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斌像是一隻歸來的孤獸般厲聲咆哮著,渾身散發出大將軍的鬥氣。他拔出騎皇環子槍,在頭頂舞動一週,怒視著歐陽長光。
歐陽長光從驚愕中緩緩轉成冷笑:“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冷斌用雙指在左肩猛點幾處穴位,外湧的鮮血便漸漸止住了。這是路依漫曾教他的點穴術,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冷斌站直了身子,適應著左臂鑽心的痛感。
歐陽長光沒有給他養身的機會,蹬地而來,槍若幻影,槍槍封喉。冷斌不再躲閃,揮槍迎擊,火花在眼簾前迸發。
“明明斷了一隻胳膊,怎麼還變強了!”歐陽長光倒吸一口涼氣。
冷斌目光凶狠,猛一發力,騎皇環子槍破開紅穗槍尖,狠狠劃在歐陽長光的盔甲上。
“這些年許久未動武,生疏了幾招幾式,人們便也認為我隻是一個謀略將軍,殊不知我曾經也大殺四方過。”冷斌單臂舞動騎皇環子槍,“今天,我就來找回曾經的自己,來殺死這段將軍情!!”
“哼……一個斷了爪子的蟲子還敢口出狂言,怪不得是鬼大人的眼中釘……”歐陽長光捏緊拳頭,“隻要殺了你……鬼大人一統人類的偉業就能容易大半!”
“哼哼,一統人類……你把人類想得究竟是有多不堪。”冷斌冷眉橫對,“我告訴你,即便我死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我!人類絕不會輕易屈服於異型!!”
“殺……殺……殺了你!”歐陽長光嘴唇顫抖著,嚎叫著,瘋狂地殺了來。
冷斌不動聲色,冷靜地等待歐陽長光的逼近。忽而間,他撤腿俯身,橫掃一槍,槍尖在歐陽長光的盔甲上再添一道劃痕。
“殺了你!!”歐陽長光惱羞成怒,猙獰著嘴臉,紅穗槍在冷斌頭頂撕裂空氣,後者一躍而起,地面煙塵鬥亂,見冷斌力劈華山,歐陽長光上挑槍尖,不料冷斌卻是使了個假動作,手腕一抖,騎皇環子槍避開迎擊,落地後狠狠一掃,刮出了火星。
歐陽長光被迫後退一步,怒目圓瞪。
“殺了你!!!”歐陽長光那在鋼盔下惡獸一樣的面容完全喪失了人狀。他如同餓虎撲食般衝來,紅穗槍舞出了殘影,彷彿虎齒咬向冷斌。
冷斌眯起眼睛,淡定自若地化解對手粗糙的進攻,看準對方槍招中的破綻,嗤地出槍反攻過去。獨臂的冷斌舞起槍來卻殺意不減,這幾下兔起鶻落,形勢驟變,將歐陽長光的鎧甲刺得發紅。
“殺了你啊!!”歐陽長光完全殺紅了眼,抬手撥開冷斌的槍就欲反擊,但後者正值無以複加,狠狠當頭一劈,將紅穗槍斷為兩截。
“去
冷斌猛地把頭盔甩出,在空中擋住子彈的衝擊。隨著頭盔旋轉著落地,冷斌的槍已經刺在了歐陽長光的鎧甲上。
“這是你教我的招,你還記得嗎?”冷斌將槍抵在歐陽長光殘破的鎧甲上,漸漸發力,“你應該不記得了吧?你當然不記得了……因為你不是歐陽長光!!!”
冷斌大嗬著猛然使出全力,歐陽長光甚至聽到了胸口鎧甲的碎裂聲,他瞪著通紅的眼,抓住騎皇環子槍的槍尖,割得手掌滲出了血。
“啊啊啊啊啊啊!!!”冷斌咆哮著,槍尖劇烈地抖動,哢嚓一聲紮穿了鎧甲,狠狠刺進歐陽長光的胸口。
“噗啊!”歐陽長光一大口血霧噴出,消散在空氣中。他齜著牙,黑灰的牙齒上佈滿血絲,順著嘴角流淌,滴在地上。
“輸……輸了……決鬥輸了……怎麼可能……?”歐陽長光想要拔出騎皇環子槍,可冷斌先他一步抽出。歐陽長光吭了一聲,跪在地上,沉重地倒了下去。
冷斌摔掉槍尖上的血,冷冷地看著歐陽長光。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會輸。”冷斌把騎皇環子槍抗在肩上,“因為你揹負的東西變了。當你揹負著沉重的國家與人民時,你將是所向披靡的;可當你肩上揹負的隻有自己,想著如何散佈謠言、如何虛張聲勢引起民亂、如何打敗我來坐穩四大戰神的位置,這樣的你,和跳梁小醜一樣軟弱。”
“吭……?”歐陽長光趴在地上,身下被血暈染了大片。
“歐陽長光不會埋怨戰友,不會急於求成,不會迷失自己。”冷斌轉過身,面向國武寺大門,“你終究不是長光。”
說罷,冷斌咬著牙,忍著肩部的劇痛走向大門。
“冷斌……我……我對不起你……”
冷斌停了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長光,是我對不起你。”冷斌轉身來到歐陽長光身前,“我雖然當初沒能力救你,但我一定會幫你複仇的。”
“冷斌……”
冷斌面無表情,舉起槍,結果了歐陽長光。
國武寺的大門緩緩開啟,震耳欲聾的轟聲蓋不住門外眾人的歡呼聲。人們蜂擁著向大門擠來,希望親眼見證這一刻。
蘇暢、黎陽、陌雪兒和欒歐歌也翹首盼望,期待活著走出來的是自己的長官。
“歐陽將軍必勝!”
“歐陽將軍殺了那該死的叛徒!”
“歐陽將軍!歐陽將軍!歐陽將軍……?”
眾人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冷斌在塵土中歸來。
“
斌哥!!”蘇暢喜極而泣,幾乎喊破了嗓子。
“長官!”翼團的年輕人們振臂高呼,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怎……怎麼是冷斌?!”
“冷斌活下來了嗎?”
“歐陽將軍呢?!”
冷斌環視著四下的人群,表情嚴峻。他等人們稍微安靜下來以後才說:“自從王雨隱退、長光犧牲,我便退去將軍一職,藏起鋒芒,任世間汙言穢語,總表現得平易近人,尤為低調。但是今天,我明白了民眾的心早已渙散,當今的時代需要一位將軍挺身而出!而這位將軍,就是我!”
他揚起係在背後的披風,高舉佩戴上將軍護肘的右臂,大喊:“我冷將軍!回來了!!”
“冷……冷斌將軍萬歲!”皮衣哥結結巴巴,最後還是喊了出來。
“哦!冷斌將軍!!”眾生高亢。
“冷將軍,我之前說您是人渣,我向您道歉!”紅衣男子鞠躬道。
“鄙人不該說您是叛徒,kansh.com還請寬恕鄙人!”綠毛男低下頭,連連作揖。
“大……大家的態度轉變得真是快。”蘇暢不禁唏噓。
“人們隻聽強者的話。”欒歐歌說,“這世間有百分之八十的謊言,都在人們自認為可以信任的人嘴裡成為了事實。”
人們高呼著冷斌的名字,而他面色冷峻,此刻的心情並沒有情理之中的高興。
“斌哥……斌哥他的胳膊!”蘇暢忽然發現了異端。她不顧一切擠開人群,來到冷斌身邊。
“長官!”翼團其他三位成員也趕了過來。
“斌哥!這是……”蘇暢驚愕地看著冷斌左肩處血淋淋的斷面。
“決鬥,不受傷叫什麼決鬥。”冷斌看著蘇暢,“放心吧,隻要人還活著就是好事。”
“斌哥……”蘇暢心疼得淚水在眼裡打轉,想要觸摸冷斌又害怕他疼。
自稱為見證人的老者拄著柺杖走來,冷斌見到看著,微微低下頭。
“看來流言不攻而破了呢,咳咳,無論你是否真的做了那些事,在人們眼裡都不重要了。沒有人會辱罵決鬥的勝利者。”老者說。
“您是在他之前就來到這裡了麼?”冷斌問。
“嗯,那個傢夥也是最近纔來國武寺的。”老者回憶道,“他應該是從大海上漂流過來的,聽他的口述,他被困在了一座島上,遭到了非人的對待,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不過進了國武寺之後,整個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冷斌悵然若失,心如死灰。
“沙滸,鬼鐮,總有一天,我要替長光複仇!”
斌哥!!”蘇暢喜極而泣,幾乎喊破了嗓子。
“長官!”翼團的年輕人們振臂高呼,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怎……怎麼是冷斌?!”
“冷斌活下來了嗎?”
“歐陽將軍呢?!”
冷斌環視著四下的人群,表情嚴峻。他等人們稍微安靜下來以後才說:“自從王雨隱退、長光犧牲,我便退去將軍一職,藏起鋒芒,任世間汙言穢語,總表現得平易近人,尤為低調。但是今天,我明白了民眾的心早已渙散,當今的時代需要一位將軍挺身而出!而這位將軍,就是我!”
他揚起係在背後的披風,高舉佩戴上將軍護肘的右臂,大喊:“我冷將軍!回來了!!”
“冷……冷斌將軍萬歲!”皮衣哥結結巴巴,最後還是喊了出來。
“哦!冷斌將軍!!”眾生高亢。
“冷將軍,我之前說您是人渣,我向您道歉!”紅衣男子鞠躬道。
“鄙人不該說您是叛徒,kansh.com還請寬恕鄙人!”綠毛男低下頭,連連作揖。
“大……大家的態度轉變得真是快。”蘇暢不禁唏噓。
“人們隻聽強者的話。”欒歐歌說,“這世間有百分之八十的謊言,都在人們自認為可以信任的人嘴裡成為了事實。”
人們高呼著冷斌的名字,而他面色冷峻,此刻的心情並沒有情理之中的高興。
“斌哥……斌哥他的胳膊!”蘇暢忽然發現了異端。她不顧一切擠開人群,來到冷斌身邊。
“長官!”翼團其他三位成員也趕了過來。
“斌哥!這是……”蘇暢驚愕地看著冷斌左肩處血淋淋的斷面。
“決鬥,不受傷叫什麼決鬥。”冷斌看著蘇暢,“放心吧,隻要人還活著就是好事。”
“斌哥……”蘇暢心疼得淚水在眼裡打轉,想要觸摸冷斌又害怕他疼。
自稱為見證人的老者拄著柺杖走來,冷斌見到看著,微微低下頭。
“看來流言不攻而破了呢,咳咳,無論你是否真的做了那些事,在人們眼裡都不重要了。沒有人會辱罵決鬥的勝利者。”老者說。
“您是在他之前就來到這裡了麼?”冷斌問。
“嗯,那個傢夥也是最近纔來國武寺的。”老者回憶道,“他應該是從大海上漂流過來的,聽他的口述,他被困在了一座島上,遭到了非人的對待,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不過進了國武寺之後,整個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冷斌悵然若失,心如死灰。
“沙滸,鬼鐮,總有一天,我要替長光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