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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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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音迴護國寺的路上,金子看著城門漸漸遠去,忍不住道:

“我以為夫人會去看看小公子,留宿王府一日,明日再回去。”

“畢竟身份在這兒放著,擅自回京,加上出入王府,若是被人看到,少不得要被人拿來做文章。”

再說了,她也需要靜下心來想想嫂嫂的話。

謝德音看著車窗外,二月初的長安城外,草長鶯飛,垂柳拂堤,有許多的少年公子小姐在郊外踏青。

謝德音望著他們相攜走在柳岸便,男子清瘦卻頎長的身影幫心儀的女子拂去柳稍,相視一笑中,兩情繾綣。

她唇角微揚,望了許久。

若是可以,誰不想跟心儀之人恩愛兩不疑,相攜到白首呢?

隻是,她終究不是那個閨中無憂無慮的少女了。

七年沒日沒夜的烈火炙烤,已燒斷了她的所有,再不能將一顆心寄托到旁人身上了。

“前方可是護國夫人的馬車?”

謝德音聽著車外有人問,問道:

“外頭何人?”

金子出去看了看,之後一臉笑意道:

“夫人,是淑惠夫人跟她的夫君在前方亭中,看到夫人的車駕,過來相邀。”

淑惠夫人,正是與莊家和離的王氏,後嫁給了宋馳硯。

謝德音左右迴護國寺也無事,便下車一敘。

淑惠夫人與宋馳硯見謝德音下了車駕,上前來恭迎行禮。

“沒想到在此處遇到賢伉儷,宋大人還有夫人這是在此踏青?”

淑惠夫人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臉頰微紅,神色間難掩柔情。

“明日便是大考之期,翰林院集體休沐,夫君他閒來無事,便陪我們母女出來散散。”

謝德音看到了那邊被仆從帶著的一個三歲的女娃娃,在草地玩耍著。

這孩子當時莊家集體離京的時候,謝德音求了周戈淵,如今終於回到母親的身邊了。

“還未恭賀夫人母女團圓。”

王氏笑著,十分親昵的上前挽住了謝德音的胳膊。

“我虛長你幾歲,若是可以,你便喚我一聲姐姐吧。”

之前守城的時候,謝德音跟王氏打過交道,謝德音十分欣賞王氏的性情,此時聽她這般親近的言語,自然無不依從。

“姐姐。”

王氏感激的看著謝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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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

“我接芸姐兒到身邊的時候,內侍公公特地跟我說了一句,說是攝政王恩賞謝家的時候,妹妹憐我母女分離,特意讓謝家問攝政王要了恩典,姐姐一直有心上門道謝,隻是陸家這段時間一直事兒多,好不容易妹妹有空了,又去了護國寺,今日能遇到,姐姐不知道有高興。”

謝德音聽著王氏的話,猜著這話應該是周戈淵讓內侍說給王氏的。

說到底,當初王氏的牢獄之災是自己害的,這聲謝,她總覺得受之有愧。

“不敢當姐姐的謝。”

宋馳硯看著婦人們要敘話,便道了聲告辭,去那邊陪孩子了。

謝德音看著王氏的女兒對宋馳硯很是依賴,將手中不知何處抓來的小蟲子捧到宋馳硯面前,一派和睦溫馨之象。齊聚文學

“宋大人對姐姐母女好嗎?”

王琅華看著丈夫和女兒,臉上的幸福之色洋溢。

“他待我們極好,如今我又有孕了,已經三個多月了。”

謝德音十分驚訝,因著王氏穿的比較寬鬆,便未曾發覺她有孕。

“恭喜姐姐。”

說著,謝德音扶著她要去那邊亭子裡坐著。

王琅華淺笑著:“沒那麼嬌氣,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了。”

謝德音眉眼含笑,新生命的到來,總是讓人喜悅的。

王琅華拉著她坐下後,看著眼前的謝德音光華照人,瑰姿豔逸,不禁道:

“陸家那樣的人家,當真是可惜了妹妹,妹妹這般好的年紀,不該在陸元昌身邊蹉跎呀。”

謝德音知道王氏的意思,隻是如今陸元昌還活著,許多事情不便說。

“陸元昌如今沒什麼錯處,之前我提過和離,他不同意,如今也隻能耗著了。”

王琅華也歎了口氣,知道世間女子的不易。

男子可以休妻,女子想要和離,須得官府開了絕婚書才行,陸元昌不同意,便是官府也沒辦法。

王琅華伸手拉著她的手,寬慰道:

“妹妹是有福氣的人,必然不會長久的陷於沼澤,必然有脫身那天。我最近常常會想起當初在詔獄的那段經曆,心中無比慶幸能有那場劫難,才使得我看清了身邊是人是鬼。”

謝德音聽著王琅華的話,纔算心中稍安。

“姐姐能想通就好。”

“也是後來纔想通的,當初趕鴨子上架似得當著攝政王的面答應了夫君的婚事,後來越想越不安。總覺得世間男子多薄倖,若真是出意外時,便如那林中鳥一般,大難臨頭各自飛。直到黨項人破城那日,他將我藏在暗處,自己帶著家丁與黨項人搏鬥,可憐他一介文人,渾身是傷也擋在前面,毫不退縮。”

王琅華說著,望著遠處的宋馳硯,眼中濕潤,卻有笑意。

“從那兒之後,我便想通了,儘管紅顏已逝,我亦會有年老色衰的時候,我也不再懼怕了,因為這個男人曾經很好很好的待過我,足夠了。”

謝德音聽著王氏的話,微微出神看著遠方。

王琅華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柔聲道:

“人總要有嘗試的勇氣,不能固步自封,不然這寡淡的一生,豈不是白來世間一趟?”

謝德音斂眸淺笑,點頭嗯了一聲。

她們說著話,看到那邊草叢邊有個東西在蠕動,仔細看了一眼,竟是一個衣衫襤褸,滿是血跡的人。

長安城外,怎會有傷的這般重的人。

“金子,你去看看那是何人,為何會傷的如此重。”

金子跑了過去,上前檢視一番,見那人傷的極重,最重的一處傷,已森然見白骨。

金子看著這傷勢,不禁搖了搖頭,轉身欲回去覆命的時候,那人顫著手動了動,金子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有東西。

她彎腰打開他手中的袋子,裡面翻出來幾塊銀錠子。

“你是要我給你請大夫嗎?”

那人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了。

“你等著,我要問過我家夫人。”

說著,金子回來了。

“夫人,那人受了極重的傷,看著是救不活了,他拿銀子讓我們給他請大夫。”

“若是還活著,能試試能不能救上一救。”

謝德音隻覺得怪異,長安城附近又無戰事,且法紀嚴明,民間鬥毆者也絕不會下手如此之重。

便是江湖人士,也都遵照著規矩,不在京都附近逞凶鬥狠。

她接過了那銀子看了看,在看到那銀錠子上沒有潤色,也不似其他的銀子色澤銀白,反倒是呈青灰色,謝德音眉頭微微皺起。

謝家的孩子,見過最多的就是金銀。

謝德音這麼看一眼,便知這個銀子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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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後來纔想通的,當初趕鴨子上架似得當著攝政王的面答應了夫君的婚事,後來越想越不安。總覺得世間男子多薄倖,若真是出意外時,便如那林中鳥一般,大難臨頭各自飛。直到黨項人破城那日,他將我藏在暗處,自己帶著家丁與黨項人搏鬥,可憐他一介文人,渾身是傷也擋在前面,毫不退縮。”

王琅華說著,望著遠處的宋馳硯,眼中濕潤,卻有笑意。

“從那兒之後,我便想通了,儘管紅顏已逝,我亦會有年老色衰的時候,我也不再懼怕了,因為這個男人曾經很好很好的待過我,足夠了。”

謝德音聽著王氏的話,微微出神看著遠方。

王琅華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柔聲道:

“人總要有嘗試的勇氣,不能固步自封,不然這寡淡的一生,豈不是白來世間一趟?”

謝德音斂眸淺笑,點頭嗯了一聲。

她們說著話,看到那邊草叢邊有個東西在蠕動,仔細看了一眼,竟是一個衣衫襤褸,滿是血跡的人。

長安城外,怎會有傷的這般重的人。

“金子,你去看看那是何人,為何會傷的如此重。”

金子跑了過去,上前檢視一番,見那人傷的極重,最重的一處傷,已森然見白骨。

金子看著這傷勢,不禁搖了搖頭,轉身欲回去覆命的時候,那人顫著手動了動,金子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有東西。

她彎腰打開他手中的袋子,裡面翻出來幾塊銀錠子。

“你是要我給你請大夫嗎?”

那人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了。

“你等著,我要問過我家夫人。”

說著,金子回來了。

“夫人,那人受了極重的傷,看著是救不活了,他拿銀子讓我們給他請大夫。”

“若是還活著,能試試能不能救上一救。”

謝德音隻覺得怪異,長安城附近又無戰事,且法紀嚴明,民間鬥毆者也絕不會下手如此之重。

便是江湖人士,也都遵照著規矩,不在京都附近逞凶鬥狠。

她接過了那銀子看了看,在看到那銀錠子上沒有潤色,也不似其他的銀子色澤銀白,反倒是呈青灰色,謝德音眉頭微微皺起。

謝家的孩子,見過最多的就是金銀。

謝德音這麼看一眼,便知這個銀子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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