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今天的課程是碟仙遊戲!”
陸以北聽到法老說要再一次的進行碟仙遊戲,不禁眉頭微蹙。
怎麼又是碟仙遊戲?
他們為什麼對這個看起來就不怎麼安全、吉利的遊戲這麼執著呢?
不久之前,陸以北接觸油畫進入特殊狀態,看見了趙柯遭到霸淩,通過這個遊戲,招來了奇怪的存在,並請求它幫忙殺掉霸淩自己的同學。
而那個有著徐峰容貌的紙片人怪談的出現,證明趙柯願望的確得到了實現。
可是那然後呢?
身為舔狗的趙柯,是怎麼做到翻身農奴把歌唱,騎在了女神林奕琪身上?
陸以北覺得這裡面缺失的重要環節,就是他進行的碟仙遊戲,除了她曾看到的過往,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PY交易。
石河口中學封校,肯定也跟碟仙遊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陸以北惴惴不安的思索著,雙眼依舊一陣一陣的灼熱,饑餓感愈漸濃烈,可奇怪的是,她的體溫卻沒有像前幾次面對危險時一樣,隨之升高。
也不知是先前與徐峰的戰鬥消耗過多,還是體內那股力量故意蟄伏了起來,在等待著什麼。
嘖,早就知道這種不能自如控製的力量不靠譜!陸以北暗戳戳罵道,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換一個更穩定的外掛去!
……
在陸以北思索的間隙,杜思仙提心吊膽的觀察著法老等人。
雖然他們外表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杜思仙越看越覺得他們的言行很詭異,一陣一陣的心悸。
稍微有點兒腦子的正常人都知道,三更半夜在一所鬨鬼的廢棄學校裡,伴隨著鈴聲響起,突然出現數百名學生的身影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他們在目睹了剛纔走廊上那一幕之後,卻沒有一點兒驚慌,反倒是耐心的準備起了碟仙遊戲。
這太反常了,簡直是在送死!
作為一名資深作死少女,杜思仙覺得,作死跟送死是有很大差別的,“作而不死”纔是作死二字的精髓所在。
高人說得沒錯,他們,不,它們絕對已經變成怪談了。她想。
“好了,準備完了,我先來講講這個遊戲的規則吧?大家先坐過來。”
法老的聲音在教室中響起,杜思仙收回思緒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看去,不禁微微一愣。
眼前的一幕她太熟悉了。
地面上鋪著寫滿文字的白紙,白紙上安置著白瓷碟子,四個人圍坐在白瓷碟子旁邊,分別背對著不同的方向。
在他們的身後,老舊的課桌椅圍成一圈,昏黃的燭光從教室的四個角落照來,在地上灑下斑駁的陰影。
這一幕,跟一個多小時前,他們一行人剛開始進行碟仙遊戲時一模一樣。
四個人所在的位置沒有改變,課桌椅的擺放幾乎完全還原,甚至那盞白瓷碟子上的缺口的朝向都高度一致。
雲夢有意無意的詢問著瑣碎八卦的問題,讓人不想回答,涼月不時打斷法老,補充有關於碟仙遊戲更加詳儘的細節,巴西戰神不停做著熱身運動,躍躍欲試。
恍惚間,杜思仙有一種時間錯亂感。
就好像過去的那一個多小時的恐怖經曆隻是一場噩夢,從未發生,而她的同伴們也還活著一樣。
高人她會不會……
杜思仙心情忐忑的用餘光看向身旁,看見陸以北仍在那裡之後,才確認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非她的幻想。
……
“……進行碟仙遊戲,人數最好是五到六人,人太多了也不行,畢竟碟子隻有這麼大,放不下那麼多手,嗬嗬!在遊戲開始以後,所有人都要閉上眼睛,輕聲念【碟仙,碟仙請出來】,然後……”
聽法老說著
“高人,高人……”
陸以北聽見了身旁傳來的輕聲呼喚,側了側腦袋看向杜思仙,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迴應道,“怎麼了?”
“現在這一幕跟我們剛來時,進行碟仙遊戲之前一模一樣,就像,像是,時光倒流了一樣。”
杜思仙雖然不知道這個資訊,能不能幫助陸以北破解眼前的僵局,但是她覺得,她有必要把這個資訊告訴整個教室內,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類。
“……”
陸以北沉默著,扭頭教室中央的法老等人看了一眼,暗自腹誹起來。
真的一模一樣?
你是指幾乎塞滿整個教室的殘肢斷臂?
還是指你屁股下面,那一塊,不知道來自哪位大兄弟的,哪個部位的肢體?
吐槽歸吐槽,陸以北從杜思仙那裡聽到了似乎很重要的資訊後,還是開始正經地思考起來。
一模一樣?它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有什麼人希望它們,或者我們倆按照之前的流程,完完整整進行一次碟仙遊戲?
陸以北一時想不明白,從她之前從幾個人進行碟仙遊戲的過程中獲取到靈能的現象來看,碟仙遊戲之於怪談,就像是一藏在公園林間的美味大餐,誰先發現,誰膽子大,誰就能夠搶先飽餐一頓。
至於這一場碟仙遊戲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許要等到遊戲開始之後才能知道。
思索間,陸以北餘光瞥了一眼杜思仙,不動聲色道,“先看看再說。”
就算不參見它們的遊戲,就能夠跑掉嗎?外面上百個怪談等著呐!陸以北想。以一敵百,還是尋找機會以一敵四,她選……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知道自己吃不消!
聽到陸以北的回答,杜思仙張了張嘴唇,正準備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法老突然開口,讓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好了,基本規則就是這樣,各位,我們現在開始遊戲吧?大家都坐過來,把手放在碟子上面。”
要開始了嗎?陸以北聞言目光一凝,看向碟子的方向,緊跟著心中就爆發出了一陣想要罵孃的衝動。
“咕嚕——咕嚕——!”
四個箱子裡的粘稠物質湧動著,發出泥潭翻滾似的聲音。
在一片昏黃的燭光照耀下,數不清的手臂從箱子裡探了出來,一股腦的,都堆疊在了白瓷碟子上面。
面對數量眾多,堆積成一座小山的手臂,就連陸以北身上的外套都感覺到了不適,不安地蠕動起來,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細微輕響。
感覺到外套像是一個膽怯的小姑娘般的異動。
她微蹙了一下眉頭,輕撫了一下外套,小聲道,“不要怕,隻要我不倒下,我一定不會讓它們吃掉你的。”
要是外套亂動,被它們看出貓膩,引發什麼不可預測的過激反應,就不好辦了。
陸以北想著,感覺到外套的安靜了下去,略微鬆了口氣。
杜思仙正因為碟仙遊戲即將開始而忐忑不安,突然聽見了陸以北小聲的安慰,心頭暖意湧現,緊跟著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鼓起莫大勇氣,走上前去,將手放在了白瓷碟子上。
“來吧!開始吧!”
陸以北,“???”
姑娘,你真的是超勇誒!
見陸以北遲遲沒有加入遊戲,法老轉動那簇擁在一堆殘肢斷臂中的頭顱,用黑洞洞的眼窩看向了她,用最猙獰的樣子道,“不用害怕,隻是一個遊戲而已,真要發生什麼,我們也會保護你的。”
見法老對一個陌生少女這麼溫柔,雲夢一把揪起法老的腦袋,捧在其中一雙手中,幽怨道,“有些人女朋友還在這兒呢,就開始撩妹了?”
說話間,她朝著陸以北投來充滿惡意的目光,半調侃半警告的說,“妹妹,看你年紀不大,可千萬別學那些壞女人哦!”
陸以北,“……”
不是,姐姐,你誤會了,你男朋友長成這幅尊容,我們真的不可能的!
而且,我也不喜歡男人,呃,公怪談也沒興趣。
她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強忍著濃烈腐臭帶來的噁心不適,走上前將手放在了那一堆手掌的最上方。
乾燥起褶的手掌傳來粗糙的觸感,陸以北剛一接觸到那些手掌,眼皮便止不住地一陣猛跳。
陸以北知道自己的雙眼或許有著超乎常人的能力,此刻雙眼的異常跳動,絕不僅僅是,用眼過度眼瞼痙攣。
印象裡好像有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
可是,雙眼一起跳代表著什麼?
破財消災?富貴險中求?還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陸以北正思索著,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提醒。
“準備開始,大家跟我一起。”法老說著,便開始念起了碟仙遊戲的口訣,“碟仙,碟仙,請出來……”
“碟仙,碟仙,請出來……”
陸以北剛跟著複述了一遍,便感覺到體內的靈能有被抽走的跡象,有些像明王像抽走她靈能時那樣,但沒有那麼強烈。
她愣了愣,餘光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杜思仙,隻見她神態恍惚,面色發白,身體上有一陣朦朧的霧氣,順著纖長的手臂,向著白瓷碟子湧去。
這難道是給某個特定存在傳輸靈能的儀式?
陸以北心中剛升起了疑惑,緊跟著便迎來了第二次口訣的頌念。
“碟仙,碟仙,請出來……”
她剛跟著唸了一遍,便感覺雙眼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痛,視線裡,那一張墊在白瓷碟子下面寫滿文字的紙張頓時燃燒了起來。
那四個怪談的聲音突然變得扭曲怪異起來,化作一陣尖嘯,那尖嘯是既高亢,又婉轉。
像是在藏著秘密低語,像是在瘋狂憤怒的呐喊,像是謳歌某個存在的歌唱。
陸以北在尖嘯聲中,隱約聽見了隱匿詭異的聲音,像是某位女子的悲慼低語。
“望前後夜,婦束草人,紙粉面,首帕衫裙,謂之紫姑。”
陸以北不知道紫姑是什麼玩意兒,但是這種描述的方式,卻讓她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碟仙,碟仙,請出來……”
眾人再一次的重複了碟仙遊戲的口訣,耳邊的尖嘯聲越來越強烈。
然後……
有那麼一瞬,尖嘯消失了。
死寂的一瞬,彷彿無比漫長,緊接著又千百倍的爆發!
尖嘯狂亂,讓陸以北一陣頭暈目眩,她又聽見了那悲慼的低語,不同的是,這一次她還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一個自她體內的爆發而出的聲音。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所見之處大旱,赤地千裡。曰女魃,旱神也!”
蒼涼古老的聲音,格外洪亮,宛如晨鐘暮鼓,其中夾雜著一股暴虐的情緒,像是在爭搶著什麼,隱隱有壓過那悲慼低語的趨勢。
陸以北愣了愣,突然就明白了,她剛纔為什麼會對那一段描述有熟悉的感覺了。
那是因為她曾許多次,在傍晚變身時,聽到過類似的東西!
並且,我體內那個聲音,好像要厲害那麼一丟丟?
如果……
讓它們把台詞換成來自我體內的那一段描述,會發生什麼呢?
心念一轉,陸以北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這一刻,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說話間,她朝著陸以北投來充滿惡意的目光,半調侃半警告的說,“妹妹,看你年紀不大,可千萬別學那些壞女人哦!”
陸以北,“……”
不是,姐姐,你誤會了,你男朋友長成這幅尊容,我們真的不可能的!
而且,我也不喜歡男人,呃,公怪談也沒興趣。
她想著,深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強忍著濃烈腐臭帶來的噁心不適,走上前將手放在了那一堆手掌的最上方。
乾燥起褶的手掌傳來粗糙的觸感,陸以北剛一接觸到那些手掌,眼皮便止不住地一陣猛跳。
陸以北知道自己的雙眼或許有著超乎常人的能力,此刻雙眼的異常跳動,絕不僅僅是,用眼過度眼瞼痙攣。
印象裡好像有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
可是,雙眼一起跳代表著什麼?
破財消災?富貴險中求?還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陸以北正思索著,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提醒。
“準備開始,大家跟我一起。”法老說著,便開始念起了碟仙遊戲的口訣,“碟仙,碟仙,請出來……”
“碟仙,碟仙,請出來……”
陸以北剛跟著複述了一遍,便感覺到體內的靈能有被抽走的跡象,有些像明王像抽走她靈能時那樣,但沒有那麼強烈。
她愣了愣,餘光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杜思仙,隻見她神態恍惚,面色發白,身體上有一陣朦朧的霧氣,順著纖長的手臂,向著白瓷碟子湧去。
這難道是給某個特定存在傳輸靈能的儀式?
陸以北心中剛升起了疑惑,緊跟著便迎來了第二次口訣的頌念。
“碟仙,碟仙,請出來……”
她剛跟著唸了一遍,便感覺雙眼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痛,視線裡,那一張墊在白瓷碟子下面寫滿文字的紙張頓時燃燒了起來。
那四個怪談的聲音突然變得扭曲怪異起來,化作一陣尖嘯,那尖嘯是既高亢,又婉轉。
像是在藏著秘密低語,像是在瘋狂憤怒的呐喊,像是謳歌某個存在的歌唱。
陸以北在尖嘯聲中,隱約聽見了隱匿詭異的聲音,像是某位女子的悲慼低語。
“望前後夜,婦束草人,紙粉面,首帕衫裙,謂之紫姑。”
陸以北不知道紫姑是什麼玩意兒,但是這種描述的方式,卻讓她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碟仙,碟仙,請出來……”
眾人再一次的重複了碟仙遊戲的口訣,耳邊的尖嘯聲越來越強烈。
然後……
有那麼一瞬,尖嘯消失了。
死寂的一瞬,彷彿無比漫長,緊接著又千百倍的爆發!
尖嘯狂亂,讓陸以北一陣頭暈目眩,她又聽見了那悲慼的低語,不同的是,這一次她還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一個自她體內的爆發而出的聲音。
“有鐘山者。有女子衣青衣,所見之處大旱,赤地千裡。曰女魃,旱神也!”
蒼涼古老的聲音,格外洪亮,宛如晨鐘暮鼓,其中夾雜著一股暴虐的情緒,像是在爭搶著什麼,隱隱有壓過那悲慼低語的趨勢。
陸以北愣了愣,突然就明白了,她剛纔為什麼會對那一段描述有熟悉的感覺了。
那是因為她曾許多次,在傍晚變身時,聽到過類似的東西!
並且,我體內那個聲音,好像要厲害那麼一丟丟?
如果……
讓它們把台詞換成來自我體內的那一段描述,會發生什麼呢?
心念一轉,陸以北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這一刻,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