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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以身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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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長江的支流橫貫整座城市。

在綿延數百公裡的河灘上,一處平平無奇的水灣旁。

一條又黑又醜的怪魚,盯著它面前好像鑽探機開鑿出來的孔洞,已經看了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陸以北提前了好幾年,獲得了災禍的名號……日蝕會成員隨身攜帶著因襲之獸的血肉……”

“瘋了,真是瘋了,這一次重生的時間線到底發生過什麼?”係統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著。

雖說每一次重生,它所經曆的事件,都會出現細微的偏差,但是這一次可以說是,變動最大的一次了。

這種由未知帶來的可怕壓力,讓它感覺幾乎快要神經錯亂。

終於,在清晨的太陽升起來那一刻,它做出了一個勇敢的決定,它得下去看看。

雖然,沒有了宿主,單論正面肉搏的戰鬥力,它甚至比不上一個經常鍛鍊的成年男性。

但是,毀滅世界的七大因素之一,在它的面前搞事情,就算不能阻止它,至少也得知道它在下面正在發生什麼吧?

更何況,因襲之獸單論危險性,恐怕比還未成長起來的災禍更高。

以係統僅有的三次將因襲之獸定為討伐目標,並兩度重創,收集到的情報來看。

單純以其本身來說,除了那標誌性的暗紅色血肉之外,因襲之獸甚至連能夠讓它記憶下來去完整形容的固定形態都沒有。

它的權能會根據所接觸到的怪談不同,在短時間內發生成百上千次改變,並根據“食物”的不同和地域差異,形成不同的模樣。

它的怪談本體核心,已經從所有怪談的“常識”中解放,不斷地,近乎瘋狂地複製其他怪談的權能,然後進行粗暴的融合。

而這種畸形的複製和進化,早晚會因為其極度的畸形和不合理性而崩潰,讓因襲之獸耗儘生機,就此死去。

屆時,曾被它複製過的權能,將會分崩離析、失去束縛,伴隨著它的身軀崩潰,像是猛鬼出籠一樣,奔向四面八方,造成殃及人口超過十億,以及數不清動植物的大規模黑夜病,進而催生出大量的怪談。

雖然,它本身並沒有任何毀滅世界的意圖,但是,它的存在就像是一種強效催化劑,催化了整個世界怪談數量增長的速度。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快怪談的數量就會多出好幾倍,而整個過程通常隻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

而比起讓因襲之獸自己把自己“撐”爆,如果它被別的怪談或是靈能力組織控製,情況將會更糟。

係統唯一沒有能夠重創因襲之獸那次便是這種情況。

那一次,因襲之獸接觸到了瘟太歲,兩種毀滅世界的因素,在不明原因的情況下,達成了伴生關係。

一個不斷複製權能、融合進化,一個不斷吞噬怪談、分裂增殖,這樣的搭配,簡直就是“合理”出門過萬聖節,合理得跟鬼一樣。

僅僅兩年不到的時間,係統就站在世界最後一塊淨土上,伴著最後一次日落,眼睜睜地看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瘟太歲”的身體。

……

係統扭動著身軀,在河灘上挖出了一條水渠,將水流引入那深不見底的孔洞,隨著江水倒灌,它一躍而起,順流直下,很快眼前就陷入了黑暗。

然後……

在黑暗中下墜,不斷下墜著,終於在一陣失重感襲來之後,它在一片深邃的漆黑中,看見了一座彷彿包裹在巨大氣泡中的城市。

無數人影正從氣泡中飛散出來,向下墜落。

那條由因襲之獸的血肉彙聚而成的暗紅色洪流,便盤踞在氣泡上,守株待兔似的,捕食著那些人影,同時身軀之上蔓延出無數暗紅色的細絲,深深地紮根在了氣泡之中。

半晌,係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這™啥情況?給我都搞不會了呀!”

它本來以為它又一次的“重生”了,但是看到此情此景,它才猛然察覺到,這幾天它一直身處的“花城”,竟然是一處類似於竹簡幻境的地方。

可是,就連活著的大蛇之神,都沒辦法製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

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才能製造出一座真實到連它都察覺不出異樣的城市呢?

另一個毀滅世界的因素嗎?難道是災禍?係統想。

————

月城遠郊,距離花城邊界不到十公裡的冷藏庫中。

光線昏暗的空間裡,瀰漫著潮濕陰冷的氣息和令人作嘔的臭味。

身披黑袍的男子,靜立於鏽跡斑斑的金屬操作檯前,身影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唯有蒼白麪龐看得分明,深邃而陰沉的眸子凝望著大門的方向,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吱呀——!”

冷藏庫厚重的鐵門被推開了,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一名身形魁梧的漢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壯漢穿著怪異,初春時節,花城周邊的天氣已然回暖,他卻穿著一件深冬禦寒的厚實軍大衣。

略顯消瘦的臉上,生了一雙三角眼,右邊耳朵像是被啃了一口似的,沒有耳垂,整張臉上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愁苦之中帶著少許凶狠的感覺。

在壯漢的肩上扛著一副屍袋,可裡面裝的卻是活物,伴隨著他前進步伐的顛簸,屍袋裡的“活物”不時蠕動著身體,發出陣陣低沉的嗚咽。

壯漢走到伯塞斯面前,隨手把屍袋扔在了操作檯上,撇一下嘴,甕聲甕氣道,“喏,你要的我給你找來了,報酬呢?”

“很好,很好,不愧是連續三年好評率最高的賞金獵人之一,辦事效率就是高。”伯塞斯熱情地笑道。

說話間,他俯身從操作檯下拿出了一個銀色鑲金邊的金屬盒子,往前推了推,掀開蓋子,將盒中的東西呈現在了壯漢的眼前。

盒子裡盛放著三十五根特殊晶體製成的試管,試管中質地好似水銀的物質泛著幽綠的微光,其中翻湧的氣泡中不時浮現表情痛苦的人臉。

這些,都是高純度源生之靈,一份便抵得上一枚C級怪談本體核心的。

“我親自提純的源生之靈,你清點一下?”

壯漢掃了一眼盒子裡的試管,皺眉沉聲道,“數量不對,懸賞上說得,三十份,多了五份。”

“嗬嗬。”伯塞斯輕笑了兩聲,攤了攤手道,“朋友,花城是災禍的地盤,潛入花城收集黑夜病患者樣本,是個危險活兒。”

“實不相瞞,我原本是請了三位賞金獵人的,到現在卻隻有你一個人回來,可見足下本事了得。”

“多出來的這五份,算是預付的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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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希望以後能夠與足下長期合作。”

聽了伯塞斯的解釋,壯漢嘴角微微下撇,將金屬盒子蓋上攬入了懷中,幽幽道,“這是災禍嚇破膽了?”

“對於一方怪談之王,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伯塞斯敷衍地解釋道。

更何況,這位怪談之王,還表現出了令人超乎尋常的特性……伯塞斯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不過,有關於“特殊個體”的研究發現,目前在日蝕會內部,都是最高機密之一,是不會輕易透露給一個,認“錢”不認人的賞金獵人的。

“巧取豪奪來的而已。”壯漢不以為意道,“要我說,你這麼在意災禍,倒不如多提防著一點兒顧茜茜,我聽說她也是花城人士。”

在桃源裡的時候,“顧茜茜”便有著一眾靈能力者和怪談引入司夜會的包圍圈坑殺、擊殺索朗白瑪、以一敵三擊殺了三名A級怪談的驚人表現。

最近一乾勢力潛入花城找“顧茜茜”尋仇未果,反倒損兵折將,更是為她的凶名新增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生啖怪談之人,狡詐的栗色長髮,血腥與魅惑的魔女,欺詐奇蹟天父的罪民……各種駭人的稱號交織在一起,儼然讓她成為了傳聞中極度危險的存在。

某些地方的怪談,甚至已經開始用,“不聽話,就把你送去給顧茜茜吃掉!”這種話嚇唬墓裡的小怪談了。

據說,效果拔群。

至於這名壯漢,不能說跟“顧茜茜”有仇,隻能說是不死不休。

若不是,他利用靈紋特殊的特殊性,提前洞察了危險,恐怕早就跟那些短命鬼一起,葬身在金蟾峽的河床之上了。

“哎,朋友……”伯塞斯輕歎一聲道,“看在咱們以後,還要長期合作的份兒上,我給你提個醒。”

“像是顧茜茜那種狠人,在花城都沒有翻起什麼浪花來,你當真以為隻是因為災禍忌憚於她,對她的一切活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麼?”

“都是活躍於花城周邊的靈能力者和怪談,她們之間肯定早就有過接觸了,據我推測,她們不是朋友,便是勢均力敵奈何不了對方,這才能夠容忍對方的存在,你覺得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她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同時擁有兩種高等級權能的災禍,利用某些可以改變樣貌的手段,很容易就可以營造出多重身份。

當然,介於乙字號小隊和甲字號小隊,之前分別監視到了她們在不同的區域活動,這種可能性比較低就是了……伯塞斯腹誹。

“……”

壯漢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衝著伯塞斯拱了拱送,“多謝提醒。”

————

花城中心醫院,檢驗科,獨立實驗室。

銀角在各種檢驗儀器之間來回走動,不時停下腳步,翻閱桌上的資料和檢驗結果。

“這樣……不對,應該是這樣?”

為了應對花城出現的黑夜病事件,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一雙眼睛熬得通紅,掛著濃濃的黑眼圈,略顯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不過,他的辛苦是值得的,在這幾天時間裡,通過充足的人類、動植物黑夜病樣本的進行研究,他已經有了重大的發現。

他在絕大多數的樣本體內,都找到了一種特殊的物質。

那種物質,幾乎沒有靈能波動,沒有實際形體卻呈現出類似生物的活性,在黑夜病患者發病的某些階段,黑夜侵蝕度會短暫升高,然後伴隨著患者的死亡迅速衰亡。

銀角將那種特殊物質暫時認定為了某種特殊怪談的組織,或者類似於瘟太歲的分身個體,並將樣本數據傳給了金角,讓他去司夜會的數據庫裡進行對比,找到疑似怪談後,就立刻展開調查。

除此之外,銀角還發現,這些黑夜病患者,出現肢體異常增生,其實已經算是這種黑夜病的晚期表現了。

據他深度觀察得出的結果是,在出現肢體異常增生之前,應該還有兩個病情發展階段。

他們在患病初期,首先會出現睡眠功能障礙,每晚入睡後都會做類似的怪夢,進而驚醒過來,患者會應為這個過程精神會迅速變差。

不過,現如今的人,總是越到深夜他越浪,就算沒有患病,每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精神萎靡,所以大多數患者在患病初期,根本不會察覺到身體異常。

初期階段大概會維持三天左右的時間,然後便會進入第二個階段。

第二個階段後,患者偶爾會出現幻視和幻聽,大白天的便在街上看見一些城市裡不存在的建築物,進而短暫的出現分不清睡夢與現實的症狀,並且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表現出輕微妄想症和人格分裂。

睡眠不足本來就會對會精神和生理造成影響,出現幻覺和心理疾病,跟長期失眠的症狀類似,就算去醫院,大概率也隻會開一些抗精神病藥物或是助眠藥物。

然後……

隻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不等患者意識到藥物對自己的病情無效,他們就會進入最後一個階段,也就是肢體異常增生的階段。

這種特殊的黑夜病,從患病到致死,病程隻有一週左右,從病理學上來看,已經是相當嚴重的急性病了。

如果……

銀角拿起從桌上拿起了一根盛放著,從研究樣本體內提取出特殊物質的試管,皺眉端詳了一陣,緊跟著眸子裡閃過了一抹狠色。

轉身去了注射器,抽取了試管中的特殊物質,將注射器的針尖紮進了自己的上肢靜脈。

就在他緩緩推動注射器,將特殊物質注射進體內的時候,同樣滿臉疲憊的江蘺,帶著最新的解剖記錄,來到的獨立實驗室中。

看見眼前的一幕,她愣了一下,詫異道,“你這是在乾什麼?”

聞聲,銀角看了看注射器,又看了看江蘺,苦笑道,“驗證這種黑夜病,是否具有傳染性啊!”

這幾天實驗的時候,他在假定這種黑夜病是傳染病的情況下,已經通過傳統科學的方式,驗證過這種黑夜是否具有傳染性了。

那種來源不明的特殊物質,在實驗小白鼠和實驗犬身上,完全沒有表現出致病的特征。

或許再將實驗個體的數量提高,會有極小概率出現在患病的情況,但銀角覺得,已經沒有那種必要了。

黑夜病的致病因素很多,除去被靈能波動殘留影響,造成個體黑夜侵蝕度上升,從而發病的情況外,還有怪談組織汙染、人為操控、甚至某種疾病就是怪談本身,等等可能性。

除第一種致病因素外,其餘致病因素,隻有在滿足特定條件時,纔會伴隨著特殊的靈能波動出現,造成黑夜侵蝕,進而引發病症。

就像是銀角參與討伐瘟太歲時獲取的樣本那樣,從表面上看跟常見的肺炎病毒無異,隻有在進入生物體內之後,纔會在瘟太歲的控製下,開始發揮效果,將生物轉化為它身體的一部分。

除去那晚在水泥廠老礦區出現的大量黑夜病患病個體外,目前花城出現的黑夜病,患者以具有靈能力潛質的生物居多,普通人類和動植物次之,無機物再次之。

所以想要驗證其傳染性,最快的辦法就是用靈能力潛質者或是靈能力者做樣本。

具有靈能力潛質的動植物數量稀少,不容易獲取。

銀角又不可能去抓一個靈能力潛質者或是靈能力者做樣本,無奈之下,隻能用自己做試驗了。

Marshall為了驗證幽門螺桿菌是否會引發胃潰瘍,都敢喝細菌,他銀角為了驗證,往體內注射一點疑似的怪談組織,又有何不可?

“這病現在還不清楚有沒有得治……”江蘺委婉地提醒道,“另外,自殺是不提供福利墓地的。”

言下之意,你這樣亂來,是在作大死!

“哈哈,放心。”銀角再次笑道,“我跟金角那個莽夫不一樣,我的靈紋是【神話種·銀靈童子】,那可是正經管藥爐的神仙!”

銀角此言非虛,如果說金角是刑鳶手下的一大殺器的話,那他就是頂級奶媽。

連自己血量都抬不起來的奶媽,還好意思稱頂級?

有些時候銀角甚至會特別猥瑣地想,如果他是個妹子的話,放在小說裡,至少得有個G.CUP的人設才說得過去。

“更何況,如果我一個人感染,就能驗證這種怪病的全部特性,豈不是很劃算?”

“到時候,早早的給民眾釋出通告,做好防疫措施,能救很多人的。”

“……”

江蘺扶著額頭沉默了片刻,無奈地吐槽了一句,“瘋子。”

————

與此同時,月城遠郊的冷藏庫中。

壯漢走後不久,伯塞斯就將屍袋中的黑夜病患者樣本取了出來,褪去了他的衣物,將他的身體呈一個“太”字形,固定在了冰冷的操作檯上。

黑暗中,陰冷的空氣撫過肌膚,濃鬱的腥臭鑽進鼻息,這名約莫三十歲的男子,突然就從昏睡中驚醒了過來,在看清楚身處的環境後,瞳孔一陣劇烈地收縮,被堵上的嘴裡發出一陣驚恐的嗚咽。

“唔——唔——!”

男子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加完班,淩晨纔回到家裡,也沒有洗漱便倒在了床上準備睡覺,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客廳傳來了一陣響動,可他並沒有在意。

最近一段時間,他所在的公司接了一個新項目,幫一個名叫什麼災禍驚嚇責任公司的甲方,開發一款類似於“滴滴嚇人”的奇葩軟件,甲方的負責人又是個要求頗多的女人,搞得他天天加班,沒睡過一天好覺。

晚上回到家,一閉上眼睛,他就會夢見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白天的時候還出現了嚴重的耳鳴,進一步惡化,出現幻聽,他也不覺得稀奇。

可是……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覺醒來,自己竟然會出現在這種鬼地方。

四周光線昏暗,燭火搖曳,空氣中散發著死魚的腥臭,老舊的牆壁上,暗黃色的水漬扭曲成各種詭譎的形狀,隔斷用的破舊塑料布,在微風中搖曳著,就像是鬼魂。

而在他的面前,根式站著一個身形佝僂,面色蒼白的男人,手中握著斧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具等待解剖的屍體。

這百分之一百二是遇上怪談事件了!男子想。

“嗯?還活著啊?”伯塞斯看了一眼甦醒過來的男子,搖了搖頭,“很不幸,接下來你將有機會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不過你放心,不會疼的。”

雖然伯塞斯那古怪的靈紋,不能讓男子完全失去意識,但是讓男子五感全失還是很容易的。

至於,為什麼明明能夠讓男子五感全失,卻偏偏要保留他的視覺和聽覺……

嗯,不因為別的,他就喜歡看這個,在加入日蝕會,受到會長的引導成為一名“科學家”之前,他就是在某些非法網站上售賣這種視頻的。

“嗚嗚嗚——!”

聽了伯塞斯的話,男子發出一陣驚恐的嗚咽,身體劇烈掙紮起來,牽動了手腳關節上的鐵鉤,叮噹作響,但正如伯塞斯所說的那樣,他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疼。

於是,手起刀落。

男子就這樣親眼看著,那把曾用來鋸冷凍魚肉的鋸子,沒入了他的身體,耳邊響起了血肉撕裂的悶響。

“你別亂動,你看都鋸歪了,腸子都切斷了!”在伯塞斯的大聲咆哮中,男子面部一陣劇烈地抽動,雙眼一翻白,失去了意識。

————

與此同時。

距離冷藏庫數公裡之外的環山公路上,駛來了一輛載著土豆的小貨車。

車上鄉土氣息濃鬱的音樂響徹,動感十足。

開車的人,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農民老伯,嘴裡叼著煙,鼻音哼著歌。

他駕駛著小貨車行駛在公路上,遠遠地,便看見了路邊那名身穿著軍大衣,似乎在等車的壯漢。

當小貨車經過壯漢身邊時,老伯踩下了刹車,將車停在了壯漢面前,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煙燻的黃牙。

“兄弟,你要切哪兒點兒嘛,這不好等車,要窩送你一段路不嘛?給包寬窄的錢就要得咯,走嘛,上車哇,車上土豆兒沒裝滿嘞,闊以擠一哈!”

面對老伯操著一口方言的熱情邀請,滿臉苦相的壯漢微蹙了一下,面色一沉,不耐煩地吼一聲,“滾!”

“龜兒子!”老伯翻了翻白眼,“你不坐,老子還不想拉你嘞,算逑,算逑!”

罵罵咧咧地說著,老伯重新發動了小貨車,向前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的轉角。

又複將車開出去數公裡之後,老伯氣血突然一陣上湧,臉色青白,急忙把車停靠在了路邊,然後……

從懷中掏出了手機,雙手錄入,迅速地發出去了一條簡訊。

老農:“以確認目標完成交易,是否立刻收網?”

代號Au:“不急,那個傢夥盜走黑夜病患者屍體,肯定是為了賣錢,得找到他的下家才能動手,定位資訊發給我,我派人去盯梢。”

老農:“明白,另外……我好像中招了,麻煩派個兄弟過來支援一下。”

代號Au:“收到,支援三十分鐘內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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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銀角參與討伐瘟太歲時獲取的樣本那樣,從表面上看跟常見的肺炎病毒無異,隻有在進入生物體內之後,纔會在瘟太歲的控製下,開始發揮效果,將生物轉化為它身體的一部分。

除去那晚在水泥廠老礦區出現的大量黑夜病患病個體外,目前花城出現的黑夜病,患者以具有靈能力潛質的生物居多,普通人類和動植物次之,無機物再次之。

所以想要驗證其傳染性,最快的辦法就是用靈能力潛質者或是靈能力者做樣本。

具有靈能力潛質的動植物數量稀少,不容易獲取。

銀角又不可能去抓一個靈能力潛質者或是靈能力者做樣本,無奈之下,隻能用自己做試驗了。

Marshall為了驗證幽門螺桿菌是否會引發胃潰瘍,都敢喝細菌,他銀角為了驗證,往體內注射一點疑似的怪談組織,又有何不可?

“這病現在還不清楚有沒有得治……”江蘺委婉地提醒道,“另外,自殺是不提供福利墓地的。”

言下之意,你這樣亂來,是在作大死!

“哈哈,放心。”銀角再次笑道,“我跟金角那個莽夫不一樣,我的靈紋是【神話種·銀靈童子】,那可是正經管藥爐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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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走後不久,伯塞斯就將屍袋中的黑夜病患者樣本取了出來,褪去了他的衣物,將他的身體呈一個“太”字形,固定在了冰冷的操作檯上。

黑暗中,陰冷的空氣撫過肌膚,濃鬱的腥臭鑽進鼻息,這名約莫三十歲的男子,突然就從昏睡中驚醒了過來,在看清楚身處的環境後,瞳孔一陣劇烈地收縮,被堵上的嘴裡發出一陣驚恐的嗚咽。

“唔——唔——!”

男子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加完班,淩晨纔回到家裡,也沒有洗漱便倒在了床上準備睡覺,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客廳傳來了一陣響動,可他並沒有在意。

最近一段時間,他所在的公司接了一個新項目,幫一個名叫什麼災禍驚嚇責任公司的甲方,開發一款類似於“滴滴嚇人”的奇葩軟件,甲方的負責人又是個要求頗多的女人,搞得他天天加班,沒睡過一天好覺。

晚上回到家,一閉上眼睛,他就會夢見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白天的時候還出現了嚴重的耳鳴,進一步惡化,出現幻聽,他也不覺得稀奇。

可是……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覺醒來,自己竟然會出現在這種鬼地方。

四周光線昏暗,燭火搖曳,空氣中散發著死魚的腥臭,老舊的牆壁上,暗黃色的水漬扭曲成各種詭譎的形狀,隔斷用的破舊塑料布,在微風中搖曳著,就像是鬼魂。

而在他的面前,根式站著一個身形佝僂,面色蒼白的男人,手中握著斧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具等待解剖的屍體。

這百分之一百二是遇上怪談事件了!男子想。

“嗯?還活著啊?”伯塞斯看了一眼甦醒過來的男子,搖了搖頭,“很不幸,接下來你將有機會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不過你放心,不會疼的。”

雖然伯塞斯那古怪的靈紋,不能讓男子完全失去意識,但是讓男子五感全失還是很容易的。

至於,為什麼明明能夠讓男子五感全失,卻偏偏要保留他的視覺和聽覺……

嗯,不因為別的,他就喜歡看這個,在加入日蝕會,受到會長的引導成為一名“科學家”之前,他就是在某些非法網站上售賣這種視頻的。

“嗚嗚嗚——!”

聽了伯塞斯的話,男子發出一陣驚恐的嗚咽,身體劇烈掙紮起來,牽動了手腳關節上的鐵鉤,叮噹作響,但正如伯塞斯所說的那樣,他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疼。

於是,手起刀落。

男子就這樣親眼看著,那把曾用來鋸冷凍魚肉的鋸子,沒入了他的身體,耳邊響起了血肉撕裂的悶響。

“你別亂動,你看都鋸歪了,腸子都切斷了!”在伯塞斯的大聲咆哮中,男子面部一陣劇烈地抽動,雙眼一翻白,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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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距離冷藏庫數公裡之外的環山公路上,駛來了一輛載著土豆的小貨車。

車上鄉土氣息濃鬱的音樂響徹,動感十足。

開車的人,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農民老伯,嘴裡叼著煙,鼻音哼著歌。

他駕駛著小貨車行駛在公路上,遠遠地,便看見了路邊那名身穿著軍大衣,似乎在等車的壯漢。

當小貨車經過壯漢身邊時,老伯踩下了刹車,將車停在了壯漢面前,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煙燻的黃牙。

“兄弟,你要切哪兒點兒嘛,這不好等車,要窩送你一段路不嘛?給包寬窄的錢就要得咯,走嘛,上車哇,車上土豆兒沒裝滿嘞,闊以擠一哈!”

面對老伯操著一口方言的熱情邀請,滿臉苦相的壯漢微蹙了一下,面色一沉,不耐煩地吼一聲,“滾!”

“龜兒子!”老伯翻了翻白眼,“你不坐,老子還不想拉你嘞,算逑,算逑!”

罵罵咧咧地說著,老伯重新發動了小貨車,向前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的轉角。

又複將車開出去數公裡之後,老伯氣血突然一陣上湧,臉色青白,急忙把車停靠在了路邊,然後……

從懷中掏出了手機,雙手錄入,迅速地發出去了一條簡訊。

老農:“以確認目標完成交易,是否立刻收網?”

代號Au:“不急,那個傢夥盜走黑夜病患者屍體,肯定是為了賣錢,得找到他的下家才能動手,定位資訊發給我,我派人去盯梢。”

老農:“明白,另外……我好像中招了,麻煩派個兄弟過來支援一下。”

代號Au:“收到,支援三十分鐘內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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