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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姚小翠上場的時候有些緊張。
她不是濱市的知青,但是也想試一下。
杜雁書就當給她走了一個後門,萬一有轉機呢。
姚小翠還是表演她最擅長的,說著快板書。
幾個人搖頭晃腦地聽著,最後點點頭,“去另一個房間吧!”
姚小翠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行了一個禮,轉頭又跟杜雁書使了一個加油的小動作。
但是杜雁書沒她那麼樂觀,現在還沒有過最後一關,還沒有填表格,成沒成功還不敢說。
隊裏那兩個不是濱市的知青也暫時矇混過關了,去了旁邊的屋子。
剩下那些分場來的就沒那麼幸運了。
其中一個男知青形象不錯,但是一開口,杜雁書立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跑調跑的和秦老爺子有一拚。
她能說這貨不是她帶來的嗎?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摳了摳耳朵,“停停停,唱的什麼玩意兒?”
“下一個……”
那個男知青連忙說道,“我還會跳舞!我跳個舞你看看!”
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自顧自的跳起來,“紅太陽照邊疆,青山綠水披霞光……”
自己給自己伴唱,再配上不倫不類的舞蹈,不用工作人員說話,杜雁書就想把他一腳踢出去。
其中一個面試的中年男人“啪”地一拍桌子,“我們是選有文藝特長的!唱歌不會,跳舞不會,樂器會嗎?”
那個男青年紅著臉搖搖頭。
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揮揮手,“下一個!”
又把臉轉向杜雁書,“你是帶隊的?來的時候不知道考察一下嗎?!”
杜雁書連忙低一下頭,“不好意思,是我考察不到位。”
這些分場上來的人肯定有關係上來的,孟部長那邊都沒說再考覈一下,她就是個帶隊的,哪有那個權利去考覈人家。
二十多個人,到了杜雁書上場的時候隻刷掉八個。
杜雁書形象肯定是沒問題的,表演了一段歌舞,就去了旁邊的屋子。
她過去的時候剛好小哭包剛表演完,在填表,工作人員一看到上面填的已婚,眉頭就皺起來了
“已婚不行。”
杜雁書的心裏稍微顫了顫,但是她不怕還有最後一步棋。
她掃了一眼桌子後面坐著的人,眼睛閃爍了一下。
桌子後面坐著一排人,得有十來個,她有三個認識人。
一個就是已經調到濱市羣眾藝術館的楊青嵐,一個是之前想要讓她入職的縣話劇團劉團長,再一個就是之前縣藝術館培訓的齊老師。
三個人看見她沒有打招呼,但是都眼含笑意,顯然也都認出她來了。
杜雁書眨了一下眼,這種場合人家沒主動說話他也沒主動開口。
都是文化口的,來面試的很多人都是宣傳隊的,所以他們認識的也不止她一個。
那邊的小哭包已經失望的站到一邊。
但是工作人員把他的表格放在一邊,沒有扔掉。
他這邊沒過關,姚小翠更緊張了。
這次就不是表演一個節目了,可以多展示一下。
她表演了一個快板書,又表演了一個單口相聲。
其他的才藝不會也沒有展示。
等到填表格的時候,工作人員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你也不是濱市的啊?而且還已婚。”
姚小翠現在心裏也鎮定了,反正這次她和小哭包也不過是來試一下。
她指了指小哭包,“我和他是夫妻。”
“已婚的和不是濱市的都不行。”
後面兩個人也都不是濱市的,自然被淘汰了。
輪到杜雁書上場以後她先行了一個禮,“各位老師好!”
她把自己這兩年寫的所有通訊稿以及編寫的小品、相聲、快板書的段子、劇本以及出版的兩本書都放在桌子上。
楊青嵐朝她笑了笑,拿過她的那些稿子給大家傳看著。
發現上面還有一個簡歷,把她的所有特長都寫在上面了。
書法、唱歌、舞蹈、鋼琴演奏、葫蘆絲、洋琴等等。
洋琴是她來了宣傳隊以後學習的。
大家先都沒說話,相互之間傳看了一下劇本和書,又看了簡歷。
大家又互相之間交流了一下眼神。
劇本裡還有那本《神勇偵察兵》,現在這部影片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了。
“你唱首歌吧。”
杜雁書開口唱了一首《南泥灣》,又表演了一段歌舞,就是之前楊青嵐幫著編舞的《各族人民向太陽》,也是之前去京市演出的曲目。
這首歌舞在場的人是有印象的,當初在黑省的文化宮表演的時候這些文化口的人都去觀看並且擔當的評委。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嘴,“會唱京戲嗎?”
杜雁書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應該是京劇院或者是從事京戲相關工作的。
“京戲唱的比較一般,我可以試唱一段。”
杜雁書唱了一段《智取威虎山》小常寶的一個片段,“八年前風雪夜大禍從天降,座山雕殺我祖母擄走爹孃……”
那個人點了點頭,又看看其他人。
楊青嵐看著她笑了笑,“你會彈鋼琴?”
現在會鋼琴的人可是鳳毛麟角,說是千裡挑一萬裡挑一都不爲過。
杜雁書點點頭,“會,有曲就能談。”
楊青嵐的眼睛越來越亮,她偷瞄一下旁邊的人。
連後面進來的知青都能感覺到在場的領導和老師在杜雁書這裏停留的時間格外長。
這些人裏據說有話劇團的,有京劇團的,有藝術館的,還有文化局的,大家流動的眼神裏都能看出來有要搶人的趨勢。
過了好一會兒,坐在最左邊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人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去填表吧。”
杜雁書行了個禮,想要上前把自己的劇本拿走,那箇中年男人點了點桌子,“先留在這,明天過來取吧。”
“好。”杜雁書走過去拿起筆填寫了表格,那個工作人員看出領導的意思,這個知青肯定會被選上。
但是看到表格上已婚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瞪起來了,“你、你結婚了?!”
他的語氣裏都帶著遺憾。
桌子後面的那些領導聽了都是神色各異,最左邊的中年男人眉頭皺了皺。
楊青嵐彎著嘴笑了笑,“這個人你們不敢要我就要了!我會和館裏的領導打報告說明情況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非要卡著死教條就別怪她搶人了。-
“你唱首歌吧。”
杜雁書開口唱了一首《南泥灣》,又表演了一段歌舞,就是之前楊青嵐幫著編舞的《各族人民向太陽》,也是之前去京市演出的曲目。
這首歌舞在場的人是有印象的,當初在黑省的文化宮表演的時候這些文化口的人都去觀看並且擔當的評委。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嘴,“會唱京戲嗎?”
杜雁書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應該是京劇院或者是從事京戲相關工作的。
“京戲唱的比較一般,我可以試唱一段。”
杜雁書唱了一段《智取威虎山》小常寶的一個片段,“八年前風雪夜大禍從天降,座山雕殺我祖母擄走爹孃……”
那個人點了點頭,又看看其他人。
楊青嵐看著她笑了笑,“你會彈鋼琴?”
現在會鋼琴的人可是鳳毛麟角,說是千裡挑一萬裡挑一都不爲過。
杜雁書點點頭,“會,有曲就能談。”
楊青嵐的眼睛越來越亮,她偷瞄一下旁邊的人。
連後面進來的知青都能感覺到在場的領導和老師在杜雁書這裏停留的時間格外長。
這些人裏據說有話劇團的,有京劇團的,有藝術館的,還有文化局的,大家流動的眼神裏都能看出來有要搶人的趨勢。
過了好一會兒,坐在最左邊一直沒說話的中年男人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去填表吧。”
杜雁書行了個禮,想要上前把自己的劇本拿走,那箇中年男人點了點桌子,“先留在這,明天過來取吧。”
“好。”杜雁書走過去拿起筆填寫了表格,那個工作人員看出領導的意思,這個知青肯定會被選上。
但是看到表格上已婚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瞪起來了,“你、你結婚了?!”
他的語氣裏都帶著遺憾。
桌子後面的那些領導聽了都是神色各異,最左邊的中年男人眉頭皺了皺。
楊青嵐彎著嘴笑了笑,“這個人你們不敢要我就要了!我會和館裏的領導打報告說明情況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非要卡著死教條就別怪她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