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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廟神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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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征兆,苗有方被強行剝奪了生機,氣息迅速下滑。

幾息之間,便已瀕臨死亡。

“怎麼回事?”

繞是見多識廣的李靈素,也被眼前一幕所震驚,疾走過來,蹲下身檢視。

許七安腦海裡首先浮現的是“咒殺術”三個字。

根據他的經驗,印象中能無聲無息殺人的手段不多,其中巫神教的“夢巫之術”和“咒殺術”,以及道門的“勾魂術”能做到這一點。

但夢巫和勾魂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目標必須在沉睡狀態。

苗有方不符合這個條件。

那麼就隻有咒殺術了。。

問題是,咒殺術要以髮膚血肉為媒介,最次也要貼身物品,苗有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並沒有“損失”類似的物品..........許七安眉頭緊鎖。

“他的五臟六腑在衰竭,元神缺了一部分。”

李靈素臉色微變的給出情況,同時從儲物香囊裡取出丹藥,餵給苗有方。

“元神缺了一部分?!”

許七安確認般的追問。

李靈素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沉聲道:

“不是咒殺術。”

咒殺術不會出現“元神缺一部分”這樣的情況,如果苗有方是中了咒殺術,那麼他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元神和肉身一起衰竭。

直到死亡。

李靈素補充道:“他的天魂不見了,似乎是被強行抽離。奇怪的是,我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能在一位四品元嬰面前抽走元神,且不被髮現,這比咒殺術更詭異啊.........許七安收回思緒,一邊把慕南梔拉到身邊,一邊俯身檢查苗有方的情況。

已是風中殘燭,隨時會一命嗚呼。

“什麼手段能強行剝離部分元神,並讓肉身瀕臨死亡?”許七安語速極快的問。

“強行剝離部分元神的手段倒是很常見,我也可以,但能瞞過我的感知,對方要麼是超凡境,要麼有特殊的方法.........

“至於讓肉身瀕臨死亡.........理論上來說,缺了天魂,人就會昏迷不醒;缺了地魂,就會變成傻子;缺了人魂,直接死亡。”

李靈素也語速極快的回覆,接著,臉色沉重的說:

“糟糕,丹藥不見效,最多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會死。”

缺了天魂變植物人,缺了地魂變傻子,缺了人魂直接投胎..........許七安斟酌道:

“也就是說,苗有方的肉身情況,與缺失天魂沒有關係。”

李靈素想了想,以天宗聖子的專業角度給出結論:“應該說,沒有直接關係。”

許七安思緒轉的非常快:

“以天魂為媒介嗎,類似於咒殺術的手段?隻不過前者是依據髮膚血肉,後者依據天魂。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李靈素若有所思的目光裡,許七安伸出手掌,於苗有方腦袋上輕輕一拍。

沒有任何異象產生,但苗有方五臟六腑的衰竭瞬間停止,服用下去的丹藥開始發揮效力,滋養臟腑。

移星換鬥!

許七安利用天蠱的這個高階能力,將苗有方“藏”了起來,切斷天魂與本體之間的聯絡。

果然有效.........許七安撥出一口氣。

“好了!”

李靈素大喜,幕後之人再無法通過天魂迫害苗有方。

他們三言兩語間,便破解了一個讓大部分修士都束手無策的問題。

這既是兩人的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也是因為許七安擁有足夠豐富的手段。

七絕蠱的作用實在太強,它雖然沒有成長到三品超凡境,但相比起隻能展現破壞力的武夫體係,七絕蠱在某些時候,更加有用。

不過,新的問題接肘而來,李靈素皺著眉頭:

“是誰在對付我們?”

許七安反問道:

“你不是已經有猜測了嗎。

“目前與我們有明顯衝突的,近在眼前。”

兩人一起望向坍塌的廟神鵰塑,許七安說:“剛纔就是苗有方砍倒了它的雕塑。”

李靈素“嘶”了一聲:

“這不應該啊,一個小小的縣城,小小的淫祠,能有這麼可怕的東西?說起來,這廟神究竟是什麼東西?我至今都沒察覺到靈魂波動。”

許七安聳聳肩:“我隻知道咱們中間出了一個非酋。”

在一座小縣城都能遭到這麼棘手的玩意,就好比孩童在溪裡摸魚,結果摸出一條蛟龍。

除了皮膚太黑,實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沒有了“徐前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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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許七安說話隨意了許多:

“先出去問靈,看看這廟神是什麼東西。”

我在明敵在暗,想要解決廟神,得先弄清楚它是個什麼東西。

到目前為止,他們還不搞明白廟神的底細。

李靈素當即背起苗有方,正打算出廟,可在他轉身的瞬間,忽然僵住,下一刻,他完美的重蹈了苗有方的覆轍。

砰!

兩人同時跌倒在地。

另一邊,慕南梔和小白狐也同步陷入昏迷,李靈素和小白狐生命氣息快速下滑,隻有慕南梔安然無恙,但無法甦醒。

許七安搶在她摔倒前,把花神轉世抱在懷裡。

他神色凝重的望著雕塑坍塌的地方。

那半面被小鬼捧著的石鏡,不知何時飄浮起來,“哢擦”聲裡,表面的石殼裂開。

這是半塊青銅鏡,外延包裹著藤蔓狀的花紋,光滑的鏡面映出一隻沒有睫毛的眼睛,冷漠、不含感情的盯著廟內的眾人。

它從中間被剖開,切口平滑,像是被利刃斬斷。

被這隻眼睛審視的刹那,許七安的武者直覺立刻預警,釋放危險的信號。

同時,許七安終於明白所謂的廟神是什麼東西。

一件法寶,殘缺的法寶。

它無疑是具備自我意識的,可視作另類生靈。

一件法寶,在這裡受人膜拜,吸收香火.........許七安心裡一動,隱約猜到了一些內幕。

鏡中那隻眼睛冷漠的俯瞰著許七安,驟然射出一道幽綠色的光芒。

這道幽光避無可避,直接作用在靈魂。

刹那間,許七安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元神,要將靈魂撕扯出體內。

“哼!”

他的元神是最先拔出封魔釘的,貨真價實的三品元神,超凡境強者的元神,即使是武夫,也不是法寶能輕易攝取的。

許七安一邊穩固元神,對抗拉扯,一邊掏出地書碎片,抖出浮屠寶塔。

他要以完整的法寶,對抗殘缺的法寶。

浮屠寶塔甫一出現,浩瀚威嚴的氣息降臨,充斥著每一處空間。

浮屠寶塔第二層——鎮壓!

專門用來鎮壓頂級強者,比如當初的二品雨師納蘭天祿。

銅鏡緩緩“抬眼”,注意力轉移到了浮屠寶塔上。

“去!”

許七安遙指銅鏡,浮屠寶塔朝著這件殘缺法寶鎮壓而去。

銅鏡翻轉過來,鏡面對準上空的浮屠寶塔,那隻沒有睫毛的眼睛激射出刺目的幽綠光芒。

嗤嗤!

幽綠光束激撞在浮屠寶塔基座,暴起刺目的綠光,宛如焊工製造出的火花。

浮屠寶塔堅定不移的壓下來,幽綠光束不斷被壓縮、壓縮,直到“哐當”一聲,浮屠寶塔落地,銅鏡被鎮壓在底下。

許七安顧不得檢視浮屠寶塔,連忙朝著白姬和李靈素靠攏,用“移星換鬥”的能力把他們藏起來,避免肉身衰竭而亡。

做好這一切,他放心的進入浮屠寶塔,直接登上第三層。

塔靈老和尚盤坐蒲團,手裡把玩著半面銅鏡,微笑的注視著他的到來。

“大師!”

許七安雙手合十,行了一禮,旋即問道:

“大師可知此為何物?”

塔靈老和尚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從何處得來的?”

許七安便將今日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遍。

塔靈老和尚恍然道:“原來它早已失落在民間,許施主不愧是有大氣運的人,竟能尋得此物。”

所以,這到底什麼玩意?許七安正欲追問,塔靈老和尚抖了抖鏡面,抖出四道魂魄,三人一狐。

苗有方、慕南梔還有小白狐,渾渾噩噩的飄在空中。

唯有李靈素活靈活現,充分展示了道門在元神領域的特殊,他詫異的四下張望:

“我怎麼跑塔裡來了。”

“你被這鏡子拘了天魂。”許七安指著銅鏡。

“是這鏡子?剛纔在廟裡偷襲我們的是這鏡子?”李靈素嘖嘖稱奇:“這是什麼玩意,法器?”

“是法寶,不過好像殘缺了。”許七安邊說著,邊看向老和尚。

塔靈老和尚露出幾分感慨神色:

“這是一件法寶,叫渾天神鏡,它是萬妖國主,九尾天狐的梳妝鏡。

“它能照徹九州,讓那位妖族國主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

“凡是被它照到的人,元神會被攝入鏡中,肉身不得自由,生死、行為儘受其操縱,據說隻有九尾天狐可以免疫,不受影響。”

“當年甲子蕩妖時,它被廣賢菩薩斬成兩半,後不知所蹤。沒想到今日會出現在此地,或許是許施主與妖族有因果的緣故吧。”

肉身不得自由,就是這東西控製了那個李貴妻子的屍體?

許七安當即提出疑問:“它應該是一個月前出現的。為何要以廟神之名,逼迫百姓香火供奉?”

塔靈老和尚解釋道:

“法寶能吸收香火願力,這能助它穩定狀態。貧僧在三花寺修行數百年,亦是日日受香火熏陶,甚是滋潤。隻不過貧僧狀態完好,香火可有可無。

“而它是殘缺的,因此需香火進補。”

香火能溫養法寶,所以鎮國劍一直被供奉在桑泊的永鎮山河廟裡,所以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被供奉在亞聖殿?許七安恍然。

感覺沒什麼用的小知識增加了。

“這破法寶過去五百年,一直在乾冒充野神的勾當?”

許七安問出疑惑。

塔靈老和尚低頭看著銅鏡,似是在與它溝通,幾秒後,抬頭說道:

“它說記不得以前的事,醒來後就被一個老婦人撿到。然後問老婦人要香火.........嗯?賊禿驢?”

老和尚表情一頓,搖頭失笑:“因為殘缺的緣故,它的神智混亂不清。”

精神狀態不太對勁的殘缺法寶.......許七安點點頭,道:“勞煩前輩暫時看管此物。”

說完,他帶著三人一狐的魂魄離開浮屠寶塔。

魂魄歸位後,他們相繼醒來,許七安簡單告之了事情經過,聽的苗有方目瞪口呆,廟神是山精妖怪、邪修狂徒等等,他都有過假設。

唯獨沒想到竟然是一面鏡子。

“李靈素,招靈!”

許七安吩咐道。

李靈素口中唸唸有詞,俄頃,廟內陰風大作,氣溫驟降。

因為剛死沒多久,不需要輔助材料佈陣。

兩道魂魄凝結而成,分別是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身材粗壯的漢子,俱是目光呆滯,神情木訥。

神婆母子。

許七安問道:“你是怎麼得到鏡子的。”

神婆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聲音空洞:

“家中老宅枯井。”

新亡的鬼魂沒有思維,問什麼答什麼,不會多講半個字。

許七安斷斷續續問了一大堆,才知道事情大概。

大概一個月前,因收成不好,災情頻發,神婆的兒子不願贍養母親,便把她推入了枯井。

神婆在井中撿到了銅鏡。

她從此被銅鏡驅使,為它修繕了這座隍城廟,她也此過上富裕生活,再不必餓肚子。

不過她認為廟神是個神經病,一會兒要香火供奉,一會兒要去殺禿驢,一會兒又喊著國主不朽。

好在驅使她的廟神其實很聽話,基本會按照她的提議做事,讓殺誰就殺誰。

值得一提,李貴的婆娘是被神婆害死的,神婆與李貴的婆娘相識,偶然間得知她把城隍廟裡的“木鬼”當柴燒後,便心生一計。

於是就有了李貴的遭遇。

她因而從李貴身上獲得了第一桶金,並藉此打出名頭,憑藉著渾天神鏡的力量,讓縣裡百姓畏懼。

這一個月來,她兒子也接著廟神的威風,打著求子的名義,威**淫了數名貌美的良家女子。

“死有餘辜!”苗有方冷哼道:“早知道就不讓這對畜生母子死的那麼乾脆利索。”

“苗有方,回頭你去找人打聽一下,那幾個護院的漢子,一併殺了吧。”許七安有條不紊的安排。

他的養氣功夫比以前深厚了許多,心裡能藏得住喜怒。

那幾名助紂為虐的漢子早已在他必殺名單,卻不會像以前一樣火急火燎,有一種不疾不徐但一切儘在掌握的從容。

愈發的有幾分魏淵的老道。

現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銅鏡為何會流落中原,當然,也這不重要就是了,就像沒必要搞清楚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許七安揮揮袖子,把神婆母子的魂魄打的煙消雲散。

他轉而思考起如何處理渾天神鏡。

正常來講,把這件殘缺的法寶留在身邊驅使,讓它“將功贖罪”是最好的選擇。多一件法寶,就多一個手段。

手段越多,應對風險的能力越大。

但既然這件法寶是當年九尾天狐的“梳妝鏡”,許七安覺得或許可以讓利益更大化。

那位高貴的公主殿下,會不會對母親的遺物感興趣呢?

說不定我能把它賣出一個更高的價錢...........許七安看向白姬,笑容和藹可親:

“小可愛,你能聯絡你家的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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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半,後不知所蹤。沒想到今日會出現在此地,或許是許施主與妖族有因果的緣故吧。”

肉身不得自由,就是這東西控製了那個李貴妻子的屍體?

許七安當即提出疑問:“它應該是一個月前出現的。為何要以廟神之名,逼迫百姓香火供奉?”

塔靈老和尚解釋道:

“法寶能吸收香火願力,這能助它穩定狀態。貧僧在三花寺修行數百年,亦是日日受香火熏陶,甚是滋潤。隻不過貧僧狀態完好,香火可有可無。

“而它是殘缺的,因此需香火進補。”

香火能溫養法寶,所以鎮國劍一直被供奉在桑泊的永鎮山河廟裡,所以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被供奉在亞聖殿?許七安恍然。

感覺沒什麼用的小知識增加了。

“這破法寶過去五百年,一直在乾冒充野神的勾當?”

許七安問出疑惑。

塔靈老和尚低頭看著銅鏡,似是在與它溝通,幾秒後,抬頭說道:

“它說記不得以前的事,醒來後就被一個老婦人撿到。然後問老婦人要香火.........嗯?賊禿驢?”

老和尚表情一頓,搖頭失笑:“因為殘缺的緣故,它的神智混亂不清。”

精神狀態不太對勁的殘缺法寶.......許七安點點頭,道:“勞煩前輩暫時看管此物。”

說完,他帶著三人一狐的魂魄離開浮屠寶塔。

魂魄歸位後,他們相繼醒來,許七安簡單告之了事情經過,聽的苗有方目瞪口呆,廟神是山精妖怪、邪修狂徒等等,他都有過假設。

唯獨沒想到竟然是一面鏡子。

“李靈素,招靈!”

許七安吩咐道。

李靈素口中唸唸有詞,俄頃,廟內陰風大作,氣溫驟降。

因為剛死沒多久,不需要輔助材料佈陣。

兩道魂魄凝結而成,分別是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身材粗壯的漢子,俱是目光呆滯,神情木訥。

神婆母子。

許七安問道:“你是怎麼得到鏡子的。”

神婆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聲音空洞:

“家中老宅枯井。”

新亡的鬼魂沒有思維,問什麼答什麼,不會多講半個字。

許七安斷斷續續問了一大堆,才知道事情大概。

大概一個月前,因收成不好,災情頻發,神婆的兒子不願贍養母親,便把她推入了枯井。

神婆在井中撿到了銅鏡。

她從此被銅鏡驅使,為它修繕了這座隍城廟,她也此過上富裕生活,再不必餓肚子。

不過她認為廟神是個神經病,一會兒要香火供奉,一會兒要去殺禿驢,一會兒又喊著國主不朽。

好在驅使她的廟神其實很聽話,基本會按照她的提議做事,讓殺誰就殺誰。

值得一提,李貴的婆娘是被神婆害死的,神婆與李貴的婆娘相識,偶然間得知她把城隍廟裡的“木鬼”當柴燒後,便心生一計。

於是就有了李貴的遭遇。

她因而從李貴身上獲得了第一桶金,並藉此打出名頭,憑藉著渾天神鏡的力量,讓縣裡百姓畏懼。

這一個月來,她兒子也接著廟神的威風,打著求子的名義,威**淫了數名貌美的良家女子。

“死有餘辜!”苗有方冷哼道:“早知道就不讓這對畜生母子死的那麼乾脆利索。”

“苗有方,回頭你去找人打聽一下,那幾個護院的漢子,一併殺了吧。”許七安有條不紊的安排。

他的養氣功夫比以前深厚了許多,心裡能藏得住喜怒。

那幾名助紂為虐的漢子早已在他必殺名單,卻不會像以前一樣火急火燎,有一種不疾不徐但一切儘在掌握的從容。

愈發的有幾分魏淵的老道。

現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銅鏡為何會流落中原,當然,也這不重要就是了,就像沒必要搞清楚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許七安揮揮袖子,把神婆母子的魂魄打的煙消雲散。

他轉而思考起如何處理渾天神鏡。

正常來講,把這件殘缺的法寶留在身邊驅使,讓它“將功贖罪”是最好的選擇。多一件法寶,就多一個手段。

手段越多,應對風險的能力越大。

但既然這件法寶是當年九尾天狐的“梳妝鏡”,許七安覺得或許可以讓利益更大化。

那位高貴的公主殿下,會不會對母親的遺物感興趣呢?

說不定我能把它賣出一個更高的價錢...........許七安看向白姬,笑容和藹可親:

“小可愛,你能聯絡你家的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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