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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玉門 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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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悶響聲傳來,宛如兩塊巨石撞擊在了一起,氣浪擴散,短暫地將四周隨風揚起的黃沙驅散。

聞聲,南嶺蕘花心頭微微一顫。

雖然她已經察覺到“災禍”對“陸青衣”並沒有殺意,但沒有殺意,不代表“陸青衣”不會因此受傷。

舉目向“陸青衣”看去,在看見覆蓋她雙臂的厚重鎧甲後,南嶺蕘花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如琉璃般透亮璀璨,幾乎要凝為實質的金光,自“陸青衣”的手心迸發,伴隨著一陣模糊不清的吟誦聲,混亂無序的金色線條在她身邊迅速蔓延,勾勒出一道根係繁盛的樹狀圖騰。

神國雛形通道,開!

伴隨著那樹狀圖騰成型,其上迸發出刺眼烈光,吞沒了“災禍”的身影,旋即烈光消散,“災禍”便消失了蹤影。

而就在神國雛形的通道打開,將“災禍”吞入其中之際,南嶺蕘花突然嗅到了一股微弱,卻格外熟悉的香氣。

那是……是阿姨的神國雛形嗎?

南嶺蕘花愣了愣,回過神來,視線定格在“陸青衣”的身上,眼波微微顫抖,驚疑不定。

在神國雛形中,陸以北家所在的教職工大樓前,以及她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牡丹街陸記川菜館的小院裡,都有兩株石榴樹。

那兩株石榴樹,樹齡超過一百年,據說是百年前,一位癡情男子,為他的妻子種下的。

不過,或許是樹齡太大的緣故,那兩株石榴樹早已經不結果了,但每年四到七月花期的時候,卻仍會開花。

火紅的一片,彷彿枝頭被點燃了一般。

於絕大多數石榴花的淡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花香相比,那兩株石榴樹的花格外的芳香馥鬱,大抵又因為活了太久,它們所曆經的歲月,所見證的人和事,早已經沉澱到了花中,醞釀出了獨特的韻味。

那花香,光是聞上一聞,就有一種吃了慢慢一碗石榴籽的錯覺。

當然,單是因為這樣,還不至於讓南嶺蕘花,記憶深刻到,隻是嗅到那一絲微弱的花香,就聯想到了王美麗的神國雛形。

她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為,她在神國雛形中,參加高考的前一天,陸以北摘下了一朵石榴花,親手別在了她的發隙間,然後告訴她,“你知道在北歐神話裡,給人別上石榴花,代表著什麼嗎?”

“代表什麼?”

“代表著……”陸以北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平靜道,“代表祝願出征的戰士,能夠平安歸來,你明天可要加油,實在不會寫就看看旁邊同學的,不然的話,你那不上不下的成績,可沒辦法跟我上同一所大學!”

南嶺蕘花,“……”

陸以北說的那些垃圾話,當然不是真的。

南嶺蕘花後來自己去查過,在北歐神話中,確實有一個跟石榴花有關的傳說,但是在那個傳說裡,是丈夫給妻子戴上了石榴花,並且時至今日,北歐的新娘都有佩戴石榴花的習俗。

在她看來,陸以北肯定是知道那個傳說,纔會故意提起北歐神話,所以她一直將那句話時陸以北的表白,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雖然她很清楚,那不過是陸以北受到神國雛形的影響說出來的話,多半並非發自內心,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假的,隻要經曆過了,就不是想忘掉就能忘掉的了。

事實上,此時此刻,在南嶺蕘花懷中,還有著一朵已經枯萎的石榴花蕾,那是她離開花城摘下的。

在摘下那朵石榴花蕾的時候,她還把一隻鳴風鈴,掛在了距離陸家老宅閣樓窗戶最近的枝丫上,那時候,她心中想的是,陸以北送她石榴花,她還陸以北鳴風鈴,就算兩清了。

沒曾想,今日鳴風鈴和那熟悉的石榴花香,都一起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陸以北恐怕也沒想到,她明明已經將神國雛形的靈能波動完全收斂了,神國雛形通道打開時,理應浮現的,神國雛形中的模糊景象,也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卻還是被南嶺蕘花察覺到了神國雛形的存在。

就因為那一縷難以忘懷的花香。

“……”

那花香大概率就是從神國雛形中飄出來的……

鳴風鈴在“陸青衣”手中,還能用“陸以北送的”這種可信度不高的藉口解釋,但王美麗的神國雛形又當如何解釋呢?也是陸以北送的?

絕不可能!南嶺蕘花想。

在她的認知裡,雖然陸以北的嘴巴堪比高鐵站,行事不著調,不像是什麼正經人,但是陸以北絕不會把自己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交給別人。

在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即便再離奇,也是事實。

這麼說來,陸青衣真的就是陸以北喬裝打扮的?

南嶺蕘花心情複雜地想著,下意識地向前邁步,薄唇輕啟,正欲向“陸青衣”發問,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靈能波動,突然從“陸青衣”所在的方向傳來,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蠻橫地闖入了她的靈覺探知之中。

那股靈能波動乍一接觸,給人的感覺是充滿了希望,就像是驅散寒冬的第一抹春日暖陽,彷彿隻要沐浴其中,任何奇蹟都有可能發生,但隻要稍微細心感受,便能立刻發現反常之處

那“暖陽”中似乎暗含著扭曲莫測的鋒利棱角、險惡陰森的威脅、焦躁狂暴的情緒……

彷彿是塗上金粉,裝點上花朵的槍炮,所有的一切,都是將殘忍粉飾成美好的騙局。

在探知到那股靈能波動的瞬間,南嶺蕘花心頭一驚,回過神來,便立刻手握長劍,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向著陸以北狂奔而去。

然而,還不等她靠近陸以北身邊,她便聽見了陸以北的呼喊聲。

“危險!別過來!”

聞聲,南嶺蕘花的腳步一滯,待到穩住身形,舉目向陸以北看去,瞳孔猛地一顫。

呼嘯的狂風揚起黃沙,陸以北站在風中,嬌小的身子早已經被盔甲覆蓋,雙手成掌,舉在胸前,手中捧著一團璀璨的金光,像是奮力要將雙掌合攏那樣,不斷髮力,痙攣顫抖。

看上去,像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阻止陸以北關閉神國雛形的通道,而陸以北在奮力阻止一樣。

那一團璀璨金光中,似有什麼東西在橫衝直撞,不斷扭曲變形,激盪出一道道粗如兒臂的電弧。

每一道電弧中,都蘊含著南嶺蕘花剛纔探知到的,彷彿一場騙局一樣的靈能波動。

那種靈能波動跟陸以北自身的靈能波動,碰撞在一起,頓時掀起一陣陣駭人的氣浪,覆蓋在陸以北雙手上的臂鎧,在兩股靈能波動的劇烈碰撞中,劇烈震顫起來,發出好似尖銳刀刃劃過鋼板的刺耳嗡鳴。

偶有電弧在這激烈的靈能波動碰撞中飛射出去,帶著毀滅的力量掃過大地,便立刻犁出一道焦黑的溝壑,緊跟著,那焦黑的沙土,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了金屬質地。

金燦燦的,像是黃金……

見狀,南嶺蕘花的變了變臉色。

那是,奇蹟教團的五大聖骸之一?

可是,爺爺不是說,奇蹟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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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聖骸,一部分被司夜會控製了起來,一部分已經遺失,早就已經不在奇蹟教團手中了嗎?

她是從什麼地方弄到手的?南嶺蕘花驚疑不定地想。

緊跟著,還不等她想明白陸以北手中聖骸的來曆,遠處突然有巨響傳來,強行中斷了她的思緒。

循聲望去,南嶺蕘花再度失神。

席捲戈壁灘的龍捲風柱,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呼喚一樣,呼嘯狂舞著,不斷向著陸以北所在的地方靠近。

所過之處,數以噸計的砂石被捲上天空,遠處的天地彷彿籠罩上了一層暗黃色的幕布,旋即巨響驟鳴,驚心動魄。

幕布之後,不斷有耀眼的藍、白強光從半空墜落,在戈壁上點燃了蘊含著恐怖破壞力的盛大煙火,在翻滾的沙暴中震盪出一層又一層的巨浪。

那是暗藏在龍捲風柱中的空間裂隙碰撞在一起,彼此絞殺的結果。

而更高處的天空中,巨大的陰影浮現,緩緩下沉,讓本就昏暗的夜色,黑得更加深邃。

天,彷彿就要塌下來了。

這一切,都是在這片戈壁灘上生活了十幾年的南嶺蕘花,從未見過的可怕景象。

“……”

從短暫地愣神中收回了心神,南嶺蕘花低頭看了一眼腳踝之上鈴聲大作的鳴風鈴,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陸以北,眉頭緊鎖。

雖然陸以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看得出來,陸以北此刻幾乎已經用上了全部的力量。

透過面甲的縫隙,隱約可以看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膚色蒼白,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額前浮現青筋,肌膚之下的血管,因為體內靈能高強度運轉,散發出金紅微光。

她還看得出來,陸以北處境很危險……

她親自感受過陸以北那副鎧甲的堅實程度,那是她見過的,最堅硬的靈能物品了。

在她看來,甚至有概率能抵擋A 級靈能力者全力一擊。

可就是這最堅硬的靈能物品,卻在那一團璀璨金光不斷激射出的狂亂電弧侵襲下,逐漸浮現起了一道道發光的裂紋,彷彿隨時都會崩碎一般。

這種時候,陸以北讓她不要靠近,雖然她的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衝她喊著,“快去幫她啊!放任她這樣逞強下去,她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是,理性卻告訴她,最好乖乖地站在待在原地。

如果她一時衝動,靠近了陸以北,她能做什麼呢?

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爺爺,上一任玉門沙海一脈的當家,是在跟司夜會的守護者聯手修複玉門關時,遇到意外突然失蹤的。

事發突然,她這個現任當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被迫接手了所有當家的事物。

通過劇烈震動的鳴風鈴,她可以判斷出,玉門關越來越近了……

通過砂石化作黃金,她能夠猜到,跟奇蹟教團的聖骸有關……

除此之外她便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

她沒有經曆過正常的當家繼任流程,甚至從小就沒有被當成是繼任者培養,接任玉門沙海一脈的當家後,所有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在沒有任何人教導的情況下,一邊處理當家的事物,一邊從頭學起。

可即便她已經很努力的去學了,卻還是有太多東西沒來得及學會了。

比如說,如何鎮壓奇蹟教團的聖骸,又比如,如何溝通玉門關,阻止其降臨……

就算她想要幫陸以北,也無從下手,搞不好還會讓陸以北分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在這種時候,什麼都不做,或許纔是對陸以北最大的幫助。

於是,南嶺蕘花就這樣滿面愁容的站定在了原地,宛如石化了一般,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但她的心臟卻狂跳著,如同她腳踝上,不停震動的鳴風鈴……

————

餘光瞥見南嶺蕘花停下了腳步,陸以北暗暗地鬆了口氣,然後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神國雛形中,突然躁動了起來的歐……不對,應該說是奇蹟教團聖骸更加合適?

陸以北想著,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正向她走來的房己。

當她打開神國雛形的通道,察覺到神國雛形中的奇蹟教團聖骸突然躁動起來的時候,她略一思索,便意識到自己著了房己的道。

而中招的時刻,大概就是她跟房己對視,生出那莫名舒爽感的時候。

從那一刻開始,房己便將某種會導致奇蹟教團聖骸躁動的詭異力量,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即便她不打開神國雛形的通道,將冒牌災禍送去見老祖宗,也早晚都會溝通神國雛形,一旦她溝通神國雛形,奇蹟教團的聖骸就會感應到那股詭異的力量,躁動起來。

是貨真價實的躁動,她剛纔溝通神國雛形的時候,探知到“神秘金黃棒狀不明飛行物”都已經上了神國雛形裡的熱搜了……

她甚至懷疑,就算她不去溝通神國雛形,在那股詭異力量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奇蹟教團的聖骸,早晚也會失控。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爽也一樣……

陸以北本以為,以前遇到房己後,她莫名地變得幸運,是特例,但沒想到,那隻是“誘導消費”的試用版。

事實證明,免費的,纔是最貴的。

現在,免費享受後的賬單來了……

而這一份賬單,是她動用了兩大怪談本體核心、靈紋、靈印所能夠供給的,遠超絕大多數同等級靈能力者和怪談的靈能,都難以支付的巨大數額。

如果沒有靈台淨業保護,她此刻恐怕已經化作一座雕像了。

24k純金的雕像!

跟什麼等身典藏手辦似的……

不過,其實現在也跟雕像沒什麼區別了,陸以北能感覺得到,隻要她稍微放鬆對神國雛形的控製和靈能輸入,奇蹟教團的聖骸就會立刻脫離她的控製。

“……”

當初就不該因為貪圖一點點黃金,把歐金棒放在神國雛形裡。

那種東西是亂放的?這下好了,出大問題了,貪小便宜,上大當!

早知道就上交給司夜會了,說不定還能混一面“感謝陸以北乾員的歐金棒”的錦旗掛在辦公室裡……陸以北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房己來到了她的身邊。

————

房己掙紮著從風蝕土丘中爬出來以後,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

在這十幾分鐘裡,他被狂暴的金色電弧擊中,右手化作黃金,被掃過的龍捲風柱掀飛、被空間裂隙碰撞產生的流光貫穿肩頭……

他因為各種“意外”一次次受傷,卻從未停下向陸以北靠近的腳步。

終於,當他顫顫巍巍地跨越了那漫長的一百米,在陸以北身旁停下腳步時,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渾身浴血。

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微笑。

被鮮血染紅的俊美面龐,笑起來,透著幾分猙獰。

隻看了一眼,陸以北便迅速地閉上了眼睛。

房己已經在跟她對視的時候,坑過她一次了,她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你知不知道,對著一個面癱,笑得這麼歡,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陸以北雙目緊閉,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現在雙手沒空,我絕對要狠狠地揍你一頓。”

“揍我?”房己撇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會想殺了我,畢竟我可是把你那位小女朋友,拐跑的幕後主使。”

“她叫什麼來著?江蘺對吧?”

“果然是你……”陸以北道。

在看見戴林和房己廝混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隱約有了這方面的猜測。

“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朋友來著!”

聽到陸以北間接承認,她是為了“小女朋友”才追到戈壁灘上來的,遠處的南嶺蕘花心頭一顫,原本極力剋製的呼吸,瞬間就變得粗重了起來。

莫名其妙就被誤傷了。

聽了陸以北的話,房己愣了一下子,臉上的笑容凝固,沉吟了幾秒鐘後才無聲地歎了口氣道,“抱歉,讓你失望了,你就當這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吧?”

他確實沒想到,災禍竟然那他當朋友。

“任務?”陸以北道,“你很缺錢?還是被人脅迫了?那你早說啊,我可以幫你,你不一定非要搞這麼多幺蛾子出來嘛!”

“不瞞你說,我人脈很廣的,什麼黑帝、兵主、聊齋酒館胡老闆、八百裡桃源之主……隻要我發話,他們分分鐘就出現在我面前,聽我調遣。”

雙手在逐漸失去知覺,體內的靈能像是化作了水銀一樣,緩慢地流淌,陸以北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似乎即便有靈台淨業抵擋,她的身體也在逐漸化作黃金,所以話突然間就多了起來。

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把她知道的天災級的名號全部說了一遍,萬一有哪個大佬感應到了,過來救一下場呢?

然而,她並沒有等到大佬的救場,卻等到了房己無情的拆穿。

“別白費力氣了,玉門關即將降臨,在如此強烈的靈能波動乾擾下,他們感應不到的。”房己柔聲道,“另外,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想幫我,我都非常感謝你。”

“不過,如果我早些時候,讓你把那一具聖骸交給我,你會給我嗎?”

“當然,不會。”陸以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她知道那鬼東西非常危險,不可能隨便給別人了。

更何況,在這之前,歐金棒可是她的私人印鈔機,如果有人想拿走,那就是奪她錢財,此仇不共戴天!

“嗬……”房己乾笑了一下,“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幫忙,就放棄控製聖骸吧?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陸以北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兩片唇瓣剛剛分開,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就像是……喉嚨裡卡著一塊比拳頭還大的黃金。

但她卻依舊倔強的維持著,對神國雛形的靈能輸入,直到房己將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湊到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很安全,並且她根本就不在這片戈壁灘上……”

聞言,陸以北心神一蕩。

不在這片戈壁灘上?那在什麼地方?之前調查的時候,不是查到戴林購買了很多穿越沙漠需要用到的鍊金藥劑嗎?難道隻是障眼法?

“……她在庫布齊沙漠響沙灣。”

為了影響陸以北的心智,房己故意放慢了說話的速度,留給了陸以北充足的時間胡思亂想了片刻,才繼續道,“庫布齊沙漠,在內蒙古。”

“好了,現在我已經把她的具體位置告訴你了,難道你不想立刻過去救她嗎?”

說完,房己等待了片刻,見陸以北不為所動,皺了一下眉頭,繼續道,“難道你是在因為我騙你的事情生氣?好吧,我向你保證,如果我還能從玉門關裡活著出來,我會去跟你負荊請罪的……”

“快放棄吧災禍,這裡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為這種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閉……閉……”陸以北瞪著房己,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然後不知從哪裡擠出了一股力量來,上下頜猛地同時發力,伴著一陣金石扭曲的聲音,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閉嘴吧臭弟弟,知道領導安全了,這破事兒我就更要管了!”

聞言,房己愣了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浮現起了慍色,搭在陸以北肩上的手,也逐漸加大了力度,直至指尖戳進陸以北肩頭的血肉裡。

“抱歉,我其實很不願意這樣做的……”他說著,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緊跟著便低聲吟誦了一段權能描述。

“幻影中起源的靈魂,祂的存在,便是奇蹟的證明。

祂帶來了黃金,鋪滿大地。

祂帶來了寶劍,終結戰爭。

牛羊遍地,糧食取之不儘,香甜的美酒似河流般流淌……”

伴隨著一聲聲宛如歌謠的吟誦迴盪,陸以北隻感覺神國雛形中,奇蹟教團聖骸的躁動程度,突然就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如果是之前脫韁的野馬,那現在就是脫韁的斯雷普尼爾,幾乎一下子就脫離了她的控製。

在奇蹟教團聖骸脫離她控製的瞬間,她感覺胸口像是突然中了一記重錘,筋骨碎裂,臟腑破碎,已經化作金色的鮮血,止不住地從口中湧出,伴隨著如同斷線風箏倒飛出去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恍惚間,她聽見房己高呼了起來,嘹亮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似乎籠罩了整個戈壁灘。

“恭迎聖子大人,諸位長老,請祭出聖骸!”

她看見,滿臉驚慌的南嶺蕘花向這邊奔來,手中長劍激盪出劍氣,飛向房己。

雖然陸以北讓她在原地不要動,雖然陸以北和房己一開始交談時,表現得還算友善,但是看見陸以受傷,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然而,還未靠近房己身旁,劍氣便化作了黃金,墜落在地,然後就連那長劍都被聖骸所散發的詭異力量影響,逐漸化作了金黃。

陸以北還看見,天空中那一團巨大的陰影,終於自天空降下,顯露出了它真正的樣貌。

海量的黃沙,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自天空中傾瀉向地面,大地震顫起來,發出恐怖的轟鳴。

黃沙彷彿沸騰了,一道道暗黃色的沙柱,不斷上湧,落下,再上湧……恰似千萬隻手掌,從地下探出,爭先恐後的抓向地面的一切,抓向天空。

緊接著,在一陣陣劇烈的震顫之中,無數建築自逐漸堆積成山的黃沙中翻轉浮現,展露出一片片高聳森然的城牆,青銅鑄成的巨大固化咒式,覆蓋在牆體之上……

無數蘊含著恐怖靈能的電光,如同花朵綻放一樣迸發,然後擴散開了,好像流水一般,在牆面上遊走。

在那城牆之上,無視令人不安的黑影來迴遊蕩,留下一道道慘綠的痕跡,箭樓中的巨大腳弩的金屬框架早已經鏽蝕,但纂刻其上的固化咒式卻未曾消散,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勾勒出半虛半實的弓弩形狀……

最後,她的視線定格在了那一座巨大的城門上。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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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北雙目緊閉,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現在雙手沒空,我絕對要狠狠地揍你一頓。”

“揍我?”房己撇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會想殺了我,畢竟我可是把你那位小女朋友,拐跑的幕後主使。”

“她叫什麼來著?江蘺對吧?”

“果然是你……”陸以北道。

在看見戴林和房己廝混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隱約有了這方面的猜測。

“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朋友來著!”

聽到陸以北間接承認,她是為了“小女朋友”才追到戈壁灘上來的,遠處的南嶺蕘花心頭一顫,原本極力剋製的呼吸,瞬間就變得粗重了起來。

莫名其妙就被誤傷了。

聽了陸以北的話,房己愣了一下子,臉上的笑容凝固,沉吟了幾秒鐘後才無聲地歎了口氣道,“抱歉,讓你失望了,你就當這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吧?”

他確實沒想到,災禍竟然那他當朋友。

“任務?”陸以北道,“你很缺錢?還是被人脅迫了?那你早說啊,我可以幫你,你不一定非要搞這麼多幺蛾子出來嘛!”

“不瞞你說,我人脈很廣的,什麼黑帝、兵主、聊齋酒館胡老闆、八百裡桃源之主……隻要我發話,他們分分鐘就出現在我面前,聽我調遣。”

雙手在逐漸失去知覺,體內的靈能像是化作了水銀一樣,緩慢地流淌,陸以北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似乎即便有靈台淨業抵擋,她的身體也在逐漸化作黃金,所以話突然間就多了起來。

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把她知道的天災級的名號全部說了一遍,萬一有哪個大佬感應到了,過來救一下場呢?

然而,她並沒有等到大佬的救場,卻等到了房己無情的拆穿。

“別白費力氣了,玉門關即將降臨,在如此強烈的靈能波動乾擾下,他們感應不到的。”房己柔聲道,“另外,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想幫我,我都非常感謝你。”

“不過,如果我早些時候,讓你把那一具聖骸交給我,你會給我嗎?”

“當然,不會。”陸以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她知道那鬼東西非常危險,不可能隨便給別人了。

更何況,在這之前,歐金棒可是她的私人印鈔機,如果有人想拿走,那就是奪她錢財,此仇不共戴天!

“嗬……”房己乾笑了一下,“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幫忙,就放棄控製聖骸吧?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陸以北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兩片唇瓣剛剛分開,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就像是……喉嚨裡卡著一塊比拳頭還大的黃金。

但她卻依舊倔強的維持著,對神國雛形的靈能輸入,直到房己將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湊到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放心吧,你的小女朋友很安全,並且她根本就不在這片戈壁灘上……”

聞言,陸以北心神一蕩。

不在這片戈壁灘上?那在什麼地方?之前調查的時候,不是查到戴林購買了很多穿越沙漠需要用到的鍊金藥劑嗎?難道隻是障眼法?

“……她在庫布齊沙漠響沙灣。”

為了影響陸以北的心智,房己故意放慢了說話的速度,留給了陸以北充足的時間胡思亂想了片刻,才繼續道,“庫布齊沙漠,在內蒙古。”

“好了,現在我已經把她的具體位置告訴你了,難道你不想立刻過去救她嗎?”

說完,房己等待了片刻,見陸以北不為所動,皺了一下眉頭,繼續道,“難道你是在因為我騙你的事情生氣?好吧,我向你保證,如果我還能從玉門關裡活著出來,我會去跟你負荊請罪的……”

“快放棄吧災禍,這裡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為這種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閉……閉……”陸以北瞪著房己,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然後不知從哪裡擠出了一股力量來,上下頜猛地同時發力,伴著一陣金石扭曲的聲音,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閉嘴吧臭弟弟,知道領導安全了,這破事兒我就更要管了!”

聞言,房己愣了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浮現起了慍色,搭在陸以北肩上的手,也逐漸加大了力度,直至指尖戳進陸以北肩頭的血肉裡。

“抱歉,我其實很不願意這樣做的……”他說著,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緊跟著便低聲吟誦了一段權能描述。

“幻影中起源的靈魂,祂的存在,便是奇蹟的證明。

祂帶來了黃金,鋪滿大地。

祂帶來了寶劍,終結戰爭。

牛羊遍地,糧食取之不儘,香甜的美酒似河流般流淌……”

伴隨著一聲聲宛如歌謠的吟誦迴盪,陸以北隻感覺神國雛形中,奇蹟教團聖骸的躁動程度,突然就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如果是之前脫韁的野馬,那現在就是脫韁的斯雷普尼爾,幾乎一下子就脫離了她的控製。

在奇蹟教團聖骸脫離她控製的瞬間,她感覺胸口像是突然中了一記重錘,筋骨碎裂,臟腑破碎,已經化作金色的鮮血,止不住地從口中湧出,伴隨著如同斷線風箏倒飛出去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恍惚間,她聽見房己高呼了起來,嘹亮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似乎籠罩了整個戈壁灘。

“恭迎聖子大人,諸位長老,請祭出聖骸!”

她看見,滿臉驚慌的南嶺蕘花向這邊奔來,手中長劍激盪出劍氣,飛向房己。

雖然陸以北讓她在原地不要動,雖然陸以北和房己一開始交談時,表現得還算友善,但是看見陸以受傷,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然而,還未靠近房己身旁,劍氣便化作了黃金,墜落在地,然後就連那長劍都被聖骸所散發的詭異力量影響,逐漸化作了金黃。

陸以北還看見,天空中那一團巨大的陰影,終於自天空降下,顯露出了它真正的樣貌。

海量的黃沙,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自天空中傾瀉向地面,大地震顫起來,發出恐怖的轟鳴。

黃沙彷彿沸騰了,一道道暗黃色的沙柱,不斷上湧,落下,再上湧……恰似千萬隻手掌,從地下探出,爭先恐後的抓向地面的一切,抓向天空。

緊接著,在一陣陣劇烈的震顫之中,無數建築自逐漸堆積成山的黃沙中翻轉浮現,展露出一片片高聳森然的城牆,青銅鑄成的巨大固化咒式,覆蓋在牆體之上……

無數蘊含著恐怖靈能的電光,如同花朵綻放一樣迸發,然後擴散開了,好像流水一般,在牆面上遊走。

在那城牆之上,無視令人不安的黑影來迴遊蕩,留下一道道慘綠的痕跡,箭樓中的巨大腳弩的金屬框架早已經鏽蝕,但纂刻其上的固化咒式卻未曾消散,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勾勒出半虛半實的弓弩形狀……

最後,她的視線定格在了那一座巨大的城門上。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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