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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書絕對是硬著頭皮唱完的。
等著倆人唱完,秦德元拍拍自己胸脯問,“丫頭,姥爺唱的咋樣?”
杜雁書咽口唾沫,伸了下大拇指,“姥爺您唱的太好了,中氣十足!”
除了這個,她想不出更合適的詞來誇獎了。
“我就說我唱的好嘛,他們非說我唱歌跑調。丫頭你還會唱啥,咱倆再來一段?”
杜雁書正想著再找個什麼自己會的片段和老爺子一起唱呢。
反正老人高興就行,管他跑不跑調呢。
還沒等她想出來,屋門一開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
一進門就問,“怎麼這麼熱鬨?”
秦德元趕緊衝他招手,“老二,快過來,這是遠斌的媳婦,雁書丫頭,叫二舅。”
進來的人長得高大魁梧,是何遠斌的二舅秦和平。
“二舅好!”杜雁書笑盈盈地和秦和平打了個招呼。
秦和平笑嗬嗬地應著,“哎,雁書是吧?快坐!”
他又看向秦德元,“爸,您又唱戲了是吧?”
秦德元挑挑眉毛,“雁書丫頭在文藝宣傳隊,會唱戲,你們不陪我唱,還不讓她陪我唱了?”
秦和平嘿嘿笑著,“哪能呢,我們這不是唱的沒水準嗎?”
他可不敢說自己老父親唱歌跑調,這人唱的不好聽癮還大,而且對自己唱歌迷之自信。
秦家二老一直和秦和平兩口子住在一起。
老大和老三都在兵工廠上班,平時很難回來,秦和平在木材廠上班,自然照顧老人的重擔就落在他們兩口子身上。
現在秦德元今年七十七了,周鳳茹也七十四了,雖說老兩口身體都非常硬朗,但是畢竟年歲大了,身邊不能沒人。
何遠斌從廚房走出來和秦和平打了招呼。
杜雁書讓何遠斌留下來陪姥爺和二舅一起聊天,她進廚房和周鳳茹一起做飯。
周鳳茹一看見她進來眼睛立刻笑彎了。
兩個人還沒做完飯二舅媽就回來了,進來廚房和他們一起忙。
二舅媽看著也是個挺知性的女人,見到杜雁書也是一副笑咪咪的樣子。
喫飯的時候,秦老爺子格外
周鳳茹拉著杜雁書的手小聲說:“這麼多孫子帶回來孫媳婦都沒見他這麼高興過,也就你願意陪著他鬨。”
杜雁書笑笑,“姥爺挺可愛的。”
和老頑童一樣。
臨走的時候二舅媽拉著杜雁書的手也給了一個紅包。
杜雁書感覺今天收穫不小。
走的時候秦家老兩口還怪不捨得的。
秦德元還不停地叨叨著,“有時間過來陪姥爺唱戲。”
杜雁書笑著迴應,“好的,姥爺,我回去一定多練練。”
等著回到家已經快八點多了,倆人是走了一天的親戚。
秦敏慧正在家等著他們。
“今天累壞了吧?我燒了熱水,你們要是洗澡的話就用浴桶。”
今天不是週末,麻紡廠不提供熱水,要想洗澡隻能自己燒水。
何遠斌過來兩手扶上老媽的肩膀,“媽,我們自己來,你進屋休息。”
秦敏慧笑著拍拍他的手,“行,你們自己收拾,我去睡覺。”
今天是杜雁書結婚以來第一次住進何家,雖然也來過好幾次了,但對於她來說還是個新環境。
杜雁書進屋去換衣服,何遠斌的房間其他傢俱沒變,雙人牀是上次回來新打的,上面鋪著嶄新的被褥。
她打開行李袋拿出換洗的內衣,何遠斌去調洗澡水。
兩家共用的洗澡間也被隔開了,成了兩間,何遠斌端著一大悶罐的熱水進來,“這個浴桶是媽給你新做的。”
新做的浴桶依然是洋鐵皮的,和在農場的那個差不多。
杜雁書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一下,“等著我去謝謝媽。”
何遠斌捏捏她的臉,“家裏有浴桶,是舊的,媽怕你嫌棄。”
他又笑著問,“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杜雁書直接把他推出門。
兩家共用的,萬一有人來不得多想啊?
杜雁書脫了衣服鑽進浴桶,洗澡間裏也有暖氣,還挺暖和的。
這裏還有個好處,有下水道,洗完澡不需要再將洗澡水一桶桶拎出去倒掉,直接把浴桶掀了倒掉就行。
坐了一晚上的火車,又走了一天的親戚,洗個熱水澡很解乏。
其實過年是個不消停的節日,特別是外地回來的人,各種走親戚,比上班還累。
幸虧現在出去喫飯的人少,不然的話各種酒場聚會少不了。
杜雁書洗完回到屋子裏換何遠斌去洗。
把頭髮用毛巾絞的半乾,她就拿過揹包,將裏面的紅包拿出來。
何奶奶給的是一個大紅包,外加一個絲絨小袋,她打開紅包數了一下,整整一千塊!
絲絨袋裏是一根金條!
杜雁書將金條拿在手裏感覺沉甸甸的,大概四寸左右的長度,四五公分寬,上面印著孫老先生和造幣廠的圖案,重量是十兩,成色是991,最上面還有編號。
背面印著民國三十四年。
一條大黃魚啊!
按照那個時候的重量比來算,一斤等於16兩,現在這個十兩的大概就是312.5克。
真豪氣!
杜雁書再打開周鳳茹給的紅包,點了點錢,裏面是整整兩千塊!
她這算不算是嫁進了豪門?
她又拿出二舅媽給的紅包,裏面是二百。
何遠斌洗完澡回來就看見媳婦和小財迷一樣點著桌子上的錢。
他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媳婦狠狠地親了一口,“媳婦,你太有錢了!”
杜雁書笑著看他一眼,“那還不是兩家老人都喜歡你?”
她肯定不會孔雀開屏的以爲自己第一次見面就能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何秦兩家的二老一下子給這麼大的紅包。
完全都是他們喜歡何遠斌,自己是順帶的。
何遠斌摟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下,“這隻是一方面,也是他們很喜歡你。其他和我同輩份的結婚都是給五百。一視同仁,不分外孫還是孫子,就算是偏愛我也不可能多給這麼多。”
他伸手拿起那根金條笑了,“我都不知道我奶奶竟然還有金條。不過也不奇怪,她和爺爺都是二三十年代就開始工作了,攢點金條也算是正常。那時候爺爺在大學裏教美術,一個月就能賺到兩百多銀元,一個月工資就能換四五兩的黃金。就算他們這些年捐出去不少,手裏肯定也還有存貨。”-
其實過年是個不消停的節日,特別是外地回來的人,各種走親戚,比上班還累。
幸虧現在出去喫飯的人少,不然的話各種酒場聚會少不了。
杜雁書洗完回到屋子裏換何遠斌去洗。
把頭髮用毛巾絞的半乾,她就拿過揹包,將裏面的紅包拿出來。
何奶奶給的是一個大紅包,外加一個絲絨小袋,她打開紅包數了一下,整整一千塊!
絲絨袋裏是一根金條!
杜雁書將金條拿在手裏感覺沉甸甸的,大概四寸左右的長度,四五公分寬,上面印著孫老先生和造幣廠的圖案,重量是十兩,成色是991,最上面還有編號。
背面印著民國三十四年。
一條大黃魚啊!
按照那個時候的重量比來算,一斤等於16兩,現在這個十兩的大概就是312.5克。
真豪氣!
杜雁書再打開周鳳茹給的紅包,點了點錢,裏面是整整兩千塊!
她這算不算是嫁進了豪門?
她又拿出二舅媽給的紅包,裏面是二百。
何遠斌洗完澡回來就看見媳婦和小財迷一樣點著桌子上的錢。
他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媳婦狠狠地親了一口,“媳婦,你太有錢了!”
杜雁書笑著看他一眼,“那還不是兩家老人都喜歡你?”
她肯定不會孔雀開屏的以爲自己第一次見面就能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何秦兩家的二老一下子給這麼大的紅包。
完全都是他們喜歡何遠斌,自己是順帶的。
何遠斌摟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下,“這隻是一方面,也是他們很喜歡你。其他和我同輩份的結婚都是給五百。一視同仁,不分外孫還是孫子,就算是偏愛我也不可能多給這麼多。”
他伸手拿起那根金條笑了,“我都不知道我奶奶竟然還有金條。不過也不奇怪,她和爺爺都是二三十年代就開始工作了,攢點金條也算是正常。那時候爺爺在大學裏教美術,一個月就能賺到兩百多銀元,一個月工資就能換四五兩的黃金。就算他們這些年捐出去不少,手裏肯定也還有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