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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誰泄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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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瞞,謝德音就幫著瞞了個徹底,索性將行宮裡面也換了一遍。

連昱兒的穿戴,也都換成了素色。

畢竟好好活著的人,給自己設靈堂,怎麼都不吉利,一邊換她一邊在佛前低聲禱告著:

“王爺他為朝廷社稷,江山百姓,纔不得已出此下策,萬望佛祖莫與他計較。”

唸叨完了這頭,謝德音又在三清.真人跟前又上了一炷香。

她是重生之人,更信這些鬼神之說,是以格外的鄭重。

這日,謝德音剛上過香,便聽著行宮的內侍過來稟告有客來。

謝德音微微皺眉,她在渭城行宮的事情,並無人知曉。

且她把元寶留在了護國府,便是怕謝家有事尋她而找不到她。

此時,誰能來行宮?

謝德音讓人將來客引了進來,在看到時陸修齊時,頗為驚訝。

“陸大哥怎知我在此?”

陸修齊與她見過禮後,定定地看著她,啞聲道:

“今日謝家的商隊西去入大漠,我剛好認識一個鏢局同路,便過來叮囑一聲,讓他們結伴而行,路上好有個照應。謝大哥今日去送謝侯爺回杭州,沒空過來,我便替他走這一趟。”

他見謝德音素衣素服,鬢邊一朵白色木槿,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那柔婉綽約之態,與去年初見她時,添了些婦人的韻味。

如同枝頭最耀眼的牡丹花一般,徐徐綻放在跟前,便是這一身孝,也遮不住她豔逸的瑰姿,昳麗的眉眼。

“渭城守備與我去年同抗黨項人,昨夜裡一同飲酒時,提起了王爺,他道王爺出征前托付給了他一個極重要的人,我猜著便是你,今日要回長安了,特來此地見一見你。”

陸修齊說著,遲疑了片刻,寬慰道:

“京中的傳言未必是真,王爺他...總會吉人天相的......”

謝德音聽著陸修齊說起此事,便垂首拭淚,手帕上的燻人的精油瞬間讓她紅了眼眶。

“他那樣厲害的人,我不信他就那樣沒了,他走時說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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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德音說著哽嚥了兩聲道:“陸大哥說的沒錯,他總會吉人天相的。”

既然做戲,便是要做全套的。

說她信了周戈淵已死,倒不如這般更有迷惑性。

陸修齊看了謝德音片刻,見她眼眶微紅,眼淚不止,他斂眸,聲音低沉中帶著一抹暗啞道:

“你保重身子,若是此處孤單,便回長安你大哥嫂嫂家裡,如今長安城,無人再敢為難你。”

謝德音卻搖頭,緩緩說道:“我哪兒也不去,便在此處等著他回來。”

說著話,眼淚便又流了出來。

這裡是行宮,不是他一個外臣能久留的地方,他與她告辭之後就離開了。

謝德音回屋讓丫鬟打了水來,洗過臉後才止住了淚水。

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罵著周戈淵。

等他回來了,非得寫上三大張懺悔書才行!

-

周戈淵入京已有兩日,看著京中一切安穩,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暗潮湧動。

甚至前幾日蠢蠢欲動的莊家,此時都恢複如常。

任憑士族們怎麼推選莊彭越出來跟豫王打擂台,莊彭越都辭而不受,抱病在家,閉門不出。

不該如此。

他瞭解莊彭越。

莊彭越不是個能穩得住的人,一旦知曉他在前線亡故,定然會想辦法從豫王手中奪權。

莊家有私兵,可是私兵藏於何處他並不知曉,哪怕殺一個莊彭越,那些私兵不管落入誰的手中都是個隱患。

所以,他給予豫王巡防營的兵力,莊家想要順利奪權,隻能除了豫王,而除去豫王,唯有動用私兵。

他不知莊家藏著的私兵有多少,所以,提前將謝祁安調走。

便是等著長安城人心浮動,朝局混亂時,謝祁安從蜀地入大散關再進入長安,他自潼關回朝,一切皆在他掌控中。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在他的預料中,世家們跳的厲害,但是莊彭越完全不接招。

朝堂上的官員一再要求廢黜度田令,豫王分毫不讓,堅持攝政王在朝時所頒佈的所有政令。

而此時的莊家,手持太後的懿旨,在朝堂上力挺豫王。

周戈淵將長寧叫了來,長寧深夜來時,低聲請安見禮後,周戈淵問道:

“你可有將本王詐死這件事泄露給旁人?”

長寧見王爺神色沉重,猜到事情必然有變故,忙跪下道:

“屬下從未告知任何人,屬下敢以性命擔保!”

說到此處,長寧遲疑了一下,之後道:

“不過前幾日夫人乍聞王爺的死訊,長風攔她不住,她來王府時,叫屬下過去問了幾句,屬下什麼都沒說,隨後夫人走時,刻意留了話,說讓屬下摘了腰間的紅色香囊,不然會被人看出端倪......想必夫人已經知曉了。”

周戈淵微微皺眉。

“什麼紅色香囊?”

長寧此時面色略微有一絲難為情,不過王爺問起,他便將收在懷中的香囊拿了出來。

“是這個。”

周戈淵拿過看了看,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繡工別緻,與長寧的官服很是相襯。

“何人送的?”

“......”長寧跪在周戈淵面前,請罪亦是請求道:“是楚商姑娘送的,自三月屬下將楚商姑娘接入府中後,一直以禮相待,楚商姑娘寄人籬下,對於屬下幾次出手相助心生好感,前兩日鏽了這個香囊輕訴心意時,屬下不敢私下做決定,隻說過了這段時間給她答覆。便是想著告知王爺之後,若王爺應允,屬下願娶楚商姑娘為妻。”

周戈淵左右看了看那個香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香囊,便丟還給了長寧。

“她若願意,倒不失為一樁佳事。”

長寧聽著王爺應允,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見周戈淵眉間依舊微皺,想到一件事,回稟道:

“昨日渭城行宮那邊傳信兒過來,陸修齊去了,與夫人敘話了一會才離開。”

周戈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敘話?都說了什麼?”

“影衛和護衛離得遠,隻有青黛跟著,並不知夫人跟陸修齊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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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所有政令。

而此時的莊家,手持太後的懿旨,在朝堂上力挺豫王。

周戈淵將長寧叫了來,長寧深夜來時,低聲請安見禮後,周戈淵問道:

“你可有將本王詐死這件事泄露給旁人?”

長寧見王爺神色沉重,猜到事情必然有變故,忙跪下道:

“屬下從未告知任何人,屬下敢以性命擔保!”

說到此處,長寧遲疑了一下,之後道:

“不過前幾日夫人乍聞王爺的死訊,長風攔她不住,她來王府時,叫屬下過去問了幾句,屬下什麼都沒說,隨後夫人走時,刻意留了話,說讓屬下摘了腰間的紅色香囊,不然會被人看出端倪......想必夫人已經知曉了。”

周戈淵微微皺眉。

“什麼紅色香囊?”

長寧此時面色略微有一絲難為情,不過王爺問起,他便將收在懷中的香囊拿了出來。

“是這個。”

周戈淵拿過看了看,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繡工別緻,與長寧的官服很是相襯。

“何人送的?”

“......”長寧跪在周戈淵面前,請罪亦是請求道:“是楚商姑娘送的,自三月屬下將楚商姑娘接入府中後,一直以禮相待,楚商姑娘寄人籬下,對於屬下幾次出手相助心生好感,前兩日鏽了這個香囊輕訴心意時,屬下不敢私下做決定,隻說過了這段時間給她答覆。便是想著告知王爺之後,若王爺應允,屬下願娶楚商姑娘為妻。”

周戈淵左右看了看那個香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香囊,便丟還給了長寧。

“她若願意,倒不失為一樁佳事。”

長寧聽著王爺應允,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見周戈淵眉間依舊微皺,想到一件事,回稟道:

“昨日渭城行宮那邊傳信兒過來,陸修齊去了,與夫人敘話了一會才離開。”

周戈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敘話?都說了什麼?”

“影衛和護衛離得遠,隻有青黛跟著,並不知夫人跟陸修齊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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