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
十分鐘後,陸以北出現在了小區人造湖附近的角落,手中拿著廚用打火機和一瓶純淨水。
“啪嗒——啪嗒——!呼——!”
他打燃了打火機,控製著橘黃的火苗一點點地朝紙團靠近。
雖然這樣的行為可能有太過敏感的嫌疑,但閒著也是閒著,找點事情做,圖個安心,也沒有壞處。
一陣微風吹來,火苗搖曳,紙團弱小無助又害怕,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你怕個求,剛纔嚇我的時候,你不是很熟練嗎?!”
陸以北低聲罵了一句,一不做二不休,手往前一伸,點燃了紙團。
在火焰籠罩之下,紙團迅速的塌陷、變形、飄散出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那種味道完全不像是紙張燃燒的味道,反倒是有些像動物毛皮燒焦的味道。
該不會不經意間解鎖了廣告單正確的使用方式吧?
emmm,應該不會!陸以北想。
夜幕即將降臨,趁著天黑來臨前,進行完了最後的狂歡的廣場舞大媽正匆匆地往家裡趕。
在路過人造湖附近的時,有廣場舞大媽嗅到了焦糊味,循著味道飄來的方向看去,微微一愣。
隻見不遠處,一名穿著紅色外套的少年蹲在人造湖邊上,姿勢像是一隻碩大的蟾蜍,全神貫注地盯著面前搖曳的火光。
昏黃的光線照在紅衣少年那張死人一般,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簡直像是在進行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儀式。
僅僅注視了幾秒鐘,就感覺生命都要被抽走了一般。
大媽回過神來,低聲罵了一句,“搞什麼呢這是?想嚇死人呐!”不敢再做停留,急急忙忙的走了。
“咦?剛纔有人說話嗎?”陸以北聳了聳肩,“算了不管了。”
紙團的燃燒速度遠比陸以北印象中正常紙慢得多,他花了足足二十分鐘纔將紙團完全燒成了灰,又花了幾分鐘,用純淨水把灰燼全部衝進人造湖。
等他返回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
回到家中,纔開門,陸以北就看見了沙發上,他今天穿過的外套。
灰色調的布藝沙發上,外套姿勢古怪的癱做一團,看上去像是一張才剝下來的毛皮。
注視著外套,陸以北的眼睛沒有由來地一陣脹痛,恍惚間竟看到一縷慘白的霧氣在外套周圍縈繞,像是一隻怪誕的寄生動物。
淦啊!老子外套怎麼也有問題!
這咋辦啊!幾百塊買的,扔掉會不會太可惜了一點?
要不明天掛到閒魚上賣掉?
今天晚上……
就晾在外面吧?!
陸以北想著,上樓找到了晾衣杆,把外套串了起來,而後拉開窗戶,把外套晾在了窗外。
忙碌了半天,陸以北終於閒了下來,沉寂許久的饑餓感這才漸漸浮現,在沙發上癱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走向廚房,準備為自己做一頓簡單的晚餐。
他不是不想叫外賣,隻是天黑之後叫外賣絕對是奢侈消費。
且不說夜間還在營
就是這樣,重賞之下,也罕有勇夫,畢竟這年頭夜間外賣配送員可是高危行業。
且不說從門後伸出一條觸手取餐、按著訂單地址送到,卻發現是一片墳地這之類時常發生在外賣小哥身上的怪談了,就算是購買外賣的顧客也是有風險的。
之前陸以北就在網上看過一個怪談的帖子,說是兩年前的一個晚上叫的外賣,至今未到。
到現在,他每天晚上還能收到外賣小哥發來【美味正在配送中,請您耐心等待】的提示資訊。
換手機,換賬號,取消訂單都沒用!失聯外賣小哥意外的執著。
每點一份夜間外賣,便有一名外賣小哥可能遭遇危險,保護外賣小哥從我做起!
所以,陸以北覺得,還是自己動手比較方便安全。
要是真出了事情,又不能像是燒掉紙團一樣,把外賣小哥拉來燒掉是不是?
畢竟,除了城市裡有怪談流傳以外,我國也有一套完整完善的刑法存在。
吃罷晚飯,陸以北和白小花親密相處了一會兒之後,睏意漸漸襲來。
他匆匆洗漱之後,對大日明王先生道過晚安,上了樓,戴好眼罩耳塞,就把自己扔進了被窩。
為了看眼睛,陸以北輾轉了小半座城市,奔波了一天,已經很是疲憊了,腦袋剛一碰到枕頭,眼皮便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
夜已經深了。
夜幕下,青煙一般的新月光輝透著淡淡地玫瑰色色澤,初秋乾燥的風中,一件掛在公寓樓外側的紅白撞色衛衣外套隨風搖曳著,像是笨拙的跳著怪異的舞蹈。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彷彿某種齧齒動物磨牙的聲音從衛衣左邊的口袋中傳來,伴隨著輕響,口袋中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一下,緊跟著便有一個漆黑的紙方塊靈巧地從口袋中跳了出來,在半空中停滯了幾秒鐘,然後……
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
錯覺一般,風中傳來一陣悲鳴。
……
當陸以北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路燈的昏暗燈光下,站著一個佝僂的身影,像是一個高大而駝背的男人。
男人的身體完全包裹在了漆黑的鬥篷裡,手中舉著一盞光線昏黃的燭台,渾身散發著一股讓陸以北感到不安的氣息。
看見這一幕景象,陸以北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移動,始終和男人保持著不遠不近地距離。
眼前的畫面有些泛黃,視角鎖定,他就像是在看一部老電影,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男人沿著街道前行,走進一片居民區,進入了一棟樓房。
黑漆漆的走廊,一眼看不到儘頭,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行走其間,幾乎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兩邊鏽跡斑斑的鐵門全部緊閉,風一吹便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讓人有一種隨時會有一扇門打開,伸出一隻手,把路過的行人拉進去的錯覺。
男人在穿過走廊,駐足在了走廊儘頭的鐵門前,一手舉著燭台,一手輕輕叩響了鐵門。
“噹噹噹——!”
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門之後,男子用他那毫無特征的古怪聲音詢問道,“有人在嗎?沒有人的話我就進來啦!”
黑暗中,無人迴應。
男人握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擰,鐵門就像是沒有上鎖一般,“哢噠”一聲應聲開啟。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一居室,四壁用白膩子抹平,地上鋪著普通的白色瓷磚,簡單裝修過的客廳裡,擺放著電視、茶幾和藍色的沙發,是常見的出租屋裝修風格。
男人走進屋子裡,沒有開燈,孤魂野鬼似的遊蕩了片刻,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時間在一片死寂中緩慢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女人的笑聲和掏鑰匙的聲音。
下一刻,陸以北眼前突然就是一陣光影扭曲,緊跟著他的視線就從那個身穿著漆黑鬥篷的男人身上,變換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穿著一套普普通通地淺灰色職業套裝,臉上模糊一片,看不清樣貌,她醉醺醺地,似乎意識也有些不太清醒,在隨身的包裡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一居室,四壁用白膩子抹平,地上鋪著普通的白色瓷磚,簡單裝修過的客廳裡,擺放著電視、茶幾和藍色的沙發,是常見的出租屋裝修風格。
如出一轍的裝修和佈置,瞬間讓陸以北意識到了什麼,長大了嘴,想要大喊著提醒女人。
快跑!快跑啊!有人在你房子裡!
然而,他卻像是被一雙手扼住了咽喉一般,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他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進了屋,女人也不開燈,踢掉高跟鞋之後,便跌跌撞撞地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嘴裡怨氣滿滿的嘟囔著。
“老不死的,喝酒占便宜每次都有你,找你漲工資時候就隻知道裝死!”
“哎!老孃這苦日子啥時候才能熬出頭喲!”
回到臥室,女人脫掉外套揉成一團,隨手一扔,緊跟著就倒在了床上,沒多久臥室裡就響起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伴隨著呼吸聲,時間彷彿被拉長了,一分一秒都過得異常緩慢,而陸以北卻不能轉變視線的方向,隻能靜靜地看著毫不知情的女人熟睡。
該死!現在該怎麼辦?那個男人還在屋裡!陸以北想。
或許還在客廳裡,或許在什麼地方藏起來了,又或許正在靠近。
陸以北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過度的焦躁不安,一種嚴重暈車時纔會有的不適感襲來,讓他胃部開始了輕微的痙攣。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突然醒了,聽見了床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輕響。
“有老鼠嗎?”
女人嘟囔著,半個身子探出床邊,向著床下看去。
毛茸茸地腦袋突兀地從黑暗中浮現,玻璃球似的無神雙眼是血紅的色澤,三瓣嘴以詭異的弧度上翹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女人與兔先生四目相對……
“噹噹噹——!”
象征性的敲了三下門之後,男子用他那毫無特征的古怪聲音詢問道,“有人在嗎?沒有人的話我就進來啦!”
黑暗中,無人迴應。
男人握住了門把手,輕輕一擰,鐵門就像是沒有上鎖一般,“哢噠”一聲應聲開啟。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一居室,四壁用白膩子抹平,地上鋪著普通的白色瓷磚,簡單裝修過的客廳裡,擺放著電視、茶幾和藍色的沙發,是常見的出租屋裝修風格。
男人走進屋子裡,沒有開燈,孤魂野鬼似的遊蕩了片刻,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時間在一片死寂中緩慢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女人的笑聲和掏鑰匙的聲音。
下一刻,陸以北眼前突然就是一陣光影扭曲,緊跟著他的視線就從那個身穿著漆黑鬥篷的男人身上,變換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穿著一套普普通通地淺灰色職業套裝,臉上模糊一片,看不清樣貌,她醉醺醺地,似乎意識也有些不太清醒,在隨身的包裡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一居室,四壁用白膩子抹平,地上鋪著普通的白色瓷磚,簡單裝修過的客廳裡,擺放著電視、茶幾和藍色的沙發,是常見的出租屋裝修風格。
如出一轍的裝修和佈置,瞬間讓陸以北意識到了什麼,長大了嘴,想要大喊著提醒女人。
快跑!快跑啊!有人在你房子裡!
然而,他卻像是被一雙手扼住了咽喉一般,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他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進了屋,女人也不開燈,踢掉高跟鞋之後,便跌跌撞撞地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嘴裡怨氣滿滿的嘟囔著。
“老不死的,喝酒占便宜每次都有你,找你漲工資時候就隻知道裝死!”
“哎!老孃這苦日子啥時候才能熬出頭喲!”
回到臥室,女人脫掉外套揉成一團,隨手一扔,緊跟著就倒在了床上,沒多久臥室裡就響起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伴隨著呼吸聲,時間彷彿被拉長了,一分一秒都過得異常緩慢,而陸以北卻不能轉變視線的方向,隻能靜靜地看著毫不知情的女人熟睡。
該死!現在該怎麼辦?那個男人還在屋裡!陸以北想。
或許還在客廳裡,或許在什麼地方藏起來了,又或許正在靠近。
陸以北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過度的焦躁不安,一種嚴重暈車時纔會有的不適感襲來,讓他胃部開始了輕微的痙攣。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突然醒了,聽見了床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輕響。
“有老鼠嗎?”
女人嘟囔著,半個身子探出床邊,向著床下看去。
毛茸茸地腦袋突兀地從黑暗中浮現,玻璃球似的無神雙眼是血紅的色澤,三瓣嘴以詭異的弧度上翹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女人與兔先生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