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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真武山前二三事 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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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房己……大概。”

“年齡?”

“二十……如果身份證上寫得沒錯的話。”

“性別?”

“男……這我清楚,上廁所的時候看過。”房己特彆強調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

“嗯?”

民警抬頭看向坐在他對面那個身材高挑清瘦,長髮齊肩,皮膚白皙如雪,眼角藏了幾分媚態,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的傢夥,又反覆確認了一下他的身份證件,瞪大了眼睛。

這™你告訴我是男的?

民警做了幾次深呼吸,平複心中的波瀾,定了定神道,“那好,房己,你還能記得車禍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房己搖了搖頭,“記不得了,當時我在睡覺,突然聽見有人大叫‘要撞上了,撞上了’,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回過神來,車上的人就全都受傷了,我就坐在路邊,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之後就被帶到這兒來了。”

民警盯著房己看了幾秒鐘,臉上露出微笑,起身道,“房己小……小哥,謝謝你的配合,這邊沒什麼事兒了,我送你出去吧?”

“好的,謝謝。”房己應了一聲,起身跟著民警離開了房間。

在穿過走廊時,他餘光瞥見了隔壁房間裡的少女,微蹙了一下眉頭,看向民警詢問道,“我可以等她出來,一起離開嗎?”

民警聞言愣了一下,“你們倆認識?”

房己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是她跟我順路。”

總之,直覺是這樣告訴他的。

那姑娘,能帶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行吧,不過你不能在這兒等,到大廳裡去等吧!”

房己點了點頭,跟著民警從走廊穿過,耳邊傳來一陣吵雜。

“艸!咖啡,你的咖啡倒在我的鍵盤上了!”

“昨晚是誰把我電腦關了,我檔案還沒儲存啊!我做到半夜的檔案啊!”

“該死,老張,我老婆剛剛打電話跟我說,要跟我離婚,說是再也受不了我整天不著家了!我可怎麼辦啊!”

看樣子,每個地方的交警隊都是這麼的吵……房己想著搖了搖頭。

一路走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遇上交通事故了,但運氣比較好的是,每一次他都沒有受傷。

————

發現胡川可能就在石州城的某個地方時,陸以北短暫地興奮了一陣子,但很快就犯起了難。

石州城官方統計的人口有將近四百萬,實際可能更多,因為大純陽宮的存在,周邊怪談的數量可以暫時忽略不計,但饒是這樣,想要在四百多萬人裡面,找到一個黑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事兒,求助怪談聊天群恐怕也沒什麼效果,除非能支付得起讓它們心動的報酬。

那些傢夥,雖然辦事還算靠譜,但向來不會白乾活。

如果在花城範圍內調查一個普通人的下落,是免費項目,那調查靈能力者或怪談的下落就是會員項目,而在大純陽宮所在的城市,調查一個靈能力者的下落,那就是額外收費的超前點播項目了。

更何況,那些傢夥要是能查到胡川在石州城的下落,早就一併調查了,然後在報告資訊的時候,稍微透露一點兒“超前點播”的內容,勾起陸以北的求知慾,然後突然中斷,轉頭就聊起了報酬的事情。

恰如斷章狗一樣,讓人糟心!

那如果是求助當地司夜會呢?

陸以北想著,扭頭看了一眼身旁正精神放空的華桑,詢問道,“呐個……問一下,你知道石州城司夜會在什麼地方麼?”

怪談聊天群在石州城範圍內不方便調查,求助當地的地頭蛇總可以吧?

胡川接觸過的霾天神和張碩,都是司夜會通緝名單上有名字的存在,他涉嫌利用靈能力手段,殘害普通人,這已經足夠讓司夜會調查他了。

雖說讓他落入司夜會手中,不太方便後續的操作,但總比完全找不到人好。

華桑餘光看了一眼陸以北,淡淡道,“石州城沒有司夜會。”

“嗯?沒有?”陸以北微蹙了一下眉頭。

見陸以北不解,華桑解釋道,“石州城司夜會,是由大純陽宮的震霆殿兼任的,怪談事件也是由需要下山曆練的弟子,輪流處理的。”

聽華桑這麼一說,陸以北心中恍然,他在老祖宗給的地圖上,看到過這個名字,震霆殿是大純陽宮弟子修習劍術、咒式、體術等技藝的場所。

類比一下,就像是特別行動小組老哥們擼鐵的健身房一樣。

由震霆殿代為處理石州城的怪談事件,大抵是將那些怪談和非法靈能力者,交給弟子們,當做健身器械使了。

陸以北幾乎可以腦補出,幾個實力不俗的大純陽宮弟子,好不容易抓著一個犯事兒的倒黴怪談,排著隊輪流“擼”怪談的場景了。

這樣一想,石州城周邊的怪談們,生存環境還真是蠻惡劣的。

見陸以北聽完自己的回答,久久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華桑打量了一下他,疑惑道,“你找石州城司夜會,有什麼事情麼?”

自從上次她察覺到,陸以北沒有受到自己靈紋失控的黑夜侵蝕影響後,就對這位花城司夜會預備乾員,有了不小的好奇。

當然,這種程度的好奇,還不足以讓她費勁去,主動調查陸以北。

不過,現在見他找石州城司夜會,似乎有什麼事情,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對各地的司夜會,會在什麼地方比較感興趣而已。”陸以北撇撇嘴道,“你看花城司夜會在祠堂裡,湯城司夜會在博物館頂樓,石州城又在大純陽宮裡……”

“搞不好,還有高中寢室、街邊小酒吧、公共廁所之類的地方,這些風格差異不是很有趣麼?”

陸以北還是打算先自己探訪一下胡川的下落。

在取得靈台淨業的殘片和觀想圖前,跟大純陽宮的弟子有太多接觸,引來太多關注,可能不是一件好事兒。

如果可以的話,這段時間他想先當一段時間的空氣人。

打探到靈台淨業殘片的線索,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取得殘片、調查胡川的下落、順走幾份觀想圖和靈能物品的製作圖……陸以北在心中默默地將自己此行要做的事情,按重要性排列了一番。

就這麼簡單?華桑歪了歪腦袋,沒有再繼續追問,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LED屏上的時間後,話鋒一轉道,“好吧,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了的話,麻煩在到目的地前,就別跟我說話了。”

“我是機爆派。”

“那是啥玩意兒?某種跟仰望星空派類似的黑暗料理嗎?”陸以北不解道。

“是上飛機,就要開始爆睡的那一派。”華桑淡淡道。

說話間,她便俯身從行李箱裡,拿出了拖鞋、眼罩、降噪耳機、U型靠枕、以及解壓用的軟橡膠捏捏球,裝備相當齊全。

“……”陸以北沉吟了兩秒鐘,認真道,“這麼說起來,我其實是機八派,也就是一上飛機,就忍不住想要跟人聊八卦的那一派。”

華桑,“???”他難道完全看不出來,我在覺得他煩嗎?

陸以北,“……”我當然看得出她覺得我煩,可她不煩,解決不了問題,煩躁的就是我了!

老實說,他對華桑也蠻感興趣的,他很想知道,華桑的聲音為什麼會從老祖宗嘴裡傳出來,這說不定能成為尋找靈台淨業殘片的突破口。

現在尋找胡川的事情,暫時沒有了進展,倒不妨將注意力先轉到尋找靈台淨業的殘片上。

不過,這種問題單刀直入地問她緣由,肯定會引起懷疑。

但如果將想要問的問題,混在八卦閒聊中,十句、五十句甚至一百句八卦,才問一個問題,就沒那麼容易被察覺了。

湊點兒垃圾話這種小事兒,對於陸以北來說,還不簡單麼?

於是,華桑從登機到轉乘大巴,前往大純陽宮前,一秒鐘也沒能成功閤眼,但同時她也沒有回答陸以北任何一個問題。

機爆派和機八派的兩位擁護者,一個不停地在對方耳邊小聲地喋喋不休,宛如惡魔低語,直至口乾舌燥,另一個戴著眼罩和耳機默不作聲,像是死了一般,差點兒把捏捏球捏爆。

一個輸出拉滿,一個防禦爆棚,端的是棋逢對手,互相折磨。

————

下午,三點出頭,真武山附近。

一輛大巴車沿著山道前行著,穿梭在山間翠植,遮天蔽日的樹冠之中。

伴隨著車輛不斷前行,真武山的景緻,宛如一副出自名家大師之手的水墨丹青一般,緩緩在眼前展開。

抬眼遠眺,數座形狀各異的山峰,拔地參天,一峰連著一峰,一梁接著一梁,綿延起伏,其間或嶙峋險峻、氣勢磅礴,或鐘靈毓秀,婉約如畫,磅礴處如龍蛇盤踞天際,靈秀處如玉女飛落凡塵。

綠植掩映間,隱約能夠看見一些建築物錯落在山間,或是環山而上,宛若龍脊的石階,或是露出青磚白牆,飛簷鬥拱的古建築,又或是彷彿被人一劍削出的巨大平台。

已是午後時分,最深處的兩座山峰仍繚繞著雲霧,山與山之間有一座長長的鐵索吊橋相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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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間若隱若現,風一吹就搖晃起來,恐高症人士看了直搖頭。

“……”

這種地方,要說是沒有仙人居住,恐怕都沒有人信。

也不知道老祖宗他們那座違章搭建的,蹭香火的破廟還在不在。

如果有機會,到真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才能培育出老祖宗那種怪t……呃,怪可愛的人來。

陸以北正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腦海中浮想聯翩。

從花城到真武山範圍內,沒有奇奇怪怪的靈能力者從天而降,也沒有遇上帶著危險武器的奇蹟教團搞恐怖襲擊,連一個打算宰客的黑心商人也沒有,也不跟他搭話,一路上他安靜得,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

陸以北隻能一邊分出更多精神操控紙蟬仙,一邊沿途腦補,以防剋製不住自己,搞出什麼大新聞來。

就在這時,華桑的聲音幽幽飄來。

“別看了,你現在能看見的,除了震霆殿的一角,其餘部分全都前山,是風景區。”華桑說話的聲音很小聲,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陸以北愣了一下,轉頭看去,便看見了華桑嫌棄的眼神。

那眼神彷彿在說,“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仙人呢?要相信科學啊,傻孩子!”

可是,你明明會“法術”……陸以北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透過華桑那淩亂的髮梢,看著她的眼睛,陸以北突然發現,她的眸子清亮了許多,彷彿從一灣死氣沉沉的臭水潭,化作了一汪潺潺不息的泉眼。

就好像是千年屍王,被人施加了超高規格的複活術,突然恢複了生機一樣,讓人感到詫異。

不過,陸以北轉念一想,也能理解她的這種變化。

因為,她快到“家”了!

她的這種變化,就像是某些社恐人士,在外面不願意跟人過多接觸,一回到家裡,就肆無忌憚,放飛自我了一樣。

“看見那座鐵索橋了嗎?過了那座鐵索橋,就是震霆殿,從那裡開始,再往後的區域,纔是後山,後山是不對外開放的,佈置得有固化咒式,沒有大純陽宮弟子帶著,是過不去的。”

聽到此處,陸以北微蹙了一下眉頭。

該死,這怎麼跟老祖宗給的不太一樣喲?

按照清霽給的地圖,華桑所說的前山,雖說有很大一部分建築,都是蹭香火的小道觀。

但是沿著山腳下那條寬闊的石階山道,來到與震霆殿通過鐵索橋鏈接的山峰上,便已經算是進入大純陽宮範圍了。

可現在華桑卻說,隻有鐵索橋的另一端,纔是大純陽宮的範圍……

看樣子,這一百多年裡,大純陽宮的佈局隻怕是不小,老祖宗給的地圖,隻怕不太靠譜啊!

“你們大純陽宮怎麼跟桃源裡似的,還搞風景區的?之前我在網上搜圖片的時候,明明看見山上有許多穿道袍的人來來往往來著。”陸以北看向華桑問道。

華桑白了一眼陸以北道,“大純陽宮弟子,不用吃飯的麼?當然得賺錢的呀,你在網上搜到的圖片,全都是每個月八千請來的工作人員。”

“有沒有五險一金?做五休一麼?年中組織旅遊嗎?”

如果福利夠好的話,不是不可以考慮從司夜會跳槽。陸以北想。

“都有!不過,你就別想了,至少要相關專業畢業的研究生才行。真要是那麼容易就去前山當工作人員,也輪不到你。”華桑撇撇嘴道。

陸以北一下子就聽出來,她的潛台詞是——我也知道福利好,我也想去,可惜去不了。

淦喲,現在當道士,竟然也已經捲起來了麼?

不過……

陸以北想著,看向華桑,“你是不是不累了?不累了,咱們聊點兒八卦唄?”

好不容易逮住你開口的機會了,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聞言,華桑想起了一路上的折磨,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戴上了眼罩,別過了腦袋。

“來嘛,來嘛,不要害羞!你師父除了你和付辛夷,還有幾個徒弟啊?我看你跟付辛夷都挺厲害的來著……你們這一脈,在大純陽宮是不是特別dio,就類似於重點高中尖子班一類的?”

華桑,“……”

我就不該跟他說話的。

等到了上山,我就立刻把他丟給師弟師妹們招待……

————

真武山風景區內,玄武坪。

這裡的前身是大純陽宮弟子們的演武場,而現在則是風景區內最大的一處觀景平台,遊客們乘觀光纜車或沿著數千階石階攀登至此,可以最近距離的觀看到,真武山瀑布群銀練飛落山間的壯觀景象。

在玄武坪四周還有許多紀念品商店和吃齋飯的餐館,一些居住在周邊的本地人,也時常會把自己種植的瓜果,或是自己製作的冷飲和手工藝品拿到此處售賣。

此刻,玄武坪一角,一位身著粗布衣裳,帶著藤編草帽的老者坐在自帶的小馬紮上,微眯著眼睛,似在打盹兒。

在他的面前鋪開一塊塑料布,擺著十來個水靈大西瓜,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大號的水桶,裡面裝滿清涼的井水,飄著三兩個冰鎮好的西瓜,一旁梳著一塊紙板,上面寫著【普通瓜兩塊五,冰鎮瓜三塊】。

乍一看上去,就像是附近不知哪個村子來的種瓜老農。

少頃。

一名身著深藍色道袍,留著長鬚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蹲在了老農面前,壓低嗓音道,“師父,剛纔有弟子報告,說華桑已經到山腳下了,那位少年跟她在一起。”

是的,老農正是大純陽宮掌教,司夜會守護者【黑帝】,張淮南。

所謂千人千面,坐在這玄武坪上,看看往來的遊客百態,既是他的愛好,也是他修心的一環。

靈紋對於靈能力者而言,不僅可以給予力量,同時也意味著風險,這種風險放在天災級靈能力者身上,更為嚴重。

坐在人群中,讓自己時刻感受到自己是他們中的一員,便是張淮南這麼多年來,保證靈紋不會失控的秘訣之一。

“嗯?”聽完男子的話,張淮南眼睛睜開了些許,悚然道,“怎麼都到山腳下了才通知我?不是讓付辛夷那丫頭去機場接他們了嗎?”

“去了,可是她……”中年男子張了張嘴,正想要解釋,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大爺,您這瓜保熟嗎?”

他餘光瞪了一眼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年,往前挪了挪身子,湊到張淮南身邊,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那不和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大爺,我問您,這瓜保熟嗎?”

張淮南擺了擺手,示意中年男子稍安勿躁,然後笑眯眯地看向少年道,“保證個頂個的都是好瓜,要是不熟,我不僅倒貼你兩百塊,還當著你面兒,把生瓜吃完,總行了吧?”

“這可是您說的啊!”少年點點頭道,“行,給我挑一個!我要那邊冰鎮的。”

“好嘞!”張淮南應了一聲,熟稔地從水桶裡撈起一個瓜來,拍了拍放在了身旁的秤上。

“三斤一兩,給九塊錢就成,要我幫你切開嗎?”

“行,幫我切一下吧!麻煩您了。”少年應了一聲,便掃了二維碼付了錢。

張淮南收了錢,一手捧起秤上的西瓜,一手拿起水果刀,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的便在西瓜上留下了十數道若隱若現的細線,然後輕輕一拍,西瓜便裂了開來,每一塊大小幾乎完全一樣。

“大爺好手法啊!不過,你們山上的人是不是都像您這樣啊?”少年拍手道。

“像我這樣?哈哈,這就是切瓜切多了,比較熟練罷了,沒什麼神神叨叨的東西。”張淮南朗聲笑道,“小朋友,年紀輕輕地,要相信科學啊!”

“不是,我想說的是,你們山上的人,是不是都像您一樣欺騙遊客啊?您剛纔說了這瓜保熟的,您自己看看。”少年指著瓜道。

張淮南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見那由外向內,自紅色漸變成白色的瓜瓤,嘴角輕輕地抽搐了一下。

“您剛纔說了保熟,不熟怎麼辦來著?”少年面無表情問道,說話間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我剛纔可錄音了,你別想耍賴,當心我報警!”

“這……”張淮南一時語塞。

這裡可是大純陽宮,他就溜達著出來賣個瓜,看看人,根本沒帶錢。

更何況,這些瓜是他代替山下老劉頭賣的,他也是受害者。

沉吟了幾秒鐘,他猛地扭頭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道,“快,給他二百。”

“我……我來的時候走得急,沒帶手機,沒帶錢……”中年男子面露苦澀道。

張淮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少年,笑道,“小朋友,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先去拿錢,待會兒回來給你。”

少年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老頭和中年男子,“那你們要是跑了怎麼辦?”

現在的年輕人呐!疑心病太重了……張淮南腹誹著,擠出一抹笑容道,“不會跑的,我這攤還在這兒呢!”

少年面無表情地沉吟了幾秒鐘,點了點頭,“行,那你們快去快回啊!”

——————

片刻後,震霆殿前,鐵索橋上。

張淮南與中年男子一起,快步前行著,不時低聲交流著什麼。

“你快點兒,待會兒到了震霆殿,你去隨便逮個弟子,問他要二百,然後趕緊拿過去,給剛纔那個少年。”

“為什麼是我去?”中年男子皺眉道。

問弟子索要錢財,這種事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張淮南瞪了一眼中年男子,“你不去,難道為師去嗎?”

“……”中年男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對了,剛纔你說付辛夷那丫頭,遇上什麼事兒了來著?”張淮南追問道。

方纔聽自家徒弟說,付辛夷去接華桑和陸以北的路上,出了事故,他便粗略地算了一卦,從卦象看,付辛夷今日運勢不錯,不該有什麼災禍纔對。

中年男子微蹙了一下眉頭,“我聽青霞子說,付辛夷那丫頭遇上車禍了。”

“哦?那丫頭人沒事兒吧?”張淮南追問。

“她倒是沒事兒,但是與她相撞的那輛大巴車,直接撞到了山壁上,一車人隻有一個沒有受傷。”中年男子道。

張淮南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前方突的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尋聲望去,隻見一名身著淡青色道袍的女子快步走來,她梳著高高的髮髻,插著一支仙鶴木釵,容貌端莊,臉頰上生著一顆淚痣。

見了張淮南和中年男子,她欠了欠身子,“見過掌教真人,見過靈磯子師兄。”

“青霞子,你這急急忙忙的去前山所為何事啊?”張淮南微笑著詢問道,

青霞子眉頭微蹙,欲言又止了幾次,纔開口道,“回掌教真人,跟華桑一起回來那小子,走丟了。”

“嗯?怎麼會走丟了呢?”張淮南臉上笑容一僵。

“這……華桑把那小子丟在山腳下,讓他在原地等候她的師兄前去接引,可等她師兄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青霞子解釋道。

張淮南,“……”

華桑把陸以北丟在山腳下,他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了那份兒折磨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想對清霽乾一次類似的事情。

“找過了嗎?”靈磯子問道,“興許他隻是在附近轉轉呢?”

“找過了,附近沒有。”青霞子道,說話間從懷中掏出手機道,“你們看,這是那小子的照片,我正準備去風景區那邊,調監控呢!”

張淮南和靈磯子,湊上前去,看了一眼照片,下一刻嘴角便齊齊地抽搐了一下。

照片中樣貌清秀,面無表情,眼神彷彿全世界欠了他二百塊錢的少年,不是剛纔玄武坪上的買瓜少年又是何人?

“師父,您看這……”靈磯子試探性地詢問道。

“……”張淮南深吸了一口氣,輕描淡寫道,“你待會兒給他把錢送過去,我就不去了,我剛纔突有所感,要立刻回後山閉關。”

“師父,這……不至於吧?”

“哼,你以為隻是二百塊錢的事兒?要真那麼簡單就好了。”張淮南冷哼一聲道,緊跟著轉身去,沿著鐵索橋,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個姓陸的,我可太清楚了。

那小子,搞不好是知道我在玄武坪賣瓜,故意來找茬的。

太陰險了,跟他祖宗一樣,一言一行全都是套路!張淮南想。

——————

連續切了五個瓜,全是生瓜蛋子,陸以北覺得,這真武山上的人,民風屬實不太淳樸。

且不說華桑讓他在山腳下等人接引,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這件事兒,就說天氣燥熱,他想買個西瓜解解渴,結果還遇上了這種糟心事兒。

他本來很信任那個老頭兒,畢竟老頭兒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樣子。

可是,陸以北沒想到的是,老頭兒竟然辜負了他的信任,和中年男子一起走了,就不回來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人影。

“就丟下瓜攤直接跑了?不就是十塊錢的瓜麼,至於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陸以北腹誹著,拿起水果刀,殺了一個瓜。

手起刀落,“噗嗤!”一聲,他便看見了熟悉的漸變色瓜瓤。

陸以北愣了一下,又拿起了一個瓜,手起刀落,再次拿起一個瓜手起刀落,結果依舊。

陸以北,“???”

好傢夥,看樣子還是個慣犯?

難怪聽說我要報警之後,跑得那麼快!

陸以北想到此處,掏出手機,急忙多付了三個西瓜的瓜錢。

雖然這麼做像是,被網絡詐騙了五百,又給人轉過去一千五,方便立案一樣,有點兒蠢,但現在這已經不是二百,呃……

“二、四、六、八,八百……嘖!”

這已經不是八百塊錢的事兒了,我主要是想看,那老頭怎麼把這四個生瓜吃完。

嗯,必須當我面兒吃完,不能有人幫忙那種!

老騙子,你等著,小爺我還要在這兒待幾天呢,到時候我天天來這兒看,你可別被我逮著了!

陸以北正憤憤地想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有些熟悉的呼喚聲。

“陸以北?陸師弟!”

陸以北循聲望去,便看見不遠處地人群中,付辛夷正踮著腳尖衝他揮手,緊跟著便領著一名少女,快步走了上來。

那是一名樣貌十分出眾的少女,陸以北甚至是先看見了那名少女,然後纔看見的付辛夷。

毫不含糊地說,那少女的美貌,僅次於喵喵醬,而坦蕩程度更是遠超過喵喵醬。

太可憐了,那衣服,都貼在身上了。

付辛夷來到瓜攤前,表情興奮地問道,“陸以北,你怎麼在這兒幫老劉頭看攤兒?我師姐呢?”

原來剛纔那老頭,姓劉麼?陸以北腹誹著,眉毛一挑,看向身旁被切開的西瓜,沒好氣兒道,“被騙了唄,切了幾個瓜,全是生的。”

“買的時候說了保熟,但凡有生的,就賠給我二百,結果真切開了一個生的,就耍賴說沒錢,要去取錢,然後人就跑得沒影兒了。”

說話間,陸以北看了一眼付辛夷身邊的少女,視線不經意間與她交彙在了一起。

少女看著他,欲言又止,眼波似水般盪開漣漪,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對視的瞬間,陸以北突然感覺體內的靈能躁動了一下,緊跟著,彷彿幻覺一樣,體內似有什麼東西,被少女那雙眼眸吸走了一般。

他是真的感覺到,少女的眼睛從他身上吸走了什麼東西,但是那種感覺並不難受。

感覺……怎麼說呢?甚至感覺一陣突如其來的神清氣爽?這大抵就是傳說中,多看美少女,就能長壽的原理吧?陸以北想。

“怎麼會呢?老劉頭的瓜一向很好的,會不會是偶然啊?”付辛夷疑惑道,打斷了陸以北的思緒。

“都切了五個了,你還說是意外?那這意外的概率也太高了吧?”陸以北吐槽了一句,說話間挑了一個瓜,手起刀落,然後便愣在了原地。

他本來想用實際行動向付辛夷證明,這瓜攤上沒有一個好貨來著,結果這一次他劈開的瓜,竟好得出奇。

皮薄如紙,果肉鮮紅飽滿水潤,一刀下去汁水直接濺了出去。

付辛夷看了看陸以北,又看了看瓜,歪了歪腦袋。

“不對啊!我再切一個呢!”陸以北說著,仔仔細細地挑了一個表皮發白,還有些傷疤的西瓜,一刀切開。

這一次,不僅皮薄果肉好,更是連一粒子也看不見,乍一看上去,竟有一種看見了紅寶石斷面的錯覺。

這絕對是品質上佳的瓜!

陸以北,“……”

我™人傻了!

這也太巧了,這種程度的巧合,已經算是怪談事件了吧?

陸以北正盯著鮮紅的瓜瓤,百思不解,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

“車,車!”

“躲開,大家快躲開!”

循聲望去,便見一輛失控的觀光電動車,伴著驚呼聲,直奔瓜攤這邊衝了過來。

見狀,陸以北下意識地以為,失控的觀光電動車是衝他來的,急忙從小馬紮上站起身來,向後一跳。

這是一個老倒黴蛋和苟命人,在遇到危險時的自覺。

緊跟著,還不待陸以北有別的反應,便聽見了一聲悶響。

“嘭!”的一聲,付辛夷身邊的美少女,被撞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少女掉在地上,驚了不遠處載人觀光的馬群,馬匹長嘶著狂奔過來,在她的身上好一陣踩踏。

其間更有受驚的馬匹,一腳踢翻了買煮花生、炸豆腐的小攤,沸水滾油帶著滾燙的花生和半熟的豆腐,飛濺出去,直接灑了少女一身。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陸以北和付辛夷回過神來,那少女已經面部朝下趴在地上,渾身佈滿了馬蹄印、花生、豆腐塊,身子微微抽搐著,不能動彈了。

而在這一場短暫的混亂中,出去那名少女,竟無一人受傷,彷彿她一個人幫大家把傷害都吸收了一般。

“嘶——!你那位朋友……”陸以北吸了口涼氣道,“該不會掛掉吧?”

“……”付辛夷沉默了兩秒鐘道,“應該沒事兒吧?在真武山上,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

“先過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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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起,快步前行著,不時低聲交流著什麼。

“你快點兒,待會兒到了震霆殿,你去隨便逮個弟子,問他要二百,然後趕緊拿過去,給剛纔那個少年。”

“為什麼是我去?”中年男子皺眉道。

問弟子索要錢財,這種事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張淮南瞪了一眼中年男子,“你不去,難道為師去嗎?”

“……”中年男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對了,剛纔你說付辛夷那丫頭,遇上什麼事兒了來著?”張淮南追問道。

方纔聽自家徒弟說,付辛夷去接華桑和陸以北的路上,出了事故,他便粗略地算了一卦,從卦象看,付辛夷今日運勢不錯,不該有什麼災禍纔對。

中年男子微蹙了一下眉頭,“我聽青霞子說,付辛夷那丫頭遇上車禍了。”

“哦?那丫頭人沒事兒吧?”張淮南追問。

“她倒是沒事兒,但是與她相撞的那輛大巴車,直接撞到了山壁上,一車人隻有一個沒有受傷。”中年男子道。

張淮南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前方突的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尋聲望去,隻見一名身著淡青色道袍的女子快步走來,她梳著高高的髮髻,插著一支仙鶴木釵,容貌端莊,臉頰上生著一顆淚痣。

見了張淮南和中年男子,她欠了欠身子,“見過掌教真人,見過靈磯子師兄。”

“青霞子,你這急急忙忙的去前山所為何事啊?”張淮南微笑著詢問道,

青霞子眉頭微蹙,欲言又止了幾次,纔開口道,“回掌教真人,跟華桑一起回來那小子,走丟了。”

“嗯?怎麼會走丟了呢?”張淮南臉上笑容一僵。

“這……華桑把那小子丟在山腳下,讓他在原地等候她的師兄前去接引,可等她師兄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青霞子解釋道。

張淮南,“……”

華桑把陸以北丟在山腳下,他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了那份兒折磨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想對清霽乾一次類似的事情。

“找過了嗎?”靈磯子問道,“興許他隻是在附近轉轉呢?”

“找過了,附近沒有。”青霞子道,說話間從懷中掏出手機道,“你們看,這是那小子的照片,我正準備去風景區那邊,調監控呢!”

張淮南和靈磯子,湊上前去,看了一眼照片,下一刻嘴角便齊齊地抽搐了一下。

照片中樣貌清秀,面無表情,眼神彷彿全世界欠了他二百塊錢的少年,不是剛纔玄武坪上的買瓜少年又是何人?

“師父,您看這……”靈磯子試探性地詢問道。

“……”張淮南深吸了一口氣,輕描淡寫道,“你待會兒給他把錢送過去,我就不去了,我剛纔突有所感,要立刻回後山閉關。”

“師父,這……不至於吧?”

“哼,你以為隻是二百塊錢的事兒?要真那麼簡單就好了。”張淮南冷哼一聲道,緊跟著轉身去,沿著鐵索橋,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個姓陸的,我可太清楚了。

那小子,搞不好是知道我在玄武坪賣瓜,故意來找茬的。

太陰險了,跟他祖宗一樣,一言一行全都是套路!張淮南想。

——————

連續切了五個瓜,全是生瓜蛋子,陸以北覺得,這真武山上的人,民風屬實不太淳樸。

且不說華桑讓他在山腳下等人接引,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這件事兒,就說天氣燥熱,他想買個西瓜解解渴,結果還遇上了這種糟心事兒。

他本來很信任那個老頭兒,畢竟老頭兒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樣子。

可是,陸以北沒想到的是,老頭兒竟然辜負了他的信任,和中年男子一起走了,就不回來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人影。

“就丟下瓜攤直接跑了?不就是十塊錢的瓜麼,至於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陸以北腹誹著,拿起水果刀,殺了一個瓜。

手起刀落,“噗嗤!”一聲,他便看見了熟悉的漸變色瓜瓤。

陸以北愣了一下,又拿起了一個瓜,手起刀落,再次拿起一個瓜手起刀落,結果依舊。

陸以北,“???”

好傢夥,看樣子還是個慣犯?

難怪聽說我要報警之後,跑得那麼快!

陸以北想到此處,掏出手機,急忙多付了三個西瓜的瓜錢。

雖然這麼做像是,被網絡詐騙了五百,又給人轉過去一千五,方便立案一樣,有點兒蠢,但現在這已經不是二百,呃……

“二、四、六、八,八百……嘖!”

這已經不是八百塊錢的事兒了,我主要是想看,那老頭怎麼把這四個生瓜吃完。

嗯,必須當我面兒吃完,不能有人幫忙那種!

老騙子,你等著,小爺我還要在這兒待幾天呢,到時候我天天來這兒看,你可別被我逮著了!

陸以北正憤憤地想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有些熟悉的呼喚聲。

“陸以北?陸師弟!”

陸以北循聲望去,便看見不遠處地人群中,付辛夷正踮著腳尖衝他揮手,緊跟著便領著一名少女,快步走了上來。

那是一名樣貌十分出眾的少女,陸以北甚至是先看見了那名少女,然後纔看見的付辛夷。

毫不含糊地說,那少女的美貌,僅次於喵喵醬,而坦蕩程度更是遠超過喵喵醬。

太可憐了,那衣服,都貼在身上了。

付辛夷來到瓜攤前,表情興奮地問道,“陸以北,你怎麼在這兒幫老劉頭看攤兒?我師姐呢?”

原來剛纔那老頭,姓劉麼?陸以北腹誹著,眉毛一挑,看向身旁被切開的西瓜,沒好氣兒道,“被騙了唄,切了幾個瓜,全是生的。”

“買的時候說了保熟,但凡有生的,就賠給我二百,結果真切開了一個生的,就耍賴說沒錢,要去取錢,然後人就跑得沒影兒了。”

說話間,陸以北看了一眼付辛夷身邊的少女,視線不經意間與她交彙在了一起。

少女看著他,欲言又止,眼波似水般盪開漣漪,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對視的瞬間,陸以北突然感覺體內的靈能躁動了一下,緊跟著,彷彿幻覺一樣,體內似有什麼東西,被少女那雙眼眸吸走了一般。

他是真的感覺到,少女的眼睛從他身上吸走了什麼東西,但是那種感覺並不難受。

感覺……怎麼說呢?甚至感覺一陣突如其來的神清氣爽?這大抵就是傳說中,多看美少女,就能長壽的原理吧?陸以北想。

“怎麼會呢?老劉頭的瓜一向很好的,會不會是偶然啊?”付辛夷疑惑道,打斷了陸以北的思緒。

“都切了五個了,你還說是意外?那這意外的概率也太高了吧?”陸以北吐槽了一句,說話間挑了一個瓜,手起刀落,然後便愣在了原地。

他本來想用實際行動向付辛夷證明,這瓜攤上沒有一個好貨來著,結果這一次他劈開的瓜,竟好得出奇。

皮薄如紙,果肉鮮紅飽滿水潤,一刀下去汁水直接濺了出去。

付辛夷看了看陸以北,又看了看瓜,歪了歪腦袋。

“不對啊!我再切一個呢!”陸以北說著,仔仔細細地挑了一個表皮發白,還有些傷疤的西瓜,一刀切開。

這一次,不僅皮薄果肉好,更是連一粒子也看不見,乍一看上去,竟有一種看見了紅寶石斷面的錯覺。

這絕對是品質上佳的瓜!

陸以北,“……”

我™人傻了!

這也太巧了,這種程度的巧合,已經算是怪談事件了吧?

陸以北正盯著鮮紅的瓜瓤,百思不解,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

“車,車!”

“躲開,大家快躲開!”

循聲望去,便見一輛失控的觀光電動車,伴著驚呼聲,直奔瓜攤這邊衝了過來。

見狀,陸以北下意識地以為,失控的觀光電動車是衝他來的,急忙從小馬紮上站起身來,向後一跳。

這是一個老倒黴蛋和苟命人,在遇到危險時的自覺。

緊跟著,還不待陸以北有別的反應,便聽見了一聲悶響。

“嘭!”的一聲,付辛夷身邊的美少女,被撞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少女掉在地上,驚了不遠處載人觀光的馬群,馬匹長嘶著狂奔過來,在她的身上好一陣踩踏。

其間更有受驚的馬匹,一腳踢翻了買煮花生、炸豆腐的小攤,沸水滾油帶著滾燙的花生和半熟的豆腐,飛濺出去,直接灑了少女一身。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陸以北和付辛夷回過神來,那少女已經面部朝下趴在地上,渾身佈滿了馬蹄印、花生、豆腐塊,身子微微抽搐著,不能動彈了。

而在這一場短暫的混亂中,出去那名少女,竟無一人受傷,彷彿她一個人幫大家把傷害都吸收了一般。

“嘶——!你那位朋友……”陸以北吸了口涼氣道,“該不會掛掉吧?”

“……”付辛夷沉默了兩秒鐘道,“應該沒事兒吧?在真武山上,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

“先過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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