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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斌起身去菜地摘菜,杜雁書從窗子看著他。
昨晚夢裏的一切是那麼真實,就像是曾經經歷過的一切,但是她又沒有任何的記憶。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隻要過好這一輩子就好了。
誰又能控製的了前生還是來世呢?
三千世界即使有千萬個何遠斌,但是她愛的隻是眼前的。
何遠斌在菜地裏摘著菜都能從窗子瞄見媳婦在看著自己。
嘖,媳婦果然很粘著自己,這一會兒也得眼巴巴地看著他。
現在地裏除了白菜其他的菜都可以隨意摘著喫。
何遠斌回屋給媳婦打了洗臉水和刷牙水,放在炕邊,自己去做飯。
杜雁書現在過的是老太爺子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喫完飯,杜雁書翹著腳丫由何遠斌“服侍”著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衛生院的小護士纔過來通知化驗結果,以及配好的藥,可以不用去衛生院換藥了。
現在的化驗水平還是比較落後的,不是人家不給抓緊化驗,是化驗不出來。
昨晚送去的化驗今早纔出結果。
結果自然是沒啥毛病,隻是血糖和白細胞有明顯升高,也不需要再去打針了。
下午的時候馮俊過來彙報,三癩子已經醒了,前門牙都被打掉了,肋骨斷了三根,脾臟破裂,頭部有淤血,腿部嚴重骨折。
反正一句話全身沒啥好地方了。
可見昨晚何遠斌下手有多重。
但是公安來詢問的時候,所有昨晚參與救火的人都說是大家一起揍的。
也算是事實,因爲何遠斌走了以後,在場好幾個人又賭氣的補了好幾腳。
三癩子一直處於迷糊狀態,所以他自己都不確定被揍完以後是不是又被羣毆了。
他已經交待了自己作案的動機,就是爲了報復,他其實已經潛伏在食堂好幾天了,就想找杜雁書報復。
是通過拖拉機的號碼查到是五分場的。
他不知道杜雁書的名字,隻能在食堂裏找人。
但是杜雁書一直沒有去食堂喫過飯,他
昨晚他就報復性的點燃了飼料房。
現在三癩子這種情況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這一天何遠斌真的就在家陪著媳婦哪也沒去。
最遠範圍就是後院的菜地。
晚上關了燈,兩個人躺在炕上,杜雁書還是緊緊地摟著他,“今晚還是一樣,不管什麼事都不許出這個門,不然的話我就真不理你了。”
何遠斌摟著她親了親,“不會的,我說了以後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
“媳婦,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
何遠斌說不上來那個感覺。
如果說昨晚是媳婦生病了比較粘著他,不讓他離開,但是現在呢?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就好像特別怕失去他。
杜雁書在他懷裏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如果我說我做了一些不好的夢你會相信嗎?我夢見糧倉著火了,我們兩個人死在大火裏,夢見你的父母因你而憔悴……”
何遠斌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還夢見什麼了?”
“我還夢見麻紡廠大爆炸,你爸受了刺激心臟病發作……”
後面的事情實在是太殘忍了,全家沒一個好的。
何遠斌輕輕推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但是媳婦的眼睛卻是格外的亮。
“所以你才做那個實驗對嗎?”
纔會在去了戰友家以後說那些奇怪的話。
這句話何遠斌沒問出口,但是能理解了。
“對。”杜雁書親了親他的下巴,“所以說我做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夢你信嗎?”
“信,以後再做什麼夢了就告訴我,讓我也聽聽看你的小腦袋瓜都會夢見什麼東西。”
何遠斌又接著問,“所以昨晚和今晚你都夢見我有事?”
對於媳婦說的做夢何遠斌其實是半信半疑的,畢竟是人都會做夢。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夢不會是一種預示。
他結婚前還做過各種和媳婦結婚的夢呢,但是都沒講過,怕媳婦笑話他。
杜雁書接著說:“畢竟是夢,有的時候可能會和現實有點出入,反正今晚你就是不許出去。”
“好,不出去。”何遠斌摟緊她,一條腿騎上她的大腿。
被杜雁書一把推下去,再把自己的腿壓到上面。
這樣才得勁!
開始的時候杜雁書還硬撐著不睡,想要扛過那個時間點。
但是她現在睡覺實在是太規律了,而且腦袋和枕頭極其配合,一靠近就要合計著去找周公約會。
最後沒扛過去睡著了,何遠斌反正打定主意了,今晚無論發生啥事都不會出去,所以摟著媳婦睡得踏實。
睡夢中傳來“砰砰”兩聲槍響,槍聲傳來的方向離著宿舍不近,但是在夜裏聽起來卻格外清晰。
何遠斌即使睡得再沉也會有一種本能的警覺性。
他一骨碌坐起身,杜雁書沒動,但是在黑暗中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外面傳來隱約的喊聲,“在那邊呢!”
“快點快點!”
還伴隨著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何遠斌轉頭看看她,輕咳一下,“媳婦,你渴不?”
“不渴。”杜雁書嘴上回答,眼角瞥了一下桌子上的鬧鐘,夜光指針指在十一點三十二分。
“嗯,我也不渴。”何遠斌又重新躺下摟住她,閉上眼睛。
杜雁書知道他沒睡。
但是外面很快就沒了動靜,又恢復夜晚的寂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杜雁書睜著眼睛沒再睡,她覺得這個十一點什麼時候過去了她才能放下心。
她心裏默數著時間,算計著時間大概過了十二點,沒再有任何異樣發生。
她一直堅持到天矇矇亮才慢慢閉上眼睛睡過去。
喫完早飯,杜雁書就讓何遠斌去上班了。
她不知道火災的劫數是不是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人活著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
提前知道的可以規避一下,不知道的日子還不是一樣照常過。
要真的該死,人在家中坐,禍也會從天上來。
但是從今天開始算是一個新生,特別是何遠斌,未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
“好,不出去。”何遠斌摟緊她,一條腿騎上她的大腿。
被杜雁書一把推下去,再把自己的腿壓到上面。
這樣才得勁!
開始的時候杜雁書還硬撐著不睡,想要扛過那個時間點。
但是她現在睡覺實在是太規律了,而且腦袋和枕頭極其配合,一靠近就要合計著去找周公約會。
最後沒扛過去睡著了,何遠斌反正打定主意了,今晚無論發生啥事都不會出去,所以摟著媳婦睡得踏實。
睡夢中傳來“砰砰”兩聲槍響,槍聲傳來的方向離著宿舍不近,但是在夜裏聽起來卻格外清晰。
何遠斌即使睡得再沉也會有一種本能的警覺性。
他一骨碌坐起身,杜雁書沒動,但是在黑暗中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外面傳來隱約的喊聲,“在那邊呢!”
“快點快點!”
還伴隨著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何遠斌轉頭看看她,輕咳一下,“媳婦,你渴不?”
“不渴。”杜雁書嘴上回答,眼角瞥了一下桌子上的鬧鐘,夜光指針指在十一點三十二分。
“嗯,我也不渴。”何遠斌又重新躺下摟住她,閉上眼睛。
杜雁書知道他沒睡。
但是外面很快就沒了動靜,又恢復夜晚的寂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杜雁書睜著眼睛沒再睡,她覺得這個十一點什麼時候過去了她才能放下心。
她心裏默數著時間,算計著時間大概過了十二點,沒再有任何異樣發生。
她一直堅持到天矇矇亮才慢慢閉上眼睛睡過去。
喫完早飯,杜雁書就讓何遠斌去上班了。
她不知道火災的劫數是不是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人活著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
提前知道的可以規避一下,不知道的日子還不是一樣照常過。
要真的該死,人在家中坐,禍也會從天上來。
但是從今天開始算是一個新生,特別是何遠斌,未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