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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承受不了,可以逃避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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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以後……水哥可能會死?陸以北在心中重複了一遍代練妹的話,眉頭逐漸擰成了一團。

在這之前,她雖然意識到白開最近的行為有些反常,但壓根沒有往,白開在做什麼可能威脅到他生命的事情。

或者說是沒有放在心上?

以前白開每週至少會給陸以北打三五通電話噓寒問暖,而在知道陸以北怪談化以後,頻率更是提升到了每天一通,並且每一次都要羅裡吧嗦的大半天,如果不主動掛斷電話,通話時間至少四十分鐘起步。

時間長了,陸以北便完全忽略了其中的關心,隻覺得那是一種騷擾。

她都已經十九歲了,還把她當成是穿開襠褲的小孩子一樣保護,這誰受得了?

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水哥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騷擾過她了。

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可能還要更久一點……

她原以為,白開隻是跟初戀女友重逢後,點燃了當初的熱情,正在談一場轟轟烈烈的中年熱戀,沒功夫騷擾她,她不僅沒放在心上,甚至還由衷地祝福著白開和刑鳶。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在陸鳴發生意外之前,白開一直擔任著“男媽媽”的角色,而在陸鳴發生意外後,白開就開始了又當爹又當媽的生活,對陸以北的照顧雖然還沒有達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但他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他也是頭一遭來到這個世界上,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

可問題就出在了這裡。陸以北想。

水哥姓白,不姓陸,和白小花一樣,跟她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不該,也沒理由為了她,無條件付出,耽誤大好時光的。

這也是陸以北,選擇采用相對極端的方式,應付白開的“騷擾”的原因之一。

在陸以北看來,白開應該多在意一下他自己,而不是把更多的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比如,多陪陪刑鳶,早點造出屬於他們的愛情結晶。

可現在,代練妹的話,就像是解密遊戲中的關鍵性提示提示一樣,讓陸以北聽完之後,立刻意識到,白開最近沒有騷擾她,很有可能就是在為進入玉門關做準備。

那一罐黃沙,以及那一柄塵封了多年的配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親身經曆了玉門關降臨,以及城門洞開後,陸以北才意識到,那些黃沙,可能跟她在清霽成長的小道觀發現的那一袋黃沙一樣,極其相似。來自玉門關。

而那一柄配劍,白開不僅從未在執行司夜會任務的時候使用過,而且還誠然陸以北遭受自家老爹的暴揍,足以證明它對白開的重要性,仔細想來,多半是要在特定的時間、特殊的場合纔會使用的。

但陸以北最後一次跟白開在陸記川菜館見面的時候,白開卻把那柄配劍帶在了身邊。

其實,在看見那柄配劍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水哥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吧?

可是,我卻沒有關心過他……該死!陸以北有些懊惱地想著,微微握緊了金燦燦的拳頭。

察覺到陸以北的小動作,代練妹的視線從她握緊的雙手挪開,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所以,你這算是決定好了要留下來,幫白開了嗎?”

“沒想到,你還挺關心他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他孃的不要亂說!

看著代練妹的眼睛,陸以北在那雙眼眸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認真,以及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眼神彷彿在對她說,“別裝了,我都看透你了,你就是關心水哥關心得要死!搞不好現在就快要急得又哭又鬨嚶嚶嚶了吧?”

為什麼她會這麼清楚代練妹眼神中的含義?

因為,如果換做是她,她在做出那種眼神的時候,心裡肯定就是那樣想的……

所以說,如果有一個人,像是瞭解自己一樣瞭解,不見是什麼好事兒。

那個人除了能瞭解你的所憂所喜外,還能夠猜到你內心深處所有的小秘密。

簡直就跟把底褲都扒光了一樣,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纔不是!”陸以北面無表情地聳了聳肩,“水哥自己要作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沒了纔好呢!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人一大清早,在我還沒睡醒的時候,就打電話騷擾我,給我說一大堆肉麻的話了。”

“也不會有人,開著基佬紫或是騷氣粉的車子,停在學校門口接我放學,搞得同學們一度懷疑我,從事什麼見不得人的副業了。”

“這樣嗎?”代練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待會兒就想辦法送你離開了好了。”

雖然代練妹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她卻並不打算真的那樣做。

她還不瞭解陸以北嗎?

此時此刻,陸以北所表現出來的不關心、不在乎,不過是因為害羞而已,就好像是孩子長大了,就不好意思再跟父母擁抱了一樣。

可事實上,即便她現在把陸以北送出去,陸以北多半也會自己想辦法,再偷偷溜回來的。

別說是白開可能陷入險境了,就算隻是素不相識的路人,遭受到了欺壓和折磨,她都會忍不住施以援手……

我敢打賭,她不出五秒鐘,就會找藉口,不讓我把她送出去……代練妹想著,剛在心中數了兩個數,便看見陸以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其,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把我送出去的,嗯……這個,這個玉門關,它不是無主的神國嗎?還是那種很特別的,超大型神國,裡面肯定有很多寶貝吧?”

“現在玉門關裡,既有奇蹟教團成員,還有半怪談,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靈能勢力,想必非常混亂……你是瞭解我的,我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就是趁亂撈好處了。”

“哦對了,之前我不是還在老祖宗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找到了他那四位師父的遺物嗎?老實說,那些東西也讓我對玉門關挺感興趣的。”

你看這不就來了嗎?代練妹斜眼看著陸以北,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道,“還是算了吧?這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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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一樣,怪危險的,我可不想失去你這麼好的客戶呢!”

“別呀!”陸以北急忙道,“這麼好的機會,要是白白錯過了,就跟買彩票填錯了一個數字,錯失了大獎一樣,我恐怕幾年都睡不好覺了。”

“可是,真的很危險!”

“不是還有你在嗎?”

代練妹扶額,故作為難地說道,“在玉門關這種鬼地方,我也不一定好使,你這樣讓姐姐我很為難呐!”

“可是……”陸以北話說到一半,突然注意到代練妹透過指縫,向她偷看的鬼祟小眼神,愣了一下之後,逐漸明白了一切。

懂了!欲擒故縱是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為難的話,那就送我出去好了。”

代練妹,“……”該死,被看穿了嗎?真是的,現在這孩子長大了,越來越不好騙了。

她突然發現,她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抱著她大腿,哭哭啼啼求著她辦事兒的陸以北。

“沒問題,那我就送你出去,不過想從玉門關這種鬼地方出去,不比進來簡單多少,所以再送你出去之前,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代練妹給陸以北找好了台階下,陸以北略一思索之後,也就順勢退了一步,“沒問題,我也正好想在玉門關裡轉一轉,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當然,如果能遇見水哥的話,我可能會順便帶他出去,你那邊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代練妹想也沒想便答道,“一個人也是送,兩個人也是送嘛!那就這樣說定了?那你現在要回去了嗎?”

代練妹所說的回去,自然是讓陸以北甦醒,回到現實世界中去,兩人相處時間久了,形成了某種默契,已經不需要說得太過清楚詳細了。

“……”陸以北張了張嘴,正欲答應下來,卻突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關於代練妹二號、那名雙馬尾少女、以及那幾十上百名,直接或間接因“災禍”而死的少女的事情。

短暫沉默後,她看向代練妹,面無表情道,“等一下,在回去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問問你。”

代練妹好奇地問,“什麼事情?如果是戀愛的苦惱,姐姐我可幫不了你。”

“不是。”陸以北搖了搖頭道,“而是有關於我最近做的一個怪夢,在那個夢裡,我殺了很多人,不對,準確來講應該是,災禍殺了很多人……”

聽到此處,代練妹的眼神突然就閃躲了起來,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有些心虛,而陸以北接下來的一席話,則讓本就看上去有些心虛的她,臉色驟變,蒼白如紙。

“在那場夢開始的時候,我看見災禍,用一柄長刀,刺穿了某位雙馬尾少女的身體,然後像是扔掉一袋垃圾一樣,輕描淡寫地將她推進了翻滾怒吼著的大海裡……”

“不,不是的!”代練妹猛地看向陸以北,反應出奇激烈的反駁道,“那隻是你看到的而已,或許當時的災禍,心裡不是那樣想的呢?”

那是救贖,並不是迫害……

她知道陸以北之前昏迷的時候,看到了一些東西,並且還嘗試著阻止了陸以北繼續看下去,但沒想到,陸以北還是看到了這麼多。

應該現在就告訴她嗎?

或許應該再等等,等她再強大一些的時候?代練妹想。

她很清楚,陸以北現在如果知道了一切,會多麼恐慌、多麼絕望,然後直接躺平,或是陷入瘋狂,進而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因為,她曾親身經曆,並獨自面對過那一切……

就在代練妹猶豫之際,陸以北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仔細端詳了她一下子,平靜道,“我不就是災禍,我會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隻是想讓你幫忙分析分析,我為什麼會做那種奇怪的夢罷了而已。”

“你那麼激動乾嘛?”陸以北問,等待了幾秒,見代練妹沒有說話,便繼續開了口。

“在那之後,我還在夢中看見,那位雙馬尾少女,成為了某種類似於守護靈一樣的怪談,出現在形形色色的人身邊,有天賦出眾的巫女,有海邊小鎮的少年,有孤獨守望破敗教堂的修女,還有……”

“哦對了,還有一位賣燒烤的中年大叔!”

“在那位少女的引導下,他們無一例外都接觸到了災禍,跟災禍成為親密無間的戰友,你猜猜災禍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我……”代練妹看了一眼陸以北,很快有閃躲開了視線,有些慌張的說道,“我不知道,應該對他們很好吧?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有些累了,你趕緊回去吧?”

聞言,陸以北上前一步,抓住代練妹的手腕,語氣加重了幾分道,“你猜錯了,災禍對他們一點都不好!她一次次背叛了他們,拋棄了他們,讓他們置身於險境,有的時候,甚至會親手殺掉他們……”

“你再猜猜,當災禍做那些破事兒的時候,那位雙馬尾姑娘在做什麼呢?”說完,不等代練妹做出回答,陸以北便自問自答道,“她竟然在幫災禍找藉口開脫,就好像災禍從來沒害過她一樣。”

“這就很奇怪了!我從來不認識什麼雙馬尾姑娘,她為什麼要費勁巴拉的幫我呢?為此,她一次次的說著謊話,權能不斷墮落腐化,最後連自己的容貌,都變得醜陋不堪,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更奇怪的是,我這人吧,雖然沒什麼節操,背刺朋友這種事情也乾得出來,但是如果會危及到他們性命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你幫我分析分析,我為什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呢?”

說完,陸以北明顯感覺到代練妹身子一顫,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一樣。

破案了!

別的人是不是代練妹害死的,暫時還不清楚,但至少那位雙馬尾少女的死,跟她有著莫大的關聯。

可那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呢?陸以北想。

想到此處,她的心中又浮現起了,一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代練妹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面前?

思索之間,陸以北察覺到代練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像是犯了錯誤,被人斥責的小孩一樣,咬著嘴唇,低垂下腦袋,眼眶泛起了一絲紅暈。

緊跟著,伴隨著她身子不住地輕微顫抖,令人不安的靈能波動自她的體內擴散出來,一道道好似孩童塗鴉的黑色細線,從她的身體邊緣,蔓延向四面八方。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發出嗡鳴,尖銳刺耳。

大地震動,那些破敗傾頹的建築物,伴隨著震動,發出低沉的咆哮。

地面上,街道間交錯縱橫、深不見底的巨大裂隙間,飄盪出刺鼻的暗紅色氣體,隱約可見在裂隙的深處,有耀眼的火光劇烈翻湧。

遠處,地平線附近遊蕩的扭曲陰影,陷入了瘋狂,不斷地將身體扭動出難以理解的形狀。

彷彿整個世界,都伴隨著代練妹的情緒波動,陷入了混亂。

陸以北,“!!!”

臥槽!咋回事兒啊這是?

不就是讓她受了點刺激嗎?怎麼這鬼地方,就跟世界末日要降臨了似的?

不行,得先讓她情緒平複下來,不然她不一定有事兒,我搞不好就要玩完了。

想到此處,陸以北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代練妹的肩膀。

“算了,看你這樣子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不過也無所謂,隻是一個夢而已,說不定過幾天就忘了……反正,那些破事兒又不是我做的,我問心無愧!”

她跟代練妹說這些,並非一定要聽她親口做出回答,事實上,光是看代練妹的反應,她就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再咄咄逼人追問下去,就不禮貌了,以後還怎麼找人家代練?

“稍微等等吧?”代練妹突的看向陸以北說道,“你在玉門關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等你做完那些事情,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陸以北沒想到代練妹竟會這樣說,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詫,愣愣地問道,“你真打算告訴我?”

她本以為,那些事情,就像是青春期少男少女懵懂的曖昧關係一樣,有的時候看破不說破,纔是最美好的。

“不是你想知道的嗎?”代練妹迅速地收拾起了情緒,衝陸以北翻了翻白眼,“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隻是……希望到時候你能承受得住。”

“搞笑!承受不住,我不會逃避嗎?”陸以北不以為意道。

畢竟,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做的選擇就是逃避了……陸以北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代練妹一時語塞,拳頭瞬間梆硬。

我™就知道!

就是知道你會選擇逃避,我纔不想現在就告訴你!

就在代練妹怒火中燒之際,陸以北突然向她發出了靈魂拷問。

“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走之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你知道那位雙馬尾少女的是誰嗎?”

“畢竟,就算那都是夢,我也在夢裡害死了她那麼多回,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話,我想稍微補償一下她。”

“……”代練妹下意識地想要回答,可張開嘴以後,她卻愣在了那裡,眼神逐漸黯淡,良久之後才搖著頭說,“不知道。”

她說的是真話。

她如果知道的話,早在給陸以北推薦眷屬的時候,就告訴她,然後讓她好好照顧那位雙馬尾姑娘了。

可惜,她真的已經不記得了,在她親手將那位雙馬尾少女,從那個已經死掉的世界“剔除”以後,那位雙馬尾少女,在她的記憶裡,就隻剩下了一道模糊的輪廓。

她隻記得,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對她很重要,卻想不起更多詳細的資訊了。

陸以北本以為代練妹還會在說些什麼,但是在漫長的等待過後,見她似乎沒有什麼想要再補充的,甚至沒有任何表情或眼神的變化了,隻能無聲地歎了口氣,平靜道,“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代練妹點了點頭,然後迎面就給了陸以北臉上一拳。

早在幾千字以前,她就想這麼乾了……

必須讓陸以北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大爺了,最近這傢夥真的是越發的囂張了。

猝不及防之下,面部遭到了蘊含著天災級怪談最高強度靈能波動的一拳,陸以北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眼前便陷入了黑暗,耳畔響起了斷片似的嗡鳴聲,瞬間失去了意識。

————

“醒醒,醒醒!你沒事兒吧?”

恍惚間,耳邊響起了這樣的聲音,緊跟著便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拍自己的臉,顧茜茜愣了愣,還不等回過神來,便被人動頭頂澆了一桶涼水。

“嘩啦”一聲,從頭到腳,透心涼。

就像是廣告裡喝了一瓶雪碧那樣,但不同的是,這一瓶雪碧,是被人按著腦袋硬灌進嘴裡的。

十分可惡,非常變態。

她猛地睜開眼睛,還不等看清楚那個可惡的傢夥是誰,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醒了就好,趕緊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來這裡打算乾什麼?”

這是……係統的聲音?顧茜茜心頭猛地一突。

雖然她聽見的聲音,跟係統有不小的差異,但是在聽見的那一刻,她的直覺便告訴她,是係統在對她說話。

那是多年相依為命產生的微妙聯絡。

她用力的甩了甩腦袋,睜開眼睛向前看去,然後剛剛明亮起來的雙眼,便又黯淡了下去。

在她的前方,站著一名少女,手中握著提拎著一隻空掉的水桶。

她看上各自小小的,一看就十分欺負的樣子,但此刻卻挺著胸膛,梗著脖子,努力裝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像是露出虎牙的小奶貓,有些好笑,但並不是係統。

奇怪了,我剛剛明明聽到是係統的在說話啊!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顧茜茜不解地想。

“嘩啦——!”

還不等她想明白,少女突然又迎頭澆來了一桶涼水,瞬間中斷了她的思緒……

“不說是吧?那就隻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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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伴隨著她身子不住地輕微顫抖,令人不安的靈能波動自她的體內擴散出來,一道道好似孩童塗鴉的黑色細線,從她的身體邊緣,蔓延向四面八方。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發出嗡鳴,尖銳刺耳。

大地震動,那些破敗傾頹的建築物,伴隨著震動,發出低沉的咆哮。

地面上,街道間交錯縱橫、深不見底的巨大裂隙間,飄盪出刺鼻的暗紅色氣體,隱約可見在裂隙的深處,有耀眼的火光劇烈翻湧。

遠處,地平線附近遊蕩的扭曲陰影,陷入了瘋狂,不斷地將身體扭動出難以理解的形狀。

彷彿整個世界,都伴隨著代練妹的情緒波動,陷入了混亂。

陸以北,“!!!”

臥槽!咋回事兒啊這是?

不就是讓她受了點刺激嗎?怎麼這鬼地方,就跟世界末日要降臨了似的?

不行,得先讓她情緒平複下來,不然她不一定有事兒,我搞不好就要玩完了。

想到此處,陸以北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代練妹的肩膀。

“算了,看你這樣子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不過也無所謂,隻是一個夢而已,說不定過幾天就忘了……反正,那些破事兒又不是我做的,我問心無愧!”

她跟代練妹說這些,並非一定要聽她親口做出回答,事實上,光是看代練妹的反應,她就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再咄咄逼人追問下去,就不禮貌了,以後還怎麼找人家代練?

“稍微等等吧?”代練妹突的看向陸以北說道,“你在玉門關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等你做完那些事情,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陸以北沒想到代練妹竟會這樣說,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詫,愣愣地問道,“你真打算告訴我?”

她本以為,那些事情,就像是青春期少男少女懵懂的曖昧關係一樣,有的時候看破不說破,纔是最美好的。

“不是你想知道的嗎?”代練妹迅速地收拾起了情緒,衝陸以北翻了翻白眼,“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隻是……希望到時候你能承受得住。”

“搞笑!承受不住,我不會逃避嗎?”陸以北不以為意道。

畢竟,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做的選擇就是逃避了……陸以北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代練妹一時語塞,拳頭瞬間梆硬。

我™就知道!

就是知道你會選擇逃避,我纔不想現在就告訴你!

就在代練妹怒火中燒之際,陸以北突然向她發出了靈魂拷問。

“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走之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你知道那位雙馬尾少女的是誰嗎?”

“畢竟,就算那都是夢,我也在夢裡害死了她那麼多回,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話,我想稍微補償一下她。”

“……”代練妹下意識地想要回答,可張開嘴以後,她卻愣在了那裡,眼神逐漸黯淡,良久之後才搖著頭說,“不知道。”

她說的是真話。

她如果知道的話,早在給陸以北推薦眷屬的時候,就告訴她,然後讓她好好照顧那位雙馬尾姑娘了。

可惜,她真的已經不記得了,在她親手將那位雙馬尾少女,從那個已經死掉的世界“剔除”以後,那位雙馬尾少女,在她的記憶裡,就隻剩下了一道模糊的輪廓。

她隻記得,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對她很重要,卻想不起更多詳細的資訊了。

陸以北本以為代練妹還會在說些什麼,但是在漫長的等待過後,見她似乎沒有什麼想要再補充的,甚至沒有任何表情或眼神的變化了,隻能無聲地歎了口氣,平靜道,“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代練妹點了點頭,然後迎面就給了陸以北臉上一拳。

早在幾千字以前,她就想這麼乾了……

必須讓陸以北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大爺了,最近這傢夥真的是越發的囂張了。

猝不及防之下,面部遭到了蘊含著天災級怪談最高強度靈能波動的一拳,陸以北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眼前便陷入了黑暗,耳畔響起了斷片似的嗡鳴聲,瞬間失去了意識。

————

“醒醒,醒醒!你沒事兒吧?”

恍惚間,耳邊響起了這樣的聲音,緊跟著便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拍自己的臉,顧茜茜愣了愣,還不等回過神來,便被人動頭頂澆了一桶涼水。

“嘩啦”一聲,從頭到腳,透心涼。

就像是廣告裡喝了一瓶雪碧那樣,但不同的是,這一瓶雪碧,是被人按著腦袋硬灌進嘴裡的。

十分可惡,非常變態。

她猛地睜開眼睛,還不等看清楚那個可惡的傢夥是誰,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醒了就好,趕緊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來這裡打算乾什麼?”

這是……係統的聲音?顧茜茜心頭猛地一突。

雖然她聽見的聲音,跟係統有不小的差異,但是在聽見的那一刻,她的直覺便告訴她,是係統在對她說話。

那是多年相依為命產生的微妙聯絡。

她用力的甩了甩腦袋,睜開眼睛向前看去,然後剛剛明亮起來的雙眼,便又黯淡了下去。

在她的前方,站著一名少女,手中握著提拎著一隻空掉的水桶。

她看上各自小小的,一看就十分欺負的樣子,但此刻卻挺著胸膛,梗著脖子,努力裝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像是露出虎牙的小奶貓,有些好笑,但並不是係統。

奇怪了,我剛剛明明聽到是係統的在說話啊!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顧茜茜不解地想。

“嘩啦——!”

還不等她想明白,少女突然又迎頭澆來了一桶涼水,瞬間中斷了她的思緒……

“不說是吧?那就隻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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