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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書看向金長鳴小聲道謝。
金長鳴笑笑,“你加油,要是不會表演過來問我。”
杜雁書點點頭,她的舞台表演經驗確實要比鄭美蘭薄弱多了。
但是她看過的戲多啊!
想想之前自己看過的各種電視劇電影,爭取把自己變成一個戲精。
但是她將來想要發展的方向可不是演員,而是編導。
讓別人指揮自己來乾什麼,她更願意指揮別人。
其他隊員裏面會表演的女知青也不是沒有,但是這個要表現女偵察兵的神勇,少不了翻牆以及翻滾的動作,總不好再找個替身之類的。
舞台劇不同於影視拍攝,替身臨時上場肯定會讓人齣戲。
金長鳴提前給杜雁書提個醒也算是開了個後門。
但他隻是個宣傳隊隊長,最後的決定權肯定在宣傳部的領導手裏。
在一分場演出完,大家沒有停留,連夜趕回場裏。
第二天再去其他的分場演出。
一二三四分場都要比五分場大。
但是五分場雖然小了一些,建設的還不錯,喫的也還好。
等著到了六分場和七分場,杜雁書才感覺到條件的艱苦。
特別是七分場。
七分場離著場部非常遠,趕著馬車過去跑了好幾個小時。
到了七分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咂舌。
七分場是去年才建場的,各方麪條件都很差,但是大家沒想到會這麼差。
宣傳隊來的時候大家正在蓋房子,都是拉合辮的草房,一個個造的灰頭土臉的。
如果在入冬之前蓋不上房子他們還得住一冬天的地窖子房。
就是那種一半地下一半地上的房子,蓋的很快,但是陰暗又潮溼。
做爲食堂的房子也是一個低矮的草房。
一共才兩個農業隊,四五百人,沒有專門的後勤隊,每個隊有個後勤班。
他們到這的時候正好趕上中午,七分場的宣傳員將他們領進食堂。
食堂裏極其簡陋,放飯盆的台子都是木板搭的。
等著飯菜一上
桌子上的饅頭看起來有點發灰,還帶著一股子怪味。
加上一個白菜土豆湯,一個是炒西紅柿大頭菜,看著沒有一點油腥,但是最起碼飄著正常的香味,比饅頭看起來好多了。
宣傳員小李朝著大家歉意地一笑,“我們這邊條件差點,這是我們能拿出來最好的面了,等著明年我們場開始種小麥就好了,到時候後廚的豬崽子也都長成了,再請咱們宣傳隊的同誌們喫點好喫的。”
金長鳴連忙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沒事沒事,這樣就很好了。”
小李還是朝著大家挨個歉意地點下頭,“你們先喫,等著喫完我過來接你們。”
他拿著飯盒自己去單獨打了飯到旁邊喫。
其他幾個老隊員都伸手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杜雁書也默默地拿起一個饅頭。
這些都是各分場上來的老知青,都喫過這種發黴麥子磨出來麪粉饅頭。
但是有幾個剛來沒多久還沒有經歷過這些就進了宣傳隊,看著那些饅頭遲遲不敢伸手。
他們在場部食堂喫的雖不是精麪粉饅頭,但是絕對沒這樣的。
畢竟是場機關,差的糧食都是分場自己留著了。
鄭美蘭拿起一個饅頭掰了一塊放進嘴裏,剛咬了一下就吐出來,“這、這怎麼喫啊?”
金長鳴看了她一眼,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滿,“實在喫不下就光喫菜,別浪費糧食,你們現在喫的這種饅頭七分場的職工想喫還喫不著呢。”
鄭美蘭被他嗆了一句沒好意思再說話,但是拿著手裏的饅頭放回去也不是,喫也喫不進去。
金長鳴說歸說也沒針對她,鄭美蘭一看穿著家庭條件就不錯,城市裏來的即使家庭再困難也很難喫到這種饅頭。
畢竟都是喫的商品糧,都是好麥子磨的面。家裏也沒有那麼多的糧票能把麪粉囤的發了黴。
新來的知青們第一次喫這種饅頭的時候都是一臉便祕相。
金長鳴把她手裏的饅頭拿走,雖然她沒咬,但是也掰了一塊下去總不好再放回去。
讓七分場的人看了影響不好。
鄭美蘭見他拿走饅頭臉頓時紅了,“不好意思,我……”
她想說自己再拿回來喫,但是她真的是喫不下。
她沒再拿饅頭,隻吃菜。
偷眼看向杜雁書,喫得一臉淡定面無表情。
說實話她有點佩服了。
她以爲割麥子已經是最苦最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沒想到還有更苦的。
她家裏條件不錯,媽媽在麻紡廠勞資科上班。
爸爸在啤酒廠工會,都算是領導一級。
家裏就她和弟弟兩個孩子。
雖然她是女孩,但是家裏不會重男輕女,所以她從小真的沒喫過什麼苦。
最苦的那三年她和弟弟都在麻紡廠的子弟學校上學,跟著媽媽一起喫食堂,記憶裏那時候算是喫的比較差的了。
但是和現在一比簡直是人間美味。
大家看向旁邊喫飯的七分場職工,手裏的饅頭都是灰不拉嘰還帶著點雞屎綠的顏色。
有幾個女知青喫不下,但是不喫還餓,隻能硬著頭皮拿了一個,兩個人分著喫。
杜雁書屏著氣硬塞進去一個。
她打算不夠喫一會兒再偷著喫點蛋糕頂一下。
七分場現在的糧食有些是各個分場支援的,有些是調撥來的。
現在的人都發揚風格,不會那麼私心的把不好的糧食都給人家,好的留著喫。
就像今年這種情況,好幾個分場都減產的厲害,二分場所在的位置是澇災最嚴重的,他們倒是想給點好的,但是他們自己喫的都是這種,好的上交了,隻能給七分場的也是這種麥子。
所以七分場現在的糧食都是好壞摻半。
隻能這麼摻著吃了。
喫完飯小李過來找他們,帶著他們去參觀一下七分場。
七分場很小,到處都破破爛爛的,農機具也少的可憐。
其實真沒什麼可看的,兩萬多畝的田地都種著大豆和玉米,地裏的職工正在低頭拔草。-
讓七分場的人看了影響不好。
鄭美蘭見他拿走饅頭臉頓時紅了,“不好意思,我……”
她想說自己再拿回來喫,但是她真的是喫不下。
她沒再拿饅頭,隻吃菜。
偷眼看向杜雁書,喫得一臉淡定面無表情。
說實話她有點佩服了。
她以爲割麥子已經是最苦最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沒想到還有更苦的。
她家裏條件不錯,媽媽在麻紡廠勞資科上班。
爸爸在啤酒廠工會,都算是領導一級。
家裏就她和弟弟兩個孩子。
雖然她是女孩,但是家裏不會重男輕女,所以她從小真的沒喫過什麼苦。
最苦的那三年她和弟弟都在麻紡廠的子弟學校上學,跟著媽媽一起喫食堂,記憶裏那時候算是喫的比較差的了。
但是和現在一比簡直是人間美味。
大家看向旁邊喫飯的七分場職工,手裏的饅頭都是灰不拉嘰還帶著點雞屎綠的顏色。
有幾個女知青喫不下,但是不喫還餓,隻能硬著頭皮拿了一個,兩個人分著喫。
杜雁書屏著氣硬塞進去一個。
她打算不夠喫一會兒再偷著喫點蛋糕頂一下。
七分場現在的糧食有些是各個分場支援的,有些是調撥來的。
現在的人都發揚風格,不會那麼私心的把不好的糧食都給人家,好的留著喫。
就像今年這種情況,好幾個分場都減產的厲害,二分場所在的位置是澇災最嚴重的,他們倒是想給點好的,但是他們自己喫的都是這種,好的上交了,隻能給七分場的也是這種麥子。
所以七分場現在的糧食都是好壞摻半。
隻能這麼摻著吃了。
喫完飯小李過來找他們,帶著他們去參觀一下七分場。
七分場很小,到處都破破爛爛的,農機具也少的可憐。
其實真沒什麼可看的,兩萬多畝的田地都種著大豆和玉米,地裏的職工正在低頭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