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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雁書下車看見門上掛著鎖,現在已經五點多了,何遠斌竟然沒有回來。
她打開門進屋,放下行李,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媳婦,鍋裏有飯,不用等我,我儘快回來。”
廚房灶上的大鐵鍋扣著蓋子,打開裏面放著一小盆大米飯,還有饅頭、蒜薹炒肉和西紅柿雞蛋湯。
杜雁書拿出飯菜放在桌子上,感覺每喫一口都是愛心。
喫完飯,她燒水洗澡。
等到洗完澡快八點了何遠斌纔回來。
穿著雨衣,帶著一身雨水清洌的氣息進了門。
看見她臉上立刻露出笑容,脫了雨衣先抱著她親到窒息才鬆開。
杜雁書趴在他懷裏,玩著他胸前的釦子,“你喫飯了嗎?鍋裏還有。”
何遠斌又親了親她的額頭,“沒有,剛做好飯農業隊那邊就出事了,護青隊裏有好幾個人被野豬傷了。其中一個非常嚴重,醫生說會落下殘疾。”
杜雁書抬頭看著他,“好幾頭野豬嗎?”
何遠斌點點頭,“得有七八頭,大的四五百斤,小的也得有一兩百斤,地裏的麥子被糟蹋了不少,護青隊的人驅趕野豬的時候遭到攻擊。”
這個年代種點糧食不容易,不但要看老天爺賞不賞飯,還要防止山上的這些動物下來糟蹋糧食。
野雞經常成羣的下來叨糧食,有的時候春天剛下種,那些野雞烏泱烏泱地趕來,把地壟裏埋的種子都扒出來吃了。
野豬和熊瞎子、麅子也會時不時地組團來禍禍糧食。
還有東北人嘴裏的豆楚子,也就是田鼠。
野狼餓了也會下來撕咬牲畜。
五分場靠山邊,山上的野獸很多,所以每到這個時候農業隊就會在山邊下野豬套,也會抽出一個排的民兵組成護青隊,拿著槍,一旦有野獸禍害莊稼就擊斃。
但是野豬成羣來的時候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死的,越傷越勇。
那些民兵也不是個個槍法準確,那麼多野豬不可能一下子擊斃。
因爲護青受傷或者犧牲的職
“小博也受傷了。”何遠斌說話的時候眼裏帶著心疼但是又忍不住想笑,“被一頭野豬的牙戳了屁股。”
杜雁書聽了也忍不住想笑,“嚴不嚴重?”
“還好,縫了幾針,估計得在牀上趴些日子。”
杜雁書去廚房把鍋裏的飯菜端到桌子上,何遠斌去洗了手坐到桌子邊喫飯。
護青隊的民兵是三班倒,每次十個人守著大田,今天正好趕上何遠博上四點班,剛去沒一會兒就下來一羣野豬。
護青隊的民兵們不是都集中在一個地方巡邏,兩個人一組分散開在不同的方向。
十個人對上七八頭野豬如果不是槍法準沒有什麼勝算的。
“今晚會再加派人手護青,不然的話這些畜生越來越猖狂了。”
杜雁書坐在桌子旁邊看著他喫,“麥收的事情現在怎麼說?”
何遠斌一邊喫一邊說:“現在場部正在開會研究這件事,大概率會提前收麥子,從先下種的地方開始收。從你走了以後雨就沒斷過,而且咱這邊的雨要比其他幾個臨近的農場還要大些。”
現在的氣象預報還是比較落後,而且準頭最多兩天。
區域上也沒有精準性。
同一個縣鎮的天氣都會有所不一樣。
農場要建立自己的氣象站也是這個原因,到時候可以專注監測風陽農場這片地方的天氣變化。
現在麥子還沒有完全成熟,提前收肯定會減產,但是好過麥子澇掉。
現在開會商量沒確定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爲提前收了會減產,但是萬一沒下雨,那就損失了一部分糧食。
要是不提前收,萬一下雨了損失更大。
這就跟賭博開大開小一樣,老天爺就是那個荷官,掌握著手裏的骰盅,能不能押中就看你的運氣了。
杜雁書看了看窗玻璃上的雨點,“看這個樣子雨沒個頭,提前收也是好事。”
今年會連著下十多天的雨,即使收的速度再快,工具再趁手,也快不過麥子發芽和倒伏的速度。
何遠斌伸手扳過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你覺得會連著下雨?”
杜雁書笑得彎了眼睛,“女人的直覺嘛!”
何遠斌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聲問,“那你當初有沒有直覺會嫁給我?”
杜雁書湊近了一點小聲說:“有。”
說完還挑著眉毛笑了笑。
何遠斌覺得自己該好好喫飯。
本來想撩一下媳婦,沒想到反被媳婦撩到了。
他三兩下將飯喫完了,打水洗澡。
之前何遠斌第一次在家洗澡的時候杜雁書還臉紅心跳不敢直視,現在也算能正面直視了。
自己男人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了。
洗完澡的男人直接將媳婦撲倒。
三天沒見了,每晚獨守空房想得很。
第二天早上杜雁書等著何遠斌做好飯叫她起來才睜開眼睛。
睜眼看見眼前的男人先伸出拳頭捶了他兩下。
何遠斌任憑她的小拳頭襲過來,笑著拉起她,“一會兒我送你去,晚上我去接你,正好去看看小博。”
杜雁書坐起身捶了捶痠疼的老腰,“一會兒我也跟你去看看他。”
不管是做爲老同學還是嫂子的身份,都應該去慰問一下被野豬挑了屁股的小叔子。
兩個人喫完飯,何遠斌騎著自行車七點半就到了場部醫院。
何遠博正趴在病牀上和馬小慧白話著,“……我端起槍砰地一聲就爆了那頭野豬的腦袋瓜子,結果旁邊的那頭野豬搞偷襲,一下子就給我拱倒了,我順勢一滾,虧著我身手利落,不然的話非得被它挑了肚子……”
馬小慧白了他一眼,“對,你身手利落,都怪屁股不利落,給你拖了後腿。”
何遠博滿不在乎地比劃著,“那你看,肚子和屁股相比,我隻能保肚子舍屁股,要不然現在喫飯都得是露膛的。”
馬小慧把一個雞蛋塞到他嘴裏,堵住他的嘴。
何遠斌走過來拿掉他嘴裏的雞蛋,“這兩天少給他喫點雞蛋,多喝點稀的。”
何遠博看著被搶走的雞蛋疑惑地問,“爲啥?”
杜雁書笑得彎了眼睛,“女人的直覺嘛!”
何遠斌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聲問,“那你當初有沒有直覺會嫁給我?”
杜雁書湊近了一點小聲說:“有。”
說完還挑著眉毛笑了笑。
何遠斌覺得自己該好好喫飯。
本來想撩一下媳婦,沒想到反被媳婦撩到了。
他三兩下將飯喫完了,打水洗澡。
之前何遠斌第一次在家洗澡的時候杜雁書還臉紅心跳不敢直視,現在也算能正面直視了。
自己男人也沒啥不好意思的了。
洗完澡的男人直接將媳婦撲倒。
三天沒見了,每晚獨守空房想得很。
第二天早上杜雁書等著何遠斌做好飯叫她起來才睜開眼睛。
睜眼看見眼前的男人先伸出拳頭捶了他兩下。
何遠斌任憑她的小拳頭襲過來,笑著拉起她,“一會兒我送你去,晚上我去接你,正好去看看小博。”
杜雁書坐起身捶了捶痠疼的老腰,“一會兒我也跟你去看看他。”
不管是做爲老同學還是嫂子的身份,都應該去慰問一下被野豬挑了屁股的小叔子。
兩個人喫完飯,何遠斌騎著自行車七點半就到了場部醫院。
何遠博正趴在病牀上和馬小慧白話著,“……我端起槍砰地一聲就爆了那頭野豬的腦袋瓜子,結果旁邊的那頭野豬搞偷襲,一下子就給我拱倒了,我順勢一滾,虧著我身手利落,不然的話非得被它挑了肚子……”
馬小慧白了他一眼,“對,你身手利落,都怪屁股不利落,給你拖了後腿。”
何遠博滿不在乎地比劃著,“那你看,肚子和屁股相比,我隻能保肚子舍屁股,要不然現在喫飯都得是露膛的。”
馬小慧把一個雞蛋塞到他嘴裏,堵住他的嘴。
何遠斌走過來拿掉他嘴裏的雞蛋,“這兩天少給他喫點雞蛋,多喝點稀的。”
何遠博看著被搶走的雞蛋疑惑地問,“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