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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比上次省力不少，但還是很疼。
杜雁書額頭的汗不斷落下來。
“頭已經露出來了，再用點力……對對……”
“出來了，出來了！”
杜雁書覺得肚子一鬆，就聽見“哇”地一聲啼哭，頓時卸了力。
這次沒有消耗太多的體力，她把視線投到劉大夫手裏的光屁股寶寶身上，全身粉紅，不停地蹬著小短腿。
看著比兒子剛生下來時大了一號。
劉大夫笑著看她，“是個閨女。”
她隨手將小嬰兒交給護士。
護士將孩子放在秤上稱了稱，又拿著皮尺量了一下，“七斤一兩，五十一公分。”
劉大夫將擦乾淨的寶寶放到杜雁書身邊，“小胖丫頭，看著很健康。”
杜雁書看著枕頭旁邊的閨女，頓時覺得一切辛苦都值了，把臉伸出去貼了貼。
她終於有了一個“好”字。
“我們出去吧，你婆婆估計都等急了。”
劉大夫可是知道秦敏慧多喜歡閨女，偷偷跑來找她好幾次。
她一直都是那句話，號脈像是閨女，但是不敢保證。
等著杜雁書被推出來，何遠斌和兩個媽趕緊圍上來。
“媳婦……”
“閨女……”
何遠斌眼眶微紅，伸手握住媳婦的手。
杜雁書看著他嘴角慢慢向上彎起，“你猜……”
話沒說完，旁邊的秦敏慧嘴樂得都成瓢了，迫不及待地接過護士手中的孩子，“我的大孫女，來，奶奶抱抱！”
她抱著孩子還不忘了兒媳婦，伸手捋了捋她頭髮，“閨女，辛苦了，疼不疼？”
杜雁書搖搖頭，“不算疼，比上次好多了。”
何遠斌看看孩子又看看自己老媽，“媽，你怎麼知道是孫女？”
他心裏隱隱的竊喜，心跳有些加速，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但是又怕老媽是隨口說說，畢竟剛纔護士還沒說是男是女。
張月紅也覺得奇怪，看向劉大夫，“是閨女還是小子？”
劉大夫笑眯眯地看著大家，“是閨女！”
秦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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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書有些哭笑不得，“媽，她還沒生下來你就給做裙子，萬一是個小子呢？”
秦敏慧又貼近她小聲說：“你劉姨看的肯定沒錯。”
劉大夫聽見了拍拍她笑了，“可別這麼說，這事啊沒絕對的。”
秦敏慧也不和她爭辯，跟張月紅兩個人一左一右看著繈褓裏的小寶寶。
何遠斌推著媳婦回病房，傻樂著，眼睛也時不時地瞄著閨女。
到了病房，安頓好媳婦，何遠斌試圖從老媽和丈母孃手裏搶過閨女抱一抱，這可是他心心念唸的小棉襖。
但是根本輪不到他。
他隻好安靜地坐回牀邊，握著媳婦的手，“媳婦，你辛苦了，再不讓你遭這個罪了。”
他將媳婦的手放在臉邊蹭了蹭。
杜雁書看著他，伸手摸摸他的臉，臉上帶著笑，“我們又有一個閨女了。”
何遠斌抓著她的手不停地點著頭，眼圈再一次泛紅，“嗯，媳婦，我們現在兒女雙全了。”
父母在，她在，再加上一雙兒女，人生圓滿。
秦敏慧和張月紅兩個人坐在牀邊，背對著兩個人偷偷笑著。
小兩口感情好，膩膩乎乎的，她們開心，也不好意思轉頭打擾。
何遠斌洗了溫熱的毛巾回來給媳婦擦拭著。
擦完杜雁書覺得舒服不少，逐漸有了睏意。
何遠斌在媳婦睡著之後纔有機會抱抱自己的小棉襖，笑的讓秦敏慧有些嫌棄。
感覺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何承誌下了班也趕過來看了孫女和兒媳婦，又趕緊回家幫著媳婦做飯。
張月紅坐在牀邊，手不停地撫著閨女，滿眼憐惜的看著，杜雁書抓過她的手，“媽，這次你不用請假照顧我月子了，遠斌的姥姥和奶奶都會過來幫忙，你沒事過來看看我就行。”
“行，這回離得近，中午和晚上我都能過來看看你。到時候你姥姥沒事也能過來照顧你一下。”
回城了，家裏人多，杜雁書不缺月子裏照顧的人。
何遠斌的大舅媽已經退休了，之前就說過要是坐月子她來幫著照顧。
這些老的，更是嚷嚷著要來。
秦敏慧讓劉大夫給開了一個假證明，難產。
按照規定，難產或者生雙胎，產婦可以增加兩個星期的產假。
杜雁書沒拒絕，懷孕後期她腰疼難耐，也想趁著月子多休息一下。
這個月子坐的有點熱鬨，家裏人不斷，何遠斌休了一個星期的陪產假就去上班了。
本來想好好陪陪媳婦和閨女，結果卻成了多餘的那個。
抱孩子輪不到他，洗戒子做飯也輪不到他。
媳婦和閨女隻有晚上的時候才屬於他。
藝術館的同事知道杜雁書生了也派代表過來看望。
代玲玲帶著田水蓉和肖麗一起過來的。
三個人一進屋就羨慕的不得了。
代玲玲站在飄窗的位置往下看，“唉呀，雁書，你住的房子簡直太好了！”
誰不知道麻紡廠的家屬宿舍樓是全濱市最好的職工房。
“能住這樣的房子，你婆婆或者公公一定官不低！”
何家住的這一棟本來就是乾部樓，而且又這麼大，一般的職工可分不了這麼好的房子。
屋子裏還鋪著木地板，還有沙發，看著就不是一般家庭。
杜雁書笑笑，含糊地回答，“還行。”
田水蓉拿出一遝子書和一封信，“雁書姐，這是你的信，我幫你帶過來了，還有省藝術館編輯部送來的刊物。”
杜雁書掃了一眼，之前她以爲林館長隻是客氣的那麼一說，沒想到還真當回事了。
她把書放到一邊，拆開那封信，是汪淮生寫來的。
告訴她煤礦那本書已經印刷出版了，即將投放市場，贈送的樣書隨後會寄出。
又問她《光榮之家》那本書大概什麼時候能完稿。
之前投了大綱和樣張，但是杜雁書一直沒時間完成，現在又生孩子，估計年底能寫完就不錯了。
隨著文藝市場的逐漸復甦，出版社也開始忙碌起來，投稿的人越來越多，競爭也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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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斌的大舅媽已經退休了，之前就說過要是坐月子她來幫著照顧。
這些老的，更是嚷嚷著要來。
秦敏慧讓劉大夫給開了一個假證明，難產。
按照規定，難產或者生雙胎，產婦可以增加兩個星期的產假。
杜雁書沒拒絕，懷孕後期她腰疼難耐，也想趁著月子多休息一下。
這個月子坐的有點熱鬨，家裏人不斷，何遠斌休了一個星期的陪產假就去上班了。
本來想好好陪陪媳婦和閨女，結果卻成了多餘的那個。
抱孩子輪不到他，洗戒子做飯也輪不到他。
媳婦和閨女隻有晚上的時候才屬於他。
藝術館的同事知道杜雁書生了也派代表過來看望。
代玲玲帶著田水蓉和肖麗一起過來的。
三個人一進屋就羨慕的不得了。
代玲玲站在飄窗的位置往下看，“唉呀，雁書，你住的房子簡直太好了！”
誰不知道麻紡廠的家屬宿舍樓是全濱市最好的職工房。
“能住這樣的房子，你婆婆或者公公一定官不低！”
何家住的這一棟本來就是乾部樓，而且又這麼大，一般的職工可分不了這麼好的房子。
屋子裏還鋪著木地板，還有沙發，看著就不是一般家庭。
杜雁書笑笑，含糊地回答，“還行。”
田水蓉拿出一遝子書和一封信，“雁書姐，這是你的信，我幫你帶過來了，還有省藝術館編輯部送來的刊物。”
杜雁書掃了一眼，之前她以爲林館長隻是客氣的那麼一說，沒想到還真當回事了。
她把書放到一邊，拆開那封信，是汪淮生寫來的。
告訴她煤礦那本書已經印刷出版了，即將投放市場，贈送的樣書隨後會寄出。
又問她《光榮之家》那本書大概什麼時候能完稿。
之前投了大綱和樣張，但是杜雁書一直沒時間完成，現在又生孩子，估計年底能寫完就不錯了。
隨著文藝市場的逐漸復甦，出版社也開始忙碌起來，投稿的人越來越多，競爭也越來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