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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狹小的小世界裡,星冕猛的盪開妖月的鉗製,他眸色徹徹底底沉下來,滿目陰翳,暗含警告:“妖月,別太過分。”

“你給自己的識海下了禁製?”妖月臉色也跟著黑了下來,她突然出手,重重地給了星冕一拳,將人打得捂著胸膛跌在牆邊,她宛若鬼魅般瞬間挪移到他身側,又將他提起來用後背狠狠砸在牆面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當年的事,我不在場,知道得也不多,我單知道你為了她,甘心用身體和靈魂封印血蟲,成為新生世界樹的養分,殊不知你還敢提那樣的條件。”

“若我早知如此,當年,在星宿閣時,我就應該出手廢了你。”

星冕面不改色地將她拂開,眼神晦澀。都說妖月和他是帝後的左膀右臂,可他心知肚明,他再如何做,也比不上妖月在宋玲瓏心中的分量。

就像他再如何努力,也比不上朝聖殿上的君王,隻一聲令下,就能擁有完完整整的宋玲瓏。

秦侑回跟世界樹做了交易,得到了天道的承認,輕而易舉就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他星冕不過也跟世界樹做了個交易,付出極大的代價,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何錯之有?

為什麼,憑什麼他們要一個接一個地來指責他。

“廢了我。”星冕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肩頭驀的聳動了兩下,道:“中州大難,是誰永遠衝在前面,捉拿叛族,沒日沒夜在私獄中提審,逼問,又是誰,在最後的時刻,配合你們那位英明神武的君王,燃燒神魂,將那些潑天而下的血蟲儘封己身,供養世界樹。”

“你說廢了我,地底下那些因我才死裡逃生的老傢夥們,能同意嗎?”

星冕又接著咳了幾聲,直直地望著她,聲音輕得令人毛骨悚然:“我跟秦侑回不一樣,那些人非我臣民,我絕無可能犧牲自己去救他們,可我依舊這樣做了。既然做了,我去求些天道都允準的事,又有什麼錯?”

“你簡直冥頑不靈。”妖月咬牙切齒:“事到如今,你還毫無悔過之意?”

“為何要悔?”星冕側首,破碎的臉龐下,他笑起來依稀還是當年的模樣,“妖月,我比秦侑回,差在哪呢?”

妖月將人鬆開,突然道:“你覺得沒差是嗎?你覺得他隻是比你多了一重君王的身份,可為何,皎皎偏向他,淞遠偏向他,即使那些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老傢夥,在入土之前,也要涕淚橫流匍匐在他腳下,念著來世再做君臣。”

“又為什麼,給予了秦侑回君王身份和榮譽的世界樹,在他這一世還未走天道之時,也不肯考慮身邊現成的你。”

說到這,妖月自嘲似的閉了下眼,說:“出事時,我並未在中州,那日看到世界樹的一顆嫩芽,還以為程翌是你的靈身,跟在玲瓏身邊是為了保護她。”

“沒想到是你身體裡的一塊骨。”妖月道:“天道重置,程翌沒有前世的記憶,你也看不到前世之景,對吧?”

“我才從婆娑的領域裡走出來,我看到了他們前世發生的事。”

星冕的眼瞳,在此刻微微縮了一下。

妖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說不出的複雜,問:“你要看嗎?”

看。

自然是想看的。

這是這麼多年,撐著他一次次苟活下來的信念。他在中州多撐一時,屬於程翌和宋玲瓏的時間就又長了一些,因而他坐在枯井邊,看著世界樹一點點重煥生機的時候,腦海裡想的是此時此刻,他們正在做什麼。

宋玲瓏喜歡玩,上天入海,程翌便該是推了手頭的事,陪她玩,陪她鬨。

或許中州之外,曾經偏遠荒涼的地域,如今也繁榮起來。在那裡,他們忘卻前塵,投生到了普通人家,茶米油鹽,時間在裊裊炊煙和日暮黃昏中溜走,他們年少相知,從朝氣蓬勃到白髮滿頭,到死的時候,心中牽唸的也是彼此。

或許,他們生在某一屆的某個世家,她依舊是天之嬌女,高高在上,他纔沒了家人,低如塵埃,她再將他拉起來一次。這一次,沒有什麼天道,沒有世界樹,沒有秦侑回,她耐心等一等他,他陪著她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那樣的場景,哪怕僅僅是個未成形,捕捉痕跡的念頭,都美好得令人心生嚮往,目眩神馳。

妖月衣袖翻動,不過頃刻,整座密室便已被朦朧的鏡像所籠罩。

星冕抬頭,靜靜地看下來。看到那個叫宋湫十的姑娘,被他那塊骨蠱惑著,為了保護他,離開了自幼生長的地方,離開父母,拋棄了一切,為此,她不得不放棄最喜歡的琴道,轉修它法,她很堅強,不論什麼時候,哪一世的她都是愛笑的,可自從跟著他之後,她的臉上就很少有笑容了。

她不開心,這種情緒,饒是此刻作為局外人的星冕都感受到了。

程翌出身不好,被父親和族人嫌棄,後期還被妖族通緝了好長一段時間,宋湫十跟著他東躲西藏,再也不是那個主城備受寵愛的小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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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喜歡的東西都不再提,那麼愛玩愛鬨的一個人,再沒有出去聽過一場戲,會過一回友,日常便是在屋子裡發呆,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在他身邊,卻也隻有人在他身邊。

程翌到底是從星冕身體裡分離出去的一塊骨,對宋玲瓏的喜歡,藏於骨血,根深難移,可人身處底層,腹背受敵的時候,喜歡這種東西,是最廉價也最無用的。

程翌必須咬著牙往上爬。

恰在此時,他接觸到了天族公主莫軟軟,而當時,天宮內亂,為廢太子一事鬨得沸沸揚揚,莫軟軟堅決不肯讓駱瀛受製天族眾長老,莫長恒卻窮追不捨,莫軟軟幾次三番出現意外。

意外的次數多了,又在那種節骨眼上,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莫長恒可以狠下心,不認這個妹妹,可以做得出來,但莫軟軟不行,她從小被護著長大,沒什麼出息,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哭包性格,遇到一個駱瀛都要帶回來,更何況這麼多年,也曾真正疼愛過她的親兄長。

她一遍遍跟莫長恒說,皇太女的位置,誰給她,硬塞給她,她都不要,她就要他們回到剛開始,他們四個好好在一起,說說笑笑,她惹了事還可以哭哭啼啼回來找人撐腰。

可莫長恒失心瘋,他不聽,也聽不進去,他隻知道,隻要莫軟軟活著一日,天帝和長老團的念頭就一日不會停歇。

在這樣的搖擺中,莫軟軟處於絕對的被動。

這直接影響到了駱瀛。

他一日日提心吊膽,人很快消瘦下去,莫軟軟走到哪,他便跟到哪,片刻不離身。

程翌利用了這個大好機會,從中做了文章。

莫長恒第五次試圖對莫軟軟下殺手的時候,死在失了控的駱瀛手上時。

恰恰在這個時候,程翌將莫軟軟引了進去。

之後的一切,自不用多說。

莫軟軟受了這樣一場刺激,整個人恍若脫胎換骨,從前的稚氣和不成熟,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褪儘,她以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清醒過來。

莫長恒一死,皇太女的身份便落在了她的頭上。

而那段時日,程翌就在天宮陪著她,他長得溫柔,說話也和氣,很招女子喜歡,更何況早年他還曾救過這位小公主,很快就得到了信任。

皇太女的寢宮,他隨意進出。很快,流言四起,有說駱瀛終於被厭棄了的,有說他這位黑龍族的公子要一飛沖天了的,悠悠眾口,堵都堵不住,更何況兩位當事人也沒想著去堵。

白日,皇太女莫軟軟開始學著處理政務,許是身為皇家人,天生對這些東西就敏感些,處理起事情還算得心應手。

他們兩其實也沒什麼好聊,大多時候,都是莫軟軟在說些從前的事,說莫長恒從前是真正疼過她的,說起駱瀛,再說起雲玄,說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位置就這麼吸引人,那麼多人趨之若鶩要爬上來,就連親兄長都想要她的命。程翌往往沉默地聽著,附和她,安慰她。

權勢確實是個好東西。

誰不想要呢?誰都想要,而且往往處心積慮,不擇手段。

在此期間,駱瀛一直未曾現身。

直到皇太女正式冊封,天宮重臣入朝,駱瀛才頭一次走出自己的院子,進入了天族正殿。

他少了一條手臂。

莫軟軟坐在天帝身側,看著那條空蕩蕩的袖子,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用儘了全力忍著,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回去之後哭得不行,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好的人,那麼好的關係,怎麼會在一息之間分崩離析,不堪入目。

莫軟軟和程翌定親的時候,後者忍不住,回了一趟江邊小屋。宋湫十就在屋子裡,哪兒也沒去——她也沒地方可去了。

那日夕陽似血,晚霞紅眼,湫十站在樹蔭下,顯得很溫柔,很乾淨。

程翌的心一下子定了下來。宋湫十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隻有抓著她,他纔會覺得安心,因為他覺得全世界都可能離他而去,可宋湫十不會,她都願意為他做到那種份上了,她得有多愛他。

直到他發現,湫十並不在乎他定親的事。

或者說,她滿心滿眼,全是鋪天蓋地傳來的秦冬霖入魔的訊息,她頭一次露出了那種難以言說的,慌張又無措的神情。

她找到他,說她要離開。

那是第一次,她從主城離開之後,再次提到秦冬霖,提到主城,提到流岐山。

程翌不準,也堅決忍受不了,他將院子周圍設下一層又一層的結界。她早年為他受了很重的傷,後又轉修它路,修為滯後他很長一截,他困著她,同時應付著天族派來的探查長老。

在一個風雨簌動的夜晚,程翌看著宋湫十纖細得像芊草藤蔓一樣的身段,從心底滋生起了一團躁怒的無名火。

他意識到,有些事情,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沒忍住,將宋湫十抱上了榻。

宋湫十不願意,哪怕他扯碎自己胸膛前的衣襟,露出那塊瑩白的凸起的鎖骨,她尖叫著捂住眼睛,眼淚控製不住地流出來,艱難抵抗著她根本抵抗不了的誘惑之力,也依舊不願意。

程翌這纔看清了,她哪裡是不夠愛他。

她根本一丁點也不喜歡他。

他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可從那之後,程翌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外,在天宮,還是那個翩然如仙的溫潤公子,可回到那座小屋,他面對那個人,那雙眼,口不擇言,動輒爭鋒相對,他瘋了似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而最終,為了成為皇夫,哪怕隻是名義上的皇夫,他也得跟外面的一切女子斷個乾乾淨淨。

他做出抉擇的那一刻,其實也是煎熬的,可煎熬有什麼用,這個世道,人走得朝前看,往上走。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就算秦冬霖入了魔,再次相見的時刻,他也還是隻能成為拱手行禮的那一個。

他不甘心。

隻要他坐上那個位置,他早晚會將宋湫十接上天宮。

而在此之前,她得被長久地囚起來。

他捨棄了她,又不肯放手,讓她回原本屬於她的地方。

看到這裡,整座密室黑了下去,星冕抬起頭,眼裡細細密密佈著猩紅的血色,他看著妖月嘲諷似的神色,黑色的眼珠無神轉動了幾下,身子像山一樣轟然倒下。

他一隻膝蓋重重落地,支撐不住身體重量一樣,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一聲聲問自己。

——這就是他求的來世?

——這就是他所期望的兩情相悅?

當真如黃粱一夢,笑話一場。

妖月看著他泛紅的眼眶,看著他破碎支離的身體,嘴角動了動:“別再問憑什麼這樣的蠢話,就憑你自私卑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以為你骨子裡有多深情,會如何珍重她愛護她,可事實上,你費儘心力從君主身邊偷走她一世,也隻是讓她到你身邊受了一場苦,曆了一場劫。”

“你嘴上說對她好,其實所行之事,每一件都是為了你自己。”妖月話說得狠,“你告訴我,宋玲瓏哪一點對不起你?是當初不應該將你從死人堆裡救出來,還是不該教你修道,讓你能有今日的本事?”

當初,宋玲瓏會放權給他,也是因為他有一身的實力,又有那樣的童年經曆。她以為,人人從黑暗中起來,見了光明,就會如她一樣,想著儘可能地彎腰,鑿開地底下腐爛的臭泥,讓自己成為一顆熾熱的太陽,驅散那些見不得人的黑暗。

殊不知有人見了光,眼裡就隻有光,所言所行,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能將那道光占為己有。

“這不是真的。”良久,星冕艱難出聲,他死死地盯著妖月,聲音嘶啞:“你為什麼沒跟著她,你沒跟在她身邊。”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妖月顯然也受到了那段記憶的刺激,有些繃不住地罵了一句臟話,她道:“妖月琴根本認不了主。”

上一世的記憶,她腦海中完全是空白的,婆娑都知道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她隻知道自己被撇開了,她那些或點頭之交的同僚,亦或者交情莫逆的舊友們,在大難來臨之前,都守在了故土上,唯她一人遠走,數萬萬年的時光,漂泊在外面,在不同的地方,睡了一覺又一覺。

哪怕知道這是宋玲瓏為了她好,存了私心想保住她,她也仍舊十分不滿。

跟著那片生她養她的土地一起沉眠,跟著塵遊宮裡的那些人,玲瓏,皎皎,婆娑,淞遠,還有一驚一乍的蘆葦仙,她就算是閉上眼,也是笑著閉上的。她是願意的。

當初說好了不管什麼情況都要一起走,結果大難臨頭,宋玲瓏直接給她丟了出來,這叫怎麼回事。

妖月委屈得要命。

所以她打定主意,等宋玲瓏轉世成功了,再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一定表現得愛答不理,拿足聖物的架子,讓宋玲瓏圍著她團團轉,不哄個百八十年,輕易不鬆口。

她一定不能那麼快認主。

可當宋湫十功夫停滯不前的時候,她還是做足了姿態,享受了幾天被她伺候的日子,就準備認主了。

結果發現妖月琴根本認不了主。

妖月當即就傻眼了。

作為聖物之靈,聖物出了問題,她自身難道察覺不到嗎。

這根本不可能啊。

在反覆確認妖月琴沒問題之後,妖月便隻能猜到這事跟宋玲瓏有關。

這樣一想,又覺得牙根癢癢——宋玲瓏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等入了密室,宋湫十的情況實在等不了了,妖月便隻好先讓她滴入了血,再加上從前她跟妖月琴就有磨合,宋湫十能在她允準的情況下撥動妖月琴,用以修習琴道。

這是不得以而為之,暫緩之策。

照妖月的猜測,得湫十從帝陵裡出來,妖月琴才能認主成功。

思及此,妖月算了算時間,隻問了星冕兩句話:“玉面是不是你殺的?”

“你將她的狐尾和你那塊骨熔鍊在了一起,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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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鎖骨,她尖叫著捂住眼睛,眼淚控製不住地流出來,艱難抵抗著她根本抵抗不了的誘惑之力,也依舊不願意。

程翌這纔看清了,她哪裡是不夠愛他。

她根本一丁點也不喜歡他。

他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可從那之後,程翌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外,在天宮,還是那個翩然如仙的溫潤公子,可回到那座小屋,他面對那個人,那雙眼,口不擇言,動輒爭鋒相對,他瘋了似的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而最終,為了成為皇夫,哪怕隻是名義上的皇夫,他也得跟外面的一切女子斷個乾乾淨淨。

他做出抉擇的那一刻,其實也是煎熬的,可煎熬有什麼用,這個世道,人走得朝前看,往上走。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就算秦冬霖入了魔,再次相見的時刻,他也還是隻能成為拱手行禮的那一個。

他不甘心。

隻要他坐上那個位置,他早晚會將宋湫十接上天宮。

而在此之前,她得被長久地囚起來。

他捨棄了她,又不肯放手,讓她回原本屬於她的地方。

看到這裡,整座密室黑了下去,星冕抬起頭,眼裡細細密密佈著猩紅的血色,他看著妖月嘲諷似的神色,黑色的眼珠無神轉動了幾下,身子像山一樣轟然倒下。

他一隻膝蓋重重落地,支撐不住身體重量一樣,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一聲聲問自己。

——這就是他求的來世?

——這就是他所期望的兩情相悅?

當真如黃粱一夢,笑話一場。

妖月看著他泛紅的眼眶,看著他破碎支離的身體,嘴角動了動:“別再問憑什麼這樣的蠢話,就憑你自私卑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以為你骨子裡有多深情,會如何珍重她愛護她,可事實上,你費儘心力從君主身邊偷走她一世,也隻是讓她到你身邊受了一場苦,曆了一場劫。”

“你嘴上說對她好,其實所行之事,每一件都是為了你自己。”妖月話說得狠,“你告訴我,宋玲瓏哪一點對不起你?是當初不應該將你從死人堆裡救出來,還是不該教你修道,讓你能有今日的本事?”

當初,宋玲瓏會放權給他,也是因為他有一身的實力,又有那樣的童年經曆。她以為,人人從黑暗中起來,見了光明,就會如她一樣,想著儘可能地彎腰,鑿開地底下腐爛的臭泥,讓自己成為一顆熾熱的太陽,驅散那些見不得人的黑暗。

殊不知有人見了光,眼裡就隻有光,所言所行,所作所為,皆是為了能將那道光占為己有。

“這不是真的。”良久,星冕艱難出聲,他死死地盯著妖月,聲音嘶啞:“你為什麼沒跟著她,你沒跟在她身邊。”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妖月顯然也受到了那段記憶的刺激,有些繃不住地罵了一句臟話,她道:“妖月琴根本認不了主。”

上一世的記憶,她腦海中完全是空白的,婆娑都知道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她隻知道自己被撇開了,她那些或點頭之交的同僚,亦或者交情莫逆的舊友們,在大難來臨之前,都守在了故土上,唯她一人遠走,數萬萬年的時光,漂泊在外面,在不同的地方,睡了一覺又一覺。

哪怕知道這是宋玲瓏為了她好,存了私心想保住她,她也仍舊十分不滿。

跟著那片生她養她的土地一起沉眠,跟著塵遊宮裡的那些人,玲瓏,皎皎,婆娑,淞遠,還有一驚一乍的蘆葦仙,她就算是閉上眼,也是笑著閉上的。她是願意的。

當初說好了不管什麼情況都要一起走,結果大難臨頭,宋玲瓏直接給她丟了出來,這叫怎麼回事。

妖月委屈得要命。

所以她打定主意,等宋玲瓏轉世成功了,再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一定表現得愛答不理,拿足聖物的架子,讓宋玲瓏圍著她團團轉,不哄個百八十年,輕易不鬆口。

她一定不能那麼快認主。

可當宋湫十功夫停滯不前的時候,她還是做足了姿態,享受了幾天被她伺候的日子,就準備認主了。

結果發現妖月琴根本認不了主。

妖月當即就傻眼了。

作為聖物之靈,聖物出了問題,她自身難道察覺不到嗎。

這根本不可能啊。

在反覆確認妖月琴沒問題之後,妖月便隻能猜到這事跟宋玲瓏有關。

這樣一想,又覺得牙根癢癢——宋玲瓏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等入了密室,宋湫十的情況實在等不了了,妖月便隻好先讓她滴入了血,再加上從前她跟妖月琴就有磨合,宋湫十能在她允準的情況下撥動妖月琴,用以修習琴道。

這是不得以而為之,暫緩之策。

照妖月的猜測,得湫十從帝陵裡出來,妖月琴才能認主成功。

思及此,妖月算了算時間,隻問了星冕兩句話:“玉面是不是你殺的?”

“你將她的狐尾和你那塊骨熔鍊在了一起,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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