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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斌看著媳婦拿著個小本子往面前一坐,整得還怪正式的。
媳婦的工作肯定要支援,除了一些機密上的東西不能透露,其他的是有問必答。
杜雁書也知道有些是不能透露的,萬一被有心人看到再來個反偵察她的罪過就大了。
就像後世的一些電視劇,明明是伸張正義的警匪片,但是很多時候過於寫實又會暴露了很多偵破手段,反倒給那些罪犯提了醒。
成了他們規避漏洞的教材。
所以這個舞台劇的劇本她要好好琢磨一下怎麼寫。
寫好了有沒有功勞不好說,但要是寫不好了就是一個雷。
她就是那個頂雷的。
“我寫完了先給你看。”杜雁書覺得先給何遠斌這個老偵察兵看一下,肯定知道哪些可以寫哪些不可以寫。
何遠斌樂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拜讀一下我媳婦的大作。”
趁著何遠斌洗澡的時候,杜雁書先捋了一個故事線出來。
這個劇本沒那麼急,她要好好思量著寫。
半個月以後,新房子整個起來了,就剩門窗和炕衾櫃沒安了。
其實速度很快,隻是每天隻能工作個倆仨小時。
趕上兩個星期天倒是很出活。
兩室一廳一廚,還在後院的菜地邊建了一個廁所,房子旁邊又建了一個小棚子。
何遠斌在廚房裏挖了一口井,用水就方便了。
除了沒有上下水一切挺完美的。
前後院都用板帳子圈起來,沒做磚圍牆,不想太過出挑。
本來這裏就地處高地,再整個紅磚的大圍牆,看著和高門大戶一樣,太特殊了。
但是在坡的邊緣處用石頭壘了半米多高,這樣從下面看的時候也看不到上面什麼情況,板帳子也夠密實。
房子也就大概建了六十多平方的,但是看起來就和七八十的差不多。
這些人還幫著把菜地開出來了。
這裏的地雖然也是新開荒出來的,但是和那些草甸子地不一樣,當年就可以種。
杜雁書問了好幾個知青纔買了點烏塌菜的種子,從南方郵寄過來的,想試著種
這種菜非常耐寒,零下二十度都凍不死,經歷過霜雪以後會更好喫。
但是這年代的東北卻很少人知道。
天再冷一些可以在棚子裏種,這樣的話冬天也能多一樣蔬菜喫。
雖然有些南方的知青知道這種菜是他們那裏的冬季蔬菜,但是也不確定能否耐得住東北寒冷的冬天。
杜雁書可以幾天不喫肉,但是幾天不喫蔬菜她忍不了。
這還是她曾經支教時候一起工作的老師教她種的,後來她告訴自己老媽,老媽竟然在陽台種了一大堆,也挺好養活的。
重要的是耐寒,溫度高了反倒長得慢。
房子的事一點完全不用杜雁書操心,偶爾在現場給大家切個西瓜,再沒她啥事了,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
她現在都想把財政大權交給何遠斌管了,結果把何大隊長嚇著了,說他家沒男人管錢的規矩……
這些日子的訓練也非常緊張,除了要參加匯演的節目,還有新排的憶苦劇和京劇片段。
鄭美蘭已經歸隊了,之前在醫院住著臉始終沒好,最後隊裏給她放了假讓她回濱市治療。
前兩天回來以後杜雁書就覺得這女人總是會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眼神別提多認真了,這要是個男的,她非以爲對方愛上自己了。
憶苦劇排練的休息期間,杜雁書拿起水壺喝水,鄭美蘭又突然跑過來小聲說:“我還是不喜歡你……”
杜雁書眼尾瞥了她一眼,放下水壺打斷她,“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一再過來表白我。”
鄭美蘭:“……”
誰表白你了?
“我想說的是,我不喜歡你,但是我挺佩服你的。”
杜雁書詫異地看看她。
鄭美蘭的臉現在雖然消腫了,但是臉上的紅印子還沒完全消除,就和那種爆了青春痘留下的痘印一樣。
可想之前有多慘了。
“其實我一直沒明白以你家的條件回城應該不難,我要是你寧可回城當個工人也不會留在這裏。這裏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杜雁書沒回答她,回城當個工人還不如在這呢。
當工人工作比現在就輕鬆了?
剛開始工作的工資待遇還不如這裏好,而且也非常辛苦。
和回城相比她寧願暫時待在這裏。
這裏就她跟何遠斌兩個人一起生活,很清靜,沒有其他的瑣事煩擾。
回城的話剛開始肯定要和公婆一起生活,城裏單位分房可比農場複雜多了。
要排資論輩,有多少人結婚好幾年都分不到房子。
公婆看著人都不錯,但是生活的久了再好的關係也有舌頭碰到牙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杜雁書在等一個回城的機會,她現在還真不希望家裏人給她找個什麼工人的工作讓她回城。
那樣反倒打亂了她的計劃。
加入宣傳隊,以及現在所有付出的努力都是爲了那一天的到來。
但是她沒必要告訴別人這些。
鄭美蘭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麼,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原來我覺得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在哪裏生活都無所謂。但是嘗試過我才知道,不管是誰這裏我都待不下去。不知道你是怎麼待了快三年的,還養了兩年的豬!”
杜雁書笑了,“養豬的快樂你不懂,就像你不懂我現在的生活有多快樂一樣。”
鄭美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女人跟何遠斌絕對是絕配,一對瘋子!
兩個人明明家裏條件都很好,怎麼就甘願留在農場這裏受苦。
鄭美蘭看了杜雁書半天才傲嬌地揚了一下頭,“我想和你說的是明天開始隊長讓我教你們學習京戲的基本功,到時候你要練的不好了我肯定會說你,你別以爲我針對你就行。”
這纔是她來找杜雁書說話的主要目的。
別到時候說兩句哭唧唧地去找何遠斌告狀,再傳到她老媽耳朵裏,以爲她又起什麼幺蛾子了。
她可一點不想再看到那兩個驚歎號了。
“你放心,我沒那麼小肚雞腸。”杜雁書沒看她拿起水壺又喝了一口水轉身離開。
小瞧她了不是?
她巴不得鄭美蘭嚴厲點,到時候她也能學得快點。
當然,前提是真的以教學爲目的,而不是故意找茬。-
剛開始工作的工資待遇還不如這裏好,而且也非常辛苦。
和回城相比她寧願暫時待在這裏。
這裏就她跟何遠斌兩個人一起生活,很清靜,沒有其他的瑣事煩擾。
回城的話剛開始肯定要和公婆一起生活,城裏單位分房可比農場複雜多了。
要排資論輩,有多少人結婚好幾年都分不到房子。
公婆看著人都不錯,但是生活的久了再好的關係也有舌頭碰到牙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杜雁書在等一個回城的機會,她現在還真不希望家裏人給她找個什麼工人的工作讓她回城。
那樣反倒打亂了她的計劃。
加入宣傳隊,以及現在所有付出的努力都是爲了那一天的到來。
但是她沒必要告訴別人這些。
鄭美蘭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麼,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原來我覺得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在哪裏生活都無所謂。但是嘗試過我才知道,不管是誰這裏我都待不下去。不知道你是怎麼待了快三年的,還養了兩年的豬!”
杜雁書笑了,“養豬的快樂你不懂,就像你不懂我現在的生活有多快樂一樣。”
鄭美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女人跟何遠斌絕對是絕配,一對瘋子!
兩個人明明家裏條件都很好,怎麼就甘願留在農場這裏受苦。
鄭美蘭看了杜雁書半天才傲嬌地揚了一下頭,“我想和你說的是明天開始隊長讓我教你們學習京戲的基本功,到時候你要練的不好了我肯定會說你,你別以爲我針對你就行。”
這纔是她來找杜雁書說話的主要目的。
別到時候說兩句哭唧唧地去找何遠斌告狀,再傳到她老媽耳朵裏,以爲她又起什麼幺蛾子了。
她可一點不想再看到那兩個驚歎號了。
“你放心,我沒那麼小肚雞腸。”杜雁書沒看她拿起水壺又喝了一口水轉身離開。
小瞧她了不是?
她巴不得鄭美蘭嚴厲點,到時候她也能學得快點。
當然,前提是真的以教學爲目的,而不是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