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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坑你一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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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音早已經猜到陸元昌會這樣,絲毫不在怕的,隻道:

“若我堅持讓人抬走呢?”

“那今日便見官!看看你謝家還要不要臉面了!出嫁的女兒陪嫁的嫁妝,竟然還有要回的!”

謝德音望著陸元昌,十分的同情他。

人當真是當局者迷,前世自己怎就將心遺落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

謝德音眉目冷然,聲音中似乎滿是失望道:

“夫君若非要鬨成這樣的僵局,我亦無法。夫君去報官吧,今日我勢必要將這些嫁妝都抬走的。”

周戈淵揮手,讓身邊的人去報官。

謝德音輕笑一聲道:

“語氣等著官差來,不如我同夫君一起去府尹大人那裡分辨分辨,看看我有沒有權利去處置我的嫁妝。”

陸元昌眉目冷然。

“本朝有規定,女子出嫁後,除非和離或是被休,可以由夫家酌情還回一部分嫁妝,如今你我二人並未走到這步,這嫁妝自然是屬於陸府的,莫說是到了府尹大人那裡,便是上了金鑾殿,也是這個道理!”

“那就到衙門去看看,道理站在誰的那邊。”謝德音似乎並不在意。

隨著他們去了衙門,好事的吃瓜群眾也都跟了過去。

這可比廟會花燈和酒館說書精彩多了,人們骨子裡的八卦天分瞬間便被調動了起來。

很快,謝德音的馬車到了衙門,金子扶著她下了馬車。

謝德音看著衙門的門口,慢慢的聚了很多的人,這些好事者跑的比她的車都快。

很快,陸元昌也來了,斜了她一眼,甩袖進去了,謝德音緊隨其後。

周戈淵午時剛散了朝會,在勤政殿剛用過午膳,便聽著有人來報,說是陸元昌和護國夫人不知為何,因為嫁妝起了爭執,此時都鬨到衙門去了。

周戈淵眉峰微皺,將手中摺子放下,站起身來道:

“隨本王去看看。”

周戈淵騎得的是快馬,並不比謝德音和陸元昌晚到多久,他去時,隻見衙門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一般府衙審案,依照案情而定,要不要清場。

府尹大人詢問了護國夫人要不要清場,護國夫人說不用,所以,此時圍觀的人頗多。

周戈淵來時,衙役眼尖,雖不認得攝政王,但是認得攝政王的這身朝服啊,當即嚇得兩股顫顫,有人去通報,有人磕頭迎接。

沒辦法,來的太急,穿著朝服就來了,也隻能高調一回了。

府尹大人哪裡還顧得上大堂上的陸元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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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夫人,當即迎了出來。

他磕頭行禮,忙道:

“不知攝政王駕臨,下官迎接來遲,望攝政王勿怪。”

周戈淵抬手。

“免禮,本王偶然路過此處,見院中人聲鼎沸,不知發生何事,特來看看,可是有何重大案情?”

府尹大人站起來後,謹慎小心道:

“並無重大案情,不過是陸府一樁小事。”

“哦?陸府?可是護國夫人所嫁那人家?”

“正是。”府尹大人心中還奇怪,攝政王怎料事如神。

“還真是夫人,說來護國夫人還是本王長子的義母,既然夫人有事,本王閒來無事,前去一觀,你隻管審你的。”

長風在身後聽著,很想翻白眼,但是職業操守不允許,隻能抬頭望天。

閒來無事。

可真閒。

馬上要春闈了,禮部尚書閣老大人還都在勤政殿等著議事,商定主考官和一眾人員。

還有今年的春耕,以及長安城遭遇戰亂後各處要花錢修補,戶部工部都快聚齊了!

真閒。

周戈淵並不知身後人心中的吐槽,進了大堂後,看著阿音坐在左側,心中頗為滿意。

還算這個京兆府會做人,懂事。

府尹大人請周戈淵上座,周戈淵隻道:

“本王是來旁觀的,坐在下面就行了,府尹隻管審你的。”

說著,讓人拿了椅子,想著坐阿音身邊,在她殺雞抹脖子的眼神中,讓人將椅子放在了她的對面右側。

謝德音鬆了口氣,生怕這個男人不管不顧的坐在她的身邊。

此時,陸元昌看著堂上,謝德音和周戈淵一左一右的坐著,而自己當年中過舉,加上祖上的榮耀,雖不必跪,但是在堂上也沒有坐的資格。

這麼站著,難免氣勢弱了許多。

不過隨後想到這件事謝氏並不占理,心中也更加有底氣了。

府尹大人此時心裡有底兒了,攝政王專門點明瞭護國夫人是他長子的義母,他哪裡還不清楚。

若是能偏袒,他自然會偏袒護國夫人一些的。

府尹大人繼續接著剛纔說到:

“護國夫人,陸大人方纔所言可是事實?這將夫人嫁妝抬出去的人,可是謝家的夥計?”

“他所言不虛,是我讓謝家鋪子的夥計將我的嫁妝抬去的。”

府尹大人這就有點為難了。

“這......夫人與陸大人可是和離了?”

“並未。”

“夫人有所不知,本朝是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這女子嫁妝雖歸婦人打理,但是也屬夫家的財物,除非和離,不然孃家人是無權將嫁妝要回的,夫人這......”

陸元昌神色間頗有些得意,眼神不善的看著謝德音和周戈淵。

便是周戈淵來了又能如何,眾目睽睽,還能包庇你不成?

謝德音卻不以為意道:

“我知道這個規矩。”

“那夫人為何讓謝家將嫁妝抬走?”

“誰說我讓謝家人將嫁妝抬走了?”

“這些不是謝家的夥計嗎?”府尹大人指著後面跪了一排的夥計。

“大人,您要說清楚,這不是謝家的夥計,這是謝家當鋪的夥計。”

“......”府尹大人有些被繞暈了,“這有何區別?”

“這區別大了。”謝德音抬眸,緩緩道:“謝家是謝家,謝家當鋪是謝家當鋪,是我要將這些嫁妝典當了,難道因為當鋪是謝家的,就不能典當了嗎?”

此時眾人都十分的詫異,隻見謝德音看了一眼陸元昌,陸元昌卻是微微皺眉,隻覺得此事有些不對。

“陸家並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也無花錢的地方,你為何將所有的嫁妝都典當,卻不與我商議?”

謝德音卻是驚訝的說著:“我以為女子的嫁妝都是由自己打理,夫家又不貪圖,便自己處理了。”

陸元昌北噎了一下,若是他再說什麼,便是貪圖了。

“可是這樣大的手筆,總要與我商議一下!你且說你為何要當了?”

謝德音神色淡淡,語氣輕緩道:

“自華月郡主進門做貴妾之後,我與夫君就分院別住,平日裡各過各的,夫君也從不過問我的事情,我以為我生病受傷夫君都不甚過問,我這些錢財嫁妝的,夫君就更不會過問了。”

“我......!”陸元昌隻覺得謝氏可惡至極,每一句話都在給他挖坑。

謝德音纔不管他吃癟的樣子,繼續道:

“而且,這些嫁妝當了,換成銀錢陸府用不著,自然有別的去處。兩個月前的那場圍城之戰,雖然最後長安勝利,但是京都卻受到了重創。陛下封我為護國夫人,不僅僅是虛名,我更要擔起這個榮譽。我欲將典當的銀錢捐給朝廷,用來重鑄城牆,安撫在守城之戰中奮勇殺敵而死的勇士家眷,他們為國為民,他們的家眷當得到優待和照顧。”

謝德音此話一出,大堂之上針落可聞。

便是圍觀的百姓也一言不發,目光全都彙集在那道荏弱纖穠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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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定,這女子嫁妝雖歸婦人打理,但是也屬夫家的財物,除非和離,不然孃家人是無權將嫁妝要回的,夫人這......”

陸元昌神色間頗有些得意,眼神不善的看著謝德音和周戈淵。

便是周戈淵來了又能如何,眾目睽睽,還能包庇你不成?

謝德音卻不以為意道:

“我知道這個規矩。”

“那夫人為何讓謝家將嫁妝抬走?”

“誰說我讓謝家人將嫁妝抬走了?”

“這些不是謝家的夥計嗎?”府尹大人指著後面跪了一排的夥計。

“大人,您要說清楚,這不是謝家的夥計,這是謝家當鋪的夥計。”

“......”府尹大人有些被繞暈了,“這有何區別?”

“這區別大了。”謝德音抬眸,緩緩道:“謝家是謝家,謝家當鋪是謝家當鋪,是我要將這些嫁妝典當了,難道因為當鋪是謝家的,就不能典當了嗎?”

此時眾人都十分的詫異,隻見謝德音看了一眼陸元昌,陸元昌卻是微微皺眉,隻覺得此事有些不對。

“陸家並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也無花錢的地方,你為何將所有的嫁妝都典當,卻不與我商議?”

謝德音卻是驚訝的說著:“我以為女子的嫁妝都是由自己打理,夫家又不貪圖,便自己處理了。”

陸元昌北噎了一下,若是他再說什麼,便是貪圖了。

“可是這樣大的手筆,總要與我商議一下!你且說你為何要當了?”

謝德音神色淡淡,語氣輕緩道:

“自華月郡主進門做貴妾之後,我與夫君就分院別住,平日裡各過各的,夫君也從不過問我的事情,我以為我生病受傷夫君都不甚過問,我這些錢財嫁妝的,夫君就更不會過問了。”

“我......!”陸元昌隻覺得謝氏可惡至極,每一句話都在給他挖坑。

謝德音纔不管他吃癟的樣子,繼續道:

“而且,這些嫁妝當了,換成銀錢陸府用不著,自然有別的去處。兩個月前的那場圍城之戰,雖然最後長安勝利,但是京都卻受到了重創。陛下封我為護國夫人,不僅僅是虛名,我更要擔起這個榮譽。我欲將典當的銀錢捐給朝廷,用來重鑄城牆,安撫在守城之戰中奮勇殺敵而死的勇士家眷,他們為國為民,他們的家眷當得到優待和照顧。”

謝德音此話一出,大堂之上針落可聞。

便是圍觀的百姓也一言不發,目光全都彙集在那道荏弱纖穠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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