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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同誌,你們還收人嗎?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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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在一眾乘客的幫助下,陸以北很快就跟那名路人小姐姐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

烈日灼下。

站在公交車站台上,目送著公交車伴著升騰的熱氣遠去,她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

長得好看的人,就算是罪犯,出獄也有機會再就業,就算是殺了人,也會有人隻關注她的美麗……更何況,陸以北本來就什麼都沒乾。

不得不說,在這個很大一部分人三觀跟著五官走的世道下,長得好看是真的有用。

不過,他們就不害怕,我真的是一個變態嗎?

醫生都說了,我是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潛在殺人狂來著。陸以北想。

她稍微想象了一下,有那麼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年紀,長相格外出眾的少女,實際上卻是一名資深變態殺人狂,她殺了人之後行走在陽光下,路人不自覺地向她投去善意的微笑。

沒有人會將她跟罪犯聯絡在一起,同樣也沒有人知道,在她的書包裡正揹著一把沾滿無數血腥的菜刀。

思索間,陸以北側身看了一眼自己在路邊玻璃櫥窗上的倒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嗯,就是這樣的!

“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書包裡裝的,可是正經的馬桶橛子。”

大概……

————

片刻後,花城圖書館。

這座圖書館坐落在花城市中心的一個僻靜角落,被一片銀杏樹簇擁著,正值秋日時節,金黃的枯葉飄落,透過枝丫間的縫隙,可以看見老舊建築,爬滿爬山虎,刻寫著歲月的深灰色牆體。

陸以北穿過一條小巷,來到花城圖書館正門的長梯前,抬頭望去,回憶翻湧。

她和南嶺蕘花還有蘇米,在上小學的時候,經常來這裡,當然,他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學習。

在那個時候,花城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是周邊各小學的小學生們,唯一能夠免費接觸到網絡的地方。

雖然電子閱覽室裡的電腦沒有遊戲,但是小學生們的的快樂往往很簡單,隻要能夠看上兩集動畫片,玩一玩網頁小遊戲,就能心滿意足。

陸以北猶記得,在那段時光裡,每每到了放學時分,學校裡的同學們,就像是出籠的野狗一樣,一窩蜂地朝著圖書館狂奔,就為了早早地在電子閱覽室搶占一個位置,好在回家路上趁機摸魚個把小時。

那時候她跑得很快,卻總是為了能夠跟南嶺蕘花一起,放慢腳步,隻為回頭的時候,一眼就能看見她傻樂的笑顏。

不過,能不能等道蘇米一起,就完全看天意了。

那孩子打小就不太聰明,“好的”這種簡單一個詞,連續抄十遍,他也能抄成“媽的”,複雜一點兒的詞彙,更是能直接寫成“梵文”秘籍。

有時候,老師完全搞不懂他是在侮辱老師的智商,還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隻能經常性的在放學之後把他留下來,喝茶談心……

再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黴孩子的家長舉報了圖書館,電子閱覽室一封就封了好幾年,再開放時,孩子們都長大了,網絡也更加普及了,便沒有人再去了。

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年。

就連這矗立在城市一角幾十年的圖書館,也隨著新的圖書館建成,快要拆掉了,聽說明年初就搬……

————

一邊回憶著童年的快樂時光,一邊走進了圖書館,陸以北站在門前張望了一下,小聲嘟囔了一句,“這麼久沒來,這地方怎麼變得怪陰森的?”

老式建築物,在規劃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一些缺憾。

像是花城圖書館,除去幾個閱覽室采光不錯之外,其他的諸如工作人員辦公室、走廊、洗手間之類的地方,便很背光了。

加上圖書館外老樹環繞,便讓圖書館內部,明暗分明。

明的地方陽光燦爛,窗外銀杏樹枝葉金黃。

暗的地方影影綽綽,總讓人覺得看不見的角落裡藏著什麼東西,又或是走廊上各位名人的肖像,在偷偷地轉動眼睛。

讓圖書館顯得陰森的最主要原因還是這裡太冷清了,沒一點人氣兒。

以前,陸以北跟一群小學生一窩蜂的湧進這裡的時候,就從來沒覺得陰森。

而現在,在這個資訊獲取渠道日漸增多的時代,很少有人願意走進圖書館,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去翻看紙質書籍。

現在人手一個手機,每天施展一百零八種姿勢蠱惑人的意誌,圖書館的生意很難做的。

就算偶爾有人想看書查資料,有也會去大學城那邊幾個大學的圖書館或是大型書店,而不會選擇這座快要死去的地方。

進了圖書館,陸以北便徑直地朝著谘詢處走去。

花城圖書館由於年代太過久遠,現代化設備並不完善,像是大學或是大城市圖書館裡的電子借閱係統,隻有兩台,還常年處於損壞狀態,想要找到一本書放在什麼地方,還是直接問管理員比較快捷。

“請問,你們這裡有《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嗎?我想找95年到15年那一版的。”

谘詢處的櫃檯後,兩名已經上了年紀的管理員正沐浴著窗外投來的午後陽光,昏昏欲睡。

聽到陸以北的聲音,其中一位管理員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耐煩,張了張嘴正想要抱怨。

可當他睜開眼,看見了櫃檯後出水妙善的少女,踮著腳尖,趴在高高的老式櫃檯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初生小獸似的純淨光芒時,心頓時就融化了,旋即臉上便露出暖暖的笑容。

長得好看的女孩子,總是會讓人格外的有耐心。

“請稍等,我找一下。”

他轉過身,打開了身後的電腦顯示屏,將書名輸入圖書管理係統,按照拚音首字母排列順序,仔細看了一遍,看向了陸以北。

“姑娘,你運氣真好。”那位管理員微笑道,“這本書之前借出去好久了,借書的人也聯絡不上,我們都以為丟了,沒想到今早,那人竟然又給還回來了。”

“現在那本書就在三樓存放曆史類書籍的區域,要我帶你過去取嗎?”

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陸以北腹誹。

面對格外熱情的管理員,她多少感覺有些害羞和不適應,急忙擺了擺手。

“不,不用了,您告訴我在什麼地方就行了,我自己過去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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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找不到可以再回來問我的。”管理員點點頭道。

說話間,他重新看了一眼電腦,又給陸以北詳細地指明瞭《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95-15版]》所在的書架。

三樓,曆史類書籍區域,第三個書架左邊偏上的位置……

陸以北在腦海中重複了一遍管理員指引的位置,轉過身,正準備往樓上走去。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地咳嗽聲突然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咳咳咳——!”

伴隨著咳嗽聲響起,一句含混不清,聲音詭異的話語,冷不丁地闖進了她的耳朵裡。

“呃……你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不要相信……”

那聲音很小很微弱,像是隔著好幾面牆傳來的低語,乍聽上去,讓人不禁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誰在說話?

捕捉到了那微弱的聲音,陸以北愣了一下,猛地轉身,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視線落在了那位管理員的身上,身子頓時微微一顫。

窗外陽光透銀杏樹的枝丫,在那位管理員臉上灑下斑駁,他直勾勾地看著她,雙眼空洞無神,就像是一座雕像。

一陣涼風吹過,窗外的銀杏樹沙沙作響,樹影婆娑。

寂靜的圖書館大廳裡,四目相對,一股涼意悄然爬上了陸以北的背脊。

“咕嚕——!”

她嚥了嚥唾沫,不動神色地從揹包裡取出了馬桶橛子握在手中,試探著問道,“抱歉,你,你剛纔說什麼?”

話音落下,管理員就像是溺水被救起那樣,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隨著空氣充滿了他的肺泡,他的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翻白的雙眼恢複了清明,眸子裡被茫然填滿。

“我,我沒說什麼呀!”管理員愣愣地道,彷彿剛纔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誒對了,姑娘你是沒找到那本書嗎?要不還是我去幫你找吧?”

“不,不用了!”陸以北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我自己再找找就好!”

我知道您深冥大義,樂善好屍,可是……

您剛纔那副樣子跟個鬼一樣,誰敢讓你跟我一起喲!

要不是我迫切想要查閱那本地方誌上的內容,我早就跑了好嗎?

想著,她一路小跑著,往樓上走去。

目送著陸以北離去的背影,管理員的目色漸深,然後掏出了手機,迅速地給什麼人發去了一條資訊。

————

來到二樓平台,陸以北停下了腳步,確認樓下的管理員沒有跟上來,也看不見自己的身影後,靠在窗邊陽光明媚處,她此刻的心緒如複雜的線團,無數的念頭都被交織在一起,各種念頭思緒紛呈迭現。

“……”

公交車上那名少女的怪異舉動還能夠用惡作劇或是巧合解釋,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纔那名圖書管理員,也說了類似的話?

如果他們不是事先串通好的,這未免太離譜了一點,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控製他們一樣。

可是,用這種鬼裡鬼氣的方式給我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引導,還是某種威脅?

該死,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了呀!陸以北想。

雖然公交車上的少女和圖書管理員的話語,跟她正在調查的事情,以及心中的猜想不謀而合,彷彿是在暗中幫助她似的。

但是那個暗中操控公交車少女以及圖書管理員的存在,就像是通過某種方式,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樣,就算是真的是想幫助她,她也不願意跟它有過多的交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給你提供幫助。

免費的東西往往纔是最貴的,鬼知道那“東西”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起這種詭異的方式。

那種面前突然跳出來一個膚白貌美、穿著性.感的大姐姐,從她胸口的溝壑裡掏出一張二維碼,溫柔地說,“氪金吧!氪一個648,就有5%的概率幫你解開一個謎團,連氪十單,必定解開一個謎團喲!”的方式。

陸以北反而會覺得安心和可信。

思索片刻,她皺起眉頭,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目色漸深。

老舊的樓梯道上,光線有些昏暗,牆壁泛著些許類似老照片的微黃,樓道兩側的名人肖像,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

“雖然有點兒不對勁,但是還是得上樓才行吧?”陸以北喃喃自語道。

通過《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找到夢境中廢棄工廠的位置,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找到尋真互助會的唯一方法了,並且就近在眼前。

還是先上去看看再說吧?情況不對立馬就走!

倘若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我不是還有那個什麼……熱水器爆炸術防身嗎?

陸以北想著,定了定神,邁步往樓上走去。

————

花城圖書館一共五層樓,除去一樓是谘詢處、工作人員辦公室、報紙閱覽室一類雜七雜八的存在外,其餘每一層樓都存放著不同種類的書籍。

圖書館的每一層空間都很大,其中向陽靠窗,大約三分之一的區域擺著老舊的桌椅,其餘空間都是比人還高出些許,比現在的陸以北高出很多的書架。

這些透著歲月氣息的書架,油漆已經有些斑駁,一層疊著一層像是墓碑一樣,遮擋了光線,形成一條條幽僻的小巷。

在這種地方,要是書架後面藏著一雙眼睛暗中窺視,也很難察覺吧?陸以北想。

在腦海中閃過這種念頭的刹那,她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心裡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毫無征兆的,那道暗中窺探的視線又出現了!

直覺告訴她,暗處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靜默的,目光深邃的,吉凶不祥的注視著她。

比不知道什時候就會出現在教室後門或是窗外的,班主任的凝視還要讓人不安。

可是……

那個暗中窺探的傢夥,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呢?陸以北想著,探頭朝著三樓的藏書室內看去。

正值午後,藏書室內幾乎沒有人,空蕩蕩的,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老書紙張和木料混合而成的特殊香氣。

三兩聲細碎的腳步聲,從視線之外的地方傳來,像是有什麼人在緩步走動,透著幾分鬼祟。

老式的木窗和木門,在微風地吹拂下,輕輕搖晃,發出“吱吱呀呀”的嗚咽。

幻覺一樣,一陣聽不清內容的竊竊私語傳來,風一吹,就消散在了空氣裡。

圖書室內肯定是有人的,但卻看不見在那個角落,陸以北也沒能找到那道視線的源頭。

那雙眼睛彷彿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而是漂浮在距離她不遠的半空中。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來自別的時空的生命注視著一樣。

不知道,我們一邊用癡.漢似的目光注視著二次元紙片人,一邊喊他們老公老婆的時候,他們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呢?

陸以北的腦海中莫名地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

陸以北壯著膽子走進三樓藏書室裡,料想中的詭異情況並沒有出現,循著圖書管理員給出的指引,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本《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95-15版]》

拿著書,她挑選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就著下午燦爛的陽光,在安靜的圖書館裡翻閱起資料。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很想直接把書借走,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例如派出所門口蹲著,然後再慢慢查閱。

可是,她現在這幅模樣,跟她以前的借書證貨不對板,沒辦法將書借走,想要查閱,隻能繼續待在這裡。

那雙暗中窺探的眼睛還在,但隻是靜靜地看著,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這讓陸以北安心了不少。

如果隻是看著……

隻要不是洗澡之類的**時刻,其他時候你愛看就看吧!陸以北想著,定了定神,翻開了桌上厚厚一本的書籍。

“……1995年,搬遷,花城造紙廠[圖][圖]……建築風格似乎不太一樣……”

“……1997年,關閉,花城糖廠[圖][圖]……這裡沒有煙囪……”

“……”

陸以北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著《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95-15版]》,同時根據書上的圖文資料,不斷地與夢境記憶裡的廢棄工廠進行著比對。

時間悄然流逝,一個多小時後。

當她翻到整本書差不多五分之三位置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微微一愣,書中的內容出現了一段斷檔,前言不搭後語。

緊跟著,陸以北仔細地比對了一下前後兩頁的頁碼,眼波頓時微微一顫。

336頁……343頁……少了三張紙,整整六頁的內容?

這種官方出版的書籍,應該不可出現裝訂錯誤,難道是被人撕掉了?

這本《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很厚,印刷用的紙張卻相對輕薄,以至於被人從中間撕掉了三頁,也很難察覺。

注視著面前的書本,陸以北皺起了眉頭,她覺得她已經找到夢境中那座廢棄工廠,而有關那座廢棄工廠的資訊,就隱藏在被撕掉的六頁裡。

可是,會是什麼人撕掉的呢?會是上一個借書的人嗎?

陸以北想著,急忙將書翻到了第一頁,抽出了插在書頁封面後的借書記錄卡,看向了最後一行。

顧希念?這名字有點兒眼熟……

等等,顧希年,顧希留……留年?

淦喲,這該不會是顧茜茜的兄弟姐妹吧?

就在她思索之際,忽地感覺到那道暗中窺探她的視線消失了,緊跟著便聽見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抬頭望去,看見了一張陌生而熟悉的臉龐。

圓形臉,濃眉毛,挺挺的鼻子,深栗色的短髮,琥珀色的眼睛,緊抿的嘴唇,看上去與顧茜茜頗有幾分神似。

如果不是顧茜茜也在一夜之間性轉了,那這人一定跟她有關係,並且大概率就是之前把這本書借走的顧希年……陸以北想。

“姑娘,你對這本書很感興趣嗎?”

“……”陸以北低頭看了看面前的書本,又微眯起眼睛看向面前的男子,點了點頭,“昂,怎麼了?”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那你知不知道,你所看見的……”

乾特麼的!還來?陸以北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來,面無表情地打斷道,“我猜你下一句話要說,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對不對?”

“呃……”聞言,男子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看樣子我猜對了!”陸以北撇了撇嘴,繼續道,“我猜你還想說,讓我不要相信,對不對?”

“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顧希年,是尋真互助會的成員,對吧?”

雖然陸以北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還是這樣說了,說完看見男子淩亂而慌張的眼神,她一下子就確定,自己猜對了。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她的心中霍然開朗。

如果暗中窺視我的視線是尋真互助會的成員,並且公交車上的那名少女和圖書管理員也是尋真互助會的人,那這下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事兒就解釋得通了。陸以北想。

男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眼神彷彿在說“見了鬼了,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試圖從她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些什麼來,卻是一無所獲。

面前的少女,面若冰霜,毫無表情,就像是自帶著一股無形地氣場,將一切的窺視和打量隔絕在了身外一般……

該死,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顧希年忐忑不安地想。

早些時候,結束了聚會之後,他便按照二叔的吩咐行動了起來,隱蔽的給那名名叫陸以北的少年,留下了一些有關互助會的線索。

圖書館這本被撕掉書頁的地方誌就是線索之一,而那名圖書管理員也的確是尋真互助會的成員。

隻是,顧希年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等到陸以北,而是等來了眼前的這名來路不明的少女。

他動用了尋真互助會的關係,調查了一下少女的背景,一無所獲,這才動了現身與她見面的念頭。

可是在與少女見面之後,他才發現,少女不僅知道他的來曆,還如此淡定,就很不對勁。

要知道,尋真互助會在坊間可是邪教團夥,凶名在外,尋常人見到互助會成員,不可能如此淡然處之。

她……該不會是“醫生”吧?

腦海中閃過那些噩夢般的白色身影,顧希年突然有一種在撒下魚餌,布好網之後,卻被人反過來當成魚釣起來了的感覺,幾欲起身逃離。

就在這時,陸以北略顯興奮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可算是找到你們了!同誌,你們還收人嗎?”

顧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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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一樣,一陣聽不清內容的竊竊私語傳來,風一吹,就消散在了空氣裡。

圖書室內肯定是有人的,但卻看不見在那個角落,陸以北也沒能找到那道視線的源頭。

那雙眼睛彷彿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而是漂浮在距離她不遠的半空中。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來自別的時空的生命注視著一樣。

不知道,我們一邊用癡.漢似的目光注視著二次元紙片人,一邊喊他們老公老婆的時候,他們會不會也是這種感覺呢?

陸以北的腦海中莫名地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

陸以北壯著膽子走進三樓藏書室裡,料想中的詭異情況並沒有出現,循著圖書管理員給出的指引,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本《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95-15版]》

拿著書,她挑選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就著下午燦爛的陽光,在安靜的圖書館裡翻閱起資料。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很想直接把書借走,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例如派出所門口蹲著,然後再慢慢查閱。

可是,她現在這幅模樣,跟她以前的借書證貨不對板,沒辦法將書借走,想要查閱,隻能繼續待在這裡。

那雙暗中窺探的眼睛還在,但隻是靜靜地看著,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這讓陸以北安心了不少。

如果隻是看著……

隻要不是洗澡之類的**時刻,其他時候你愛看就看吧!陸以北想著,定了定神,翻開了桌上厚厚一本的書籍。

“……1995年,搬遷,花城造紙廠[圖][圖]……建築風格似乎不太一樣……”

“……1997年,關閉,花城糖廠[圖][圖]……這裡沒有煙囪……”

“……”

陸以北一頁一頁地仔細翻看著《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95-15版]》,同時根據書上的圖文資料,不斷地與夢境記憶裡的廢棄工廠進行著比對。

時間悄然流逝,一個多小時後。

當她翻到整本書差不多五分之三位置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微微一愣,書中的內容出現了一段斷檔,前言不搭後語。

緊跟著,陸以北仔細地比對了一下前後兩頁的頁碼,眼波頓時微微一顫。

336頁……343頁……少了三張紙,整整六頁的內容?

這種官方出版的書籍,應該不可出現裝訂錯誤,難道是被人撕掉了?

這本《花城城鄉建設地方誌》很厚,印刷用的紙張卻相對輕薄,以至於被人從中間撕掉了三頁,也很難察覺。

注視著面前的書本,陸以北皺起了眉頭,她覺得她已經找到夢境中那座廢棄工廠,而有關那座廢棄工廠的資訊,就隱藏在被撕掉的六頁裡。

可是,會是什麼人撕掉的呢?會是上一個借書的人嗎?

陸以北想著,急忙將書翻到了第一頁,抽出了插在書頁封面後的借書記錄卡,看向了最後一行。

顧希念?這名字有點兒眼熟……

等等,顧希年,顧希留……留年?

淦喲,這該不會是顧茜茜的兄弟姐妹吧?

就在她思索之際,忽地感覺到那道暗中窺探她的視線消失了,緊跟著便聽見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抬頭望去,看見了一張陌生而熟悉的臉龐。

圓形臉,濃眉毛,挺挺的鼻子,深栗色的短髮,琥珀色的眼睛,緊抿的嘴唇,看上去與顧茜茜頗有幾分神似。

如果不是顧茜茜也在一夜之間性轉了,那這人一定跟她有關係,並且大概率就是之前把這本書借走的顧希年……陸以北想。

“姑娘,你對這本書很感興趣嗎?”

“……”陸以北低頭看了看面前的書本,又微眯起眼睛看向面前的男子,點了點頭,“昂,怎麼了?”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那你知不知道,你所看見的……”

乾特麼的!還來?陸以北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來,面無表情地打斷道,“我猜你下一句話要說,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對不對?”

“呃……”聞言,男子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看樣子我猜對了!”陸以北撇了撇嘴,繼續道,“我猜你還想說,讓我不要相信,對不對?”

“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顧希年,是尋真互助會的成員,對吧?”

雖然陸以北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還是這樣說了,說完看見男子淩亂而慌張的眼神,她一下子就確定,自己猜對了。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她的心中霍然開朗。

如果暗中窺視我的視線是尋真互助會的成員,並且公交車上的那名少女和圖書管理員也是尋真互助會的人,那這下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事兒就解釋得通了。陸以北想。

男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眼神彷彿在說“見了鬼了,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試圖從她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些什麼來,卻是一無所獲。

面前的少女,面若冰霜,毫無表情,就像是自帶著一股無形地氣場,將一切的窺視和打量隔絕在了身外一般……

該死,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顧希年忐忑不安地想。

早些時候,結束了聚會之後,他便按照二叔的吩咐行動了起來,隱蔽的給那名名叫陸以北的少年,留下了一些有關互助會的線索。

圖書館這本被撕掉書頁的地方誌就是線索之一,而那名圖書管理員也的確是尋真互助會的成員。

隻是,顧希年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等到陸以北,而是等來了眼前的這名來路不明的少女。

他動用了尋真互助會的關係,調查了一下少女的背景,一無所獲,這才動了現身與她見面的念頭。

可是在與少女見面之後,他才發現,少女不僅知道他的來曆,還如此淡定,就很不對勁。

要知道,尋真互助會在坊間可是邪教團夥,凶名在外,尋常人見到互助會成員,不可能如此淡然處之。

她……該不會是“醫生”吧?

腦海中閃過那些噩夢般的白色身影,顧希年突然有一種在撒下魚餌,布好網之後,卻被人反過來當成魚釣起來了的感覺,幾欲起身逃離。

就在這時,陸以北略顯興奮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可算是找到你們了!同誌,你們還收人嗎?”

顧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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