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玄幻小說
  3. 在充滿怪談的世界裡成為魔女_漫畫
  4.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應該去死一死! 4K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應該去死一死! 4K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清霽說了要將往事說與陸以北聽,張開嘴卻陷入了沉默,像是話到嘴邊哽住了喉那樣。

良久,他看了看陸以北,又看了看華桑,問了一個,跟他為什麼把靈台淨業的殘片留在大純陽宮,似乎毫不相乾的問題。

“你們可知道,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大概有兩百多年的時間,都沒有新的天災誕生?”

陸以北搖了搖頭,她確實句萌提起過一次,在黑夜開始變得漫長之前,天災級的存在相當罕見,但更多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倒是知道一些。”華桑小聲道。

清霽的視線從陸以北移到華桑身上,輕挑了一下眉毛,微笑道,“說說看?”

華桑看了一眼陸以北,像是在求救那樣,眉宇間流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

然而剛纔聯手對敵的默契,彷彿蕩然無存了那樣,陸以北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甚至還擠眉弄眼的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華桑,“……”

沉默了兩秒鐘,她衝清霽拱了拱手,繼續道,“我看過一份來自司夜會的資料,那份資料上說某些學者認為,怪談和靈能力者的數量增多,並不是伴隨著黑夜開始變得漫長開始的。”

“有數據表明,自明代末年開始,到大約一百年前,靈能力者和怪談的數量,和遊離靈能密度,都維持在很低的水準,但是在大約一百年前,兩者都開始緩慢增長起來了。”

“大概在十幾年前,靈能力者、怪談的數量和遊離靈能的密度,已經比三百多年前多了三四倍,而到了黑夜開始變得漫長的時候,更是在短短五年的時間裡,爆炸式增長到了十幾年前的七十多倍。”

“有些學者認為在十五年後,整個世界將陷入永夜,而寫那份報告的學者也是這種說法的擁躉,他在那份報告裡說,當永夜降臨之際,靈能力者和怪談的數量,以及遊離靈能的密度,將達到十幾年前的兩百倍左右……”

話音落下,華桑眸子微微一亮,無聲地長舒了一口氣。

我還真是厲害呢!

能夠一次性說完了這麼多話,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詫異。

莫名地有一種癱瘓多年,重新站起來了似的喜悅感。

但是……

緊跟著,她心中升起的那份喜悅,便被疑惑給衝散了,她突然意識到清霽問的這個問題,似乎另有深意。

“……”

以前跟清霽前輩閒聊時,聽他提起過幾次,他生活的時代正是一百多年前……

這個時間跟怪談和靈能力者開始增長的時間,有一部分重合……

難道,清霽前輩將戒尺留在大純陽宮內,跟這件事情有關?華桑想。

“哈哈……大概就是這樣。”清霽衝華桑笑道。

雖然華桑的那一番話中,有些詞彙他聽不太懂,但是大致的意思,跟他知道的卻沒有太大出入。

“說起來,我本來有機會成為數百年來,第一個新誕生的天災的,隻可惜這個機會來得太晚了一些……”

————

事實上,靈能力者和怪談的靈能波動等級,在世界各地有著各種各樣的別稱,就好像是A級在歐洲通常被稱之為主教級一樣。

從D級到S級這樣的命名,是司夜會成立後,拋除了各種各樣的別稱,對靈能波動等級,最簡單粗暴的規範劃分。

然而,在諸多等級當中,唯有S級還保留著曾經的天災這樣的稱呼,正是因為其特殊性。

事實上,無論是D級還是A級,除了靈能波動強度之外,幾乎沒有其他差別,但是在成為天災級後,靈能力者和怪談就會從本質上發生改變。

天災級的存在,從一定程度上來講,已經成為了某種特定事物或現象的象征,成為這個世界難以磨滅的一部分,就像是颱風、海嘯、地震之類的天災一樣。

清霽的確有機會成為天災級,甚至有不止一次機會。

隻要他想的話,幾乎百分之百能夠成為天災級。

但是陸胭脂卻沒有那樣的機會……

她甚至沒有成為高階靈能力者。

在不能成為天災級的情況下,高階靈能力者,不僅不會令人長壽,還有可能在靈紋帶來的一係列負面影響對身體的蠶食下,死得更快!

————

當清霽第一次有機會進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階天災級的時候,張淮南曾從大純陽宮趕到花城,準備為其慶祝。

然而,到了地方之後,張淮南卻驚訝地發現,清霽竟然選擇了放棄進階。

“師兄,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放棄大好的機會啊?萬一以後……”張淮南不解,甚至有些生氣地質問清霽。

正在揹著孩子,埋頭洗尿布的清霽抬起頭來,笑眯眯道,“就算現在進階,也是最次的天災級,沒意義,你覺得我是那種將就的人麼?”

那時正是春末,胭脂酒樓後院的石榴花開得正盛,略帶一點燥熱的微風裡,洋溢著生活的美好。

“倒是你,既然來都來了,不如……”清霽看著張淮南,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笑容逐漸變態。

看見那早已經刻進DNA裡的笑容,張淮南臉色一變,正要逃跑,卻發現自己對身體的感知,變得遲鈍了起來,彷彿石化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然後……他就被狠狠地折磨了兩個多月。

除去每日要遭受清霽那不知道算是虐待,還是傳道受業的特訓外,還要身兼小二、廚房墩子、帶娃保姆等職。

兩個多月後,蟄伏多日、狗糧吃到快要長結石的張淮南,好不容易纔抓住了清霽陪陸胭脂外出踏青的機會,灰溜溜地逃回了大純陽宮。

不過,也正是那一次被折磨的經曆,讓他隱約觸碰到了,向著天災級前進的道路。

於是,在往後的二十幾年時間裡,清霽所做的事情,隻有跟陸胭脂一起,用心經營好胭脂酒樓,一起看對方慢慢變老。

在他看來,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比這世間任何驚世駭俗的力量都要美好。

如果能一起看著孩子長大,娶妻生子,再看著孫子長大,娶妻生子,然後看著孫子的孫子……那就更美好了。

當然,規劃是規劃,實際上陸月波長期處於半放養狀態,彷彿他隻是一個意外。

二十多年後。

當清霽第二次有機會進階天災級的時候,張淮南再次壯著膽子趕到了花城,隻看見了荒廢已久,早已落滿灰塵、結滿蛛網的胭脂酒樓,清霽和陸胭脂卻雙雙不見了蹤影。

他在花城周邊多方打探,尋找了多日,最後在花城外的一座孤墳邊上,找到了蓬頭垢面、精神萎靡,消瘦得已經沒有了人形的清霽。

風吹過一片片紅葉飄落,落在那孤墳上,他雙手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拂去落葉,彷彿擔心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驚擾到孤墳裡安睡之人那樣。

察覺到張淮南到來,他沒有回頭,隻是一邊用一塊乾淨得,跟他那邋遢模樣格格不入的白布擦拭著孤墳,一邊氣息虛浮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隻要揮出一劍就能進階天災?”

張淮南,“……”

他沒有說話,但是清霽說可以,他便相信清霽能做到。

“可是,那有什麼用呢?她早就已經不在了……”清霽自顧自地說道。

說完,他便頹然癱倒在了孤墳邊,天邊的夕陽暗黃,彷彿沉下地平線,就不會再升起來了那樣。

“她,已經不在了!”

清霽突的長嘯了一聲,驚起了不遠處樹梢上一群鴉雀,飛向了半明半暗的樹林。

從第一次獲得進階天災的機會開始,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窮儘畢生所學,耗儘所有心血,終於琢磨出了,足以斬斷時間的一劍。

不為別的,他惟願將會帶走陸胭脂的“時間”斬斷!

可當他終於能進階天災,揮出那一劍的時候,陸胭脂卻已經不在很久了……

於是,這一次張淮南沒有在對清霽說什麼,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鄭重地拜三下清霽,然後便啟程返回了大純陽宮。

那是他最後一次與清霽見面。

死亡最強的力量不在於它能讓人死去,而在於讓留下來的人不想再活著……

數年以後,張淮南在大純陽宮見到了陸月波,得知了清霽的死訊,也得到了陸月波送來的靈台淨業的殘片。

“叔,我父親在彌留之際,托我將這玩意兒留在你們這兒,他擔心……”陸月波如此對張淮南說道。

將那一段附著著老年記憶的靈台淨業的殘片封存在大純陽宮,是清霽的遺願,他擔心他對陸胭脂的執念,會讓他在離世的瞬間靈紋失控,變成怪談。

他的靈紋本就特殊,又有著成為天災級的底蘊和資本,在那個天災級極其罕見的年代,若是靈紋失控怪談化,後果不堪設想。

————

“你們猜,小胭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清霽看向陸以北和華桑,不等她們開口,便自問自答道,“她說,她從第一次見面就在追著我跑,往後的餘生,也一直在追。”

“可是,這輩子我走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追不上我。不過,到老了,終於讓她領先了一步,到了那邊,她會走慢些,等我追上她。”

“真傻……”

說完,他便靠在了水庶獸身上,閉上了雙眼。

彷彿光是講完這段往事,就已經將他的全部力氣都耗儘了一般。

見狀,華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就在前不久,她還在為她的清霽前輩恢複了些許記憶,想起了自己在那一家小酒樓前等待的是何人,而感到高興。

但現在看來,想起來,似乎並不是好事。

陸以北,“……”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好,但的確有些傻。

句萌說過,這世上沒有陰曹之類的存在,人死了除非變成怪談,否則就真的不存在了,想必老祖宗也是知道的。

聽了高祖奶奶說那樣的話,他卻連去追趕的可能性都沒有,估計會心如死灰吧?

陸以北正想著,眼眉低垂,看著清霽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清霽斬出一劍,給她製造機會,汙染粉紅毛毛兔的信仰了。

以前清霽時不時的透露出他跟陸胭脂的過往時,陸以北總覺得他們兩的故事,就像是童話一樣,可最美好的童話總是悲傷……

不過,即便是悲傷,也有人“聽”過一次就不想忘記。

這種心結,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幫他打開。

就在陸以北沉默之際,她手中的靈台淨業,突然就劇烈地震顫了起來,然後“嗡”的一聲脫了手,激射而出,飛到了失魂落魄的清霽手中,泛起了銀白微光。

然後……

清霽的耳邊便迴盪開了自己年輕時的聲音。

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氣,彷彿一頭要將他撕碎的野獸在咆哮一般。

“王八蛋!就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你就糾結了?”

“你™都沒死過,怎麼知道會怎麼樣?沒嘗試過就放棄了,這可不像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你怕不是被什麼鬼東西奪舍了?”

“你知不知道,萬一死後還有另一個世界,你這樣做,小胭脂要等多久?!”

斷劍和戒尺,長時間處於如此進的距離,那一縷寄居在斷劍中的殘魂,早就與戒尺中的殘魂產生了微妙的聯絡,知道了一切。

聽聞此言,清霽仿若遭逢雷擊那樣,身子猛地一顫,睜開雙眼的瞬間,便紅了眼眶……

“那我應該……”

“我覺得,你應該去死一死!”

清霽,“……”

望著天邊,怔怔出神了片刻,他握緊了手中的斷劍,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來,口中喃喃道,“是了,是了,我該去追小胭脂了……該去追她了……她等了太久了……”

說話間,他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斷劍,輕描淡寫地向前一斬。

在一劍斬出的刹那,璀璨地輝光自斷劍上迸發,空氣劇烈地震動起來,發出低沉的嗡鳴,在那嗡鳴聲中,有“叮!”的一聲脆響傳來,彷彿是有兩塊金屬鑲合在了一起那樣。

……

在劍氣激盪開的耀眼光芒中,清霽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戴著藍色方巾,穿著桃紅色羅裙的姑娘,

那姑娘,赤腳朝他跑來,嘴裡大喊著,“哪裡來的淫賊?竟敢偷老孃的鞋子,我今天不把你腦袋擰下來,我不姓陸!”

看著那來勢洶洶的姑娘,清霽臉上露出恬靜的微笑,張開雙臂,將姑娘攬入了懷中。

“抱歉,讓你久等了……”清霽喃喃道。

話音落下,白光隨之散儘。

那滿面滄桑的清霽,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蹤影,隻餘下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噹啷”一聲墜落在地。

在長劍的前方,一道漆黑裂隙,像是怪異的腔體一樣吞吐著混亂色彩,在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細雨、濃霧懸停在半空…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怪談。

他的靈紋本就特殊,又有著成為天災級的底蘊和資本,在那個天災級極其罕見的年代,若是靈紋失控怪談化,後果不堪設想。

————

“你們猜,小胭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清霽看向陸以北和華桑,不等她們開口,便自問自答道,“她說,她從第一次見面就在追著我跑,往後的餘生,也一直在追。”

“可是,這輩子我走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追不上我。不過,到老了,終於讓她領先了一步,到了那邊,她會走慢些,等我追上她。”

“真傻……”

說完,他便靠在了水庶獸身上,閉上了雙眼。

彷彿光是講完這段往事,就已經將他的全部力氣都耗儘了一般。

見狀,華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就在前不久,她還在為她的清霽前輩恢複了些許記憶,想起了自己在那一家小酒樓前等待的是何人,而感到高興。

但現在看來,想起來,似乎並不是好事。

陸以北,“……”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好,但的確有些傻。

句萌說過,這世上沒有陰曹之類的存在,人死了除非變成怪談,否則就真的不存在了,想必老祖宗也是知道的。

聽了高祖奶奶說那樣的話,他卻連去追趕的可能性都沒有,估計會心如死灰吧?

陸以北正想著,眼眉低垂,看著清霽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清霽斬出一劍,給她製造機會,汙染粉紅毛毛兔的信仰了。

以前清霽時不時的透露出他跟陸胭脂的過往時,陸以北總覺得他們兩的故事,就像是童話一樣,可最美好的童話總是悲傷……

不過,即便是悲傷,也有人“聽”過一次就不想忘記。

這種心結,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幫他打開。

就在陸以北沉默之際,她手中的靈台淨業,突然就劇烈地震顫了起來,然後“嗡”的一聲脫了手,激射而出,飛到了失魂落魄的清霽手中,泛起了銀白微光。

然後……

清霽的耳邊便迴盪開了自己年輕時的聲音。

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氣,彷彿一頭要將他撕碎的野獸在咆哮一般。

“王八蛋!就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你就糾結了?”

“你™都沒死過,怎麼知道會怎麼樣?沒嘗試過就放棄了,這可不像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你怕不是被什麼鬼東西奪舍了?”

“你知不知道,萬一死後還有另一個世界,你這樣做,小胭脂要等多久?!”

斷劍和戒尺,長時間處於如此進的距離,那一縷寄居在斷劍中的殘魂,早就與戒尺中的殘魂產生了微妙的聯絡,知道了一切。

聽聞此言,清霽仿若遭逢雷擊那樣,身子猛地一顫,睜開雙眼的瞬間,便紅了眼眶……

“那我應該……”

“我覺得,你應該去死一死!”

清霽,“……”

望著天邊,怔怔出神了片刻,他握緊了手中的斷劍,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來,口中喃喃道,“是了,是了,我該去追小胭脂了……該去追她了……她等了太久了……”

說話間,他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斷劍,輕描淡寫地向前一斬。

在一劍斬出的刹那,璀璨地輝光自斷劍上迸發,空氣劇烈地震動起來,發出低沉的嗡鳴,在那嗡鳴聲中,有“叮!”的一聲脆響傳來,彷彿是有兩塊金屬鑲合在了一起那樣。

……

在劍氣激盪開的耀眼光芒中,清霽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戴著藍色方巾,穿著桃紅色羅裙的姑娘,

那姑娘,赤腳朝他跑來,嘴裡大喊著,“哪裡來的淫賊?竟敢偷老孃的鞋子,我今天不把你腦袋擰下來,我不姓陸!”

看著那來勢洶洶的姑娘,清霽臉上露出恬靜的微笑,張開雙臂,將姑娘攬入了懷中。

“抱歉,讓你久等了……”清霽喃喃道。

話音落下,白光隨之散儘。

那滿面滄桑的清霽,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蹤影,隻餘下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噹啷”一聲墜落在地。

在長劍的前方,一道漆黑裂隙,像是怪異的腔體一樣吞吐著混亂色彩,在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細雨、濃霧懸停在半空……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