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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無形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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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發生得太快,維克托沒來得及看清楚門口開槍的人長相和特點,隻記得那麼一抹赤紅。

如今,他的額上已然溢位了冷汗,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某些事情。

“殲察局探員的內襯衫!”

砰砰砰!

又有人敲響了房門。

他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從澡盆裡站起來,門外就傳來馬克的聲音。

“維克托·戴蒙,你洗好了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聯絡起了槍殺事件,維克托下意識的警惕起來,他沒有應答,輕手輕腳的邁出澡盆,簡單的穿好了褲衩,迅速的往與門平齊的牆邊靠。

而這時,門外出現了類似槍套打開的聲音!

還好這門的隔音效果不好,維克托立即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往旁邊閃,隨即就是兩發子彈打破木門,射入了屋內。

“果然是你!”

維克托暗罵一聲,躲在對方射擊的死角,屏住呼吸,緊張萬分。

昨晚對自己開槍、殺死男妓的人果然是殲察局的調查員,那一抹赤紅色令人印象深刻,正是他們探員穿在裡面的襯衣。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讓我死的話,在我昏迷那段時間有大把的機會啊……”

滿腦子的疑惑,被兩發子彈的轟擊聲打斷,彈頭擊中了床鋪,蕩起一堆鵝毛,維克托因為方位處於門外射擊的死角,所以毫髮無損。

激烈的槍聲,讓正在樓下等待的亨利醒悟了過來,他掏出一把左輪,在樓梯的口子處見到了馬克正對著維克托的房間射擊。

“馬克!你瘋了?!”

亨利喊了兩聲,換來的卻是馬克調轉槍口對他的射擊。

亨利躲在拐角處,將槍口露出來對馬克還擊。

聽到了亨利的聲音與槍聲,維克托知道亨利已經在跟馬克交火了,他趁著這個時機衝到門邊,猛的打開房門,將馬克撞了個正著。

對方被推開,踉踉蹌蹌,維克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勁往下壓,而後兩人就開始拚命的爭奪手槍。

馬克的雙眼快要爆出來了,他的瞳孔與眼白都無法分辨,一片暗紅色,像是著了魔一般。維克托的目光與他接觸,瞬間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直冒腦門。

並且,他感覺到馬克的力氣出奇的大,完全不顧後果,也不怕自己會脫臼般的狠命拽著手槍。

眼看著維克托就快堅持不下去了,亨利從拐角處伸出手槍,對著馬克的後背開了一槍。

對方的襯衫上頓時多了一個槍孔,血流如注。

但他依舊像是磕了藥般,死死的抬起槍口,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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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維克托的眼睛!

砰!砰!砰!

亨利搶先扣動了扳機,將左輪裡的子彈全打空了。

被擊中的馬克這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了下去。

他在地上大口喘氣,生命的流逝終於是讓他變得正常了些許,眼中的暗紅色也在逐漸退卻。

他看著維克托的臉,不停的揚起頭又垂下,嘴巴大大的張著,像是要說什麼。

維克托將他的後腦勺拖住,緊緊的盯著對方。

“我聽見……哼~~!我聽……哼~!聽見他在……在呼喊我的……我的名字……名字……在喊我的……”

就隻留下這麼一句話,馬克便再也沒有了氣息。

他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又相當的詭異。就像是某種惡靈附在了他的身體裡,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而他的屍體,便是惡靈對生者無情的嘲笑。

“你沒事吧?中彈了嗎?”亨利壓下槍口,走到維克托旁邊。後者緩慢放下馬克的腦袋,緊張的情緒並沒有得到緩解。

他抬頭茫然的看著亨利:“他……”

亨利二話沒說,先開始搜馬克的身。

“很正常的隨身物品,沒有暗中勾結的來信,初步排除馬克是殲察局內鬼的推測,你等等……”

亨利沒顧維克托錯愣的表情,先打開了隔壁馬克的房間,然後開始在他的房子裡搜尋起來。

十分鐘過後。

“沒有,馬克很正常,那麼他會突然襲擊你,隻能說明是受到了‘無形之術’的影響,你剛纔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嗎?”亨利嚴肅的詢問維克托。

維克托沒怎麼思考,將馬克剛纔的眼睛與表情告知給了對方。

亨利捏著下巴,躊躇了片刻說道:“應該就是某種控製心智的無形之術,該死……連馬克也中招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亨利自言自語的,腦子裡開始回憶。

維克托能聽出來,對方將馬克與之前那群暴亂的鎮民聯絡在了一起。

然而,維克托卻不這麼想,他在腦海中分析了一番,將雙方的差別找了出來。

中午的鎮民在某種程度上,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們是被心裡的怨恨所驅動,將微不足道的小矛盾激化成了大矛盾,因而纔會進攻治安所。

可馬克不同,維克托剛纔與馬克近距離接觸,很明顯的感覺到他並不是自己,彷彿被下了強迫的命令,又沒辦法違背,靈魂猶如被奴役了般。

“馬克在殲察局工作了五年,是一名資深老探員,也是我的前輩,我們倆在接到調查命令前,從來都沒有踏足過東部的各州,

所以不可能事先會接觸到什麼人。”

“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中午的鎮民暴亂,但為什麼對方隻對馬克施展無形之術,不對我施展呢?”

亨利果然把兩者聯絡在了一起。

維克托咳嗽了一聲,把昨天馬克襲擊他的事情告知給了亨利。

亨利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現在才說?不是記不起來了嗎?”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是沒看清,不是忘了。當時我見到了那人穿著的這種紅色的襯衣。”說著,維克托指了指亨利外套裡的襯衫。

調查無形之術的濫用,是殲察局的任務之一,但真正能處理這種詭異案件的,卻隻有桑神父所屬的防剿部。

僅僅依靠普通調查員是無法對抗傳聞中的“先見者”的。

然而,桑神父現如今不在瓦爾丁鎮上,馬克又遇害了,剩下的工作隻能靠亨利一個人處理。U看書 www.kanshu.com

他皺著眉毛,仔細回憶最近發生的事情:“7月20日,下午三點五十一分,殲察局接到康沃爾能源公司的委托,由喬什總監察帶隊,前往密蘇勒州逮捕悍匪奧古斯塔。”

“8月14日下午兩點三十二分,殲察局眾調查員抵達密蘇勒州的丹德萊恩市,隨後我們分成小組分開行動,我與馬克一組,桑神父作為顧問陪同。”

“8月15日夜,七點二十一分,我與馬克在荒野外遇見了瓦倫丹原住民,沒有發生衝突,對方領隊是個啞巴。”

“8月16日白天……”

“17日下午三點……”

“18日下午五點二十七分,我們得知戴蒙家族發生了一場大火……”

“19日中午一點三十五分,我們發現昏迷的維克托·戴蒙,四點零八分,戴蒙家族死者遺體全部找到……”

……

亨利沒看一頁筆記,就全憑記憶,把他們最近遇見過的事件都背了下來。

維克托驚歎於對方的記憶力,誰知亨利反過來立即問他:“你要和我聊聊關於文森特的事情?”

維克托這纔想起自己這邊的重點,他沉著聲,將男妓與文森特的關係,以及文森特在現世中的身份告知給了亨利。

亨利表情越發疑惑了。

“你說……康沃爾公司的鍊鐵廠,因科諾爾幫的襲擊而搗毀關閉了?你夢裡的管家實際上是個礦工?”

“沒錯!”

“奇怪……”亨利凝視維克托的臉,“托馬斯先生並沒有提供這起案件的資料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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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可能事先會接觸到什麼人。”

“唯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中午的鎮民暴亂,但為什麼對方隻對馬克施展無形之術,不對我施展呢?”

亨利果然把兩者聯絡在了一起。

維克托咳嗽了一聲,把昨天馬克襲擊他的事情告知給了亨利。

亨利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現在才說?不是記不起來了嗎?”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是沒看清,不是忘了。當時我見到了那人穿著的這種紅色的襯衣。”說著,維克托指了指亨利外套裡的襯衫。

調查無形之術的濫用,是殲察局的任務之一,但真正能處理這種詭異案件的,卻隻有桑神父所屬的防剿部。

僅僅依靠普通調查員是無法對抗傳聞中的“先見者”的。

然而,桑神父現如今不在瓦爾丁鎮上,馬克又遇害了,剩下的工作隻能靠亨利一個人處理。U看書 www.kanshu.com

他皺著眉毛,仔細回憶最近發生的事情:“7月20日,下午三點五十一分,殲察局接到康沃爾能源公司的委托,由喬什總監察帶隊,前往密蘇勒州逮捕悍匪奧古斯塔。”

“8月14日下午兩點三十二分,殲察局眾調查員抵達密蘇勒州的丹德萊恩市,隨後我們分成小組分開行動,我與馬克一組,桑神父作為顧問陪同。”

“8月15日夜,七點二十一分,我與馬克在荒野外遇見了瓦倫丹原住民,沒有發生衝突,對方領隊是個啞巴。”

“8月16日白天……”

“17日下午三點……”

“18日下午五點二十七分,我們得知戴蒙家族發生了一場大火……”

“19日中午一點三十五分,我們發現昏迷的維克托·戴蒙,四點零八分,戴蒙家族死者遺體全部找到……”

……

亨利沒看一頁筆記,就全憑記憶,把他們最近遇見過的事件都背了下來。

維克托驚歎於對方的記憶力,誰知亨利反過來立即問他:“你要和我聊聊關於文森特的事情?”

維克托這纔想起自己這邊的重點,他沉著聲,將男妓與文森特的關係,以及文森特在現世中的身份告知給了亨利。

亨利表情越發疑惑了。

“你說……康沃爾公司的鍊鐵廠,因科諾爾幫的襲擊而搗毀關閉了?你夢裡的管家實際上是個礦工?”

“沒錯!”

“奇怪……”亨利凝視維克托的臉,“托馬斯先生並沒有提供這起案件的資料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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