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而減輕,而是一直持續著。
頭腦之中閃過的,全是薑卿那清晰的臉龐,笑意有之,恨意也有之。
男人苦笑著,隨後用另一隻手去拉動牀頭櫃的櫃子,裏面安靜地躺著一盒糖果。
那是一盒動物軟糖,這些年來,淩子墨一直在控製著自己攝糖的量,隻有自己實在是忍不住想嗜甜的慾念時,他纔會拿出這盒糖果。
裏面一共有著八顆動物軟糖,可現下,卻隻剩下五顆了。
他修長的手指挑中了一個兔子形狀的糖果,緩緩喂進自己的嘴裏,隨後將剩下的四顆,給放回了原處。
原始的甜意在淩子墨的口中緩緩散開,刺激著男人的味蕾,絲絲的甜意順著男人渾身的經絡,傳達到淩子墨的四肢上去。
心臟也似乎被糖果的甜味兒給收服了,不再劇烈地抽痛了。
糖果越喫越少,裏面那被喫的四顆當中,有三顆都是最近一週內喫的。
足以見得,自己這情緒及其地不穩定。
心臟疼痛的時候,他沒有想著喊朱冰前來治療,因爲他知道,就算是他來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自己的身體情況,他自己心裏清楚,沒必要引得大家都跑來擔心自己。
本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沒想到,還是要靠喫糖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軟糖入口即化,淩子墨喫完之後,緩緩躺了下去,他眼神看著天花板,心中想到自己這有些破敗不堪的身體,逐漸衰弱的器臟,甚至,還有著間歇性的精神疾病。
這樣的自己,又如何能夠配得上那樣美好的薑卿呢?
淩子墨的嘴角緩緩露出一抹苦澀地笑容,其實秦墨白在餐廳和朱冰說的那些,他都已經聽到了的。
沒有反應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反應。
薑卿那樣的美好,善良,優秀,而自己卻隻想著自私地將她給困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她發光發亮……
或許,離開自己,纔是她最好的選擇,也是她最明智的一個選擇。
淩子墨緩緩
自己也應該放手,任由她去闖蕩更廣闊的天地,去成爲一個更好的自己!
即便這樣想著,但淩子墨腦海裏面依舊很混亂,一邊是愛她便要放開她的白天使,另一邊又是死也要死在自己身邊的黑天使,兩者互相較勁兒,使出自己渾身的力氣去拉扯著淩子墨的神經。
他痛苦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精神快要崩潰。
都說黑暗的環境容易讓人想很多,爲了不讓自己如此的痛苦,迫於無奈,淩子墨隻好起牀,打開了牀頭燈,拿過自己的手機,處理著裏面的郵件。
淩子墨下午睡了很長時間,這會兒相當於是毫無睏意,他將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工作之中,腦海中那些東西也便慢慢消失了。
果然,還得是工作!
就這樣,淩子墨就開著牀頭燈,處理著自己的手機郵件,工作了一整個通宵,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餐廳。
淩家的早餐很早,七點半,就已經上菜了。
秦墨白眯著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早餐,心中微微有著感慨,當著淩子墨的面,便開始控訴:“子墨啊!有沒有想過,把你家的早餐時間給改一改,往後推一兩個小時,你覺得如何?”
淩子墨動筷,冷漠地回答:“我覺得,不如何!”
聽到淩子墨這毫無商量的語氣,秦墨白的心都涼了一半。
昨天隻想著不願回去,爲了圖方便,也沒去酒店,就在墨居歇下了,可卻一直沒有想起來,墨居的早餐,喫得可早!
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個年輕人,年輕小夥子可沒有早餐這一說,因爲他們一睡醒,就已經到中午了。
直接早餐和午餐合併起來,一起喫,省錢的同時還可以睡個懶覺。
他看著自己身邊太同樣睏倦著的朱冰,想要拉著他一起,做著自己的同一戰線的夥伴。
即便朱冰同樣也起不來,但他也不會去做秦墨白的幫手,因爲,他已經能夠看出來,就算是反抗,也是改變不了結果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反抗。
秦墨白嘆了嘆氣,對著朱冰淡淡說道:“沒格局,格局要打開呀,朱醫生!”
朱冰好笑地看著秦墨白,眼神暗示,似是在提醒著他什麼。
隻一瞬,秦墨白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這下子,秦墨白的瞌睡,徹底沒了。
他眼神驀地一下便睜開了,眼神之中,滿是清明。
他讀懂了朱冰的暗示,但他卻不知該如何跟淩子墨開口。
他遲疑了半天,最後想著,反正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乾脆直接說出來算了。
秦墨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看著淩子墨乾脆利落地說道:“子墨,我要跟你說件事兒,你可能要做好心裏準備,薑卿她……”
“我知道!”
秦墨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淩子墨如此打斷道。
“你……你你知道!?你知道什麼!?”秦墨白驚訝地看著淩子墨,震驚地問著。
但淩子墨這下卻又沉默了,隻見他夾起一塊已經切好的牛排,緩緩放入嘴裏。
秦墨白見狀,有些追問道:“你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事情嗎!?”
淩子墨看了一眼秦墨白,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他讀不懂的意味,冷聲回覆:“我知道!”
見淩子墨如此地肯定,秦墨白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確認道:“有關薑卿,你知道!?”
淩子墨:“讓她走吧!”
話音一落,秦墨白簡直想要上前去摸一摸淩子墨的額頭了,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在發燒完,竟然開始說起了胡話!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淩子墨:“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見淩子墨淡淡點頭,他緩緩搖了搖頭,隨後嘴上輕輕地呢喃著:“瘋了!瘋了!你真是瘋了!”
隨後想到什麼,他不僅大膽地猜測著,更是指著淩子墨質問道:“你還是我認識的淩子墨嗎!?你不會是被人給奪舍了吧!?”-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反抗。
秦墨白嘆了嘆氣,對著朱冰淡淡說道:“沒格局,格局要打開呀,朱醫生!”
朱冰好笑地看著秦墨白,眼神暗示,似是在提醒著他什麼。
隻一瞬,秦墨白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這下子,秦墨白的瞌睡,徹底沒了。
他眼神驀地一下便睜開了,眼神之中,滿是清明。
他讀懂了朱冰的暗示,但他卻不知該如何跟淩子墨開口。
他遲疑了半天,最後想著,反正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乾脆直接說出來算了。
秦墨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看著淩子墨乾脆利落地說道:“子墨,我要跟你說件事兒,你可能要做好心裏準備,薑卿她……”
“我知道!”
秦墨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淩子墨如此打斷道。
“你……你你知道!?你知道什麼!?”秦墨白驚訝地看著淩子墨,震驚地問著。
但淩子墨這下卻又沉默了,隻見他夾起一塊已經切好的牛排,緩緩放入嘴裏。
秦墨白見狀,有些追問道:“你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事情嗎!?”
淩子墨看了一眼秦墨白,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他讀不懂的意味,冷聲回覆:“我知道!”
見淩子墨如此地肯定,秦墨白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確認道:“有關薑卿,你知道!?”
淩子墨:“讓她走吧!”
話音一落,秦墨白簡直想要上前去摸一摸淩子墨的額頭了,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在發燒完,竟然開始說起了胡話!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淩子墨:“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見淩子墨淡淡點頭,他緩緩搖了搖頭,隨後嘴上輕輕地呢喃著:“瘋了!瘋了!你真是瘋了!”
隨後想到什麼,他不僅大膽地猜測著,更是指著淩子墨質問道:“你還是我認識的淩子墨嗎!?你不會是被人給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