂柳,河溪解凍,窄細的水流還未乾涸,水痕蜿蜒著途徑臥室流淌到了客廳的餐桌桌角,空氣中隱約還殘留著旖旎曖昧的春意,佐證了他們不久前經臨過的瘋狂。

蘇希點著了那根插在蛋糕上燃了一小半的蠟燭,微弱的火光驅散了點點黑暗,脆弱地搖曳著,彷彿下一刻就要泯滅在黑暗裡。

指針早已轉過了零點,她已經十八歲,成年了。

她攤開手掌,幾粒男孩揹著她偷偷藏在被褥裡的膠囊滾落而下,對方又騙了她,就像是一頭被她馴服的小馬駒,在她的面前故作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

男孩天真地以為與她一夜溫存過後,眼裡含了幾分柔情就能瞞過她的眼睛,少年始終還是生活在陽光下的,論及陰暗狡詐…根本不及她半分,又怎麼可能騙得過她呢。

男孩說到底不過是受了她**的誘惑,想來也可笑,曾經這具讓她極其自卑厭惡的皮囊,如今卻成了她得到男孩心中幾分地位的唯一籌碼。

無論她多麼的努力,也不過是換來了對方的虛與委蛇,在情感上她始終是空白的,不過是徒勞無力的掙紮。

可他終究還是那個矜持溫潤的少年,哪怕她從頭到尾帶給男孩的隻有傷害,對方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報複。

甚至**滾燙腫脹到忍耐的極限,他依然掐滅了宣泄而出的念頭,在忍耐的痛苦中掙紮著讓她走開,可她偏不,她怎麼會嫌棄男孩的東西,隻要是對方給的,她全部都甘之如飴地接受。

腳邊還躺著一盒用來避孕的藥,包裝還是全新的,這不過是她用來欺騙男孩的道具,當著對方吃下的,不過是裝著白砂糖的膠囊。

脆弱的燭光在她幽暗的眼底明明滅滅,她呆了一會兒,有些不捨,這束微弱的光分明還沒有揣熱,就快要從她的生命裡離開了。

蘇希在桌上鋪開了紙筆,筆尖輕輕點在紙面上,心頭萬千情緒到頭來卻彙不成用來書寫的短短字句,她頓了幾秒,不小心在白皙的紙面上拉開一道劃痕,如同她這趟充滿瑕疵的黯淡人生,她最後還是落筆了。

有些東西是不該連著骨灰一同被埋入墳墓的,比如…藏在謊言背後的血淋淋的真相。

……

父親是個很無能的人。

好賭、嗜酒,家暴…幾乎沾了這世上最讓人深惡痛絕的所有事情。

一個曾經讓母親愛的骨子裡的男人,丟棄了能夠改變她人生的學業毫不猶豫地嫁給了他,然而他們親手組建的家庭,最卻是毀到了男人手裡。

年幼的她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智商,她算數很好,同齡的小孩子需要掰著手指計算很久的數字,她很快就能口算出答案,然而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本領,反而讓幼小的她提前得知了一個殘忍的現實。

皮帶扣被堅韌的皮帶帶動著加速抽下後,往往會攜帶巨大的動能,堅硬的鐵質鎖釦砸在皮膚上,會刮下大片大片的血肉,不止是恨不得讓人滿地打滾的鑽心疼痛,傷口癒合後留下的疤痕也會陪伴著受傷者曆經一段恥辱的歲月。

她習慣逆來順受的日子了,於是便開始計算這樣的日子還需要忍耐多久,良好的計算能力讓她在草稿紙上把時間精確到了每一個分秒,可是得出來的結果是殘酷的。

她年紀還小,不大的腦容量裡裝不下太多好的方法,一時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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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怎麼辦好了,她開始希冀於母親提起決心向父親提出離婚,然後帶著她徹底遠離這樣的日子。

然而在那個年代離婚是個很丟人的事情,拿著離婚證從民政局出來是會被人在身後戳脊梁骨笑話的,即使女人整日鼻青臉腫地走在街上,大多數人也隻是勸她忍忍,許著沒人會相信的美好願景,說好日子總會來的,可偏偏母親性子軟,聽了那些幫凶的話。

她才忽然意識到或許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用她稚嫩的雙手,把她計算得出的時間縮短一些,最好…能夠縮短成一秒鐘。

這樣的計劃被她深深地埋在心裡,因為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勇氣,去活生生地剝奪一條生命,否定一個人的過去,掐滅一個人的未來。

可這個家早已經爛透了,根本沒有未來的,有的也隻是一段爛俗噁心的過去。

替她鼓起勇氣、下定決心的人恰恰是父親。

告白那天的故事其實並沒有她對男孩講述的那樣結束的那麼快,她逃開後在一條巷子裡被抓住了,盛怒的男人一腳把她踹倒在地上,隨後便開始發泄老婆揹著他在外偷情的憤怒,她忍著疼,隻想爬到再遠一點,不願意讓剛剛纔聽到過她告白的少年偶然出現在這條巷子,看見她的這副醜態。

藍色紋點的白色連衣裙裙子很容易弄臟的,漫天的灰塵迷了眼睛,昏黃的泥土玷汙了裙面,溫熱的血液打濕了裙襬…

她後來被路過的好心人救了下來,否則那天她或許就會死在那條四下無人的小巷子裡。

鮮血混著泥土深深地浸入了群面,衣料破了許多孔洞,這條當做生日禮物的新裙子她隻穿了一次,就被扔進了樓下堆積著生活垃圾的垃圾堆裡,連同她生澀懵懂的初戀一起泯滅在焚燒垃圾的熊熊火焰裡,隻餘下滿地灰黑色的殘燼在空氣中飄散不見。

父親毫不留情地掐滅了她的那束光。

哪怕總是身處黑暗,她也從沒有那樣恨過一個人,她恨透了破舊窄小的屋子裡永遠都瀰漫著酒精和黴菌的氣味,恨透了別人在身後議論她們家時露出的高傲又鄙夷的目光,恨透了軟弱無能的母親,更恨透了這個親手把這個家毀掉的父親。

幾乎每個人都天生存在輕微的精神障礙,這是作為動物暈在骨子裡暴戾的本性,但它們會隨著長大後自我控製意識的強大而變得弱小,那些血腥,暴躁,抑鬱…全都潛藏了起來,然後在遇見某件事物或者是人時而徹底失去控製地噴湧出來。

恨意凝成了一根鋼絲,撬動了神經裡某個隱藏起來的開關,她自此罹患了某種難以根治的心理疾病,好在沒人知道…除了她自己。

可惜父親並不敢離婚,一個無一技之長,終日酗酒賭博的無能中年男人又怎麼敢離婚呢。

計劃是在高二那年實施的,那時候她已經不再是幼時那隻醜醜的小鴨子,從小營養不良造成的內分泌紊亂忽然有一天恢複了正常,皮膚不再油膩,痘印和雀斑在小臉上不見了蹤影,五官張開也變得精緻立體,除了時不時會惹父親不高興新添幾道傷口外,她徹底出落成了在夢裡幻想過的漂亮模樣。

她張開了翅膀,成了翱翔於蔚藍天際的白天鵝,然後親手為自己潔白的羽翼塗抹上了豔紅的鮮血。

她在母親被父親毆打過後的某個夜晚,哭著讓母親知道了,父親把手掌伸向了她裙底的事情。

這幾乎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素來讓她注意不要再父親面前展露太多女孩身姿的母親最擔心害怕的時候現在卻被心懷愧疚的女兒告知了父親猥褻了自己。

唯唯諾諾了一輩子的母親在那一刻徹底崩潰了。

幾天後,她留意到母親買來了老鼠藥,準備下在粥裡與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一同死去,以自己的死亡來洗刷她把女兒生下來憑白與她一同受苦的罪行。

然而,這根本是她隨口編造的謊言,為了能夠將她在幼時計算出來的時間縮短,她早早地做了大量的準備。

比如她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是關於父親因為常年惡意酗酒而早就下身不舉的發現,這是她在父親一次喝醉後失聲痛哭的呢喃裡聽見的,父親還在那次醉酒後哭訴自己不配為人,對不起家裡的妻女。

可她沒有半點心軟,並且深深地為男人涕泗橫流的醜陋模樣感到噁心,甚至推進了計劃的進程。

她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母親陪著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罪人同歸於儘,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心疼自己的母親,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讓父親死的太過輕巧。

她要讓父親孤零零地淒慘死去,一個凶惡的大半輩子的歹徒就應當死於酒後意外這樣可笑的原因,這樣他人論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都會吐上幾口唾沫,大罵這是惡人的報應,是死有餘辜,是罪有應得!

她很早就報名參加國際化學競賽,然後藉由加入了學校裡的化學實驗興趣小組,於是幾瓶實驗用的工業酒精好巧不巧地出現在了家裡的某個角落,她又恰恰不小心跌破了瓶子,工業酒精就理所當然地被裝在了舊飲料瓶裡存放著。

以她能夠在化學競賽中奪得頭獎的知識儲備,當然清楚工業酒精能夠致人死亡,一瓶就足夠了。

家裡窮的叮噹響,男人喝不起包裝精美的酒,隻能在買巷子裡的散裝酒喝,她把男人裝酒用的罐子藏了起來,家裡又無緣無故多了幾瓶無用的舊飲料瓶,男人當然就隻能拿著它們去打酒。

男人每天都要喝酒的,於是打好的酒和工業酒精都是無色的,它們被盛在相同包裝的飲料瓶裡一齊放在了房間的角落。

那天剛好是她的生日,母親找藉口讓她放學後去姑姑家裡,等她下班回來再一起在姑姑家裡慶祝生日,可事實上姑姑是他們家唯一還算得上可靠的親戚,母親是打算找個藉口送她離開,然後在晚餐的白粥裡摻入老鼠藥,與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一起死去。

家離學校很近,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父親根本發現不了一個躲藏在角落裡的嬌小身影。

父親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下一個進去的是下班回家的母親,突然響起的尖叫聲很刺耳,她縮在門外某個角落的陰影裡聽著,興奮地全身都在顫栗,就連每一個微小的細胞都在**裡橫衝直撞。

她雀躍著離開了,路上途徑了一傢俬人的糕點店,她口袋裡的錢買不起太昂貴的生日蛋糕,就買了一個櫥窗裡最便宜的紙杯蛋糕。

她穿著天藍色的校服,臉蛋稚嫩可愛,尤其是兩顆水晶葡萄般剔透晶亮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兒的形狀,兩條麻花辮乖乖地耷拉在肩頭,她笑著請求店老闆給她多打了圈劣勢的奶油,還在蛋糕中心點燃了一根生日蠟燭。

她捧著紙杯蛋糕蹦噠在去姑姑家的路上,鼓起嬰兒肥的臉腮的樣子顯得活潑可愛,惹來了幾個路人友好的笑容,她吹滅了蠟燭,一口一口品嚐著蛋糕裡甜到膩人的糖精。

她不是沒想過如果父親沒有拿錯酒會是怎樣的結局,可她真的很幸運,這簡直是上天對她獨有的寵愛,她許下的生日願望在吹滅蠟燭之前就得到了實現。

總是這樣…命運總是會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希望,就像曾經少年像是一縷出現在黑暗裡突兀的光,照亮了黑暗裡的她,給了她懵懂的愛戀,撐著走過了這一段昏暗的歲月。

她以為自己是醜小鴨,不然怎麼會蛻變成優雅美麗的白天鵝,後來她才知道,會發生蛻變的並不隻有這一對,幼時醜陋噁心的毛毛蟲長大後也會幻化為翩翩飄飛的蝴蝶。

所以她從都不是什麼優雅善良的白天鵝,而是誘人而致命的黑蝴蝶。

她伸展著翅膀在空中飄飛,美麗的皮囊煽動著**的湧動,她的觸鬚滲著致幻的毒素,貫徹著骨子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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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謊言,為了能夠將她在幼時計算出來的時間縮短,她早早地做了大量的準備。

比如她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是關於父親因為常年惡意酗酒而早就下身不舉的發現,這是她在父親一次喝醉後失聲痛哭的呢喃裡聽見的,父親還在那次醉酒後哭訴自己不配為人,對不起家裡的妻女。

可她沒有半點心軟,並且深深地為男人涕泗橫流的醜陋模樣感到噁心,甚至推進了計劃的進程。

她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母親陪著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罪人同歸於儘,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心疼自己的母親,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讓父親死的太過輕巧。

她要讓父親孤零零地淒慘死去,一個凶惡的大半輩子的歹徒就應當死於酒後意外這樣可笑的原因,這樣他人論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都會吐上幾口唾沫,大罵這是惡人的報應,是死有餘辜,是罪有應得!

她很早就報名參加國際化學競賽,然後藉由加入了學校裡的化學實驗興趣小組,於是幾瓶實驗用的工業酒精好巧不巧地出現在了家裡的某個角落,她又恰恰不小心跌破了瓶子,工業酒精就理所當然地被裝在了舊飲料瓶裡存放著。

以她能夠在化學競賽中奪得頭獎的知識儲備,當然清楚工業酒精能夠致人死亡,一瓶就足夠了。

家裡窮的叮噹響,男人喝不起包裝精美的酒,隻能在買巷子裡的散裝酒喝,她把男人裝酒用的罐子藏了起來,家裡又無緣無故多了幾瓶無用的舊飲料瓶,男人當然就隻能拿著它們去打酒。

男人每天都要喝酒的,於是打好的酒和工業酒精都是無色的,它們被盛在相同包裝的飲料瓶裡一齊放在了房間的角落。

那天剛好是她的生日,母親找藉口讓她放學後去姑姑家裡,等她下班回來再一起在姑姑家裡慶祝生日,可事實上姑姑是他們家唯一還算得上可靠的親戚,母親是打算找個藉口送她離開,然後在晚餐的白粥裡摻入老鼠藥,與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一起死去。

家離學校很近,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父親根本發現不了一個躲藏在角落裡的嬌小身影。

父親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下一個進去的是下班回家的母親,突然響起的尖叫聲很刺耳,她縮在門外某個角落的陰影裡聽著,興奮地全身都在顫栗,就連每一個微小的細胞都在**裡橫衝直撞。

她雀躍著離開了,路上途徑了一傢俬人的糕點店,她口袋裡的錢買不起太昂貴的生日蛋糕,就買了一個櫥窗裡最便宜的紙杯蛋糕。

她穿著天藍色的校服,臉蛋稚嫩可愛,尤其是兩顆水晶葡萄般剔透晶亮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兒的形狀,兩條麻花辮乖乖地耷拉在肩頭,她笑著請求店老闆給她多打了圈劣勢的奶油,還在蛋糕中心點燃了一根生日蠟燭。

她捧著紙杯蛋糕蹦噠在去姑姑家的路上,鼓起嬰兒肥的臉腮的樣子顯得活潑可愛,惹來了幾個路人友好的笑容,她吹滅了蠟燭,一口一口品嚐著蛋糕裡甜到膩人的糖精。

她不是沒想過如果父親沒有拿錯酒會是怎樣的結局,可她真的很幸運,這簡直是上天對她獨有的寵愛,她許下的生日願望在吹滅蠟燭之前就得到了實現。

總是這樣…命運總是會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她希望,就像曾經少年像是一縷出現在黑暗裡突兀的光,照亮了黑暗裡的她,給了她懵懂的愛戀,撐著走過了這一段昏暗的歲月。

她以為自己是醜小鴨,不然怎麼會蛻變成優雅美麗的白天鵝,後來她才知道,會發生蛻變的並不隻有這一對,幼時醜陋噁心的毛毛蟲長大後也會幻化為翩翩飄飛的蝴蝶。

所以她從都不是什麼優雅善良的白天鵝,而是誘人而致命的黑蝴蝶。

她伸展著翅膀在空中飄飛,美麗的皮囊煽動著**的湧動,她的觸鬚滲著致幻的毒素,貫徹著骨子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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