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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怎麼可能?”淩子墨毫不遲疑地反駁。
喜歡,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詞。
父母失敗的婚姻在淩子墨的心裏留下了極大的影響,以至於他已經不對自己的婚姻抱有希望了。
陸柒好笑地看著眼前正鬱悶至極的母胎單身,並不言語。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淩子墨的本意是想借酒消愁,可誰想,竟然愁上加愁。
“酒太烈,不好喝。”淩子墨找了個蹩腳的藉口,放下手裏的酒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起身走出包房。
陸柒看著剛喝了一半的酒局:“……”
“這麼著急回去?還說不喜歡?”陸柒喝完手中的最後一口酒,無奈地搖頭笑笑。
嘴硬的男人。
墨居。
薑卿剛喫完晚飯,在客廳看綜藝,正笑得開心時,就見淩子墨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了。
濃烈的酒氣讓薑卿皺起了眉。
淩子墨見狀,有些生氣,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薑卿感到奇怪,我今天惹他了?
淩子墨走向薑卿所在的沙發處坐下,路過薑卿時,聞到了薑卿身上有酒味。
“你喝酒了?”淩子墨皺眉。
喝酒?
薑卿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是有那麼一點味道。
應該是當時攙扶副總時沾染上的。
薑卿搖搖頭:“沒有。可能下午和投資方喫飯時,沾到了酒味。”
薑卿毫不在意的解釋讓淩子墨有些生氣,想到了前幾日和陸柒打的那個賭。
“投資方?”她竟然沒有來求自己?
“嗯呢。”說到這個,薑卿就兩眼發光,想將自己的開心傾吐出來:“就是那晚招商會上的李華李總。”
李華?淩子墨實在想不起這號人物。
但看著薑卿眉眼帶笑,自己也彷彿受到她的感染,渾身的鬱悶一掃而空。
發現自己的情緒受到薑卿的牽動,淩子墨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起陸柒的話。
“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日後可是淩家的大少夫人,不要隨意地
淩子墨冷硬的話徹底讓薑卿陷入沉默。
豪門太太不好當,薑卿這下是徹底理解了這句話。
她有些生氣,看著淩子墨義正嚴詞地道:“首先,我是薑卿,是薑氏集團的法定代表人,之後,纔是你淩子墨的妻子,而且,是簽了協議的那種妻子。我並不認爲,你可以對我的工作指指點點。”
淩子墨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很少有人能夠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
面對薑卿的反駁,淩子墨嗤笑:“嗬,薑氏集團?據我所知,已經負債好幾億了吧,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能有什麼需要應酬的嗎?”
淩子墨話裏的不屑激怒了薑卿。
“自然是比不上你的淩氏,資產雄厚。可就算薑氏最後撐不下去,要破產,隻要我儘力做到我該做的就行了。”
話落,薑卿知道爭吵下去毫無意義,不再多說,轉身上樓。
淩子墨隻靜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
清晨,薑卿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
一是爲了避開淩子墨,二是爲了陪媽媽去墓地。
薑卿身著一身黑衣,來到醫院。
林月如的情況良好,所以在找到醫生請假時,醫生也就同意了,但也特地強調,不可勞累。
薑卿應答,回到病房幫助媽媽換好衣服,便一同出去。
兩人走到醫院門口,天空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攔下一輛出租車,兩人朝著目的地前去。
路上,車廂內的氣氛很是沉默,看著一言不發的林月如,薑卿眼底的心疼幾乎要溢位眼眶。
小時候的薑卿,過得很幸福,有著一個充滿愛的家庭。
那時的薑衛國還沒有薑氏,隻是一個公司的小員工,一有空就陪伴著林月如,節日會送花送禮物,鬨脾氣會哄,生理期會照顧,會記得林月如的所有喜好,會在意她所說的話,在她失意時會加油鼓勁,情緒失控時會及時給予安慰……
薑卿甚至還記得有一次,薑衛國因爲工作的原因,去到外地出差。
就因爲林月如的一句想喫他做的紅燒肉,他連夜開車回來,給她做了紅燒肉。
重要的不是紅燒肉,重要的是他會將林月如的事情當成頭等大事,會把林月如放在第一位,甚至於薑卿這個寶貝女兒都要往後排。
可也就是這樣一個日日說愛著媽媽的男人,最後卻選擇了背叛她。
起初,薑卿還以爲爸爸媽媽隻是吵架了,沒當回事。
反正最後爸爸都會去找媽媽和好,看著她的眼睛道歉,情到深處時,眼眶還會微微泛著紅,滿臉的真摯。
可薑卿錯了,這次的吵架,再也不會和好。
從此,她也沒了爸爸。
到了墓園,林月如緩慢的下了車,朝著薑衛國的墓碑前去。
天空灰濛濛的,兩人的心情也沉甸甸的。
倆人走到他的墓前站定,沉默了良久。
林月如突然蹲了下來,動手掃去上面的落葉,嘴裏呢喃道:“你一個這麼愛乾淨,愛熱鬨的人,怎麼會忍受得了這裏的環境和生活呢?”
“走得這麼突然,我都沒來得及送送你。你是怕我還在怨著你?”林月如說著說著,眼淚順著臉頰留下:“其實,你不必這樣,我早就放下了。”
“知道你一直都想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可我卻一直躲著你,讓你帶著遺憾下去,真的不會怨上我嗎?”
林月如說完,又自問自答一般:“你肯定會說,不會怨我吧。”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後面,薑卿隻聽得見嗚咽的聲音了。
“媽,你恨他嗎?”薑卿看著薑衛國的墓碑,眼眶酸澀。
話落良久,林月如才緩緩回答:“恨!”
她垂眸:“哪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但恨是真的。”
薑卿不解:“那您爲什麼要爲了他哭呢?”
“因爲愛過。”林月如嘆息:“感情,真的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它可以讓你對一個人又愛又恨。”
“不明白。”薑卿疑惑。
“不明白,或許是件好事。如果可以,我希望小卿永遠都不要明白。”
就因爲林月如的一句想喫他做的紅燒肉,他連夜開車回來,給她做了紅燒肉。
重要的不是紅燒肉,重要的是他會將林月如的事情當成頭等大事,會把林月如放在第一位,甚至於薑卿這個寶貝女兒都要往後排。
可也就是這樣一個日日說愛著媽媽的男人,最後卻選擇了背叛她。
起初,薑卿還以爲爸爸媽媽隻是吵架了,沒當回事。
反正最後爸爸都會去找媽媽和好,看著她的眼睛道歉,情到深處時,眼眶還會微微泛著紅,滿臉的真摯。
可薑卿錯了,這次的吵架,再也不會和好。
從此,她也沒了爸爸。
到了墓園,林月如緩慢的下了車,朝著薑衛國的墓碑前去。
天空灰濛濛的,兩人的心情也沉甸甸的。
倆人走到他的墓前站定,沉默了良久。
林月如突然蹲了下來,動手掃去上面的落葉,嘴裏呢喃道:“你一個這麼愛乾淨,愛熱鬨的人,怎麼會忍受得了這裏的環境和生活呢?”
“走得這麼突然,我都沒來得及送送你。你是怕我還在怨著你?”林月如說著說著,眼淚順著臉頰留下:“其實,你不必這樣,我早就放下了。”
“知道你一直都想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可我卻一直躲著你,讓你帶著遺憾下去,真的不會怨上我嗎?”
林月如說完,又自問自答一般:“你肯定會說,不會怨我吧。”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後面,薑卿隻聽得見嗚咽的聲音了。
“媽,你恨他嗎?”薑卿看著薑衛國的墓碑,眼眶酸澀。
話落良久,林月如才緩緩回答:“恨!”
她垂眸:“哪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但恨是真的。”
薑卿不解:“那您爲什麼要爲了他哭呢?”
“因爲愛過。”林月如嘆息:“感情,真的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它可以讓你對一個人又愛又恨。”
“不明白。”薑卿疑惑。
“不明白,或許是件好事。如果可以,我希望小卿永遠都不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