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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長安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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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中,一片大亂。

兩紙飛書,兩個讖言,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老百姓也分不清楚,但是被抓走家人的人家,自然是更信上一個。

一個未出生的娃娃如何能撼動紫微星?

而眼下欽天監作亂卻是大家明明白白能看到的!

若是旁的讖言,朝中自然不關注,可如今事關帝位,便是朝臣也不得不重視。

畢竟自古以來,讖言應驗者比比皆是。

有秦時的《錄圖書》上所寫:“亡秦者,胡也。”秦始皇原以為是北方胡人,遂修萬裡長城,卻不知,最終亡在了二世君主胡亥手裡。

更有玄宗時,詢問李淳風國祚,李淳風卜卦曰:“女主昌。”,之後也證明瞭讖言沒錯。

現在這兩個讖言,都是危及社稷。

長安街上的老百姓見面無不是議論著此事,便是一些官兵也都沒事說兩句。

儘管內閣已經下達了命令,禁止私下討論此事,可是卻堵不住悠悠眾口。

青黛去天一閣給大公子傳信時,往馬車外看時,恰好看到一個特別像少庚的背影進了路旁的一家酒樓。

她想到前日裡他要的香囊,她已經做好了,剛好帶在身上,正好給他。

青黛讓車伕在酒樓旁邊停了停,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他下來,她索性下了馬車,往酒樓裡走去。

進門的時候,青黛撞上了一個身形彪悍的男人,青黛趔趄了一下,那男人頭上戴的帽子一歪,青黛看著他與他人不同的發頂,愣了一下。

那人將帽子扶好,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青黛瑟縮了一下,看著那人離開。

她問了問酒樓的店小二形容了一下少庚的摸樣,小二說沒見到,她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人下來,心想著可能是看錯了,便轉身出去上了馬車。.

二樓窗前,立有一人,遠遠的看著她馬車離開。

青黛回到陸府時,還在想著剛纔在酒樓所見,手中的針線難免慢了下來,謝德音見她發呆,便問了聲:

“可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還是前兩日那樣,欽天監關著那些婦人沒有放出來,倒也沒有什麼婦人再難產而亡。”

在謝德音預料之中。

太後既然用這樣的手段,必然會為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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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她,殘害一些婦人造成輿論壓力。

她猜到了她會如何做,纔有了第二封讖言書。

既保了那些被抓走的婦人,又能讓莊家和太後不敢輕舉妄動。

“那是為了何事發呆?跟少庚吵架了?”謝德音讓大哥專門打聽了一下這個叫少庚的。

也是南方一富商之子,有心謀個官職,隻是如今不是士族,想要謀官何其艱難。

剛好在京中遊曆時,聽聞了青雲書院,便去了。

“不是。”青黛想起在酒樓遇到的那個人,總覺得不安,問道:“小姐,頭頂隻有一小片頭髮在囟門處,然後其他的頭髮齊耳在腦後一圈,這是什麼地方的人纔有的法式?之前從未見過。”

謝德音微怔後抬頭。

“你在何處見過?”

“就今天在一家酒樓裡面,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可凶了。”

謝德音微微皺眉。

按照青黛所形容的,是之前周戈淵與自己提到的西羌黨項人的法式特征。

之所以很多人沒見過,是因為這十幾年黨項人一直蟄伏,從未在長安的範圍內活動過,所以很多人都不識得。

“他身邊可有旁人?在酒樓又接觸了何人?”

青黛搖了搖頭道:“隻他一人,並無旁人,至於他見了誰,奴婢也不知。”

不知是直覺亦或是其他,此時長安城內出現黨項人,讓她尤為不安。

今天初五了,周戈淵已經走了十三天了。

“元寶,你去傳信給長風長寧,告訴他們,今日城中出現了黨項人,讓他們傳信給王爺。”

“是。”

若真是黨項人動亂跟朝中有所牽扯,那周戈淵此次出征,必然會有他所無法預料的危險!

告訴他,讓他心中好歹有所準備。

元寶不過剛出去半個時辰,再回來時,臉色發白,神色慌張。

謝德音心中一驚。

元寶跟金子不同,向來穩重,能讓她這般神色的,必然是大事!

“發生了何事?”

“左侍衛說,黨項人來了!”

謝德音凝眉,“何意?”

“黨項的軍隊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此時距離長安城不過十公裡!前方斥候渾身是血帶了信兒來,說黨項至少十五萬大軍來襲!”

“什麼?!!”便是謝德音未打過仗,也驚駭無比,“王爺一路往西沙洲的方向,沒有遇到黨項軍?”

元寶臉色蒼白的搖頭,顯然也失了神兒。

“不知,如今已沒有西沙洲那邊的訊息。”

謝德音坐回了凳子上,周戈淵走了十幾天,黨項軍就直逼長安,可見是提前預謀好的。

西沙洲被屠城不過是虛晃一槍,便是引著周戈淵親征,帶走了京畿大營的精銳,長安軍備空虛。

而黨項的真正目標,是長安!

“可有人將長安的訊息傳給王爺?”

“不知,城中此時大亂,之前夫人壓下的第一道讖言此時又被人翻了出來。說那黨項王子便是破軍星,來血洗王城了。”

第一道讖言,便是長春道長所寫的,謝德音回憶了下。

亂世初平禍又傾,

遮天蔽日破長空。

七殺將者身百戰,

縱橫天下萬夫雄。

貪狼出,動雷霆。

血染旌旗破王城。

身懷六甲胎藏禍,

禍亂撼動紫微星。

謝德音微微皺眉,自然知道長春道長是太後的爪牙。

隻是這天下畢竟是小皇帝的天下,她穩穩的坐在太後的位置上,何故做出這樣勾結外族的事情?

竟然令黨項人圍城!

若真是王城被迫,她和小皇帝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謝德音想不明白。

或者,是巧合?

長安城此時確實已經大亂,任誰也想不到,攝政王西征黨項人還無任何的訊息,黨項軍卻如神將天兵,將長安城圍住。

外城的京畿大營留守京中的將領速速關了城門,命軍士手持弓箭上了城牆。

內城的老百姓則是嚇的囤糧買藥,金幣門戶,街上一片大亂。

宮中太後初聞此訊時,驚得手中珠串崩落,不敢置信的看著進宮來問該如何應對的百官。

“你們說什麼?再說一遍?”

“回太後,黨項軍圍了長安城,京畿大營派精兵想要去求援,皆被斬落在城外,此時長安城被黨項十五萬大軍圍的水泄不通,外城將士來報,黨項軍此時已駐紮在城外,將攻城車和器械正在往城下推送,隻怕布好陣就要攻城!”

太後聞言,雙腿一軟,隻覺腦中一懵,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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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謝德音未打過仗,也驚駭無比,“王爺一路往西沙洲的方向,沒有遇到黨項軍?”

元寶臉色蒼白的搖頭,顯然也失了神兒。

“不知,如今已沒有西沙洲那邊的訊息。”

謝德音坐回了凳子上,周戈淵走了十幾天,黨項軍就直逼長安,可見是提前預謀好的。

西沙洲被屠城不過是虛晃一槍,便是引著周戈淵親征,帶走了京畿大營的精銳,長安軍備空虛。

而黨項的真正目標,是長安!

“可有人將長安的訊息傳給王爺?”

“不知,城中此時大亂,之前夫人壓下的第一道讖言此時又被人翻了出來。說那黨項王子便是破軍星,來血洗王城了。”

第一道讖言,便是長春道長所寫的,謝德音回憶了下。

亂世初平禍又傾,

遮天蔽日破長空。

七殺將者身百戰,

縱橫天下萬夫雄。

貪狼出,動雷霆。

血染旌旗破王城。

身懷六甲胎藏禍,

禍亂撼動紫微星。

謝德音微微皺眉,自然知道長春道長是太後的爪牙。

隻是這天下畢竟是小皇帝的天下,她穩穩的坐在太後的位置上,何故做出這樣勾結外族的事情?

竟然令黨項人圍城!

若真是王城被迫,她和小皇帝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謝德音想不明白。

或者,是巧合?

長安城此時確實已經大亂,任誰也想不到,攝政王西征黨項人還無任何的訊息,黨項軍卻如神將天兵,將長安城圍住。

外城的京畿大營留守京中的將領速速關了城門,命軍士手持弓箭上了城牆。

內城的老百姓則是嚇的囤糧買藥,金幣門戶,街上一片大亂。

宮中太後初聞此訊時,驚得手中珠串崩落,不敢置信的看著進宮來問該如何應對的百官。

“你們說什麼?再說一遍?”

“回太後,黨項軍圍了長安城,京畿大營派精兵想要去求援,皆被斬落在城外,此時長安城被黨項十五萬大軍圍的水泄不通,外城將士來報,黨項軍此時已駐紮在城外,將攻城車和器械正在往城下推送,隻怕布好陣就要攻城!”

太後聞言,雙腿一軟,隻覺腦中一懵,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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