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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燒著的就是那塊尼龍綢布料。
那塊布料上杜雁書之前加了一點縫紉機油,她怕工具有限,達不到燃點。
何遠博看著罐頭鐵盒裏的火光有點發懵,大家都看到了火隻是在外面燒的,罐子裏是沒有的。
但是罐子裏怎麼就像爆炸了一樣呢?
“雁書,你這是玩得什麼遊戲?那個白色的是火藥嗎?”
杜雁書看看他,“我要說隻是單純的白麪粉你相信嗎?”
“怎麼可能,麪粉這麼大威力?”何遠博打死不相信。
旁邊的幾個人也是不太相信的樣子互相看看。
確切的說是不敢相信。
其實這個實驗太簡單不過了,在現代不過是初中學生的實驗課內容。
杜雁書的眼睛看向何遠斌,“你相信嗎?”
何遠斌看著她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帶著詢問,也帶著一點點笑意。
她真的是如他所料,是故意在提示著什麼。
“我相信,但是我想知道什麼條件下纔會引起爆炸。”
杜雁書一字一頓地回答,“氧氣、相對密閉的空間、漂浮的可燃性粉塵、點火源、再加上一些助燃的能量,比如說氣體、液體或者靜電,爆發出來的威力一點不比炸藥小。”
“剛纔的尼龍綢屬於化纖產品,很容易產生靜電,就有可能摩擦起火,如果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倉庫、工作間等,達到一定的溫度,空氣中再漂浮著大量的粉塵就會引起大爆炸。麪粉、鋁粉、煤粉、奶粉、糖粉、木屑、以及生產布料時所產生的粉屑都是可燃的……”
杜雁書簡單的講了一下大家能接受的因爲靜電摩擦起火的事故。
等於是給大家上了一堂化學實驗課。
何遠斌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的意思是說存放著麪粉的糧倉,以及麻紡廠的生產車間都可能發生大爆炸是嗎?”
杜雁書笑了,這個男人果然很聰明,“有這個可能,所以做好防塵清理和機器設備的升級都是有必要的。”
麻紡廠的那一場爆炸也是因爲設備一直用的都是五十年代蘇國援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其實何遠斌更想問的是,她爲什麼要提示這些?
好像知道什麼一樣。
防患於未然確實是有必要,但是她又是怎麼從麪粉上想到麻紡廠的粉塵的?
杜雁書早就想好了理由,“在家裏做飯的時候無意間將麪粉灑到火上發現的。”
這也是她在某視頻軟件上看到過的一個新聞。
丈夫在旁邊用煤氣灶炒菜,旁邊的妻子在倒麪粉。
結果一下子引起大爆炸,夫妻兩個人都被炸傷送進了醫院。
爆炸的威力將窗玻璃都震碎了,火光一下子衝出窗外。
而麪粉廠爆炸的新聞也時有發生。
所以她才大膽的猜測,如果糧倉爆炸起火不是人爲故意的,那大概就隻有這個原因了。
**月份也正是天乾物燥最利於粉塵漂浮的季節。
但是也必然會有一個火源。
這個火源現在是個謎。
也許是有人抽菸,或者其他的原因。
“真的是麪粉?”何遠博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書本上沒有教過呢,也從來沒有聽人說過。
其實也別怪他不知道,哪怕是在幾十年的後世也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粉塵會爆炸。
麻紡廠的爆炸事故雖然讓人認識到了粉塵爆炸的威力,但是仍然有很多類似的事故發生。
幾十年後某金屬製品廠的鋁粉爆炸就重新整理了事故遇難者的數據,比麻紡廠的還要慘烈。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不是一句玩笑話。
何遠斌認真地看著她,“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杜雁書淺笑著,“讓我去做個實驗嗎?”
何遠斌也笑了,“對,我先去和我爸說一下。”
單純的說教不會讓人認識到危險性,隻有讓他看到實際的威力纔會引起重視。
剛纔那個實驗他看明白了,但是他覺得自己要是做的話沒有把握,才讓杜雁書去再操作一遍。
他拿出隨身帶著的紙和筆交給杜雁書,讓她寫一下都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杜雁書拿著紙筆迅速地寫好交給他。
既然要引起重視肯定就要加大破壞性,每一樣試驗品都加量。
何遠斌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體,和之前幫張秀琴代寫的結婚申請上的字還有區別。
之前的字很漂亮,但是比較中規中矩了。
現在的字體寫得很隨意,很瀟灑,也很大氣。
如果說字如其人的話,那麼她的性格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乖巧和溫和。
何遠斌小心地將紙摺好放在口袋裏,又把鋼筆插進棉襖的內兜裏。
杜雁書看著他插鋼筆的感覺更像老乾部了。
但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老古板,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非常強。
何遠博在旁邊張著嘴驚訝地看著自己老哥,真的笑了,要說這裏面沒事他都不信。
但是這倆人什麼時候扯上關係的?
他竟然一點不知道!
馬小慧過來挎住杜雁書的胳膊,“雁書,你剛纔說的小遊戲就是這個麪粉爆炸?”
杜雁書點著頭,“對,不好玩嗎?”
所有人都很安靜。
要說好玩,還不如放鞭炮好玩。
怎麼都感覺是給他們上了一堂課,重新整理了他們對易燃易爆物的認知。
杜雁冰很給面子,拍著手叫好,“好玩好玩,姐,你真厲害,還有什麼遊戲呀?”
杜雁書點點她的小腦袋,看出來是親的了。
無條件捧臭腳的小迷妹。
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實際上就是做給何遠斌看的。
她能做到的也就隻有這樣了。
麻紡廠到時候能把防範措施做到哪一步就看他們的了。
至於何遠斌怎麼想就不管了。
杜雁冰拉著她讓她教自己滑冰。
杜雁書也發現小丫頭很有滑冰的天賦,說不定好好培養一下將來是個苗子呢。
“哎,雁書,你也教教我。”何遠博也想跟著去湊熱鬨,他還惦記著冰上跳躍呢。
何遠斌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你回來,我教你。”
何遠博掙脫著想要逃跑,他可不想讓他哥教他,老嚴格了。-
杜雁書拿著紙筆迅速地寫好交給他。
既然要引起重視肯定就要加大破壞性,每一樣試驗品都加量。
何遠斌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體,和之前幫張秀琴代寫的結婚申請上的字還有區別。
之前的字很漂亮,但是比較中規中矩了。
現在的字體寫得很隨意,很瀟灑,也很大氣。
如果說字如其人的話,那麼她的性格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乖巧和溫和。
何遠斌小心地將紙摺好放在口袋裏,又把鋼筆插進棉襖的內兜裏。
杜雁書看著他插鋼筆的感覺更像老乾部了。
但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老古板,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非常強。
何遠博在旁邊張著嘴驚訝地看著自己老哥,真的笑了,要說這裏面沒事他都不信。
但是這倆人什麼時候扯上關係的?
他竟然一點不知道!
馬小慧過來挎住杜雁書的胳膊,“雁書,你剛纔說的小遊戲就是這個麪粉爆炸?”
杜雁書點著頭,“對,不好玩嗎?”
所有人都很安靜。
要說好玩,還不如放鞭炮好玩。
怎麼都感覺是給他們上了一堂課,重新整理了他們對易燃易爆物的認知。
杜雁冰很給面子,拍著手叫好,“好玩好玩,姐,你真厲害,還有什麼遊戲呀?”
杜雁書點點她的小腦袋,看出來是親的了。
無條件捧臭腳的小迷妹。
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實際上就是做給何遠斌看的。
她能做到的也就隻有這樣了。
麻紡廠到時候能把防範措施做到哪一步就看他們的了。
至於何遠斌怎麼想就不管了。
杜雁冰拉著她讓她教自己滑冰。
杜雁書也發現小丫頭很有滑冰的天賦,說不定好好培養一下將來是個苗子呢。
“哎,雁書,你也教教我。”何遠博也想跟著去湊熱鬨,他還惦記著冰上跳躍呢。
何遠斌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你回來,我教你。”
何遠博掙脫著想要逃跑,他可不想讓他哥教他,老嚴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