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三十七分。
陸以北拿起了桌上寫滿文字的A4字,仔細的閱讀了一遍,確保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將紙張撕碎,揣進了兜裡,起身離開了水吧。
離開的時候,經過水吧附近的排水渠,他正準備將兜裡揉成團的碎紙扔進去,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那道視線似乎少了幾分幽怨,多了幾分百無聊賴,就像是一個無聊的人,在看著無聊的風景。
察覺到了那道視線,陸以北急忙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等待著,直到不安的感覺完全散去,才掏出了紙團扔進水渠。
“呼——!”陸以北緩緩吐出濁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注視著水渠中的流水徹底將紙團淹沒,才繼續邁開了腳步。
那個視線的源頭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它沒有惡意,可是老這麼鬼神莫測的出現,太™嚇人了。
人在乾“壞事兒”的時候總是特別膽小,隻要稍微察覺到一點兒異常,就會心驚膽戰。
更何況……
那雙暗中觀察的眼睛,讓陸以北有一種神靈俯視凡人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像是受到了某種挑釁一樣,控製不住地自意識深處,升起一股想要把那個鬼鬼祟祟的傢夥,揪出來揍一頓的衝動。
“嘖,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陸以北啐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那道詭異的視線明顯是在找什麼人,等它找到了,應該就會離開。
在這期間,我隻需要謹慎一點,不要引起它的注意,就沒有問題了。
嗯,這並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陸以北想著,伸手攔下了面前進過的出租車。
……
花城民俗文化研究管理局,V號辦公室。
樣式複古的辦公桌上,精緻飯盒中的飯菜已經微涼。
面色發白,神態有些疲憊的江蘺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跟上一次不同,她並沒有趁著陸以北來之前的空閒時間,打上兩局麻將。
事實上,昨天晚上除了臨時支援了兩次特別行動小組,花去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之外,她一直流連於花城各大麻將館,一共打了四十七局麻將,四十七全勝,沒有一局出現異常。
但是,這樣的情況卻讓她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她隻想輸一局,找到那個怪談,然後再把一切,全部贏回來!
“吱呀——!”辦公室的門發出一陣輕響,陸以北推門而入。
在看見江蘺雙目緊閉的模樣之後,他撇了撇嘴,沒有打擾她,而是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拿起
乖巧.jpg
“嘩——嘩——!”
陸以北捧著《司夜書》,才翻開了第一頁,那厚重的書本就自己翻動了起來,幾秒鐘後,停在了他上次看到了地方。
陸以北,“……”這玩意兒這麼智慧的嗎?
它怕不是個怪談?
如果是個怪談的話,我直接把它給吞噬了,會不會瞬間掌握裡面的知識呢?
很快他就搖了搖腦袋,否定了這個想法,且不說有沒有辦法把《司夜書》帶出去,就算能以他現在的狀態,他也不敢吞噬了。
那四個怪談本體核心的副作用還沒有消除呢,近期還是不要作死比較好。陸以北想。
收迴心神,陸以北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司夜書》上,仔細閱讀起來。
一頁頁地翻動書頁,很快他就看見了讓他感興趣的內容。
【……
據研究觀測結果表明,大部分的上位怪談都會擁有屬於它們自己的眷屬,來幫助它們完成怪談狩獵、收集信仰等行為。
所謂眷屬,是上位怪談通過在人類、怪談、乃至於任何物體上留下專屬印記,達成源自靈魂上的關聯性.行為。
……】
看到此處,陸以北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小花。
說起來,要是白小花真實存在的話,我豈不是就是她的眷屬?
氪金就是狩獵,購買周邊、給身邊的人安利就是收集信仰……這麼一想,還蠻不錯的嘛!
陸以北賊兮兮的想著,腦海中突然就閃過杜思仙和她腦門上的那個印記。
等等,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妙啊!
她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我的眷屬了呢?
這不是想甩不掉了?難道就沒有什麼消除印記的辦法嗎?
陸以北想著,急忙翻看起了《司夜書》,然後他便看見了兩頁完全被塗黑的書頁。
陸以北,“……”這是啥情況啊?權限不夠?
他想著,指尖來回摩挲了一下那兩頁漆黑的書頁,下一刻雙眼就微微灼痛了起來,書頁上的漆黑顏色,也像是被清水稀釋了的墨汁一樣,緩慢的暈開,逐漸顯露出了下面隱藏的字跡。
就在陸以北快要看清《司夜書》上的字跡時,江蘺感覺到了辦公室內輕微的靈能波動,突然間就醒了。
像是沉睡的猛獸甦醒了一般,清澈的眸子瞬間鎖定在了陸以北的身上,冷冽的氣勢幾乎凝成實質刺了過來。
陸以北,“……”怎麼辦?她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我是走程式,還是直接認慫?
江蘺注視了陸以北許久,在確認他身上沒有絲毫的靈能波動後,纔開口淡淡道,“抱歉,昨晚太累了,你有什麼地方看不懂嗎?”
像是上課時被老師詢問“這道題大家懂了沒有”一樣,陸以北連連點頭道,“都懂,都懂。”
不然還能怎麼辦?難道要問她抹除眷屬印記的方法?
那不是自找麻煩?
整個兩頁都塗黑了,明顯是不能讓我這種臨時工知道啊!
“嗯。”江蘺輕輕點了點頭,“那你就繼續自己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問我。”
說完,江蘺就準備繼續閉目養神,就在這時陸以北開了口。
“等一下!領導,我最近遇到了一點兒奇怪的事情。”
陸以北覺得現在是一個不錯的時機跟江蘺說他編好的那個故事。
“哦?”江蘺挑了挑眉毛,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說看?”
“事情是這樣子,身為祖國的一塊磚,司夜會的一份子,我本著維護國泰明安,LOVE&PEACE的精神……”見江蘺皺起了眉頭,陸以北略微停頓了一下,弱弱地問道,“呃,領導我這前戲是不是有點兒太長了?”
“不長,怎麼會長呢?要不要我給你放個音樂,你再來段說唱?”江蘺幽幽道。
陸以北,“……”
沉默了一瞬,他清了清嗓子,“咳咳,簡單來說就是我加入了一個大學城怪談聊天群,在裡面發現有一群人在討論一個叫做紫姑的東西,而且還附上了一段咒語……”
陸以北略微回憶了一下,決定複述林奕琪說過的咒語,而不是在碟仙遊戲裡聽到的描述。
他覺得那段描述來曆恐怕不簡單,要是直接說出來的話,恐怕會給自己招來懷疑。
“對了,好像是,紫姑,紫姑,你是我的影子,我是你的……”
“停下!”陸以北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江蘺打斷了。
她微眯著眼睛注視了陸以北幾秒鐘,嘗試在一個面癱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無果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哎——!你知不知道,剛纔那段咒語指向的是一個墮落的神話種怪談,是一段祈禱詞。”
“你如果把它唸完,甚至隻是在心裡默唸一邊,都會讓它感應到你的位置。”
“到時候真把它招來了,事情解決前,你恐怕隻有常住在司夜會,我才能保你安全了。”
陸以北,“???”
你不早說?我™在水吧的時候起碼默唸了有二三十遍,那豈不是相當於給它報了二三十遍座標?
我的親孃嘞,這可咋辦啊!
像是上課時被老師詢問“這道題大家懂了沒有”一樣,陸以北連連點頭道,“都懂,都懂。”
不然還能怎麼辦?難道要問她抹除眷屬印記的方法?
那不是自找麻煩?
整個兩頁都塗黑了,明顯是不能讓我這種臨時工知道啊!
“嗯。”江蘺輕輕點了點頭,“那你就繼續自己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問我。”
說完,江蘺就準備繼續閉目養神,就在這時陸以北開了口。
“等一下!領導,我最近遇到了一點兒奇怪的事情。”
陸以北覺得現在是一個不錯的時機跟江蘺說他編好的那個故事。
“哦?”江蘺挑了挑眉毛,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說看?”
“事情是這樣子,身為祖國的一塊磚,司夜會的一份子,我本著維護國泰明安,LOVE&PEACE的精神……”見江蘺皺起了眉頭,陸以北略微停頓了一下,弱弱地問道,“呃,領導我這前戲是不是有點兒太長了?”
“不長,怎麼會長呢?要不要我給你放個音樂,你再來段說唱?”江蘺幽幽道。
陸以北,“……”
沉默了一瞬,他清了清嗓子,“咳咳,簡單來說就是我加入了一個大學城怪談聊天群,在裡面發現有一群人在討論一個叫做紫姑的東西,而且還附上了一段咒語……”
陸以北略微回憶了一下,決定複述林奕琪說過的咒語,而不是在碟仙遊戲裡聽到的描述。
他覺得那段描述來曆恐怕不簡單,要是直接說出來的話,恐怕會給自己招來懷疑。
“對了,好像是,紫姑,紫姑,你是我的影子,我是你的……”
“停下!”陸以北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江蘺打斷了。
她微眯著眼睛注視了陸以北幾秒鐘,嘗試在一個面癱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無果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哎——!你知不知道,剛纔那段咒語指向的是一個墮落的神話種怪談,是一段祈禱詞。”
“你如果把它唸完,甚至隻是在心裡默唸一邊,都會讓它感應到你的位置。”
“到時候真把它招來了,事情解決前,你恐怕隻有常住在司夜會,我才能保你安全了。”
陸以北,“???”
你不早說?我™在水吧的時候起碼默唸了有二三十遍,那豈不是相當於給它報了二三十遍座標?
我的親孃嘞,這可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