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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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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雄的咆哮聲迴盪在耳畔,夾雜著懾人的威壓,讓公孫秀戰戰兢兢,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但她的心思卻異常靈活,腦筋急轉,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具殭屍口中說的“他”,應該便是那位青衣男子,或者,與青衣男子有淵源的人物,比如祖宗,比如師門長輩.........

當世之人裡隻有“他”與乾屍有約定,這具殭屍是什麼身份,那位青衣男子又是何身份。。其中必然隱藏著極大的隱秘.........

看殭屍的姿態,似乎很注重某件東西,他以為青衣男子將東西給我了?可,可我沒有啊.........直接告訴他實情的話,會不會被認為是沒用的“廢話”,從而殺死?

它會不會因為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憤怒的殺光我們所有人.........

公孫秀一瞬間想了很多,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殭屍,度過此劫。

公孫嚮明和其餘武夫不知道其中曲折,見侄女(族姐)、大小姐一句話拯救眾人,並讓可怕的殭屍出現明顯的情緒波動。

他們驚訝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簡單的一句話裡,到底蘊含著怎樣的玄奧。

公孫嚮明神容憔悴,他喘息幾秒,猛的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青穀老道和幾位中午遊湖過的武夫。

這句話似乎是秀兒說的,湖中偶遇的那個神秘高人說的話.........

公孫嚮明看見了青穀老道和幾名武夫瞠目結舌的模樣,他當即知道自己沒有想錯。

而這個時候,公孫秀已經做出決定,她打算坦白,雖然這會讓自己等人的“廢物”人設立刻凸顯,讓殭屍失望。

但在不清楚殭屍是否有辦法甄別謊言的前提下,坦誠是最好的選擇,至少還有迴旋餘地。

另外,她於心底相信,那位青衣男子,既然隻說了這句話,沒有交代其他,那肯定是篤定這句話對殭屍有特殊的約束力。

“前,前輩........”

公孫秀嘴皮子不太利索,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句話是晚輩今日遊湖是偶遇一位高人,他得知我要探索這座大墓,便說,如果在墓中遇到無法躲過的危機..........”

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後小心翼翼的看向殭屍,觀察它的反應。

乾屍聽完,枯槁的臉龐露出人性化的,失望的表情。

“也是,他離開一年不到,即使要還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是我奢望了。”

它頓了頓,嘿然道:“他讓你傳這句話給我,是在警告我別試圖攫取精血,衝開封印!當日他將我封印在此,與我做過約定,要麼在這裡忍受孤獨和寂寞,永遠的等待著。

“要麼死!嗬,我選擇了苟活。”

這尊恐怖怪異的殭屍被封印了?而封印它的人,就是湖中偶遇的青衣男子,不是祖宗不是師門長輩,是那位青衣男子.........

而這一切,隻發生不到一年的事情?等等.........公孫秀想起了此地的坍塌,一路走來的情況,她忽然有所醒悟。

雍州城近年來沒有地動,但這座大墓發生過規模極大的坍塌,結合殭屍方纔的話,公孫秀心裡有了猜測。

在過去的一年裡,某個無人知曉的時間段,那位青衣男子曾經來過地宮,並與乾屍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導致了地宮的坍塌。

我的天呐.........公孫秀歎息般的吐出一口氣,心裡湧起驚濤駭浪,

那,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如此可怕..........中午在樓船裡武夫,驚駭的張大嘴巴,終於知道中午那位年輕人,是何等可怕的人物。

難怪,難怪他能預測天氣,這隻是他神鬼莫測手段的冰山一角。

.........青穀老道臉色既有恍然,又有錯愕,他料定那位青衣男子不是凡俗之輩,卻沒料到竟是此等神仙人物。

還是低估了。

“你們運氣好,我便不殺了。

“你還是來了。”

乾屍聲帶像是腐爛了,說話聲嘶啞難聽,偏還喜歡桀桀怪笑,讓人聞之膽寒。

來了?誰來了........眾人心裡一凜,紛紛回頭看去,火色的光芒跳躍,映出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渾身泥濘,手裡拎著一把刀。

“路過雍州,過來看看你。”

那位突然出現的人影笑道。

他一開口,公孫秀立刻便聽出了他的聲音,驚喜道:“徐,徐前輩.........”

幾名中午時有幸見過神秘高手徐謙的武夫,面露狂喜,這位大人物來了,意味著他們徹底安全,再無性命之憂。

他就是秀兒說的那位神秘高手,封印了殭屍的高手........公孫嚮明心裡升起明悟。

許七安身影詭異消失,出現在乾屍和公孫秀等人中間,語氣略顯焦躁,給人感覺心情不好:

“速速滾蛋,到外面等我。”

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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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等人如蒙大赦,早已沒了探寶的心思,連滾帶爬的往外撤離。

乾屍沒有阻止,等眾人離開後,他看向許七安,詫異道:

“剛纔那是蠱神的手段。”

“準確的說,是南疆蠱族的手段。”

許七安糾正了一句,招手攝來腳邊的火把,高舉,照亮乾屍枯槁可怕的模樣。

“這次來找你,想是拜托你幫忙,嗯,從你身上取些東西。”

他盤坐在地,舉著火把,道:“借你的指甲、毒液和屍氣一用。”

乾屍道:“你要煉法器?”

許七安點點頭。

一襲破爛黃袍的乾屍沒有答應,忽然盯著他,漆黑的眼珠裡閃過幽深的光芒:

“你被封印了。”

.......許七安笑道:“眼光不錯。”

不愧是最少一品高手蛻出的肉身,這份位格,一眼就看出了我身體狀態有問題。

乾屍眼神微閃。

許七安滿不在乎的笑道:

“我試圖效仿你主公,於是弑君稱帝,遭到了當代一品術士,監正的狙殺。如今修為被封印。”

說著,許七安解開衣襟,給他看自己體表鑲嵌的釘子。

“你?”

乾屍臉色微變:“你體內的那尊怪物呢?他為何沒有出來見我。”

乾屍真正重視的是神殊和尚,而不是作為宿主的許七安,但看到這些釘子後,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小子如何憑藉自身的能力,抗住這些堪稱致命的封印?

“他沉睡了,當日弑君後,我與他聯手對敵一品術士,不敵,我被封印,他則陷入沉睡。對了.......”

許七安笑眯眯道:“我已經晉升三品不死之軀。”

“不死之軀,難怪.......”

難怪他受到這樣的封印,還可以活蹦亂跳。

乾屍神色一下變的複雜,當初時,這個小子修為淺薄,不過是一隻螻蟻。

這纔多久?

便已踏入三品武夫,不死之軀的境界。

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大部分力量都被封印,根本無法對付一個三品武夫,雖然這小子同樣被封印,但體內沉睡的那尊怪物,如果驚醒..........

心蠱的能力蠻好用的,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引導,根本談不上控製.........許七安心裡嘀咕,表面依舊平靜。

“我不會白拿你的東西,我會試著幫你找找那位主公。事實上,那天之後,我一直有關注你的主公,調查大梁王朝。”

許七安再次利用心蠱做出引導。

乾屍眼睛一亮,注意力全被這個話題吸引。

這並不是心蠱的能力有多強大,而是類似的話題,本身就是乾屍最關注的。

心蠱隻是起到輔助作用,讓關注的更關注,關心的更關心,從而不會分心其他事,比如背刺許七安。

“大梁王朝的曆史在遠古時代,神魔時代終結,人妖兩族崛起,神魔後裔禍亂九州,那段曆史充滿著動盪和混亂,儒家未曾出現,沒有一套常規的,詳細的史書留下。”

許七安侃侃而談:“不過,我們依舊可以從側面推測出很多東西,比如,你那位主公蛻下舊身軀,重塑新肉身後,無外乎兩種結局。

“一,他早已隕落。二,他換了一個馬甲。”

乾屍眉頭緊皺:“馬甲?此話何解。”

馬甲就是換一個身份的意思,比如徐謙是我馬甲,比如有時候,許二郎也是我馬甲..........許七安道:

“你可知得氣運者不可長生這個規則?”

“得氣運者不可長生........”乾屍喃喃唸叨,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你的主公,當初弑君謀逆,登基稱帝時,他也不知道這條規則。後來他渡劫失敗,從而清楚了這條規則,因此才蛻下舊身軀,斬斷於過去的一切,包括你和氣運玉璽。”

許七安笑了起來:“這很有意思。”

得氣運者不可長生,是如今九州巔峰層次,人儘皆知的規則。

但在遠古時代,知道這條規則的人少之又少,為什麼?

因為當時人族纔剛剛崛起,整個族群,尚未凝聚出龐大的氣運,氣運對於當時的人族修士來說,是一個陌生的東西。

那位疑似走人宗路子的遠古道人,察覺到氣運能助他修行,於是斬大蛇,成國師,得到巨大的聲望和氣運,最後索性斬國君,登帝位。

就如同他斬貞德帝一樣。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修為越來越高,卻再也難以擺脫氣運的桎梏,難以長生.........

於是,借天劫金蟬脫殼,分離出部分魂魄,兌去舊身軀,斬斷了於過去的一切聯絡。

結合壁畫的內容,這個推理附和邏輯和事實。

“這道人有點東西的,同樣是氣運纏身,高祖、武宗這樣的一品武夫都故去了,儒聖也故去了,曆史上修為高絕的開國大帝沒一個能長生,偏他能強行斬斷一切........

“他怎麼做到的?這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很關鍵的一步.........”

許七安收攏發散的思路,繼續說道:

“他把你和氣運玉璽留在這裡,證明他已經成功與過去做了分割,那麼,以他的修為,時光斬不了他的。他必然還活著。

“倘若他後來成為了超品,那麼,排除蠱神,任何一位超品都有可能是他的馬甲,馬甲就是新身份的意思。

“若是他沒有成為超品,想必是潛伏起來了,或許在圖謀什麼事吧,但終歸是沒有死。”

沒有死,沒有死.........乾屍眼裡閃爍著人性化的情感波動,悲喜交織。

見他如此情緒波動如此劇烈,許七安“嗬”了一聲,笑道:

“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乾屍緩緩點頭。

許七安也很滿意,輕釦地書碎片表面,召出太平刀。

他一手握刀,一手拉起乾屍的手,嘖嘖道:“指甲幾千年沒剪了,你摳鼻孔的時候不怕戳到流鼻血嗎?”

乾屍指甲漆黑,與人類的指甲不同,它的指甲更像是某種大型猛獸的爪子,堅硬鋒利,卻不算長。

許七安握著刀,噹噹噹,砍的火星四濺,好不容易纔砍下一片。

如果隻是煉製法器,一枚指甲足矣,但乾屍身上的材料罕見,許七安刻意沒有點出數量,就是本著能薅多少算多少的原則。

一連斬下五根指甲,乾屍握了握拳,有些不適應“空蕩蕩”的指頭,見許七安又拉起他的另一隻手,屍臉頓時一變:

“你別太過分。”

許七安適可而止,接著在乾屍的允許下,橫刀在他脖頸,割開皮肉,取了十毫升左右的濃稠青黑液體,封在小玉瓶裡。

至此,魏淵複活所需的材料,集了兩件。

許七安鬆了口氣,隻覺得內心深處,安定了許多,由衷欣喜。

最後,纔是借對方的屍氣溫養屍蠱。

乾屍嘴中噴出兩道黑煙,嫋嫋娜娜,在空中凝而不散,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許七安收縮小腹,吸氣,黑煙嫋娜的湧入他的鼻孔。

刹那間,他像是喝酒上頭的人一樣,瞳孔渙散,臉頰凸起漆黑的血管網,讓他看起來猙獰可怕。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鐘,他才徹底消化屍氣,黑色血管網褪去,瞳孔恢複焦距。

他閉目感受了一下七絕蠱的變化,象征著屍蠱的能力,有了質變,一躍成為天蠱之下,最強的蠱術。

現在的他,能較為完美的操縱三位七品各體係的高手。

較為完美,指的是能還原他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戰力、技巧。

乾屍忽然眉頭一皺,道:“你盯著我看作甚。”

許七安表情誠懇:“突然覺得,你還蠻眉清目秀的。”

“?”

乾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許七安瀟灑一笑,起身作揖:“告辭!”

他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一路走出地宮,穿過石門,他舉著火把,在某處牆邊停下,用腦袋輕嗑牆壁,罵罵咧咧道:

“太特麼尷尬了。

“太特麼尷尬了.......”

過了一陣,撫平內心的雞皮疙瘩,許七安輕車熟路的返回地面。

秋雨綿綿,帶著寒意,打在臉上,肩上,脖頸上........他掃了一眼,發現公孫秀等人還在洞外等待著。

或穿蓑衣,或戴鬥笠,或什麼雨具都沒有。

見到許七安出來,公孫秀如釋重負,躬身抱拳: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她身側的武夫們,躬身抱拳,齊聲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許七安頷首:“小事一樁。”

頓了頓,在公孫秀等人開口前,他囑咐道:

“墓中古屍凶悍,三品以下進入其中,死路一條。巔峰時期,三品武夫也未必是他對手。自今日起,封了洞口,嚴禁任何人闖入。

“古屍若是吞**血恢複,雍州將化為煉獄。這件事,公孫世家要負責到底。”

三品武夫都未必是它對手........眾人瞳孔不受控的擴大,心跳加快,湧起強烈的後怕,他們何止是在鬼門關轉一圈,簡直是和閻王喝了場花酒。

能回陽間,純粹是閻王喝高了........

“是!”

公孫秀抱拳,抿著紅唇,秀美的臉蛋佈滿嚴肅:“後輩一定守住此山,以報前輩救命之恩。”

頓了頓,她壯著膽子,問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這個問題有些冒犯,但受了對方大恩,問恩公的身份,倒也合理。

許七安並不回答,擺擺手,徑直朝山下走去。

就在公孫秀等人失望之際,那襲漸漸隱入黑暗的青衣,高聲道:

“得道年來八百秋,不曾飛劍取人頭。”

“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貨烏金混世流。”

.........

PS:有錯字,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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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做到的?這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很關鍵的一步.........”

許七安收攏發散的思路,繼續說道:

“他把你和氣運玉璽留在這裡,證明他已經成功與過去做了分割,那麼,以他的修為,時光斬不了他的。他必然還活著。

“倘若他後來成為了超品,那麼,排除蠱神,任何一位超品都有可能是他的馬甲,馬甲就是新身份的意思。

“若是他沒有成為超品,想必是潛伏起來了,或許在圖謀什麼事吧,但終歸是沒有死。”

沒有死,沒有死.........乾屍眼裡閃爍著人性化的情感波動,悲喜交織。

見他如此情緒波動如此劇烈,許七安“嗬”了一聲,笑道:

“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乾屍緩緩點頭。

許七安也很滿意,輕釦地書碎片表面,召出太平刀。

他一手握刀,一手拉起乾屍的手,嘖嘖道:“指甲幾千年沒剪了,你摳鼻孔的時候不怕戳到流鼻血嗎?”

乾屍指甲漆黑,與人類的指甲不同,它的指甲更像是某種大型猛獸的爪子,堅硬鋒利,卻不算長。

許七安握著刀,噹噹噹,砍的火星四濺,好不容易纔砍下一片。

如果隻是煉製法器,一枚指甲足矣,但乾屍身上的材料罕見,許七安刻意沒有點出數量,就是本著能薅多少算多少的原則。

一連斬下五根指甲,乾屍握了握拳,有些不適應“空蕩蕩”的指頭,見許七安又拉起他的另一隻手,屍臉頓時一變:

“你別太過分。”

許七安適可而止,接著在乾屍的允許下,橫刀在他脖頸,割開皮肉,取了十毫升左右的濃稠青黑液體,封在小玉瓶裡。

至此,魏淵複活所需的材料,集了兩件。

許七安鬆了口氣,隻覺得內心深處,安定了許多,由衷欣喜。

最後,纔是借對方的屍氣溫養屍蠱。

乾屍嘴中噴出兩道黑煙,嫋嫋娜娜,在空中凝而不散,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許七安收縮小腹,吸氣,黑煙嫋娜的湧入他的鼻孔。

刹那間,他像是喝酒上頭的人一樣,瞳孔渙散,臉頰凸起漆黑的血管網,讓他看起來猙獰可怕。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鐘,他才徹底消化屍氣,黑色血管網褪去,瞳孔恢複焦距。

他閉目感受了一下七絕蠱的變化,象征著屍蠱的能力,有了質變,一躍成為天蠱之下,最強的蠱術。

現在的他,能較為完美的操縱三位七品各體係的高手。

較為完美,指的是能還原他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戰力、技巧。

乾屍忽然眉頭一皺,道:“你盯著我看作甚。”

許七安表情誠懇:“突然覺得,你還蠻眉清目秀的。”

“?”

乾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許七安瀟灑一笑,起身作揖:“告辭!”

他轉身離去,毫不留戀。

一路走出地宮,穿過石門,他舉著火把,在某處牆邊停下,用腦袋輕嗑牆壁,罵罵咧咧道:

“太特麼尷尬了。

“太特麼尷尬了.......”

過了一陣,撫平內心的雞皮疙瘩,許七安輕車熟路的返回地面。

秋雨綿綿,帶著寒意,打在臉上,肩上,脖頸上........他掃了一眼,發現公孫秀等人還在洞外等待著。

或穿蓑衣,或戴鬥笠,或什麼雨具都沒有。

見到許七安出來,公孫秀如釋重負,躬身抱拳: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她身側的武夫們,躬身抱拳,齊聲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許七安頷首:“小事一樁。”

頓了頓,在公孫秀等人開口前,他囑咐道:

“墓中古屍凶悍,三品以下進入其中,死路一條。巔峰時期,三品武夫也未必是他對手。自今日起,封了洞口,嚴禁任何人闖入。

“古屍若是吞**血恢複,雍州將化為煉獄。這件事,公孫世家要負責到底。”

三品武夫都未必是它對手........眾人瞳孔不受控的擴大,心跳加快,湧起強烈的後怕,他們何止是在鬼門關轉一圈,簡直是和閻王喝了場花酒。

能回陽間,純粹是閻王喝高了........

“是!”

公孫秀抱拳,抿著紅唇,秀美的臉蛋佈滿嚴肅:“後輩一定守住此山,以報前輩救命之恩。”

頓了頓,她壯著膽子,問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這個問題有些冒犯,但受了對方大恩,問恩公的身份,倒也合理。

許七安並不回答,擺擺手,徑直朝山下走去。

就在公孫秀等人失望之際,那襲漸漸隱入黑暗的青衣,高聲道:

“得道年來八百秋,不曾飛劍取人頭。”

“玉皇未有天符至,且貨烏金混世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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