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前方的學校可能是怪談活躍的場所之後,陸以北語氣誠懇道,“大叔,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回來這種地方約會。”
“嘶——呼——!”司機大叔深吸了一口煙,微微頷首,面無表情道,“嗯,我相信你,你快下車吧!我要回家了。”
話音落下,陸以北感覺那難忍的饑餓感又得到了幾分緩解。
淦!你這是在相信我?
你怕不是在相信我是個怪談吧?嗬!男人!
陸以北在心中吐槽著,面無表情道,“那車費……”
“不要了!”司機大叔面色一沉,你™都刻意暗示了,我敢要嗎?
“好吧。”陸以北無奈地應了一聲,拉開了車門。
順手將一張五十元的鈔票偷偷的塞在了大叔座位靠門的一側。
雖然一直白嫖一直爽,但是……
人家大晚上出來跑車,也挺不容易的,總不能次次都白嫖吧?
剛起身,陸以北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坐了回來,歪著腦袋看向了司機大叔。
司機大叔緊張的心情剛放鬆了些許,擦了擦後視鏡,正準備離開,突然注意到身後探出了一個腦袋,一雙暗紅色的眼睛鬼鬼祟祟的盯著他,頓時一個激靈,差點兒沒從座位上跳起來。
“你,你想乾嘛?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我可是花城第三十二屆無差別格鬥比賽業餘組冠軍啊!”
花城啥時候舉辦過無差別格鬥比賽啊?
陸以北腹誹了一句,開口道,“大叔,你別怕啊!我隻是要個聯絡方式而已,以後需要坐車的時候,好聯絡你!”
畢竟我以後說不定經常會往這類似的地方跑,陸以北在心中補充道。
大叔不是要為電台寫稿收集素材嗎?這不是正好?
就算開始會害怕,但是怕著怕著,就習慣了吧?
陸以北一邊思索著,一邊將身子往前座靠了靠,從裝名片的小盒子裡取了一張名片。
“張杉……”陸以北看了一眼名片,而後衝著司機大叔揚了揚“謝啦,張大叔,以後一定會多多照顧你生意的!”
司機大叔的嘴角控製不住地一陣抽搐。
一個疑似怪談的少女,說要長期照顧生意,感動不感動?
不敢動,不敢動.jpg
陸以北下車走了,沒一會兒就在曲折的環山公路上消失了身影。
司機大叔靠在座位上,怔怔出神,一直到手中的菸捲燃到了底,指間傳來一陣灼熱,他才猛然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發動了汽車,揚長而去。
這一夜,一個有關於總是在深夜出現,專門以驚嚇出租車司機為樂,還從來不付車費的白毛女怪談,逐漸在司機大叔的心中醞釀出了雛形……
……
陸以北走在通向石河口中學的環山公路上,地面鋪滿了已經**的落葉,地上有一道汽車輪胎行過的痕跡,應該是載著那名女生的出租車留下的。
兩側齊腰高的枯黃野草,被晚風一吹,便發出陣陣窸窸窣窣的輕響,彷彿有……
不!的確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面竊竊私語。
隻不過,當陸以北將注意力轉過去的瞬間,那些東西便以驚人的速度,逃跑了。
因為剛纔司機大叔再一次“慷慨”的為陸以提供了“食物”的緣故,她的饑餓感暫時得到了緩解,並沒有饑不擇食的追上去。
……
沿著環山公路繼續向前。
枯黃的枝丫間,天空透不過一絲光,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半山腰的建築物逐漸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已是秋季,山間樹林枝葉枯黃,透過雜亂的枝丫,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座建築物灰白的歐式圓頂。
那裡就是石河口中學了嗎?陸以北微眯了一下眼睛。
那個女生大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她真的是來狩獵的?
陸以北繼續沿著環山公路前行,不多時,看到了幾塊被推倒的標牌,還有木質圍欄。
標牌和圍欄被人挪開了,倒在地上,上面有汽車碾過留下的車輪印和一些淩亂的腳印。
看見這一幕,陸以北才猛然驚覺,拉著那名女生的出租車開上山之後,一直沒有開回來。
這很反常!
活躍在這座城市裡的出租車司機們,可以說是最熟悉這座城市的人之一,他們很清楚什麼地方能去,什麼地方不能去。
如果他們說某個地方鬨鬼,那個地方就很可能真的藏著怪談。
就算沒有……
相信的出租車司機多了,說不定就真的誕生出怪談了!
既然張大叔都知道這座學校有問題,那麼另一位司機怎麼可能不知道?
除非……
糟了!那位司機該不會已經……
不不,好端端的,怎麼能咒人家呢?
陸以北想著,加快了腳步。
沿著公路向前走了近百米,陸以北終於來到了這座廢棄學校的正門,然後她便看見了停在校門前的那輛出租車。
出租車已經熄了火,正副駕駛位的車門和後備箱敞開著,裡面並沒有人。
陸以北停下了腳步,將吉他包從肩上放下來,取出明王像托在手上,這才謹慎靠近。
走到了車門旁,嗅到車中瀰漫的淡淡血腥味,陸以北微蹙了一下眉頭,但在仔細尋找過後,並沒有發現血跡。
該死!她在心中罵了一聲,雖然沒有看到血跡,但她還是覺得另一位出租車司機,現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繞過出租車,陸以北推開虛掩著的大門,走進了這座被塵封在都市邊緣的校園。
邁過大門,她後腳剛落地,身後便傳來“吱呀”一聲輕響。
大門自己關上了,陸以北輕顫了一下,猛地轉身,推動了一下,有猛拍了幾下門鎖,卻發現大門像是被鏽死了一樣,無法再打開了。
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的情緒,緊跟著,她的體溫控製不住地升高,垂在身後的長髮染了一抹紅意,腳下的木屐突然就燃了起來。
她扶著大門,慌亂的脫掉了木屐,一抬頭頓時愣在了原地。
門沒鎖附近的金屬被燒得通紅,已經……
完全焊死了!
陸以北,“……”這要是被別的怪談在暗處看見了,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挑釁啊!?
就是【門已經焊死了,誰都別想跑!】那種挑釁。
算了,挑釁就挑釁吧!反正我也是來狩獵的!
自我安慰的想著,她轉過了身,朝著校園中走去。
……
石河口中學作為私立貴族學校,曾一度是花城硬體設施最好的學校,整個校園的面積很大,一眼望不到邊,荒廢了幾年之後,原本華麗的建築物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鮮,目之所及陰氣森森。
凝望夜幕下的校園,陸以北眉頭微蹙,心中有些犯起了難。
這麼大個地方,要藏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我要到哪兒去找那個女生和失蹤的司機呢?
也不知道石河口中學是怎麼個佈局,不然還可以先去廁所、生物實驗樓、女生宿舍之類的,比較容易出現怪談的地方看看。
權衡片刻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最近的一棟教學樓走去。
總之,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這棟教學樓正門前立著羅馬柱,即便是現在看也有幾分氣派的感覺,教學樓的樓層不高,隻有四層,教學樓每層四個教室。
每間教室門口都掛著寫著班級的牌子。
“一年一班,二班……”
一路穿過走廊,陸以北發現一樓似乎都是一年級的教室,二樓應該是二年級,三樓是三年級。
那四樓是什麼呢?教職工辦公室?
還是說另有其他用處?
陸以北想著,沿著樓梯往上走去,樓梯的扶手不知道什麼原因,鏽蝕得非常厲害,扭曲變形,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脫落倒塌。
上了二樓,走在走廊上,透過臟兮兮地窗戶,看向深夜空無一人的教室。
教室裡空蕩蕩的,黑板上似乎寫著些什麼,但光線太暗,看不清內容。
一排排課桌椅子靜靜擺在那裡,彷彿稍微注意力一分散,某一張桌子上就會出現一道人影一般。
陸以北將整個二樓轉了一圈,出乎意料的什麼都沒有發現,於是她又繼續朝著三樓走去。
行走在漆黑的樓道當中,陸以北突然感覺到了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自己,雙眼一陣微微發熱。
三樓藏著什麼有問題的東西嗎?
心念一轉,她加快了腳步。
剛一上到三樓,她便聽見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陸以北眉頭緊鎖,體溫微微上升,握緊了手中的明王像躡手躡腳的朝著聲音傳來的那間教室靠了過去。
站在走廊上,貼在牆上,透過的窗戶,陸以北看到在那間教室裡,四個牆角點著拉住,桌椅圍成了一圈,四個看不清楚的面容的年輕人蹲在教室中央的空地上,各自伸出一隻手按在一個白瓷碟子上,低聲說著什麼。
“碟仙,碟仙請出來……碟仙,碟仙請出來……”
隨著那些人口中唸唸有詞,陸以北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那是一種很玄的感覺,她沒有聽見腳步聲或是其他任何的聲音,但就是很奇怪的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接近。
它從樓下上來,不緊不慢,彷彿一大片毫無生機的陰影。
走廊裡的黑暗更加濃重,有陰冷的風在四處亂竄,一股不祥地感覺,壓得人已經喘不過氣來。
陸以北面色凝重,拎著明王像,迎著那東西走去,而後在三樓的樓梯口停下了腳步,埋伏了起來。
然後……
當她感覺到那東西快要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它前行的速度停滯了一瞬,轉身飛快的走了,一道猩紅的影子在樓梯轉角一閃而過。
臥槽!陸以北嚇了一跳,一時間竟忘了,那東西也可以成為她的獵物,等到回過神來,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剛纔那是什麼東西?碟仙?它怎麼來了又走了呢?
總不可能是想起出門的時候家裡煤氣沒關吧?
這麼大個地方,要藏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我要到哪兒去找那個女生和失蹤的司機呢?
也不知道石河口中學是怎麼個佈局,不然還可以先去廁所、生物實驗樓、女生宿舍之類的,比較容易出現怪談的地方看看。
權衡片刻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最近的一棟教學樓走去。
總之,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這棟教學樓正門前立著羅馬柱,即便是現在看也有幾分氣派的感覺,教學樓的樓層不高,隻有四層,教學樓每層四個教室。
每間教室門口都掛著寫著班級的牌子。
“一年一班,二班……”
一路穿過走廊,陸以北發現一樓似乎都是一年級的教室,二樓應該是二年級,三樓是三年級。
那四樓是什麼呢?教職工辦公室?
還是說另有其他用處?
陸以北想著,沿著樓梯往上走去,樓梯的扶手不知道什麼原因,鏽蝕得非常厲害,扭曲變形,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脫落倒塌。
上了二樓,走在走廊上,透過臟兮兮地窗戶,看向深夜空無一人的教室。
教室裡空蕩蕩的,黑板上似乎寫著些什麼,但光線太暗,看不清內容。
一排排課桌椅子靜靜擺在那裡,彷彿稍微注意力一分散,某一張桌子上就會出現一道人影一般。
陸以北將整個二樓轉了一圈,出乎意料的什麼都沒有發現,於是她又繼續朝著三樓走去。
行走在漆黑的樓道當中,陸以北突然感覺到了樓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自己,雙眼一陣微微發熱。
三樓藏著什麼有問題的東西嗎?
心念一轉,她加快了腳步。
剛一上到三樓,她便聽見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陸以北眉頭緊鎖,體溫微微上升,握緊了手中的明王像躡手躡腳的朝著聲音傳來的那間教室靠了過去。
站在走廊上,貼在牆上,透過的窗戶,陸以北看到在那間教室裡,四個牆角點著拉住,桌椅圍成了一圈,四個看不清楚的面容的年輕人蹲在教室中央的空地上,各自伸出一隻手按在一個白瓷碟子上,低聲說著什麼。
“碟仙,碟仙請出來……碟仙,碟仙請出來……”
隨著那些人口中唸唸有詞,陸以北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那是一種很玄的感覺,她沒有聽見腳步聲或是其他任何的聲音,但就是很奇怪的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接近。
它從樓下上來,不緊不慢,彷彿一大片毫無生機的陰影。
走廊裡的黑暗更加濃重,有陰冷的風在四處亂竄,一股不祥地感覺,壓得人已經喘不過氣來。
陸以北面色凝重,拎著明王像,迎著那東西走去,而後在三樓的樓梯口停下了腳步,埋伏了起來。
然後……
當她感覺到那東西快要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它前行的速度停滯了一瞬,轉身飛快的走了,一道猩紅的影子在樓梯轉角一閃而過。
臥槽!陸以北嚇了一跳,一時間竟忘了,那東西也可以成為她的獵物,等到回過神來,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剛纔那是什麼東西?碟仙?它怎麼來了又走了呢?
總不可能是想起出門的時候家裡煤氣沒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