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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慧上前一步露出她自認爲最溫和慈祥的一笑，“你是小博的同學吧？上次是不是咱們見過？”
杜雁書點點頭，“阿姨好！”
“哎，好好！”秦敏慧連著說了兩個好，眼睛不禁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姑娘。
上次她看見這個姑娘就覺得喜歡，這雙眼睛長得太有靈氣了，和會說話一樣。
何遠斌覺得自己老媽要犯病，趕緊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襟。
秦敏慧一個反手偷偷地把他的手打開。
張月紅也在暗自打量著對面的小夥子，長得真精神啊！
“你和我家雁書在一個農場？”
何遠斌立刻禮貌地點頭，“對，阿姨，我們在一個農場。”
秦敏慧趕緊補充一句，“你家這閨女還和我家老二是同學，上次我們見過一回。”
張月紅的眼睛又亮了亮，“是嗎？那真是巧……哎呀，你這兒子長得真好，大高個！”
“一米八三呢，穿鞋有一米八四了！我家都是大個！”
秦敏慧說這話的時候還自豪地挺了挺腰板兒，眼睛看看杜雁書試探地說：“你姑娘看著個子也不矮呢！”
張月紅樂了，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我家也都是大個，她哥也一米八十多，我這閨女一米六八，穿上鞋一米六九！”
“哎呦，真……好！”秦敏慧差點順嘴禿嚕一句真合適。
她又看看在一旁眨著眼睛看著她們的杜雁冰，“這也是你家的？”
張月紅摸了摸孩子的頭，“對，我家一個兒子兩個閨女！”
“你太有福氣了，我就想要個閨女，閨女多貼心啊，就沒有那個命！”
她這句話可是實打實的羨慕，一點不誇張。
雖說這年頭重男輕女的家庭多，但不代表全部，有很多喜歡閨女的。
“你瞧瞧你這閨女長得真俊，眼睛這麼大還毛嘟嘟的，和老毛子孩兒一樣，真好看。”
這要是和她家兒子結婚了生個孩子得更好看！
秦敏慧越看越喜歡，重要的是她在兒子眼睛裏看到信號了，她立刻就有動力了。
在張月紅眼裏，杜雁書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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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閨女在農場臉凍了，要不然更好看，可白了。你這兒子長得也好啊，濃眉大眼的，和那個電影演員一樣。”
其實現在杜雁書的臉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有點紅，但是已經不再起皮，臉也光滑白皙了不少。
張月紅也就是那麼一說，再順便誇誇何遠斌。
但是沒想到秦敏慧並沒有因爲她誇自己兒子而高興，反而轉過頭沉著臉不滿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兒子。
何遠斌此時正尷尬的想找個地方躲一下，被老媽突如其來的瞪視弄了個一臉懵。
秦敏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後又轉過頭朝張月紅笑著，“我這兒子長個傻大個，沒啥心眼，也不會說話，你們多擔待。”
何遠斌沒明白他怎麼就成了沒心眼的傻大個了？
杜雁書在張月紅身後看著她和秦敏慧這一唱一和的互動，總感覺這勢頭有點不對勁。
再聊一會兒搞不好戶口本都得亮出來。
她抬眼看看何遠斌，見他也是一臉尷尬，在身後不停地拽著秦敏慧，“媽，我們趕快買東西……”
秦敏慧再一次把他的扒拉一邊去，“買東西著什麼急？”
又轉回頭看著張月紅，“我看你們剛纔也在看收音機？正好咱倆一起看，互相參謀一下。”
“行啊！”張月紅嘴裏說著，手悄悄伸到後面把杜雁書拽著她衣襟的手扒拉掉。
秦敏慧自來熟地拉住張月紅，兩個人一起挑起收音機，像是把身後的孩子們都忘了。
何遠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杜雁書，“我媽這人……特別熱情……”
尤其是對沒對象的姑娘……
杜雁書也尬笑一下，“我媽也一樣……”
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來說，就是倆社牛碰一塊了，場面很難不失控。
秦敏慧現在心思還哪放在買收音機上了？
隻想著多瞭解一下杜家的情況。
張月紅也隻是看看，暫時先不買，瞭解一下行情，等著杜雁南有對象了心裏也有數。
秦敏慧很快買完收音機反手交給何遠斌抱著，又轉向張月紅，“你要買自行車？正好我也看看，咱倆一起去。”
何遠斌覺得老媽有點熱情過頭了，剛纔他做什麼了，讓老媽這麼興奮？
“媽……”
“媽啥？你別說話！”秦敏慧又不滿地看他一眼，沒眼力架，不知道她在乾啥呢？
她轉過頭挎著張月紅的胳膊，倆人在前面走，邊走邊聊，和認識好幾十年的老姐妹一樣。
“我們也走吧。”
杜雁書看著前面的兩個媽現在相親相愛的架勢，即使山崩地裂估計也很難讓她們分開，隻能一起跟著走了。
何遠斌突然很慶幸懷裏抱著一個收音機，要不然的話都會覺得手沒地放。
偷眼看了看旁邊的杜雁書，垂著眼睛，又密又長的睫毛還彎彎的，在眼睛下面形成一道陰影，真得像老媽說的毛嘟嘟的。
臉上還沒有好的凍傷有些微紅，倒是顯得臉色更好看了。
他突然對自己的行爲有點不齒，像是在偷窺一樣，他趕緊收回視線目視前方。
但是眼角的餘光中卻怎麼也甩不掉那抹身影。
他自己都不知道緊張的情緒從哪來的。
前面兩個人的說話聲音不時地傳過來。
“你在哪上班啊？”
“西藥廠，當倉庫保管員。你呢？”
“這單位好啊，我在麻紡廠當會計。你家他是乾什麼工作的？”
“你這單位也好啊，我家那口子在地質局上班，工程師，你家那個呢？”
……
快過年了，交電大樓裏的人很多，人擠人，人挨人的。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急匆匆的。
何遠斌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擋在杜雁書身前，生怕撞到她，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他的臉色沉了一下，還不自覺地把杜雁書往後拽了一下。
杜雁書本來在想著是這樣尬走著，還是找點話題聊。
被何遠斌這麼一拽立刻抬起頭，就看見面前站著一個年輕姑娘正在用驚喜的眼神看著何遠斌。
還嬌滴滴地喊了一聲，“斌哥！”
哎媽呀，這小動靜，含糖量不得有四個加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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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斌覺得老媽有點熱情過頭了，剛纔他做什麼了，讓老媽這麼興奮？
“媽……”
“媽啥？你別說話！”秦敏慧又不滿地看他一眼，沒眼力架，不知道她在乾啥呢？
她轉過頭挎著張月紅的胳膊，倆人在前面走，邊走邊聊，和認識好幾十年的老姐妹一樣。
“我們也走吧。”
杜雁書看著前面的兩個媽現在相親相愛的架勢，即使山崩地裂估計也很難讓她們分開，隻能一起跟著走了。
何遠斌突然很慶幸懷裏抱著一個收音機，要不然的話都會覺得手沒地放。
偷眼看了看旁邊的杜雁書，垂著眼睛，又密又長的睫毛還彎彎的，在眼睛下面形成一道陰影，真得像老媽說的毛嘟嘟的。
臉上還沒有好的凍傷有些微紅，倒是顯得臉色更好看了。
他突然對自己的行爲有點不齒，像是在偷窺一樣，他趕緊收回視線目視前方。
但是眼角的餘光中卻怎麼也甩不掉那抹身影。
他自己都不知道緊張的情緒從哪來的。
前面兩個人的說話聲音不時地傳過來。
“你在哪上班啊？”
“西藥廠，當倉庫保管員。你呢？”
“這單位好啊，我在麻紡廠當會計。你家他是乾什麼工作的？”
“你這單位也好啊，我家那口子在地質局上班，工程師，你家那個呢？”
……
快過年了，交電大樓裏的人很多，人擠人，人挨人的。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急匆匆的。
何遠斌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擋在杜雁書身前，生怕撞到她，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他的臉色沉了一下，還不自覺地把杜雁書往後拽了一下。
杜雁書本來在想著是這樣尬走著，還是找點話題聊。
被何遠斌這麼一拽立刻抬起頭，就看見面前站著一個年輕姑娘正在用驚喜的眼神看著何遠斌。
還嬌滴滴地喊了一聲，“斌哥！”
哎媽呀，這小動靜，含糖量不得有四個加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