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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位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呀!”夏至撫著胸口,氣喘籲籲。嘴裏說著關心,手上可沒半點動作。
“還起的來嗎?要不要幫你叫人呀?”再添一把火。
“不用。”丫鬟臉朝地摔的,這會光是聽見夏至嬌柔做作的聲音,都能想到這戲子得意的臉。恨不能衝上去賞她兩個大耳光,哪裏會讓夏至來扶她。
這些供人賞玩的戲子算什麼尊貴東西,姨奶奶還用得上一個“請”字,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丫鬟曲蓮心裏憋著一口氣,硬是咬著牙自己站了起來。
“姐姐既然起來的,那就快走吧~”小牡丹對待不喜歡的人就是這麼個腔調,夏至學的像極了。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因爲什麼原因,走的像要起飛,不過既然都觸發buff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曲蓮好容易忍著痛站起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就聽見夏至催她。她心裏要強,怕被這個女戲子看不起,忍著痛邊走邊整理衣裳頭髮,腳下的速度比剛纔慢了許多。
因爲剛纔走得快,兩人又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二姨太的院子。
小院敞著大門,二姨太這會正坐在廊下,等著夏至到來。
“呦,來了來了。”看見曲蓮帶著夏至進來,二姨太胡敏芝興致勃勃的跟身旁的丫鬟佩蘭說道。
佩蘭穩重些,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牡丹姑娘,這會子院裏涼快,
“不知二太太想聽什麼?”夏至沒跟著謝家人叫姨娘,按著海都那邊的新派叫法,叫二姨娘做二太太。
這個稱呼明顯取悅了二姨娘。
“哎呀,唱什麼都好的呀~我就是好久都沒聽戲了。不知道外頭現在流行聽什麼,牡丹姑娘看著唱就好了呀~”聲音還是爽朗的,語氣卻嬌軟了起來。
讓夏至選,夏至隻會牡丹亭。也不能說是會,隻是還殘留了些被鶯娘附身的餘韻,身體大約記得些表情動作。
如果真要開口唱,隻能發動演技,表演女鬼唱法了……
鶯娘啊,鶯娘!你若在天有靈,就再上身幫幫我吧。夏至臉上做出不知唱什麼好的苦惱樣子,心裏卻一直瘋狂祈禱鶯娘附身。
可這次不知是爲什麼,鶯娘遲遲沒有出現。
“牡丹姑娘,想好了麼?”二姨娘看夏至遲遲不開口,不由得催促道。
豁出去了……
夏至閉上眼睛,身子猛地一晃,似乎是要跌倒,卻又立直了起來。
再睜開眼時,神態氣質,已經和剛纔全然不同。
“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儘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這唱的調子有些怪,聲音也忽高忽低的,二姨娘勉強聽得出夏至唱的是牡丹亭。可夏至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半點笑模樣,還透露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二姨娘看。
這時院子裏恰好吹進來一縷涼風,吹的二姨娘汗毛都豎了起來。
“牡,牡丹姑娘,我突然有些不適,不如我們改天再唱吧!”二姨娘極力想要阻止夏至繼續。
可眼前的夏至,卻露出了進院子後的第一個笑容。
不笑還好……一笑更可怕了好嗎!
二姨娘還想繼續阻止,卻被這笑容嚇住,雙脣抖了半天,也沒再說出話。
“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儘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二姨娘不繼續阻止,夏至也不停。來來回回就唱這兩段,唱的越來越隨性,調子越來越魔性。
唱到後頭,嗓子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夏至晃了幾晃,跌在了地上。
二姨娘才後怕的叫身邊的佩蘭去看看夏至的情況。
這趟收穫不小。要麼趙思遠說謊,二姨娘和孫道士沒關係;要麼這孫道士是個假道士,沒有半點真本事。如果孫道士是個假道士,那他又是如何治好老太太的病的?
躺在地上裝暈的夏至,腦子異常清楚。
這時院子裏恰好吹進來一縷涼風,吹的二姨娘汗毛都豎了起來。
“牡,牡丹姑娘,我突然有些不適,不如我們改天再唱吧!”二姨娘極力想要阻止夏至繼續。
可眼前的夏至,卻露出了進院子後的第一個笑容。
不笑還好……一笑更可怕了好嗎!
二姨娘還想繼續阻止,卻被這笑容嚇住,雙脣抖了半天,也沒再說出話。
“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儘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二姨娘不繼續阻止,夏至也不停。來來回回就唱這兩段,唱的越來越隨性,調子越來越魔性。
唱到後頭,嗓子沙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夏至晃了幾晃,跌在了地上。
二姨娘才後怕的叫身邊的佩蘭去看看夏至的情況。
這趟收穫不小。要麼趙思遠說謊,二姨娘和孫道士沒關係;要麼這孫道士是個假道士,沒有半點真本事。如果孫道士是個假道士,那他又是如何治好老太太的病的?
躺在地上裝暈的夏至,腦子異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