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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書先發了電報，得到回覆纔買的火車票。
一行六個人八月初纔出發，避過梅雨季節。
不然的話去了也沒辦法遊玩。
但是這個時間來蘇市的天氣也是非常“喜人”的，是真熱啊！
三十六七度，一動一身汗。
幾個人先找了招待所放下行李，打聽好路線，先去吃了頓中午飯。
蘇市的美食也很多，什麼童蟹、糕團、鯉魚、醬汁肉等等，最著名的應該就是陽澄湖大閘蟹了，隻不過他們來的不是季節。
喫完飯，秦敏慧和杜雁冰要去逛逛，一家四口輾轉著坐車去了於家。
於家住在一條窄窄的巷子裏，那種很古老的二層樓房建築，上了樓有一個很寬敞的公用空間，這一層住著四戶人家。
杜雁書敲了敲門，很快裏面就有人過來開門，一個穿著灰色短袖襯衫，戴著眼鏡，滿頭銀髮的老人站在門口，手裏還拄著一個柺杖，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六十來歲花白頭髮的老人。
兩個人的眼睛掃了一下幾個人，又迅速地鎖在杜雁書的臉上。
拄著柺杖的老者往前踉蹌了兩步，紅著眼圈，未說話眼淚先掉下來了，顫抖著嘴脣問道，“是……雁書嗎？”
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哽咽，帶著比較濃重的本地口音。
杜雁書上前一步，“外公，是我。”
這個老人就是原身的外公於良翰。
於良翰挪著艱難的小碎步又往前進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得死死的，“孩子，快進來，讓外公好好看看你。”
杜雁書攙著他往屋子裏走，何遠斌也趕緊站在老人的另一邊，一起攙扶著，把他扶到沙發邊坐下。
“外公，這是我愛人何遠斌，這是昊昊和玥玥。”
於良翰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指了指旁邊的老人，“這是你大舅……”
“大舅好！”杜雁書將目光投向旁邊的男人，這是原身的大舅於興國。
據說在原身媽媽剛去世的時候來東北一次，後來在原身幾歲的時候又來看過她。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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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好！”何遠斌也趕緊打招呼。
“哎！”於興國含淚應了一聲，“快坐！快坐！”
於良翰朝兩個孩子招著手，“快過來，上外太公這來。”
兩個小傢夥趕緊走到他的腿邊，“外太公好！”
“哎，好！”於良翰用眼角擦了擦眼鏡，又拿出手絹擦擦眼淚，戴上眼鏡仔細看著兩個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老人伸出滿是褶皺的大手撫摸著兩個孩子的頭和臉，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於興國也不停地拿手絹擦著眼淚。
於良翰再一次將眼淚擦乾淨又抬起頭看著杜雁書，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要透過她去看自己的女兒。
“孩子，你長得很像你媽媽……”
杜雁書任他打量著自己，等著老爺子低頭哭的泣不成聲才坐到他身邊給他擦著眼淚。
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
雖說她對這個姥爺的感情不深，但是一個老人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滋味沒人能體會。
也許他到現在都在後悔沒有強行阻攔自己的女兒嫁去那麼遠。
老人哭了好一會兒，眼睛都腫了才吸著鼻子拍拍杜雁書的手，“孩子，我能見到你就很高興了，你叫……”
何遠斌趕緊站起身，“外公，我叫何遠斌。”
於良翰又拉過他的手放到杜雁書的手上，“我的外孫女就交給你了，這是我唯一的外孫女……”
話沒說完，老人哽嚥了。
“外公，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於良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興國……”
於興國趕緊坐過來，“爸，我在。”
“你去通知一下家裏人，就這個星期天吧，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告訴他們秀妍的閨女回來了，我也有事要交代給大家。”
“爸……”於興國轉過身就開始掉眼淚。
於良翰笑著拍拍他的手，“你姆媽也走了這麼多年了，我也有那一天，沒事的啊，你是大哥，去把弟弟們都叫過來。”
他又看向杜雁書，“你外婆前幾年走了，跟著我遭罪了……”
他沒再往下說，但是大家都明白，這些年他們也都不好過。
杜雁書看著他，滿頭的白髮和滿臉的皺紋，眼睛裏掩不住的滄桑和哀痛，精氣神兒是真的很萎靡。
他的年齡和秦老爺子差不多，都是十九世紀末生人，但是照比秦老爺子硬朗的身子骨差遠了。
秦老爺子現在八十多歲了還能騎著自行車滿濱市溜達。
但是他卻已經拄著拐都走不利索了。
“晚上在這陪外公喫個飯。”
杜雁書露出笑容看著他，“好，外公，我給您做吧，讓您嚐嚐東北菜怎麼樣？”
於良翰嗬嗬笑了笑，“好，我還是幾十年前去的東北，這麼多年都沒再喫過東北菜了，今天嚐嚐我外孫女給做的菜。”
杜雁書拿過帶來的袋子，“外公，這些都是東北的特產，您嚐嚐。”
於良翰看著袋子笑容又漸漸淡了下來，“你媽媽……最後一次給我寫信就寄了好多東北的榛子和鬆子，還有木耳什麼的……說她越來越喜歡喫東北菜了……其實我都知道，她一點都喫不習慣……要是我當初……”
杜雁書摟著他的肩膀拍了拍，“外公，也許你強留下她也會不開心，可能她會鬱鬱寡歡一輩子。”
那樣一個明媚的女人，也許她寧願要如同煙花一樣火熱的瞬間，也不想要溫吞如水的一生平淡。
於良翰嘆口氣，“我懂，我都懂，你媽媽性子烈，要是我強行拆散他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傻事呢，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杜雁書不想讓他再繼續悲傷了，故作輕鬆的語氣，“外公，讓昊昊和玥玥陪你一會兒，我和遠斌再去買點菜，回來給你做好喫的。”
“好，好！興國啊，你陪著他們去買菜。”
於興國站起身點點頭，“好，爸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臨出門的時候杜雁書還是決定讓何遠斌留下來陪著老人。
這麼大年齡了，行動也不是太方便，兩個孩子這麼小也不懂事，太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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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往下說，但是大家都明白，這些年他們也都不好過。
杜雁書看著他，滿頭的白髮和滿臉的皺紋，眼睛裏掩不住的滄桑和哀痛，精氣神兒是真的很萎靡。
他的年齡和秦老爺子差不多，都是十九世紀末生人，但是照比秦老爺子硬朗的身子骨差遠了。
秦老爺子現在八十多歲了還能騎著自行車滿濱市溜達。
但是他卻已經拄著拐都走不利索了。
“晚上在這陪外公喫個飯。”
杜雁書露出笑容看著他，“好，外公，我給您做吧，讓您嚐嚐東北菜怎麼樣？”
於良翰嗬嗬笑了笑，“好，我還是幾十年前去的東北，這麼多年都沒再喫過東北菜了，今天嚐嚐我外孫女給做的菜。”
杜雁書拿過帶來的袋子，“外公，這些都是東北的特產，您嚐嚐。”
於良翰看著袋子笑容又漸漸淡了下來，“你媽媽……最後一次給我寫信就寄了好多東北的榛子和鬆子，還有木耳什麼的……說她越來越喜歡喫東北菜了……其實我都知道，她一點都喫不習慣……要是我當初……”
杜雁書摟著他的肩膀拍了拍，“外公，也許你強留下她也會不開心，可能她會鬱鬱寡歡一輩子。”
那樣一個明媚的女人，也許她寧願要如同煙花一樣火熱的瞬間，也不想要溫吞如水的一生平淡。
於良翰嘆口氣，“我懂，我都懂，你媽媽性子烈，要是我強行拆散他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傻事呢，也許這就是她的命。”
杜雁書不想讓他再繼續悲傷了，故作輕鬆的語氣，“外公，讓昊昊和玥玥陪你一會兒，我和遠斌再去買點菜，回來給你做好喫的。”
“好，好！興國啊，你陪著他們去買菜。”
於興國站起身點點頭，“好，爸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臨出門的時候杜雁書還是決定讓何遠斌留下來陪著老人。
這麼大年齡了，行動也不是太方便，兩個孩子這麼小也不懂事，太不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