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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何遠斌兩口子領進屋子裏,又進了一個小屋。
這個男人就是之前何遠斌跟杜雁書提起的那個曾經當過當鋪夥計,後來又在鬼市擺攤的老白。
老白請兩個人坐下,先問了句,“這位是……”
“我媳婦。”
老白笑了,“這次想淘點啥?劍?望遠鏡?還是……”
何遠斌看看媳婦又看看他,“你最近都收藏什麼好東西了吧,讓我們看看。什麼都可以。”
老白的眼睛亮了一下,之前何遠斌上他這淘東西可都是有侷限性的,花錢也大方,這回竟然什麼都要。
老白搬開旁邊的一張破桌子,下面有一個地窖口,掀開板子晾了一會兒,拿著油燈順著木頭梯子走下去。
何遠斌緊隨其後,最後纔是杜雁書。
兩個人下去以後裏面是個大概十來平方的儲藏室。
地上鋪的都是用來防潮的石灰粉。
四周擺放的都是一些破爛,破木箱子之類的。
杜雁書以爲那些破木箱子和櫃子裏都是古董呢,結果老白又是一頓摳摳搜搜,從櫃子後面又扒出個暗門。
扒掉上面的石頭露出來的門有點像是狗洞大小。
三個人鑽進去,裏面隻有幾平方大,杜雁書都站不直身子,更何況何遠斌這麼高了,隻能佝僂著身子。
這回老白沒再走,打開一個破木頭箱子,“看看這裏有沒有你們要的。”
“隻有字畫、瓷器和玉器。”
金銀或者大洋的話都會直接賣給銀行,基本沒人會去廢品收購站賣。
一塊大洋銀行收就是兩塊錢。
箱子裏面的東西比杜雁書想象的少多了。
杜雁書拿起其中的一幅畫展開,是一幅花鳥的水墨畫。
她看了看上面的印戳,“這個是……”
老白一副隨意的口氣,“齊老先生的。你要的話就十五一平尺。我這可都是老熟人的價格了,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廢品站收購的話就是十塊錢一平尺,往外賣的話就差不多十五一尺。這幅是徐老的,和齊老的價格一樣……”
他從箱子裏拿出一幅馬的畫,又展開
杜雁書的眼淚差點從嘴角流出來。
她暗自嚥了一下唾沫。
她不是收藏的行家,對這些畫作也不瞭解,但是也知道齊老和徐老的畫在後世動輒上億,少的話也得幾百萬上千萬。
“都是真跡嗎?”
要是讓杜雁書看真假她是不會看的。
老白樂了,“這些畫還不至於造假吧?”
現在字畫是最不值錢的,都是別人放在他這寄賣的,無非就是想比廢品站能多賣出個十塊八塊的。
在他看來除非是古畫,近代畫家的畫更不值錢了。
特別是現在這個形式,那些博物館的人來買字畫有的時候都是論斤稱。
雖然他懂行,但是現在守著廢品站都感覺古董不值錢了。
有的甚至拿著清朝的瓷器當鹹菜罈子。
杜雁書看向何遠斌,何遠斌其實也不敢保證老白賣的就是真的。
何遠斌看向老白,“我回去會找人鑑定如果是假的,到時候我會回來找你。”
他爺爺就能鑑定出來。
杜雁書也想到了何爺爺。
到時候也得多管爺爺要點畫作。
雖說老爺子沒有齊、徐二老出名,她沒聽說過不等於何爺爺的畫作不值錢。
老白一拍胸脯,“要是假的我給你退。”
他在廢品站上班,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自然也不會賣假貨。
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齊、徐二老是近代的名畫家不假,但又不是古畫,還不至於費勁巴力的造假。
也想象不到後世會漲成天價。
如果知道,老白肯定砸鍋賣鐵也得自己留著,打死不能賣。
杜雁書又翻了翻箱子裏,裏面一共有五幅畫,六個瓷器,是些瓷花瓶瓷罐之類的。
還有一個青銅酒樽和四個三足酒杯,以及一把青銅劍。
青銅器賣到廢品收購站都是當作廢銅爛鐵論斤稱的。
這箱子裏的東西估計何遠斌能看上的也就那把青銅劍。
杜雁書問,“你自己手裏的就這些嗎?還有沒有了?”
“目前就這些,你們可以明天中午去廢品站找我,我帶你們去翻垃圾堆。”
老白全自己買下來再倒賣他也沒那麼多的資本。
現在他也害怕被人抓住,不敢大肆攬活,從中賺點小錢,偶爾看到實在喜歡的留下來一個兩個的。
現在有幾個敢明目張膽買古董的?他自己也怕砸手裏。
杜雁書:“……”
好吧,這種垃圾堆她願意去翻,翻一天也不嫌累。
那些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不也一樣經常去翻,她有啥不能的。
“這些我全要了,多少錢?”
老白嚇得差點沒拿住手裏的油燈,也把何遠斌嚇了一跳。
媳婦簡直太豪氣了,不管啥都要啊,這事千萬不能讓老媽知道,能把她嚇暈過去。
杜雁書看老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又忍不住催促他,“你算算多少錢。”
她現在是寧殺錯,不放過,全都要。
老白咽口唾沫用眼睛瞄了一眼何遠斌。
開始覺得這小子挺敗家的,沒想到娶個媳婦更敗家。
但是他要是有錢他也會多收集點古董,誰知道以後啥形勢呢?
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翻,“這四副畫是六十一幅,徐老這一幅按照尺寸價格是112塊五,齊老這幅是130,這六個瓷器給你算一百塊,這個青銅器……”
他指著那個酒樽說:“這是商朝的,鎏金青銅器,這上面的朱雀,下面雕刻的花紋,還有這四個酒樽,一共加起來一共重27斤八兩多,就是賣廢銅算也能賣五十多塊,即然人家讓我幫著賣肯定不能隻當廢銅賣,這一套給你們算兩百。”
這個酒樽像是個圓桶狀,看起來有些斑駁。高大概三十公分,直徑應該在三十多,上面有蓋子,下面有托盤。
蓋子上有三隻立著的朱雀,下面的三足看著像是龍,桶身也是雕刻的龍紋。
“這把劍是秦朝的重19斤,給你一百五。”
杜雁書故作鎮定地看著老白,“你就說這些一共多少錢,有沒有折扣吧?”
杜雁書問,“你自己手裏的就這些嗎?還有沒有了?”
“目前就這些,你們可以明天中午去廢品站找我,我帶你們去翻垃圾堆。”
老白全自己買下來再倒賣他也沒那麼多的資本。
現在他也害怕被人抓住,不敢大肆攬活,從中賺點小錢,偶爾看到實在喜歡的留下來一個兩個的。
現在有幾個敢明目張膽買古董的?他自己也怕砸手裏。
杜雁書:“……”
好吧,這種垃圾堆她願意去翻,翻一天也不嫌累。
那些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不也一樣經常去翻,她有啥不能的。
“這些我全要了,多少錢?”
老白嚇得差點沒拿住手裏的油燈,也把何遠斌嚇了一跳。
媳婦簡直太豪氣了,不管啥都要啊,這事千萬不能讓老媽知道,能把她嚇暈過去。
杜雁書看老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又忍不住催促他,“你算算多少錢。”
她現在是寧殺錯,不放過,全都要。
老白咽口唾沫用眼睛瞄了一眼何遠斌。
開始覺得這小子挺敗家的,沒想到娶個媳婦更敗家。
但是他要是有錢他也會多收集點古董,誰知道以後啥形勢呢?
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翻,“這四副畫是六十一幅,徐老這一幅按照尺寸價格是112塊五,齊老這幅是130,這六個瓷器給你算一百塊,這個青銅器……”
他指著那個酒樽說:“這是商朝的,鎏金青銅器,這上面的朱雀,下面雕刻的花紋,還有這四個酒樽,一共加起來一共重27斤八兩多,就是賣廢銅算也能賣五十多塊,即然人家讓我幫著賣肯定不能隻當廢銅賣,這一套給你們算兩百。”
這個酒樽像是個圓桶狀,看起來有些斑駁。高大概三十公分,直徑應該在三十多,上面有蓋子,下面有托盤。
蓋子上有三隻立著的朱雀,下面的三足看著像是龍,桶身也是雕刻的龍紋。
“這把劍是秦朝的重19斤,給你一百五。”
杜雁書故作鎮定地看著老白,“你就說這些一共多少錢,有沒有折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