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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怪談怎麼可能有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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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相信誰?

雲夢的視線像是不受控製似的,來迴遊弋著,心中驚疑不定。

涼月說完一句話後,便沉默了下去,她後背緊貼在牆壁上,一言不發,就像是一具被釘在牆上的屍體。

法老已經上到了三樓和四樓之間的緩步台上。

見雲夢和涼月沒有跟上,他停下了腳步,伏在樓梯扶手旁,探出半個身子,語氣焦急地催促著。

樓梯扶手不知道是何原因,風化鏽蝕得厲害,扭曲變形,搖搖欲墜,囈語似的“咿呀”作響著,彷彿隨時準備跟伏在上面的人開一個充滿惡趣味的玩笑,讓他從高處跌落。

通向二樓的階梯往前兩三米便被黑暗吞沒了,那古怪的悶響聲在巴西戰神突然消失之後已經停了下來,反常的靜謐卻更加讓人覺得詭異。

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蟄伏著,舔舐著尖銳染血的牙齒,期待著下一個獵物來臨。

雲夢猶豫不決,就在這時,那一盞熟悉的白瓷碟子突然從轉角跳了出來。

“噹啷——!”

伴隨著白瓷碟子落地時的輕響,走廊裡的黑暗更加濃重了,手電筒發出的光芒像是在畏懼著那瘋狂滋長的黑暗一樣,照亮的範圍以肉眼可見速度縮小,到最後隻剩下了身側半徑不足一米的光圈。

像是在懷疑眼前出現了幻覺似的,雲夢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在確定手電筒的光芒確實減弱了之後,她的瞳孔一陣收縮,雙手顫抖著,尋找起了同伴的身影。

像是害怕驚動了黑暗中隱藏著的怪談一樣,雲夢弱弱道,“你,你們還在嗎?”

“我在樓上,你們快上來啊!”樓上傳來法老的催促。

“還記得我剛纔跟你說的話嗎?別去四樓。”涼月小聲提醒著。

兩人說完,安靜了那麼幾秒鐘,黑暗中突然傳來了第三個人的迴應。

“嗯,在。”

那聲音含混不清,聽上去像是嘴裡含著什麼東西似的,讓雲夢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道詭譎的身影便在黑暗中勾勒出了輪廓。

那是一道極度消瘦的黑影,它蹲伏在牆角,渾身有什麼粘稠的液體不斷滴落著,細長不似人類的手指撥弄著白瓷碟子,發出陣陣輕響。

在雲夢注意到它存在的時候,它停止了撥弄白瓷碟子,緩緩抬起了頭,朝著她看了過來。

在一片漆黑之中,雲夢看不清它的面龐,卻能夠感覺得到那如同跗骨之蛆的視線,和瘋狂邪惡的笑顏。

她臉色刷的一下慘白,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般嗡嗡作響,狠狠地嚥了一下口水後,她控製不住地大喊起來。

“趙茗!涼月!你,你們看見了嗎?快跑!那,那東西追過來了!”

然而,在聽見同伴們的迴應之後,雲夢卻愣在了原地。

“什麼東西?雲夢你看見什麼了嗎?”

“嗯?沒有什麼啊?是你的神經太過敏感了吧?”

“沒看見……”雲夢愣愣的喃呢了一句,緊跟著便大聲的嘶喊了起來,“你們怎麼會沒看見呢!它明明就在那裡啊!就在牆角,就是……”

雲夢的聲音戛然而止,那一道詭譎的人影突然站了起來,頭頂幾乎觸到天花板。

它快步朝著她走了過來,腳下踩著粘稠的血,口中發出一陣陣像是頑童惡作劇得逞了似的笑聲。

“嘻嘻……嘻嘻嘻……”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包圍了過來,那怪談的容貌在黑暗中突兀的變得清晰。

那幾乎被完全剝去了皮膚的臉上血液已經乾涸。

森白的牙齒暴露在外,肌肉牽扯著血肉露出,卻如木偶般僵硬。

顯露出一種詭異,瘋狂的姿態,在雲夢的眼中逐漸放大。

腐臭襲來,直沖鼻息,雲夢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喘不上氣。

她嘴唇微張著,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隻能在心中絕望的大喊著。

你們為什麼看不見?!

它明明就在這裡啊!

它快要過來了,誰來救救我!?

轉眼間,那怪談便迫近到了她的身邊,那一張猙獰的臉距離她的鼻尖不到一指的距離。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通往二樓的樓梯道傳來,緊跟著,一道人影飛快的衝了過來,伴著一聲爆喝,用折斷的,尖銳的鋼條,刺穿了那怪談的頭顱。

“噗嗤——當——!”

來人似乎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擊之後他的身形一陣踉蹌,但他的進攻奏效了,那怪談像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像是一片輕薄的羽毛。

它倒在地上,身體砰然炸開成了一大團鮮血,那些鮮血像是一堆有生命的觸肢湧動著,不斷擴張、生長,彷彿隨時可能凝聚回原形。

雲夢忐忑的視線從倒地的怪談身上挪開,轉到那突然從樓下衝上來的人影身上,不禁一愣。

“巴西戰神……你怎麼?”旁觀的涼月傳來了充滿疑惑的聲音。

雖然他像是剛跟一頭猛獸搏鬥過一般,模仿球星蓄起的小辮散亂開了,被鮮血浸潤貼在額頭和臉上,渾身是傷,一身襤褸的球衣幾乎被染成了血衣。

但是從他說話的聲音和麪部的輪廓,依稀可以分辨出他就是巴西戰神。

他剛纔不是……

他怎麼回來的?看他這樣子,是跟怪談戰鬥了嗎?

人類有可能戰勝怪談嗎?他到底是人是鬼?

“走,快走!大家都往樓上跑!”巴西戰神大喊,“樓下全是怪談,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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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聞言眉頭微蹙了一下,在沉吟思索了幾秒後,還是附和著巴西戰神道,“沒錯,我們先上樓,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天亮再離開。”

“沒錯,快點兒,我感覺那東西快複原了!”巴西戰神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團蠕動的鮮血道。

人類是一種很容易從眾的生物,三個同伴當中,有兩個都做出了去樓上的決定,雲夢也動搖了。

她看向靠在牆邊的涼月,投去詢問的目光,“涼月,你……”

“……”沉默了片刻,涼月歎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走吧,隻希望……”

隻希望你別後悔。涼月在心中默道。

一行人意見終於短暫的達成了一致,旋即便行動了起來,匆匆忙忙地朝著樓上跑去。

真正的噩夢卻由此開始了。

……

石河口中學跟別的高中一樣,都隻有三個年級,靠近大門的這一整棟教學樓,便是學生們的教室所在。

然而,按照每一層一個年級的排列方式,教室卻隻占用了三個樓層。

在上到四樓之前,一行人對四樓的作用有過很多的猜測,活動室、琴房、教職工辦公室……卻沒有想到,四樓竟是心理輔導室和發泄室所在。

是應該說,不愧是貴族學校,竟然連這種設施都有。

還是應該說,難道這所學校的學生都有心理問題嗎?為什麼要單獨空出一層樓來,做這種用途?雲夢打量著兩側的鐵門上的牌子想。

冗長的走廊被兩扇鐵藝門分隔成了三段,樓梯口前的一小段區域,左側的發泄室,以及右側的心理輔導室。

心理輔導室的大門像是被什麼人從內部猛烈地撞擊過一般,以一個個驚人的弧度向外凸起,扭曲成讓人不安的形狀。

“我們走哪邊?”巴西戰神問。

涼月落後眾人幾個身形,警惕地靠在牆壁,“如果你們非要待在這裡的話,我建議走右邊……”

“你閉嘴!”法老打斷道,說完他站在走廊上左右張望了一下,轉身朝著發泄室走去。

心理輔導室的大門明顯被什麼東西撞擊過,如果是這裡曾經的學生還好,可萬一是怪談,並且那個怪談還蟄伏在心理輔導室內呢?

他試探著推了一下鐵藝門,沒想到稍微用了些力氣,大門竟然直接開了。

門鎖是壞的,不知道是長時間沒有人使用鎖芯鏽壞了,還是被人暴力開鎖崩斷了卡簧,一小節金屬“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伴隨刺耳的嘎吱聲,發泄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股陳腐的臭味混合著灰塵撲面而來,恍惚間耳邊有一聲低沉的歎息響起。

“你們聽到什麼了嗎?”雲夢小聲的詢問。

眾人沉默著搖了搖頭。

怎麼又是這樣?難道隻有我聽得見,看得見麼?

不,與其說是看見、聽見,不如說是感知到了常人不能感知的東西?

這未免太奇怪了!

雲夢感覺自己快瘋了,從他們離開走廊儘頭那間教室開始,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原本一片和氣的同伴們,一下子就變得不可信任了。

涼月總是說著一些神神秘秘的話,似乎知道些什麼。

討論群裡曾有人說,人類是無法戰勝怪談的,可巴西戰神卻在莫名消失了幾分鐘後,突然折返了回來,聲稱自己戰勝了怪談。

就連自己的戀人,身上也充滿了疑點,像是在極力掩蓋著什麼秘密。

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米諾陶諾斯的迷宮,找不到出去的路,身後還有恐怖的怪物在追逐著。

……

法老手電筒朝著前方照過去,可以看見空蕩的走廊上散落著許多被人撕碎的紙屑。

一扇扇白色軟包材料的大門整齊的排列在走廊兩側,像是一個個靜默旁觀的鬼影。

抽動鼻翼,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他往前走了幾步,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在那些紙屑中竟藏著大量的,已經變成乾屍的,蟑螂屍體。

雲夢走在倒數第二個,跟在巴西戰神的後面,在進入發泄室範圍的瞬間,她就產生了一種極為不妙的感覺。

背脊發涼,就好像被什麼恐怖的怪物給盯上了一樣。

我們貿然闖入這裡,會不會把什麼被囚禁已久的怪物釋放了?雲夢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她忐忑的想著,目光左右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當她注意到身旁的那扇門沒有鎖上的時候,她探了探腦袋,透過門縫朝著裡面張望。

門後是一片被灰白軟包牆覆蓋的空間,幾道身材發胖的人影像是屍體一樣堆疊在一起。

還來不及看清那些人樣貌,雲夢爆發出了一陣驚恐的尖叫,手電筒“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有,有人!哪個房間裡有人!”

雲夢的話讓眾人嚇了一跳,步伐一僵。

涼月警惕地後退了幾步,跟前方幾人拉開了距離,彷彿隨時準備逃跑。

巴西戰神握緊了手中的尖銳鋼條。

法老從前面退了回來,擋在了雲夢身前,然後一點點的朝著那扇門縫微張的房間靠了過去。

將手電筒的光束照進那個房間,神色警惕地透過門縫朝裡面打量了片刻後,他鬆了口氣。

轉過身,抱住雲夢,手指探進她的長髮,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好了好了,別怕,那並不是人,隻是幾個發泄用的沙包人偶而已。”

“是,是嗎?”

“嗯,沒錯。”法老柔聲道。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巴西戰神打圓場道,“我要是在這個地方突然看見幾個人偶,也肯定會被嚇壞的。”

真的隻是幾個人偶那麼簡單嗎?雲夢想,可為什麼所有人偶的頭都是朝著門外的方向呢?像是在暗中觀察著我們似的。

她心中因為人偶引出的不安並沒有完全退去,隻是蟄伏了起來,像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更加猛烈的爆發出來一樣。

短暫的騷動過後,眾人再度安靜了下來,樓下又隱約地傳來了白瓷碟子彈跳的輕響。

“噹啷——噹啷——!”

那個伴隨著白瓷碟子出現的怪談似乎已經恢複了原形,重新行動了起來。

它雖然沒有追上四樓,但它卻一直在樓下走廊中徘徊著,像是一個被永遠困在空蕩樓層的悲哀鬼魂。

果然就像是討論群裡的那些人曾經說過的一樣,人類是無法戰勝怪談的。

剛纔發生的一切,印證著這一點。雲夢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巴西戰神突然道,“呃,大家……停下休息一下可以嗎?我,我已經快走不動了。”

恐懼的刺激消退,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渾身是傷的巴西戰神也開始覺得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

法老將手電筒的光芒打在巴西戰神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他。

他的目光有些渙散,蒼白的臉上佈滿血汙,喉結伴著胸口的劇烈起伏上下蠕動著,雙腿似乎也沒了力氣,輕微的顫抖著。

良久,法老微微頷首,轉身征詢起了雲夢和涼月的意見,“那我們就到那間房間休息一下?”

雖然他們暫時無法離開這所處處暗藏殺機的學校,巴西戰神的傷口也得不到很好的處理,但是他真的很需要休息。

或許我們應該去心理輔導室那邊看看?在那邊或許能找到紗布之類的東西。

但是……

這會不會是怪談刻意製造出了眼前的景象,想把我們引到那邊去呢?法老想。

他雖然暫時接受了巴西戰神的歸來,但是他對他的身份依然抱有猜疑。

“你們要進去我沒意見,但我不進去,我在走廊上就好。”涼月突然開口道,說完便走到那間發泄室的大門旁邊,靠著牆壁坐了下去。

法老見狀微蹙了一下眉頭,卻沒有乾涉涼月的個人意願,而是轉過頭看向了雲夢。

“我……我也……”雲夢支支吾吾了一陣後,纔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先進去看看再說吧,這麼長時間了,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夠落腳的地方。”

法老知道自己的女友有輕微的潔癖,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扶著搖搖欲倒的巴西戰神,推開了那間發泄室的門。

發泄室內的空間不大,隻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四周牆體完全密封,包裹著防止學生髮泄時受傷的軟皮。

置身這樣一間被皮革包裹的房間裡,雲夢突然有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某個體型碩大無比的生物腹腔裡,讓她很不適應。

她環顧了房間一週,當她的視線落在那些沙包人偶身上的時候,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它們動了!

剛纔我朝門縫裡看的時候,它們的頭部明明全部朝著門外的!

現在,它們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全部背向了房間深處。

思索著,雲夢滿臉驚恐,帶著哭腔道,“別進去!那些人偶動了!咱們快離開這裡!”

走在前面的法老愣了愣,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被他攙扶著的巴西戰神卻突然喊了起來。

“你夠了!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明明對怪談就不感興趣,還非得跟著來這裡,來了還一驚一乍的嚇人!我剛纔被怪談拖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激動?”

說話間,巴西戰神猛踢了一腳身邊的人偶,“它動了?你咋不說它會跳起來了殺人呢?你……”

“你適可而止吧?”法老沉聲道,巴西戰神的聲音戛然而止。

“嘁!”巴西戰神啐了一聲,掙脫了法老攙扶的手,直接枕著房間中央那具人偶躺了下去。

“愛誰誰,我是動不了,我隻想好好在這兒躺一會兒。”

法老蹲下身去檢查了一下那些人偶,然後朝著雲夢走過去,一把攬入懷中。

“寶寶別怕,你剛纔說不定是慌亂間看錯了,那真的隻是普通的人偶而已,你要是害怕那些人偶的話,我們就在門口待著好了。”

看錯了嗎?或許吧!雲夢欲言又止,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法老一起離開了房間,來到走廊上,坐在了涼月的對面。

法老坐在雲夢身旁,抓起她的小手,十指緊扣,柔聲道,“別怕,咱們暫時安全了,隻要熬到天亮,離開這裡,一切就都結束了。”

“嗯,希望如此。”雲夢應了一聲,順勢靠在了法老的肩頭,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剛纔的慌亂都消弭了不少。

她的視線朝著對面的涼月看了過去,眼神中閃過幽怨之色。

真不知道她出於什麼心理說了那些話,是想要破壞我們的感情嗎?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雲夢想。

時間在瀰漫著淡淡黴味的房間裡,安靜的流淌著。

一陣睏意襲來,雖然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不能睡,但是在聽見耳邊傳來了戀人溫柔的聲音後,她還是控製不住地睡了過去。

“睡吧,有我在呢!”

“嗯。”雲夢鼻音應了一聲,腦袋一垂,睡了過去。

如果我們當中真的有什麼人有問題的話,那涼月纔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

怪談怎麼可能有體溫呢?在睡去的前一刻,雲夢昏昏沉沉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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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見幾個人偶,也肯定會被嚇壞的。”

真的隻是幾個人偶那麼簡單嗎?雲夢想,可為什麼所有人偶的頭都是朝著門外的方向呢?像是在暗中觀察著我們似的。

她心中因為人偶引出的不安並沒有完全退去,隻是蟄伏了起來,像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更加猛烈的爆發出來一樣。

短暫的騷動過後,眾人再度安靜了下來,樓下又隱約地傳來了白瓷碟子彈跳的輕響。

“噹啷——噹啷——!”

那個伴隨著白瓷碟子出現的怪談似乎已經恢複了原形,重新行動了起來。

它雖然沒有追上四樓,但它卻一直在樓下走廊中徘徊著,像是一個被永遠困在空蕩樓層的悲哀鬼魂。

果然就像是討論群裡的那些人曾經說過的一樣,人類是無法戰勝怪談的。

剛纔發生的一切,印證著這一點。雲夢想。

就在她思索之間,巴西戰神突然道,“呃,大家……停下休息一下可以嗎?我,我已經快走不動了。”

恐懼的刺激消退,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渾身是傷的巴西戰神也開始覺得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

法老將手電筒的光芒打在巴西戰神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他。

他的目光有些渙散,蒼白的臉上佈滿血汙,喉結伴著胸口的劇烈起伏上下蠕動著,雙腿似乎也沒了力氣,輕微的顫抖著。

良久,法老微微頷首,轉身征詢起了雲夢和涼月的意見,“那我們就到那間房間休息一下?”

雖然他們暫時無法離開這所處處暗藏殺機的學校,巴西戰神的傷口也得不到很好的處理,但是他真的很需要休息。

或許我們應該去心理輔導室那邊看看?在那邊或許能找到紗布之類的東西。

但是……

這會不會是怪談刻意製造出了眼前的景象,想把我們引到那邊去呢?法老想。

他雖然暫時接受了巴西戰神的歸來,但是他對他的身份依然抱有猜疑。

“你們要進去我沒意見,但我不進去,我在走廊上就好。”涼月突然開口道,說完便走到那間發泄室的大門旁邊,靠著牆壁坐了下去。

法老見狀微蹙了一下眉頭,卻沒有乾涉涼月的個人意願,而是轉過頭看向了雲夢。

“我……我也……”雲夢支支吾吾了一陣後,纔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先進去看看再說吧,這麼長時間了,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夠落腳的地方。”

法老知道自己的女友有輕微的潔癖,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扶著搖搖欲倒的巴西戰神,推開了那間發泄室的門。

發泄室內的空間不大,隻是一間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四周牆體完全密封,包裹著防止學生髮泄時受傷的軟皮。

置身這樣一間被皮革包裹的房間裡,雲夢突然有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某個體型碩大無比的生物腹腔裡,讓她很不適應。

她環顧了房間一週,當她的視線落在那些沙包人偶身上的時候,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它們動了!

剛纔我朝門縫裡看的時候,它們的頭部明明全部朝著門外的!

現在,它們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全部背向了房間深處。

思索著,雲夢滿臉驚恐,帶著哭腔道,“別進去!那些人偶動了!咱們快離開這裡!”

走在前面的法老愣了愣,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被他攙扶著的巴西戰神卻突然喊了起來。

“你夠了!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明明對怪談就不感興趣,還非得跟著來這裡,來了還一驚一乍的嚇人!我剛纔被怪談拖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激動?”

說話間,巴西戰神猛踢了一腳身邊的人偶,“它動了?你咋不說它會跳起來了殺人呢?你……”

“你適可而止吧?”法老沉聲道,巴西戰神的聲音戛然而止。

“嘁!”巴西戰神啐了一聲,掙脫了法老攙扶的手,直接枕著房間中央那具人偶躺了下去。

“愛誰誰,我是動不了,我隻想好好在這兒躺一會兒。”

法老蹲下身去檢查了一下那些人偶,然後朝著雲夢走過去,一把攬入懷中。

“寶寶別怕,你剛纔說不定是慌亂間看錯了,那真的隻是普通的人偶而已,你要是害怕那些人偶的話,我們就在門口待著好了。”

看錯了嗎?或許吧!雲夢欲言又止,但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法老一起離開了房間,來到走廊上,坐在了涼月的對面。

法老坐在雲夢身旁,抓起她的小手,十指緊扣,柔聲道,“別怕,咱們暫時安全了,隻要熬到天亮,離開這裡,一切就都結束了。”

“嗯,希望如此。”雲夢應了一聲,順勢靠在了法老的肩頭,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剛纔的慌亂都消弭了不少。

她的視線朝著對面的涼月看了過去,眼神中閃過幽怨之色。

真不知道她出於什麼心理說了那些話,是想要破壞我們的感情嗎?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雲夢想。

時間在瀰漫著淡淡黴味的房間裡,安靜的流淌著。

一陣睏意襲來,雖然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不能睡,但是在聽見耳邊傳來了戀人溫柔的聲音後,她還是控製不住地睡了過去。

“睡吧,有我在呢!”

“嗯。”雲夢鼻音應了一聲,腦袋一垂,睡了過去。

如果我們當中真的有什麼人有問題的話,那涼月纔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

怪談怎麼可能有體溫呢?在睡去的前一刻,雲夢昏昏沉沉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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