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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慧有半個多月沒和孩子見面了,小丫頭已經把她忘到後腦勺了。
最後大家想了一個辦法,讓馬小慧和孩子跟杜雁書住兩天,給孩子一個過渡期。
何遠斌想要在臨走前好好和媳婦相親相愛的計劃被小丫頭剝奪了。
馬小慧雖然這幾個月儘量每個星期回來一次,也維持著不回奶,但是不受影響不太可能。
奶量少了不少。
好在囡囡加了輔食,對奶的需求量減少了一些。
晚上各自喂著孩子,一起鬨孩子睡覺。
馬小慧上前抱了抱杜雁書,聲音有些哽咽,“雁書,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這幾個月我堅持不下來,也沒辦法去學習。”
杜雁書笑著拍拍她,“正好是兩個孩子相差的不算多,要是相差太大我想喂也喂不了。”
馬小慧紅著眼眶,“真的感謝,也謝謝大哥了。”
說得輕鬆幫著奶一下孩子。
晚上要起來喂夜奶,孩子要和他們一起住,要給孩子洗澡,夜裏要起來換尿布,這些無形中就增加了負擔。
不管是何遠斌在照顧還是杜雁書在照顧,都要犧牲出來一定的時間。
杜雁書摟住她拍了拍,“反正你現在也培訓完了,可以和閨女團聚。現在託兒所會給她做粥和雞蛋羹,你有想給孩子喫的也可以帶過去。”
像囡囡這麼大的孩子每天中午基本就是雞蛋羹、爛麪條和軟爛的稠粥。
場裏的職工真的很少給孩子另外帶喫的。
雞蛋每天都會有,還有水果。
再不好的年頭託兒所孩子喫的都不差。
杜雁書覺得現在單位裏的託兒所雖說沒有後世的設施和教學完善,但是非常的人性化。
阿姨也有散漫的,但是絕對不敢虐待孩子,都是單位的正式職工,現在找工作這麼難,一旦丟了工作再沒地找去了。
“我之前說過讓你和小博複習高中課程的事你沒忘吧?”
馬小慧點點頭,“沒忘,但是教材很不好弄到。”
“等著孩子爸再回來接我們的時候我讓他帶回來一些。你們也可以找找
現在的教材和他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
他們那一批還是初高中各三年,現在是初高中各兩年,教材也不一樣了。
還有四年的時間,怎麼都能複習完了,到時候她再給他們刷刷題。
晚上睡覺的時候,馬小慧眼睛不眨地看著閨女,小臉蛋親了一下又一下。
等著她的護士證下來,再工作一段時間工資就能調一級,漲到三十六塊五。
但是兩年之內想回城不太可能了,人家單位培養了你哪會那麼輕易放你走。
馬小慧跟著杜雁書一起住了兩天就回去了,她也知道何遠斌要走了,不能耽誤人家兩口子團聚的時光。
小孩子忘性大,一個星期不見就能和她生疏的和陌生人一樣,但是一起待兩天又好了。
何遠斌現在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就卡在最後的期限離開。
要分開兩個月,兩個人都很不捨。
一晚上黏黏糊糊,難捨難分,雞叫了才消停。
杜雁書好想賴牀。
但是今天是何遠斌要去告別的日子,明天他就要走了。
何遠斌跟辦公室裏的同事一起拍了合影,尚連奎等幾個和他相處的好的每個人都送了紀念品。
日記本或者像章。
尚連奎拍拍他的肩膀,兩個人擁抱了一下,“你小子就這麼走了,我還沒好好折磨你一下呢!”
何遠斌笑了,“以後沒人氣你了可以給我寫信。”
尚連奎伸出拳頭捶了他一下,“好好乾,是人纔在哪都一樣。”
何遠斌跟大家一一告別。
其實對於他的離開很多人都是沒有想到的,以爲他會一輩子紮根在這裏。
就連何遠斌自己都沒想到,他也以爲自己會一輩子留在北大荒,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娶了媳婦還有了兒子。
他在北大荒待了整整七年。
前四年他也迷茫過,放下槍來到了這片田地,響應國家的號召,將北大荒建成北大倉。
然後呢?
他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和那些知青一樣,來的時候激情萬丈,工作一段時間以後迷茫、失望,最後在日復一日的工作中看不到未來,變得麻木。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媳婦就像是個小太陽一樣,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就像未來掌握在手裏一樣。
所以聽媳婦話跟著組織走是正道。
何遠斌和辦公室的同事告別完就去發貨,把一些用不到的東西打包送到郵局發走。
五分場還有些朋友沒有告別,等著媳婦走的時候再一起告別。
晚上是在何遠博家喫的飯。
雖然濱市離這裏不算遠,但是也沒辦法經常見面。
何遠博下鄉這幾年見到哥哥的時間比爸媽多多了。
“哥,這幾年爸媽你多照顧了。”何遠博難得一臉正經地說話。
何遠斌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你是一家之主了,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好好工作,家裏也要時刻照顧好。”
他們是親兄弟沒錯,但是現在都已經各自成家,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全看自己了。
何遠博故作輕鬆地聳聳肩,“哥,我知道了。”
大家送何遠斌出門,尚連奎給派了拖拉機,杜雁書跟著一起去送站。
到了火車站,何遠斌伸手捋了一下媳婦的碎髮,“等著我來接你。”
杜雁書點點頭,“等我訊息。”
何遠斌拎著行李一步三回頭的進了站。
杜雁書沒有買站台票,看著他進了站看不見了就轉身離開。
分別是爲了更好的相聚。
快十一月份了,晚上的風很涼,開往場部的路上沒有一絲光亮。
北大荒也快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何遠斌走的第十天,杜雁書收到了他寄過來的介紹信。
一個是街道的,證明何遠斌的戶口和糧食關係已經在濱市入籍,另一個是何遠斌現在所在單位開的介紹信。
再加上結婚證明,計劃生育證明,場部介紹信等等,她拿著這些就可以申請工作調動。
但是先不急,萬一現在發出去剛好有哪個單位有空崗位把她直接調走了就壞了計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媳婦就像是個小太陽一樣,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就像未來掌握在手裏一樣。
所以聽媳婦話跟著組織走是正道。
何遠斌和辦公室的同事告別完就去發貨,把一些用不到的東西打包送到郵局發走。
五分場還有些朋友沒有告別,等著媳婦走的時候再一起告別。
晚上是在何遠博家喫的飯。
雖然濱市離這裏不算遠,但是也沒辦法經常見面。
何遠博下鄉這幾年見到哥哥的時間比爸媽多多了。
“哥,這幾年爸媽你多照顧了。”何遠博難得一臉正經地說話。
何遠斌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你是一家之主了,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好好工作,家裏也要時刻照顧好。”
他們是親兄弟沒錯,但是現在都已經各自成家,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全看自己了。
何遠博故作輕鬆地聳聳肩,“哥,我知道了。”
大家送何遠斌出門,尚連奎給派了拖拉機,杜雁書跟著一起去送站。
到了火車站,何遠斌伸手捋了一下媳婦的碎髮,“等著我來接你。”
杜雁書點點頭,“等我訊息。”
何遠斌拎著行李一步三回頭的進了站。
杜雁書沒有買站台票,看著他進了站看不見了就轉身離開。
分別是爲了更好的相聚。
快十一月份了,晚上的風很涼,開往場部的路上沒有一絲光亮。
北大荒也快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何遠斌走的第十天,杜雁書收到了他寄過來的介紹信。
一個是街道的,證明何遠斌的戶口和糧食關係已經在濱市入籍,另一個是何遠斌現在所在單位開的介紹信。
再加上結婚證明,計劃生育證明,場部介紹信等等,她拿著這些就可以申請工作調動。
但是先不急,萬一現在發出去剛好有哪個單位有空崗位把她直接調走了就壞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