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斌帶著陌雪兒和路依漫已經到了軍區醫院。幾位領導看到冷斌以後都友好地走過來握手:“冷先生你總算來了,久仰大名……”
冷斌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揚起手說:“握手就不必了,救人要緊。”
幾位領導黑著臉,尷尬地對視著,然後把三人帶到了醫院裡去。路依漫和陌雪兒連忙衝進急救室,準備醫療器械。
“什麼東西,拽什麼拽啊?”其中一位領導不屑地說。
“就是,一個被開除的傢夥,好像自己多牛似的。”另一個也附和道。
“真就給他臉了,要不是上級要求我們接他來,我能這麼客氣跟他說話?”最後一位領導也點頭說,“還敢拒絕和我握手,我真想一個大脖溜子……”
“一個大脖溜子怎麼我啊?”這時,冷斌從三人背後走過來。
“啊……我……沒有……”領導們語無倫次,“你……你怎麼沒進去……”
“我又不是醫生,我進去添亂?”冷斌笑笑,“我感覺像你們這樣說點風涼話看看熱鬨不也挺好?什麼也不用做,工資到手混吃等死,多好,是吧?”
說罷,冷斌揹著手從三人身邊經過,出了醫院大門。
“牛什麼啊!”冷斌走後,領導又覺得自己行了。
“我一個大脖溜子呼死他!”另一個也來了能耐。
門外,冷斌點了一根菸,深深地吸進去,又緩緩吐出。天氣很冷,一時分不清嘴裡撥出的是煙還是哈氣。
“話是這麼說,但誰會不羨慕他們呢。”冷斌無奈地笑笑,“就算混吃等死,人家也是國家裡的乾部,哪像我啊,害。”
煙從嘴裡一縷一縷地升空,無限地盤旋著,像是煩心事一樣揮之不去。
急救室裡,路依漫穿好白大褂戴好了口罩,和一旁同樣裝束的陌雪兒對視一眼,開始了治療。陌雪兒就跟在路依漫的身後,決定學一些實踐知識。
路依漫掀開一名傷員的被子,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右腿被炸斷了,從大腿處斷開,血肉模糊,白色的床單被染紅,零碎的肉掛在斷面上,中間露出白花花的骨頭。陌雪兒看到的第一眼,頓時頭暈腦脹,胃裡翻江倒海,差點把剛吃的早飯全吐出來。
“雪兒,我知道第一次就看這麼血腥的場面會極度不適應,但作為一名醫生,這些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了。”路依漫對陌雪兒說,“你既然下決心做一名醫生,就要試著面臨它們。”
陌雪兒忍住反胃引起的眼淚,嚥了一下唾沫,艱難地點點頭。
“來,這種一般是開放性骨折,必要時需要截肢了。應該及時止血,還要
“傷口表面的異物要取掉,外露的骨折端切勿推入傷口,不然會汙染深層組織。然後用高錳酸鉀消毒液沖洗傷口後再包紮固定。”路依漫講道,親手示範了一遍。
“喂!你們來了兩個人怎麼都在這一個傷員面前晃悠?”那邊的領導走過來,指指點點,“你們是來醫治的還是來教學的?一個醫生連這些都不會你來添亂嗎?”
“我看你纔是添亂的那個。”路依漫瞪了他一眼,然後撞開他,帶著陌雪兒繼續到下一個傷員那裡。
“誒,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警告你,我可是負責這件事的領導,你們要是做不好我完全有權利讓你們滾回去!”他被冷斌無視和嘲諷,又被這兩個半大的小姑娘懟了回來,氣急敗壞地大聲訓斥,“就你們這樣的,速度這麼慢,錯過了傷員的最佳救援時間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給我把嘴閉上!!”路依漫衝著他尖聲咆哮,甚至把一旁的陌雪兒都嚇得差點蹲在地上,“你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纔是錯過最佳救援時間的根本原因!這裡需要安靜,請你滾出去!!”
路依漫雖然戴著口罩,但是從眼神中能夠看得出她的極度憤怒,領導被恐退三分,罵罵咧咧地推門出去了。
“繼續!針對這種粉碎性骨折的傷員,是必須要手術的,需要鋼板固定或者髓內釘固定,最後還需要用石膏……”路依漫仍然兢兢業業地投入到急救中。
陌雪兒望著她,她從來沒有見過路依漫如此的生氣,一時竟然對路依漫產生了一種畏懼感。
“雪兒,認真起來!這可不是兒戲!”路依漫嗬斥道,嚇得陌雪兒一抖,連忙專注了去。
“一會兒我們需要用手術刀把他的手切開進行手術,然後固定骨頭。”路依漫說,“你先看著,然後接下來你要自己進行手術。”
“這麼快嗎……我怕……”陌雪兒十分擔心。這可是她的第一次手術,居然用在這麼緊急重要的時機。
“沒什麼好怕的。手術生疏總比傷員忍痛等待強。”路依漫看著她,“有我在,別怕,哪裡不懂直接問我。”
陌雪兒深吸一口氣,緩下極速的心跳,認真地看著路依漫手術。手術刀劃在手背的皮膚上,鮮紅的血肉露出來,還有一截一截的骨頭,陌雪兒皺起眉,雙手隱隱作痛,但死死咬住了牙。
路依漫快速簡潔地進行完手術,切口、固定、縫合行雲流水,陌雪兒抿了抿嘴唇。
“
去吧,我們的效率得高起來了。”路依漫說。陌雪兒點點頭,拿起另一箱器械,投入到自己的手術當中。
“姐!”
“姐姐!”
“依漫大姐!”
手術中,陌雪兒屢屢碰壁,很多難以下手的地方她都叫來了路依漫。在路依漫的指導下,她發現很多她捉摸不定的方面,其實她的想法是正確的。接下來,陌雪兒愈發自信,她背的醫書不是白背的,那些手術理論全部清晰地刻在腦子裡。
“怎麼樣了?”路依漫扭頭問。
“還不錯!”陌雪兒答。
曆經兩個小時,兩名翼者終於把急救室裡的十四名傷兵全部治療完畢。陌雪兒依次用聖光為傷員治癒,背後的光翼越來越暗。
“啊,好累……”陌雪兒虛脫地坐在地上,整個身子都軟了。
“小個子,做得不錯。”路依漫已經脫掉了白大褂,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陌雪兒在忙碌之中,皮筋都已經從雙馬尾上脫落, www.kansh.com她所幸摘下皮筋,讓黃色的頭髮散落在後背。
“看來我還是有學醫的天賦的。”陌雪兒自豪地說。
“這可不是什麼天賦,是你日日夜夜的努力啊。”路依漫也靠坐下來,“正是因為你背書背得仔細,在實際操作的時候,理論知識纔能有條不紊地浮現在腦海裡。”
陌雪兒欣慰地笑了,路依漫也一把摟過陌雪兒:“總之,真棒,為師為你驕傲!”
剛歇息了一下,那討厭的領導又推門進來了。他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夾著煙,大聲地講著話:“啊,這裡的兵都治好了,怎麼了?什麼?邊境又出現了很多的傷員?”
路依漫噌地站了起來,陌雪兒也隨之站起。
“哦,是因為醫生被戰火波及到了,所以人手不夠了是嗎?”領導說,“那好,你注意安全,邊境是有很多入侵者的,那群士兵能救就救,別把我們自己性命搭進去了……誒喲!”
路依漫臨出門的時候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長官!”兩個人跑出門外,看到冷斌正坐在椅子上。
“怎麼樣?結束了?”冷斌問。
“這邊結束了,不過我想再去邊境幫幫忙。”路依漫說,“那裡仍然出現了傷員,而且有的醫生也遇難了。我想我和雪兒畢竟是翼者,不僅是急救能幫上忙,必要時也可以幫忙守衛邊疆。”
陌雪兒看了看路依漫,又看了看冷斌,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冷斌鼻尖有點酸,說:“你們不愧是我冷斌的隊員,沒有讓我失望!走,我們這就去!”
去吧,我們的效率得高起來了。”路依漫說。陌雪兒點點頭,拿起另一箱器械,投入到自己的手術當中。
“姐!”
“姐姐!”
“依漫大姐!”
手術中,陌雪兒屢屢碰壁,很多難以下手的地方她都叫來了路依漫。在路依漫的指導下,她發現很多她捉摸不定的方面,其實她的想法是正確的。接下來,陌雪兒愈發自信,她背的醫書不是白背的,那些手術理論全部清晰地刻在腦子裡。
“怎麼樣了?”路依漫扭頭問。
“還不錯!”陌雪兒答。
曆經兩個小時,兩名翼者終於把急救室裡的十四名傷兵全部治療完畢。陌雪兒依次用聖光為傷員治癒,背後的光翼越來越暗。
“啊,好累……”陌雪兒虛脫地坐在地上,整個身子都軟了。
“小個子,做得不錯。”路依漫已經脫掉了白大褂,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陌雪兒在忙碌之中,皮筋都已經從雙馬尾上脫落, www.kansh.com她所幸摘下皮筋,讓黃色的頭髮散落在後背。
“看來我還是有學醫的天賦的。”陌雪兒自豪地說。
“這可不是什麼天賦,是你日日夜夜的努力啊。”路依漫也靠坐下來,“正是因為你背書背得仔細,在實際操作的時候,理論知識纔能有條不紊地浮現在腦海裡。”
陌雪兒欣慰地笑了,路依漫也一把摟過陌雪兒:“總之,真棒,為師為你驕傲!”
剛歇息了一下,那討厭的領導又推門進來了。他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夾著煙,大聲地講著話:“啊,這裡的兵都治好了,怎麼了?什麼?邊境又出現了很多的傷員?”
路依漫噌地站了起來,陌雪兒也隨之站起。
“哦,是因為醫生被戰火波及到了,所以人手不夠了是嗎?”領導說,“那好,你注意安全,邊境是有很多入侵者的,那群士兵能救就救,別把我們自己性命搭進去了……誒喲!”
路依漫臨出門的時候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長官!”兩個人跑出門外,看到冷斌正坐在椅子上。
“怎麼樣?結束了?”冷斌問。
“這邊結束了,不過我想再去邊境幫幫忙。”路依漫說,“那裡仍然出現了傷員,而且有的醫生也遇難了。我想我和雪兒畢竟是翼者,不僅是急救能幫上忙,必要時也可以幫忙守衛邊疆。”
陌雪兒看了看路依漫,又看了看冷斌,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冷斌鼻尖有點酸,說:“你們不愧是我冷斌的隊員,沒有讓我失望!走,我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