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住的地方出發,開了將近一個小時車,週一行人便到達了坐落在這一片地區的有名的神社。雖然如他們所料,比起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人已經少了不少,但看來還是不至於到沒人的地步。
「雖然人已經少了挺多了,不過還是剩下不少啊」
「是呢」
「小真晝,不要走丟了哦。雖然我們會留意,你也有手機,要彙合也不算麻煩,但即使如此還是一起去參拜比較好吧」
「好的」
身著和服的真晝在一行裡行動最不方便,步速也是最慢的。雖說她腳上穿的是長靴,但穿著和服還是會限製步幅,因而走得比較慢也是自然。
雖然到不了得擠著人才能前進的程度,但人還是多到經常撞到肩,所以周這邊仍必須留個心眼。
「那就出發吧」
誌保子領著眾人紮進人群裡,打算首先去趟洗手處[注~~洗手處:原文為手水舎,是指給參拜者洗手漱口以清淨身體的地方]洗手漱口。果不其然,真晝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穿著和服來的人也不算少,按理說穿著和服的真晝不會太過顯眼,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說到底,真晝就算沒有裝飾隻是穿著校服的樣子就已經夠吸引人了。清純係正統美少女的和服姿態,要說不顯眼那是不可能的。
就連她漱口的動作都是那麼美麗,吸引著旁人的視線。
「……怎麼了嗎?」
「沒什麼」
儘管周覺得旁人看著真晝讓他不是滋味,但周並沒有說出口,而是跟著父母一樣洗完手漱完口,然後跟了上去。
雖然周也在放慢步子等著真晝,但畢竟真晝不是日常穿著和服,下襬的處理似乎對她來說還挺難,加之人也多,導致真晝的步伐變得比平常要慢。
「真晝,還好嗎」
「嗯,就這點程度……哎呀」
被其他的參拜者撞到了肩,真晝身體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於是周趕緊用手扶住。
「看上去不太好啊」
「……抱歉」
「好啦,手伸過來」
畢竟現在是讓真晝穿著不習慣的衣服走著,很有必要照顧下她。
周把手伸向衣袖中露出的小小的手掌,而真晝則仰起頭看向了周。
看到真晝這副模樣,周覺得她或許不樂意,正打算把手收回來,真晝卻慌忙把自己的手放在周的手中,再次仰頭凝視著他。這麼一搞,周也迷糊了起來,凝視了回去。
兩人這麼盯了一會兒之後,真晝先移開了視線,緊緊握住了周的手。
連讓周表示疑惑的空隙都沒有,兩人眼看便要順勢走到賽錢箱面前了,於是週一邊清楚地感受著牽著的那隻手傳來的觸感,一邊把這小小的疑問埋在了心裡。
「花了挺
趁參拜完稍稍離開隊伍的時候,周向剛剛靜靜地許著願的真晝問道。
真晝以稱得上是示範的美麗動作進行了參拜,閉眼合掌的時間有周的兩倍長。看到她結束合掌後那優雅的行禮,周差點入了迷,現在回過神纔想起來問真晝許了什麼願。
「隻是無病無災啦」
「真是個平淡的願望」
要說的話,這倒也是真晝的風格。
周想著真晝這人既沒物慾又沒錢欲還沒名欲,還能許什麼願,結果一如所料,甚至讓人感覺有點掃興。
「還有」
「什麼?」
「……想一直過著這樣,平穩的日子」
這同樣是很有真晝風格的願望。
這個願望像是不大喜歡刺激和變化的真晝會許下的,而且也隻有喜歡平穩和安寧的真晝纔會有這種願望吧。
「要我媽在那可就不平穩咯」
「那樣也有那樣的樂趣啦」
是這麼回事麼……周雖然懷疑,但看著真晝本人很高興的樣子,便閉上了嘴,以一副溫柔的表情牽起了她的手。
畢竟現在還沒有完全穿過人多的區域,而且父母已經先參拜完在稍遠處等著了,要是走去那裡的這段路上摔著了也麻煩。
雖然周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牽起了手,但真晝卻微微眨了眨眼,略帶害羞地垂下眼簾,回握住了周的手。
「你們兩個,這邊這邊~」
誌保子的聲音十分明亮而富有活力,很容易分辨出來。
像是被催促著一樣,兩人走向父母所在的地方,這時誌保子則瞪大了眼,然後用手捂著嘴,似是在微笑般地望著這邊。
「哎呀哎呀」
「咋了啊」
「想著你倆怎麼就自然地牽起手來了呢」
聽到誌保子這麼講,周才反應過來自己牽著真晝的手走到她面前這一失策。
這豈不是在說,真晝對周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了麼。誌保子胡思亂想後整天這麼壞笑,對周來講可是一點也不好笑。
「……是為了不讓她走丟啦。而且穿著和服還很容易摔著」
「說的也是。穿著和服很難走路,確實需要一個護花使者吧。我可是保護著誌保子呢」
修鬥是個明白人,沒有對周牽著真晝的手一事感到奇怪。他也和週一樣,輕輕地牽著誌保子的手。
要是能像父親那樣靈巧地伸出手牽起對方的話,那就沒這麼多累人事了,但周從性格上便做不到,因而他很感激真晝坦率地把手牽了過來。
看著誌保子的注意力轉向了修鬥,周鬆了口氣,正想悄悄鬆開手,可真晝卻沒有放鬆手上的力氣。
雖然動作很輕,但周還是理解了真晝不願鬆開手的意思,輕聲問她「怎麼了」,卻也沒有得到回答。她僅僅是用細細的手指抓著周。
「小真晝小真晝,我打算去買些熱飲,汁粉注和甘酒注你要哪種?」
汁粉:原文為おしるこ,一種日本的紅豆沙甜品,一般放入麻糬等食用。
甘酒:又稱醴,是一種甘甜的日本傳統濁酒,以白米發酵釀成。
「那我就要汁粉吧」
由於誌保子的打斷,周錯過了提問和放開手的時機,隻好繼續握著那嬌嫩的手。
「你呢?」
「……那就甘酒」
「好好」
不過,要是真晝不討厭的話那這樣也不錯——周抑製並忍住那心中泛起的微微瘙癢感,告訴了誌保子自己要什麼,然後重新握緊了真晝的手。
沒多久,誌保子就從店裡回來了,並把買來的各種東西分了下來。再怎麼說這時候不放手也沒法喝,於是兩人便暫時鬆開了手稍做休息。
父母則一起喝著甘酒放鬆地笑著。
雖然不至於進入二人世界,但兩人還是親親熱熱了起來,所以周也沒什麼興致搭話,喝起了剛剛到手的甘酒。
雖然甘酒很有營養,被譽為能喝的點滴水,但令周享受的還是米中沁人心脾的甘甜與回韻。一口下去,周不禁歎出一口夾帶感歎和安心的吐息。
雖然汁粉也難以捨棄,但既然是新年,考慮到氣氛,周便選擇了甘酒。從個人喜好上來看是選對了。
周瞄了一眼真晝,發現她神情安穩,一點點地喝著紙杯裡的汁粉。
「汁粉好喝嗎?」
「很好喝哦」
「讓我嘗一口」
「給。我也能嘗一口嗎」
「嗯」
難得有這個機會,兩人便決定交換熱飲各嘗一口。周換過了杯子,將那微粘的紅豆色的汁粉送到了嘴邊。
嗅著輕飄而來的紅豆特有的香味,周將汁粉含在嘴裡,一如所料有種甘甜而濃厚的風味擴散開來。周覺得略微有些過甜,大概是因為他不那麼喜歡吃甜的。
真晝似乎是挺喜歡甜味的東西,這個甜度對她來說或許正好。
「好喝」
真晝似乎也挺中意甘酒,微微彎起眼角露出了笑容。
「……還真是自然呢」
守望著兩人的誌保子小聲地感歎道。
「咋了啊」
「不用在意哦……今天是個冷天挺幸運呢」
「明顯是天氣暖和更好吧」
「你們倆說不定是那樣,我們的話……是吧?」
誌保子向同樣守望著兩人的修鬥尋求同意,修鬥則以平和……而微妙地混有苦zation();笑的笑容,微笑著回答道「確實呢」。
在那微妙的溫暖視線中,周略感不適地抖了抖肩膀,而真晝則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那樣的周。zation();
「小真晝小真晝,我打算去買些熱飲,汁粉注和甘酒注你要哪種?」
汁粉:原文為おしるこ,一種日本的紅豆沙甜品,一般放入麻糬等食用。
甘酒:又稱醴,是一種甘甜的日本傳統濁酒,以白米發酵釀成。
「那我就要汁粉吧」
由於誌保子的打斷,周錯過了提問和放開手的時機,隻好繼續握著那嬌嫩的手。
「你呢?」
「……那就甘酒」
「好好」
不過,要是真晝不討厭的話那這樣也不錯——周抑製並忍住那心中泛起的微微瘙癢感,告訴了誌保子自己要什麼,然後重新握緊了真晝的手。
沒多久,誌保子就從店裡回來了,並把買來的各種東西分了下來。再怎麼說這時候不放手也沒法喝,於是兩人便暫時鬆開了手稍做休息。
父母則一起喝著甘酒放鬆地笑著。
雖然不至於進入二人世界,但兩人還是親親熱熱了起來,所以周也沒什麼興致搭話,喝起了剛剛到手的甘酒。
雖然甘酒很有營養,被譽為能喝的點滴水,但令周享受的還是米中沁人心脾的甘甜與回韻。一口下去,周不禁歎出一口夾帶感歎和安心的吐息。
雖然汁粉也難以捨棄,但既然是新年,考慮到氣氛,周便選擇了甘酒。從個人喜好上來看是選對了。
周瞄了一眼真晝,發現她神情安穩,一點點地喝著紙杯裡的汁粉。
「汁粉好喝嗎?」
「很好喝哦」
「讓我嘗一口」
「給。我也能嘗一口嗎」
「嗯」
難得有這個機會,兩人便決定交換熱飲各嘗一口。周換過了杯子,將那微粘的紅豆色的汁粉送到了嘴邊。
嗅著輕飄而來的紅豆特有的香味,周將汁粉含在嘴裡,一如所料有種甘甜而濃厚的風味擴散開來。周覺得略微有些過甜,大概是因為他不那麼喜歡吃甜的。
真晝似乎是挺喜歡甜味的東西,這個甜度對她來說或許正好。
「好喝」
真晝似乎也挺中意甘酒,微微彎起眼角露出了笑容。
「……還真是自然呢」
守望著兩人的誌保子小聲地感歎道。
「咋了啊」
「不用在意哦……今天是個冷天挺幸運呢」
「明顯是天氣暖和更好吧」
「你們倆說不定是那樣,我們的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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