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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俊嘆口氣,“你說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張秀琴猛地看向他,“就當我喂狗了!是我眼瞎!是我蠢!你告訴他,他要是敢再騷擾我,我會拉著他一起去勞改農場!”
“還有,我祝他斷子絕孫,渣男!”
張秀琴轉身離開,馮俊摸摸腦袋,“啥叫渣男?”
他看著張秀琴離開的背影想要叫住她,但是手伸出來又放下。
你說他招誰惹誰了,他就是個傳話的,兩個人到底咋回事他也不知道。
陳茂青在信裏和他哭訴,肝腸寸斷的,好像一切都是爲了張秀琴著想,但是張秀琴卻不理解他,還賭氣找人結婚了。
沒說把人家肚子搞大的事啊?
他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信,打開拚在一起。
實在是太好奇了,因爲倆人說的好像不是一個版本。
看著拚好的信,馮俊火氣蹭蹭地往上漲。
“陳茂青,我艸你大爺!”馮俊把那封信團在一起想扔掉,想想又從兜裏拿出火柴點著燒掉。
這他媽還是人嗎?
把兩個女人的肚子都搞大了,現在結婚了還想騙張秀琴給他寄錢。
陳茂青在信裏說什麼孩子不能要是因爲他那時正在辦工作的重要時刻,還說和那個女人結婚是權宜之計。
他現在也很難,女方家裏一直不看好他,讓張秀琴趕緊寄點錢和票過去,他活動關係用。
等著他穩定了一定會把張秀琴辦回京,讓她和羅師傅離婚。
還勸張秀琴要以大局爲重,別賭氣。
剩下的就是各種海誓山盟肉麻的情話。
馮俊看得都起雞皮疙瘩。
但是就是他一個局外人都看出來信裏看似寫得深情,實際上鬼話連篇。
他下鄉來之前雖說一個地方的,但也不認識陳茂青,也是後來到了風陽農場才認識的。
他當時還一直納悶陳茂青和張秀琴處個對象咋還偷偷摸摸的不公開呢。
現在想想,搞不好陳茂青就不想公開。
馮俊燒完了那封信還覺得不解氣,狠狠地踢了一腳那些紙灰,他得寫信罵陳茂青去。
躲在一角的何遠斌看著杜雁書瞪著兩隻眼睛看得津津有味的,握握她的手,“人都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杜雁書轉頭看見他揶揄的笑意,自己也尬笑一下,“走吧。”
陳茂青杜雁書是知道的,她沒見過,但是存在於原主的記憶裏。
長得人模狗樣的,整天搖頭晃尾巴的,感覺自己特牛掰的那種。
有點欺軟怕硬,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調到場部了,他走以後何遠斌就來了。
再後來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那個陳茂青調去場部以後,就來了一個京市下放的女大學生,據說是知青辦領導家的孩子,陳茂青一直在追求那女的。後來聽說拿到了一個京市的招工名額回去了。”
何遠斌看她意猶未儘的樣子,給她講了一下後續。
杜雁書看看他,這是爲了滿足她的好奇心所以看似一本正經的男人給她講起了八卦。
“羅師傅當初因爲什麼勞改的?”
何遠斌猶豫了一下纔開口,“羅師傅沒有父母,一直和妹妹一起生活,後來妹妹差點被大隊長家的兒子強迫,還被倒打一耙,說她妹妹不檢點,到處勾引人。羅師傅氣不過拿著鎬頭找人家拚命,把人家的腿打斷了,雖然他後來自首了,但是仍然被判了七年,註銷了他老家的戶籍發到這邊的勞改農場,他妹妹後來也受不了村裏人的指指點點投河了。”
“所以這也是他願意幫助張秀琴的原因,因爲他知道輿論可以殺人。”
他說完又緊緊地握了一下杜雁書的手又鬆開。
這也是他爲什麼在兩個人沒確定關係以前不敢公開對她好的原因。
如果一個女孩子太過優秀,追求她的人多,即使她一再拒絕,也會引得別人議論說是招蜂引蝶。
而不會覺得是對方太過優秀才讓更多的男人愛慕。
你永遠不敢想象有些人的腦子裏會生出什麼奇怪的想法。
有的時候也許隻是你的一個無心幫助都會被人編出曖昧的故事來。
輿論,特別是對女人來說太不友好了。
就像昨晚,他很想和自己喜歡的姑娘多待一會兒,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會逾矩,但是別人不知道。
無中生有的事太多了,讓人防不勝防,他不想他喜歡的姑娘受一點傷害。
杜雁書又何嘗不理解他的想法,拉過他的大手握了握,“謝謝你。”
這大概就是這個年代和後世人的想法差異。
在後世喜歡一個女孩子要是不去大膽的追求會被人嘲笑。
但是在這個年代,大膽地追求卻很有可能會給對方帶來麻煩。
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會設身處地的爲你考慮周全。
何遠斌笑著回握了一下,“以後不要對我說謝謝。”
兩個人不再牽手,一起經過農業班的宿舍區,有起得早的人看見兩個人一起走都不禁行起了注目禮。
有的主動和何遠斌打招呼,“何隊長早上好!”
眼睛還都好奇地看著杜雁書。
何遠斌朝他們點著頭。
不管是不是三隊的都想和何遠斌搞好關係。
在農場裏除了工作就剩喫喝拉撒睡了,和後勤隊長拉好關係不是可以行個方便啥的麼。
兩個人一路回到宿舍,先放下東西,杜雁書看看那隻兔子已經嗚呼了,也不知道是被石頭砸的,還是被她拍死的。
何遠斌又重新檢查了一下兔子,“中午我過來收拾,先去喫飯。”
“明天我帶點工具上山,看看還能不能碰見野兔或者野雞……明天你還去嗎?”
杜雁書不停地點著頭,“去!”
她還想看看何遠斌怎麼打獵呢!
每天爬山也能當鍛鏈了身體了。
不然的話每天她的行徑路線都不會超過百米範圍的。
廣播室到宿舍一個轉身的時間。
到食堂的話,三兩分鐘都多說了,想多走兩步都得過頭了。
喫完早飯杜雁書回廣播室,何遠斌去買油和調料。
每天隊裏都有人去鎮上採買,何遠斌先簡單列了個單子,讓他們帶回來。
十塊錢呢,夠他揮霍的了。
但是他又留下一些不急用的,不然的話該沒機會一起去鎮上了。-
就像昨晚,他很想和自己喜歡的姑娘多待一會兒,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會逾矩,但是別人不知道。
無中生有的事太多了,讓人防不勝防,他不想他喜歡的姑娘受一點傷害。
杜雁書又何嘗不理解他的想法,拉過他的大手握了握,“謝謝你。”
這大概就是這個年代和後世人的想法差異。
在後世喜歡一個女孩子要是不去大膽的追求會被人嘲笑。
但是在這個年代,大膽地追求卻很有可能會給對方帶來麻煩。
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會設身處地的爲你考慮周全。
何遠斌笑著回握了一下,“以後不要對我說謝謝。”
兩個人不再牽手,一起經過農業班的宿舍區,有起得早的人看見兩個人一起走都不禁行起了注目禮。
有的主動和何遠斌打招呼,“何隊長早上好!”
眼睛還都好奇地看著杜雁書。
何遠斌朝他們點著頭。
不管是不是三隊的都想和何遠斌搞好關係。
在農場裏除了工作就剩喫喝拉撒睡了,和後勤隊長拉好關係不是可以行個方便啥的麼。
兩個人一路回到宿舍,先放下東西,杜雁書看看那隻兔子已經嗚呼了,也不知道是被石頭砸的,還是被她拍死的。
何遠斌又重新檢查了一下兔子,“中午我過來收拾,先去喫飯。”
“明天我帶點工具上山,看看還能不能碰見野兔或者野雞……明天你還去嗎?”
杜雁書不停地點著頭,“去!”
她還想看看何遠斌怎麼打獵呢!
每天爬山也能當鍛鏈了身體了。
不然的話每天她的行徑路線都不會超過百米範圍的。
廣播室到宿舍一個轉身的時間。
到食堂的話,三兩分鐘都多說了,想多走兩步都得過頭了。
喫完早飯杜雁書回廣播室,何遠斌去買油和調料。
每天隊裏都有人去鎮上採買,何遠斌先簡單列了個單子,讓他們帶回來。
十塊錢呢,夠他揮霍的了。
但是他又留下一些不急用的,不然的話該沒機會一起去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