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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書跑回宿舍拿了自己的小鋁鍋和盆,又拿了抹布,準備大掃除。
她先回到旁邊的宿舍裏,水缸裏的水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擦屋子還是可以的,從此以後她就要自給自足了,沒有輪值日一說了。
隻有班裏人數多的才能輪過來值日,人少的話根本調不開。
更何況以後就她一個人住了。
馬上四月份了,但是北大荒還是很冷,還要穿著薄棉衣棉褲。
屋子裏好多天沒燒火,冷得能凍冰棍兒,水缸裏的水面還結著薄冰,水缸沒凍裂已經很不錯了。
杜雁書先點上火,爐子還挺好燒的,一點不倒煙。
點火燒炕還是她穿過來以後現學的,看她們值日的時候都怎麼點的。
很多東西即使有原身的記憶,但是也要自己實操之後才能找到感覺。
小屋裏的炕需要好好燒一下,烘一烘潮氣。
沒有燒水壺,她用小鍋裝了水放在爐子上燒。
燒完又端去旁邊的廣播站,兩邊都要好好打掃一下。
她決定先打掃廣播室。
現在已經快四點了,徐敏沒有再回廣播站,她先把那個麥克風仔仔細細地擦了一下,又拿出一個手絹將原來罩著的那塊看不出顏色的布替換掉。
今天廣播的時候給她噁心壞了,也不知道前廣播員是怎麼忍受的,舊不怕但是總要乾淨點吧?
不換新的敢不敢拿下來洗一洗?
她這人雖然沒什麼特別的潔癖,但也受不了這麼埋汰。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需要幫忙嗎?”
杜雁書抬頭看著站在門口淺笑的男人,把手裏的抹布放在桌子上,下巴衝著他揚了一下,“你過來!”
何遠斌看著她突然變嚴肅的臉莫名的有點緊張,但還是聽話地從門口走過來,離著她大概五十公分左右的距離停下來,再近了怕冒犯到她。
“說吧,你什麼意思?”
杜雁書突然的問話,讓何遠斌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但是很快就接上線了。
他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一點彎都不帶拐的,這麼直接。
還真是……與眾不同!
他立刻穩定了情緒,身子站得筆直,像和領導做彙報一樣認真,“杜雁書同誌,我很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結爲革命伴侶,不
何遠斌也沒猶豫一口氣說完,雖然他是想等著她靜下心再表白,但是現在既然人家給機會了那就不能錯過。
說的時候是不猶豫,但是說完了立刻緊張的出了一身汗,眼睛也不自覺地緊張地盯著面前的姑娘。
杜雁書低下頭暗自吸了一口氣,耳朵尖有點發燒,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明信片上寫得挺含蓄的,現場表達的時候這麼直白。
“何遠斌,我告訴你……”
杜雁書往前進了一步,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
何遠斌的心臟感覺漏了一拍,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喊他名字的時候讓他心動過速。
他穩住心神,看著離自己又近一步的姑娘,感覺都能數清她的睫毛了,不禁緊繃著身子,不知道該後退一步還是維持現狀。
緊張地垂在腿側的手又開始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我不會隨便接受除家人以外的人對我好,特別是一個男人,想要讓我心甘情願接受的隻有一種,這個男人是我的男朋友或者愛人。其他男人的好我不接受也不需要。”
何遠斌有些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
“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做我的男朋友,要麼在我眼前消失。”
何遠斌看著她的眼睛,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你不需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杜雁書鎮定地看著他,“現在隻是處對象,不相處永遠不知道合不合適,結婚纔是最需要慎重考慮的。”
何遠斌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他所說的接受等同於結婚。
所以才希望她慎重考慮。
但是她的意思是處對象隻是一個相互瞭解的過程,就跟工廠僱傭臨時工一樣,最後能不能轉正還得看領導的意思。
要是覺得你不合適那她就指不定是誰的媳婦了,可能以後和你沒半毛錢關係。
是這個意思吧?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他的作戰計劃還得繼續,不然的話領導一句話說換人就換人了,臨時工沒保障呢!
何遠斌試探地問,“那我現在可以上崗了嗎?”
“上什麼崗?”杜雁書哪裏知道他剛纔在腦補什麼。
別看自己說的挺霸氣的,實際心裏也慌得一批。
隻是想著心動不如行動,既然已經心動了,又確定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就不磨嘰了。
她喜歡明朗的關係,正大光明的相處。
何遠斌笑著看她,“你對象啊!”
他還想快點轉正呢!
杜雁書低頭抿嘴笑著點點頭。
何遠斌抑製著自己內心的驚喜,他剛纔在心裏已經設想了最壞的結果。
但是還好,自己沒有被卷出門。
看她垂在臉頰的髮絲,伸出手想要幫她撫一下,但是抬到一半趕緊放下。
今天剛上崗呢,要鎮定,都是對象了不能著急,萬一她覺得自己唐突了不得明天就下崗?
“你要收拾屋子是嗎?我幫你。”
杜雁書點一下頭,“我打算把廣播室和旁邊的宿舍都大掃除一下。”
“你坐那等著,我來就好。”何遠斌立刻脫掉棉衣挽起袖子,找到一塊抹布開始收拾。
杜雁書看著他乾起活很麻利,而且很有章法,平時肯定經常做。
沒有女人不喜歡勤快能乾的男人。
旁邊辦公室的馮俊下了班看見隔壁亮著燈,晃悠著走到門口打開門,“杜雁書同誌,你還沒下班呢……何、何隊?!”
馮俊看清屋子裏的男人時嚇了一跳,這兩天何隊不是都在菜園子裏直溜那幫老孃們嗎?
咋跑這來了?
何遠斌看看他,語氣有些冷淡,“你有事?”
“沒、沒事,就是看這屋還亮著燈過來瞅一眼……”
“現在瞅完了?”
“瞅完了,何隊,還有杜雁書同誌我走了啊……”
馮俊等著出了門都是懵的,剛纔何隊在幫著杜雁書乾活,是在乾活吧?
何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助人了?
杜雁書離開三隊現在可就是場辦的人了,和三隊沒關係了,何隊這……
我艸!
馮俊覺得自己好像才反過味來,何隊不會和杜雁書有一腿……
不是,是處對象吧?
要不然那天又嫌自己戳人家稿子,又批評自己議論人家的。
敢情自己議論的是人家未來媳婦,哪個男人能願意了?
馮俊趕緊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嘴欠!
以後記著一定不能再隨便和杜雁書開玩笑了。-
別看自己說的挺霸氣的,實際心裏也慌得一批。
隻是想著心動不如行動,既然已經心動了,又確定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就不磨嘰了。
她喜歡明朗的關係,正大光明的相處。
何遠斌笑著看她,“你對象啊!”
他還想快點轉正呢!
杜雁書低頭抿嘴笑著點點頭。
何遠斌抑製著自己內心的驚喜,他剛纔在心裏已經設想了最壞的結果。
但是還好,自己沒有被卷出門。
看她垂在臉頰的髮絲,伸出手想要幫她撫一下,但是抬到一半趕緊放下。
今天剛上崗呢,要鎮定,都是對象了不能著急,萬一她覺得自己唐突了不得明天就下崗?
“你要收拾屋子是嗎?我幫你。”
杜雁書點一下頭,“我打算把廣播室和旁邊的宿舍都大掃除一下。”
“你坐那等著,我來就好。”何遠斌立刻脫掉棉衣挽起袖子,找到一塊抹布開始收拾。
杜雁書看著他乾起活很麻利,而且很有章法,平時肯定經常做。
沒有女人不喜歡勤快能乾的男人。
旁邊辦公室的馮俊下了班看見隔壁亮著燈,晃悠著走到門口打開門,“杜雁書同誌,你還沒下班呢……何、何隊?!”
馮俊看清屋子裏的男人時嚇了一跳,這兩天何隊不是都在菜園子裏直溜那幫老孃們嗎?
咋跑這來了?
何遠斌看看他,語氣有些冷淡,“你有事?”
“沒、沒事,就是看這屋還亮著燈過來瞅一眼……”
“現在瞅完了?”
“瞅完了,何隊,還有杜雁書同誌我走了啊……”
馮俊等著出了門都是懵的,剛纔何隊在幫著杜雁書乾活,是在乾活吧?
何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助人了?
杜雁書離開三隊現在可就是場辦的人了,和三隊沒關係了,何隊這……
我艸!
馮俊覺得自己好像才反過味來,何隊不會和杜雁書有一腿……
不是,是處對象吧?
要不然那天又嫌自己戳人家稿子,又批評自己議論人家的。
敢情自己議論的是人家未來媳婦,哪個男人能願意了?
馮俊趕緊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嘴欠!
以後記著一定不能再隨便和杜雁書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