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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翠在旁邊也說:“對啊,這樣多危險啊?”
她把手裏包著包子的紙包給了男人,“你還沒喫飯吧?拿著吧。”
“謝謝,包子我就不要了……”男人一邊哭一邊擦著眼淚。
淚水混著血水糊了一臉。
姚小翠把包子塞到他手裏,聲音有些哽咽,“你對你閨女真好……”
杜雁書把自己手裏的包子也給了男人。
金長鳴幾個人走過來,“這點錢你拿著,買了藥回去別扒火車了,坐火車回去。”
大家一起湊了幾塊錢給他,男人拿著手裏的錢又開始放聲大哭,跪在地上又要磕頭。
“你們都是大好人,你們告訴我姓名和單位,我一定把錢都還給你們。”
他看著面前的人挨個掃過,像是要記住大家的樣子。
“不用了。”金長鳴上前扶起他,帶著他一起上了車。
杜雁書拿出包裏的藥,金長鳴接過去幫男人處理了額頭上的傷。
男人就蹲在之前杜雁書壓腿的那個過道,看著手裏的包子嚥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裏。
把腰間的麻繩又係的緊了點。
看那樣子是想把包子帶回去。
麻小六從飯盒裏拿出兩個饅頭走過去遞給他,“喫吧。”
男人連連擺著手,“不要了,不要了,包子夠了,我不餓……”
但是男人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他硬生生的把眼睛從饅頭上面移開。
麻小六把饅頭放到他懷裏,“喫吧。”
男人不好意思了,眼圈有點紅,“我閨女還沒喫過包子,我想帶回去給孩子嚐嚐……”
“你們是知青嗎?在哪下鄉?能不能告訴我?”
“算了,不用你還,趕快買了藥回去給孩子治病吧。”
麻小六回到了座位上。
杜雁書正在安慰著姚小翠。
姚小翠眼睛紅紅的,“人家當爹的能爲了閨女生病扒火車,我生病的時候……”
她說不下去了,仰起頭想把要掉下來的眼淚憋回去。
旁邊的小哭包扁著嘴
麻小六也在一旁安慰著,“想開點吧,攤上了咋整呢?也不是所有的家庭都重男輕女。”
杜雁書拍拍她,“向前看,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父母老的那一天就知道了。”
現實生活中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家裏孩子多的,往往最孝順的那個會是父母最不待見的孩子。
父母有好事的時候往往想不起那個孩子,一遇到困難了就會第一個想起他或者她。
要是這個孝順孩子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就會各種道德綁架,找媒體,找親戚,找鄰居,各種勸說。
姚小翠的哥哥和弟弟將來要是孝順還好,要是不孝順,搞不好她的那對父母很可能還會找上門。
那個男人始終坐在那邊沒過來,乘警給他送票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拜託乘警問剛纔幫助他的那些好心人都叫什麼。
給乘警磨嘰的沒辦法了,過來找金長鳴問剛纔拿錢的都叫什麼,在什麼地方上班。
金長鳴隨便寫了幾個名字,告訴乘警他們在風陽農場。
大家都是過路的,天南海北的哪都有,幫助他也沒想過要回報。
到京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男人下了車就趕緊往站外跑。
宣傳隊的隊員們也陸續拎了行李下車。
他們來這裏演出住的地方都是免費給提供的。
就在大會堂附近的招待所。
這次黑省農墾區一共來了三個宣傳隊,全國一共二十多個墾區,都住在附近。
幾家招待所都住滿了。
到了招待所分配好房間,金長鳴把大家召集起來,“明天休息一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動,後天去現場彩排,大後天演出,演出完願意在京市多玩兩天的可以留下,想回家的可以直接買票回家。”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纔開始真正的感覺到和金長鳴相聚的時間就剩下三天了,他是真的要離開了。
他當隊長的這兩年真的非常認真負責,都很捨不得他。
麻小六紅著眼睛上前擁抱他,“隊長,明天我領大家一起去**玩,再去故宮看看,有相機的都帶著,我們多拍點照片。”
金長鳴的眼圈也紅了,拍拍他,“好,明天我們大家一起去玩!大家以後可以給我寫信,齊市話劇團,我們都別斷了聯絡。”
有些人已經哭出聲了。
金長鳴仰著頭吸了吸鼻子,又笑著看看大家,“我很開心在農場的這段時間能遇到大家,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工作的支援。我走以後,杜雁書同誌會接替我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夠像支援我一樣支援她……”
大家點著頭,屋子裏已經響起了一片啜泣聲。
都圍過來和金長鳴抱在一起。
其實這裏和金長鳴同齡的人有好幾個,但是金長鳴就像是比他們年長的大哥一樣照顧著大家。
杜雁書都沒有信心自己接替工作以後會比他做的更好。
因爲金長鳴這個隊長真的無可挑剔。
其實她對金長鳴也是感激的,她來了宣傳隊以後也是一直受著金長鳴的照顧。
那是一種革命友情,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很純真的友情。
杜雁書的眼圈也微紅著,拿出一本紅色皮的日記本,封皮上是**紅太陽昇起的圖案。
“隊長,這個送給你留作紀念,裏面有所有隊員對你的祝福。”
金長鳴拿過去,一頁頁翻著,眼淚瞬間止不住了。
上面每一個人都給他寫了一封信,有祝福的話,有對他的回憶,有些事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對方卻把這件事寫在了日記本裡。
金長鳴轉過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才轉過身,哽嚥著,“謝謝大家……”
他又拍拍身邊左右的人,“好了,大家坐了那麼久的火車都挺累的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我演出完才走呢,我們還有聊的時間。”
大家都擦著眼淚走出他的房間。
金長鳴坐在牀上翻著手裏的日記本,眼淚不停地流。
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分別後真的不知道下次相見會是什麼時候,也許這一別就是一輩子。
金長鳴的眼圈也紅了,拍拍他,“好,明天我們大家一起去玩!大家以後可以給我寫信,齊市話劇團,我們都別斷了聯絡。”
有些人已經哭出聲了。
金長鳴仰著頭吸了吸鼻子,又笑著看看大家,“我很開心在農場的這段時間能遇到大家,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工作的支援。我走以後,杜雁書同誌會接替我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夠像支援我一樣支援她……”
大家點著頭,屋子裏已經響起了一片啜泣聲。
都圍過來和金長鳴抱在一起。
其實這裏和金長鳴同齡的人有好幾個,但是金長鳴就像是比他們年長的大哥一樣照顧著大家。
杜雁書都沒有信心自己接替工作以後會比他做的更好。
因爲金長鳴這個隊長真的無可挑剔。
其實她對金長鳴也是感激的,她來了宣傳隊以後也是一直受著金長鳴的照顧。
那是一種革命友情,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很純真的友情。
杜雁書的眼圈也微紅著,拿出一本紅色皮的日記本,封皮上是**紅太陽昇起的圖案。
“隊長,這個送給你留作紀念,裏面有所有隊員對你的祝福。”
金長鳴拿過去,一頁頁翻著,眼淚瞬間止不住了。
上面每一個人都給他寫了一封信,有祝福的話,有對他的回憶,有些事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對方卻把這件事寫在了日記本裡。
金長鳴轉過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才轉過身,哽嚥著,“謝謝大家……”
他又拍拍身邊左右的人,“好了,大家坐了那麼久的火車都挺累的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我演出完才走呢,我們還有聊的時間。”
大家都擦著眼淚走出他的房間。
金長鳴坐在牀上翻著手裏的日記本,眼淚不停地流。
大家都來自五湖四海,分別後真的不知道下次相見會是什麼時候,也許這一別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