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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裏的確備了一桌好菜,八菜一湯,都是平日裏主子桌上纔有的好菜色,分量給的也不錯,可惜少了酒。
但菜色再好,幾人此時都是食之無味的。
“大少奶奶本就死的蹊蹺,還讓我們夜裏下葬,這不是拿我們的命玩麼!”才吃了沒一會,一個男仆就忍不住起了話頭。
“你說清楚些,什麼叫死的蹊蹺?”問話的是誠園裏負責採買的男仆,平日裏不和這些小院子直接打交道,故而沒有得到訊息。
“嗬,你還不知道?咱們的大少奶奶,可是在新婚之夜,就在洞房裏吊了脖子。”
“少說點,沒人當你是啞巴。”李青聽這人越說越細,不由出言製止道。
“怎麼了,說都不讓說了?”李青也就是個小管事,他們怕謝管家,可不怕他。
“聽說大少奶奶吊死的時候還穿著婚服,死相那叫一個慘哦,把咱們大少爺都嚇得夠嗆,今天纔要找人來屋外頭守著他。”那人來了勁,李青越不讓他說,他說的越多。
“可不止這些呢,你們聽說沒,大少爺屋裏那俊俏的小書童懷書,今個病了,怕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嚇得呦。”另一個男仆也挑起了話頭,講到“屋裏”
“哦,大少爺屋裏那書童啊。”
“屋裏。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幾個大男人將這“屋裏”細細品味了一番,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你們!”李青在一旁看著他們半點不聽自己的,沒喝酒都這樣發瘋,氣的話都要說不出來。
林重卻搞不清楚他們在笑什麼。
然而幾人笑的正歡,一陣陰風忽的吹來。
他們大肆討論大少奶奶,卻忘了大少奶奶就是在這個院裏沒的。
這陣風好像吹醒了幾個男仆,再沒人敢胡亂議論。
李青見他們被一陣風嚇住,心裏十分舒暢。
這些對自己不恭敬的傢夥,一個也別想跑!李青把他們各自說的話全都記了下來,隻等明天找管家告狀。
許是那一陣陰風太過嚇人,幾人就這樣一直沉默著到了快1點。
直到謝管家提著一盞小小的煤油燈,出現在了後院裏。
身後還跟著那個之前來把他叫走的小廝,而那小廝手中,則捧著一大包東西。
“想解手的去後頭茅廁麻溜的把事辦了,等會可別出什麼幺蛾子。”
“完事了過來領套衣服換上,把自己拾掇精神了。”
謝管家說完,幾個男仆就挨個去那小廝捧著的布包裏,取了一套嶄新的黑衣出來。有兩個湯水喝多了的,也快步去了一趟後院的茅廁,回來領了衣服。所有人都就地換上了謝管家發的這套黑衣黑褲。
“都拾掇好了就跟我走吧,一路上可得打起精神咯。”看著八個人都換好了衣服,謝管家又繼續說道。
男仆們都爲著剛纔議論主子的話心虛,這會聽見謝管家招呼,麻溜的站成兩列,跟著謝管家向外走去。
林重方向感很好,對誠園的地形也相對熟悉,能感覺出他們在往大太太住的院子走,不過一路上除了謝管家手裏提的煤油燈,再沒有其他的照明工具,所以有些難以看清周邊的環境。
而今晚的夜色似乎也格外的濃,以林重被加強過的身體素質,對周圍的能見度都不超過1.5米,八個男仆隻能緊湊的挨在一起,一步不落的跟著謝管家。
李青對誠園的構造更是十分熟悉,直到看見大太太院子院門的那一刻,他才覺得今天這段路,走的實在太久了。
大太太院子的大門敞著,他們在院外也能看見裏頭設置的靈堂,搖曳的燭光下,五個身影站在靈堂裏。-
謝管家說完,幾個男仆就挨個去那小廝捧著的布包裏,取了一套嶄新的黑衣出來。有兩個湯水喝多了的,也快步去了一趟後院的茅廁,回來領了衣服。所有人都就地換上了謝管家發的這套黑衣黑褲。
“都拾掇好了就跟我走吧,一路上可得打起精神咯。”看著八個人都換好了衣服,謝管家又繼續說道。
男仆們都爲著剛纔議論主子的話心虛,這會聽見謝管家招呼,麻溜的站成兩列,跟著謝管家向外走去。
林重方向感很好,對誠園的地形也相對熟悉,能感覺出他們在往大太太住的院子走,不過一路上除了謝管家手裏提的煤油燈,再沒有其他的照明工具,所以有些難以看清周邊的環境。
而今晚的夜色似乎也格外的濃,以林重被加強過的身體素質,對周圍的能見度都不超過1.5米,八個男仆隻能緊湊的挨在一起,一步不落的跟著謝管家。
李青對誠園的構造更是十分熟悉,直到看見大太太院子院門的那一刻,他才覺得今天這段路,走的實在太久了。
大太太院子的大門敞著,他們在院外也能看見裏頭設置的靈堂,搖曳的燭光下,五個身影站在靈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