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役的名聲甚高,本次和他一起去獵殺十一號賞金首的獵人,大概有二十幾名。因為獵人們相信他的能力,跟著強者混,總是有肉吃的。
而另一頭的於道爾不堪示弱,把矛頭指向了十三號賞金首。雖說後者的賞金更高,但危險程度也更高,黎陽的身體沒有恢複完全,他沒有能力跟著於道爾走。況且,一直對自己很友好的蔣芸也站在袁役這邊,出於人情黎陽也不可能和他對立。
“既然人湊齊了,那我們就走吧。”袁役一招手,“向50號村前進!”
“呃,這個……”黎陽頓了頓,“十一號賞金首現在不在那個洞窟裡了,它跑到地下鐵隧道裡去了。”
所有人聽了這句話,都把目光集中在黎陽身上。袁役更是臉上掛不住,走過來正視著黎陽:“怎麼,你小子比我更知道這些賞金首的位置嗎?”
“是的。”黎陽語氣裡沒有一丁點的懼怕。
他也不需要懼怕。
看似是入門級的獵人,實際上黎陽在翼團的時候就已經緝殺過無數的賞金首——擎天花、血紅色殺人機器、異能武士、鐳射怪鳥、沙漠梅卡瓦、異型犀牛、半人馬首領……甚至與沙滸交過手,他在賞金獵人界沒有名聲是因為他不以狩獵為生,但他見過的賞金首,一點不比這些頂級賞金獵人少。
所以黎陽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放低姿態。
包括獵人金榜上的第二袁役和第三於道爾!
“那請你描述一下十一號賞金首的特征。”袁役看樣子是在故意刁難黎陽,以找回自己的面子。
“好。體長十米左右,高四米,是一隻強壯的巨鼠,全身披著金屬護甲,隻有腹部暴露皮毛。它的眼神不好,頭頂兩耳之間有一聲波探測儀幫助它識別前方來物,嘴裡也可以發送超聲波。背部是槍炮的集中處,可惜,我當時沒有機會品嚐它的炮彈大餐。”黎陽說罷,攤了攤手。
他講得太詳細了,連袁役知道的都沒有這麼清楚。
“走吧,聽他的。”蔣芸說,“能早點找到賞金首不也是省時間麼。”
袁役沒再說話,嗤之以鼻。
“D市的地鐵站在哪?”袁役問。
這時,有人拿出一張地圖。黎陽好奇地湊上去,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玄子國的地圖。
“這麼遠?”袁役皺了皺眉,對黎陽說,“這邊正好是和50號村相反的方向,你說的要是錯的,看我不弄死你。”
黎陽似笑非笑。
眾人一通跋涉,終於看到了那老舊的地鐵站。
是真的又老又舊。水泥砌起來的站大門已經風化開裂,上面的字也掉落不見蹤跡,隻剩一圈印能勉強看得出是“D1站”。
獵人們按秩序地下了樓梯,轉過拐角便一頭紮進黑暗中了。這裡隻有站台上的綠色夜明燈散發著微光,在接觸不良的情況下時而閃爍,十分恐怖。
帶頭的袁役忽然停下了。
人們從他的肩頭望去,前面的一堵土牆前,爬滿了鬼蜈蚣。
獵人們雖說趨炎附勢的態度讓黎陽很不爽,但他們對戰鬥的警惕和認真不由得讓黎陽刮目相看。在異型出現的瞬間,所有的獵人都擺好了作戰架勢。
畢竟廢土之上,晚一秒鐘都會喪命。
獵人們拔出武器,刀劍槍炮等齊齊亮相。鬼蜈蚣在牆頭趴著,感應到有人接近,全都向上爬去,倒懸在人們頭頂。鬼蜈蚣長得很,後半截身子牢牢地定在土石上,前半截便搖搖欲墜似的就要撲向眾獵人。
然而還未等獵人們動手,幾道黑色的獠光閃過,鬼蜈蚣統統被撕成碎段。
在昏暗的燈光下,黎陽看到袁役的背後生出一對死翼,而翼的中間則是一條若隱若現縹緲虛無的黑色眼鏡蛇。
翼技如其稱號,毒蛇。
“小小蛆蟲,也敢攔蛇王的路。”袁役放下手,盤踞的眼鏡蛇隨之緩慢地在他的後背消失掉了。
黎陽眯著眼睛,心想:這袁役居然也是死之翼者,而且同樣可以翼技化形,看來果真是憑實力走到金榜第二的。
“喂,野狗,沒路了,你是騙我呢吧?”袁役對人群末尾的黎陽喊,也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世上本就沒有路,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黎陽說。
這一番話讓袁役徹底摸不著頭腦。他們這種做獵人的,憑著一身武力混跡江湖,哪有什麼文化。
“我的意思是,你把這牆炸開不就完了。”黎陽聳聳肩。
聽聞此言,已經有不少獵人掏出了手榴彈。袁役屢屢碰壁,但又不得不接受現實,隻能後退。留出了足夠的距離之後,獵人們齊刷刷拔掉保險片,將手榴彈扔到土牆廢墟下。
“轟!”十幾顆手榴彈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掀起龐大的沙塵,連站內頂部的灰塵也被震落得一乾二淨,整個地鐵站都搖晃不止,像是引發了大地震一般。
待空氣都穩定下來之後,獵人們才緩緩湊近了。空中瀰漫的塵土熒幕後,人們彷彿看見了黑漆漆的洞口。
轟聲停止後,地鐵站裡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都被無限放大。正在獵人們猶豫不前時,U看書 shu.com洞口處忽然探出一對綠幽幽的眼睛,把獵人們驚得後退一步。
重裝雷鼠!這綠色的雙瞳讓黎陽不禁背後一冷。
重裝雷鼠一直爪子扒在站台,半個腦袋擠在洞口,發現進不來以後,牟足了勁撞擊著洞口的四周。這一撞不要緊,老舊的地鐵站頂甚至開始掉落大塊土石。
黎陽是經曆過的。最初的玄子地震就是重裝雷鼠所致,因此他沒有慌張。袁役也是身經百戰的獵人,表現得格外冷靜,他拔出腰間的三棱軍刺,狠狠地紮在重裝雷鼠的爪子上。
重裝雷鼠吃痛,咆哮一聲,震得眾人不禁捂住耳朵。袁役對身後的獵人們大喊:“走!追上去!一鼓作氣賞金就是我們的了!”
一眾獵人衝下站台,進入到南北線地鐵隧道。袁役看著無動於衷的黎陽,不屑地冷笑:“怎麼了,害怕了?光是觀戰可是拿不到分成的。”
黎陽還在考慮他的傷情。畢竟纔剛手術過,身體隻恢複到了七成,面對這種危險的地獄異型者,黎陽說沒有顧慮是不可能的。
不過,黎陽很快打消了撤退的念頭。他仰面大笑,雙臂全張,一對寬闊的炎翼在黑暗之中展開。
“翼……翼者?!”
“他居然是翼者!”
人群中嘈雜起來,連袁役的表情也露出了不可思議。他向來以翼者身份自傲,沒想這個無名小卒居然也是翼者!
“看我乾什麼,我是賞金首啊?”黎陽揚了揚下巴。
另一端,黑暗的儘頭,重裝雷鼠背部的雷電主炮已經蓄力,電光石火
“轟!”十幾顆手榴彈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掀起龐大的沙塵,連站內頂部的灰塵也被震落得一乾二淨,整個地鐵站都搖晃不止,像是引發了大地震一般。
待空氣都穩定下來之後,獵人們才緩緩湊近了。空中瀰漫的塵土熒幕後,人們彷彿看見了黑漆漆的洞口。
轟聲停止後,地鐵站裡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都被無限放大。正在獵人們猶豫不前時,U看書 shu.com洞口處忽然探出一對綠幽幽的眼睛,把獵人們驚得後退一步。
重裝雷鼠!這綠色的雙瞳讓黎陽不禁背後一冷。
重裝雷鼠一直爪子扒在站台,半個腦袋擠在洞口,發現進不來以後,牟足了勁撞擊著洞口的四周。這一撞不要緊,老舊的地鐵站頂甚至開始掉落大塊土石。
黎陽是經曆過的。最初的玄子地震就是重裝雷鼠所致,因此他沒有慌張。袁役也是身經百戰的獵人,表現得格外冷靜,他拔出腰間的三棱軍刺,狠狠地紮在重裝雷鼠的爪子上。
重裝雷鼠吃痛,咆哮一聲,震得眾人不禁捂住耳朵。袁役對身後的獵人們大喊:“走!追上去!一鼓作氣賞金就是我們的了!”
一眾獵人衝下站台,進入到南北線地鐵隧道。袁役看著無動於衷的黎陽,不屑地冷笑:“怎麼了,害怕了?光是觀戰可是拿不到分成的。”
黎陽還在考慮他的傷情。畢竟纔剛手術過,身體隻恢複到了七成,面對這種危險的地獄異型者,黎陽說沒有顧慮是不可能的。
不過,黎陽很快打消了撤退的念頭。他仰面大笑,雙臂全張,一對寬闊的炎翼在黑暗之中展開。
“翼……翼者?!”
“他居然是翼者!”
人群中嘈雜起來,連袁役的表情也露出了不可思議。他向來以翼者身份自傲,沒想這個無名小卒居然也是翼者!
“看我乾什麼,我是賞金首啊?”黎陽揚了揚下巴。
另一端,黑暗的儘頭,重裝雷鼠背部的雷電主炮已經蓄力,電光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