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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是個頂級變態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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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與石塊倒飛向天空。

星星在腳下,城市在天上。

老榕樹倒轉過來,用枝葉吸收養分,讓根係蓬勃生長。

在遙遠的地方,有無數人在竊竊私語,帶來飄忽的迴音,像是海浪拍打在礁石上。

……

陸以北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所見所聞是什麼。

一切都荒謬得像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一樣。

無數夢幻的泡影環繞在她的身旁,璀璨的流光勾勒出虛幻卻又真實的洪流。

兩男一女三個人,尖叫著從她身邊飛過,被捲入了洪流,消失了蹤影。

突的,一陣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像是微風吹走清晨的薄霧那樣,吹散了眼前的一切。

在僅剩一片金黃的,璀璨輝煌的光芒中,一個人影在遙遠的地方,靜靜地凝視著她,好像在微笑著,令她感覺溫暖而欣慰,就像是……

回家了一樣。

突然間,陸以北的心中莫名地有了一絲明悟,緊跟著眉頭便擰成了一團。

我™該不會是要穿越了吧?

淦喲,這是哪個傻子寫的劇本?要穿越你早點穿啊!

事到如今,三年之後又三年,我都混上司夜會的通緝名單了才突然穿越,不會覺得太晚了一點嗎?

陸以北滿腹牢騷地想著,然後來自前方的金黃光芒,驟然強烈,輻射過來將她的身體籠罩。

刹那間,她的腦袋像是突然宕機了一樣,眼前一黑,意識陷入了沉寂……

————

淩晨兩點二十一分。

一道驚天動地的春雷,響徹花城上空。

層層疊疊的烏雲,像是被捅破了一個窟窿一樣,讓數以萬噸計的水分傾瀉而下,原本綿密如絲的春雨,一下子變得暴躁起來,鋼針似的灑在屋頂、街道、窗戶上,發出“篤篤”的聲響。

琥珀館,宅院深處,偌大的書房內,書桌上,江蘺趴在堆積成山的檔案中沉睡。

她長長地睫毛輕顫著,額前浮現幾縷汗珠,口中不時發出聲音酥軟入骨的夢囈,顯然是睡得很不安穩。

“轟隆——!”

窗外驚雷再次想過,將這座破敗的莊園每一個角落都鍍上了一層銀白,江蘺突然驚醒了過來,坐起身,看向窗外朦朧雨色,一陣出神。

“噠噠噠——!”

鞋跟敲擊大理石地板的輕響在走廊上由遠及近,書房的黃銅門把手輕輕旋轉,深色的實木大門被打開了,阿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小姐,出大事兒了!”

江蘺微蹙了一下眉頭,“哦?怎麼了?詳細說說?”

“剛纔傳來的訊息,水泥廠的老礦區發生了嚴重的塌方……”

江蘺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愈演愈烈的雨勢,定了定神,平靜地詢問道,“什麼等級的靈能波動警報?”

通常來講,塌方這類的災害發生後,應該去找國土或是水利之類的相關部門,既然通知到了司夜會這裡,那肯定是牽涉到了怪談事件。

“靈能波動警報是……”阿花欲言又止,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猶豫了幾秒鐘之後,才繼續道,“小姐,現場沒有檢測到超標的靈能波動殘留。”

“呃,小姐,雖然沒有超標,但是礦區所在的整座山上,都有靈能波動殘留,而且那座山上,還出現了很多奇怪的現象。”阿花補充解釋道。

聽到此處,江蘺如水的眸子裡,眼波輕輕顫動,若有所思。

就像是拋開劑量談毒性一樣,拋開黑夜侵蝕度談靈能波動殘留的危害,也是耍流氓。

按照司夜會的標準,隻有當靈能波動殘留造成的黑夜侵蝕度超過0.1的時候纔算超標。

可就算是沒有超標,但一整座山都被微弱的靈能波動殘留覆蓋了,也太離奇了一些,況且阿花說,現場還有很多奇怪的現象。

江蘺揉了揉眉心道,“我記得今晚值夜的是顧希留那個丫頭對吧?她應該找了一大堆藉口鴿了對吧?有人聯絡過她了沒有?”

聽聞自家小姐問到了顧希留,阿花的滿臉苦澀地歎了口氣,“就是因為今天是那位祖宗值夜,特別行動小組的成員,才讓通知我聯絡您的。”

和花城鴿王顧希留完全相反,江蘺在花城司夜會當中堪稱勞模,要是遇到突發事件,找不到主力乾員解決,找她準沒錯。

當然,其實也可以找另一位勞模,李先生。

不過,李軒近幾個月來,每次值夜的時候都會遇到海量的怪談目擊事件,奇怪得很。

他都快被折磨得神經衰弱了,連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都看得有些心疼了,所以能不麻煩他的事情,就儘量不會在晚上去打擾。

“我知道了,我換件衣服就過去,你先去車庫把車開出來吧?”江蘺點點頭道。

“明白,小姐。”阿花應了一聲,欠了欠身子,便退出了書房,飛快地朝著車庫走去。

目送著阿花走遠,江蘺這才從桌上堆積的檔案中翻找出了手機,給陸以北發去了一條資訊。

江蘺:“突發事件,起來乾活![位置]”

等待了片刻,見陸以北沒有回信,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起身拿起手杖,一瘸一拐地朝著衣帽間走去。

看樣子,應該是怪談化了,不方便露面吧?江蘺想。

————

二十分鐘後,花城,水泥廠老礦區,山腳下。

嚴重塌方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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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礦區的道路幾乎完全損毀。

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把車開到半山腰後,也隻能暫時駐紮了下來,然後分頭行動,開始對整個礦區進行深入調查。

半山腰一處背風的空地上,臨時搭建起的帳篷中,江蘺看著桌上特別行動小組在調查過程中,收集來的動植物樣本,神色凝重。

一個封存起來的塑料袋裡,一顆剛剛還未成熟的野棗,像是被某種汙穢腐化的力量侵蝕了一樣,形狀扭曲,生著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凸起,堆積在一起,讓它光滑的表面看上去像是害了某種惡性腫瘤。

另一邊,一個白瓷托盤裡,靜靜地躺著一具麻雀的屍體,它的羽毛淩亂分叉,頭部像是將兩顆腦袋各自削去了三分之一,然後將切口處拚接縫合在了一起,一隻眼睛裡更是出現了重瞳。

相鄰的托盤內,一隻山蟾蜍,身體膨脹成了一個圓球,有些神經和血管破出體外,變得粗長,飄垂著像植物的氣生根。

……

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各種畸形扭麴生物呈現在眼前,令人感覺彷彿是在直面一場噩夢。

如果不是這些奇怪的生物都是在今夜突然出現的,且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既沒有在山中發現放射性物質,也沒有發現超標的靈能波動殘留。

江蘺甚至要懷疑,它們是不是遭到了核輻射或是嚴重的黑夜侵蝕,導致身體發生了突變。

不過,她還是從這些扭曲的生物上面,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

太奇怪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組織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異常增生,似乎跟之前發現的那三具黑夜病患者的屍體,症狀有些類似?

可是,動物和植物居然也出現了黑夜病症狀嗎?

江蘺想著,沉重地歎了口氣。

自黑夜變得漫長以來,雖然並不是沒有發現過除人類以外的生物患上黑夜病。

但是,迄今為止人類黑夜病患者數量又數十萬之多,基數比人類龐大得多的動植物,卻隻發現了不到一萬例黑夜病,可謂是相當罕見。

然而今晚,特別行動小組的老哥們,在一個多小時內,就收集到了大量的動植物黑夜病樣本,江蘺看見的還隻是一部分,樣本數量就已經達到了十一個之多,讓人觸目驚心。

是因為最近白晝的時間又縮短了,導致了某種原因不明的可怕變化嗎?江蘺憂心忡忡地想。

她作為花城負責監測白晝變化,並建檔記錄的乾員,很清楚,相較於去年的同時期,今年的白晝時長又少了差不多十五秒。

“噠噠——噠噠——!”

帳篷外急促的腳步踩著泥濘的土地靠近。

一名特別行動小組成員,掀開帳篷門簾,走了進來,也不顧休息片刻,便從懷中掏出一台夜攝相機,遞到了江蘺的面前。

“江蘺乾員,這是我們小組剛纔在半山腰一座廢棄的小學拍到的照片,太詭異了,我們都不敢進去調查了,總之……您先看看吧?”

“嗯,好,我看看。”江蘺頷首,接過夜攝相機,操作了一陣,調出了剛纔拍攝的照片,隻看了兩張,瞳孔便微微一縮。

那兩張照片拍攝的分別是學校的操場和教學樓。

第一張照片上,在濃鬱夜色下的操場上,鼓起了一個個大小不一,表面開裂的土包,看上去像是土地沃灌了雨水後,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生長出來了一樣。

第二張照片上,一座兩層高的小樓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腰,在小樓的牆體表面,“生”著各式各樣的建築。

或是灰色尖塔形的建築物屋頂,或是古色古香的紅色石柱,又或是金色抽象風格的雕塑……像是被裁剪下來了一角,拚接在了小樓老舊開裂的外牆上,看上去扭曲而怪誕。

注視著兩張照片,“黑夜病”三個字,在江蘺的腦海中悄然浮現。

如果把老樓比作一個垂暮老人的話,此刻它的身上長滿了奇怪的寄生組織,毫無疑問,已經病入膏肓。

可是……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先例吧?

建築物怎麼會患上黑夜病呢?江蘺想。

冥冥之中,她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就要在花城發生了。

放下手中的照片,江蘺看向那名特別行動小組成員,嚴肅道,“通知下去,再調幾組特別行動小組過來,立刻封山,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一切,絕對不能走漏半點兒訊息!”

“另外,通知山裡正在調查的特別行動小組,無論收集到任何情報,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在這裡實時的撰寫給上級的報告。”

一座被微弱靈能波動完全覆蓋的大山,加上山中大量的疑似黑夜病病患……

如果這裡的異常形成傳說,流傳開來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怪談培養基地。

“明白。”

特別行動小組成員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應了一聲,便匆匆地離開了帳篷。

就在此間。

遠處被夜色籠罩的大樹下,祁東看著帳篷裡的江蘺,眼神意味深長。

————

花城的另一端,地下人間娛樂會所,在那一條彷彿通往異度空間的隧道儘頭,半掩著的隔音簾後,正是狂歡時刻。

舞池中,白開身穿著一襲騷包的深紫色修身西裝加綠色襯衣,伴隨著節奏感強烈的電音,在迷幻的燈光下,跟一群年輕男女恣意搖擺著身體。

不多時,舞池的另一端,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金髮帥哥,穿過人群擠到了白開的身邊,附耳上前低語了幾句,白開皺了皺眉,隨著金髮帥哥一起往舞池邊緣走去。

白開離開了舞池,來到一間豪華包間內,接過金髮帥哥遞來的手機,迅速地給那個沒有儲存於通訊錄的未接電話打了回去。

“喂?我是白開,請問……”

白開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祁東粗糲的怒罵聲。

“媽的,白開,你不是說陸以北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發現嗎?現在好了,半山小學這邊出事兒了,他真的跑到那個鬼地方去了!”

聞言,白開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情一樣,臉色瞬間慘白。

————

花城第五人民醫院,精神心理科,第一診療室。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落在少年白皙清秀,略顯憔悴的側臉上,他看著窗台上那一簇開得正鮮豔的非洲菊,發著呆。

不多時,金屬門把手轉動,門開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坐在了少年的對面。

“不好意思,久等了,那咱們開始吧?”

“嗯。”少年順從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姓名?”

“陸以北。”

“多大?”

“十八。”

“性別?”

“……”

奇怪,為什麼會有一種,忍不住想吐槽點些什麼的衝動呢?

陸以北腹誹了一句,按照內心的真實想法,如實回答道,“時男時女。”

“……”

時男時女麼?

醫生放下筆,抬起頭來看向陸以北,歪了歪腦袋,上下打量了了他一陣,然後埋頭在面前的筆記本上書寫下了幾行潦草的字跡,繼續詢問道,“你先自己說說你的情況吧?”

作為精神科的醫生,類似於性別認知障礙這類的心理問題,他見過不少,所以,對於陸以北的回答並不感覺奇怪。

“……”

陸以北看著醫生的眼睛,沉默了幾秒鐘,開始述說起了他今天已經講過兩遍的故事,“這事兒還要從我昨天晚上做的夢說起……”

陸以北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出生、成長在一座,看上去跟花城幾乎完全一樣的城市裡。

不同的是,那座城市每到夜幕降臨,街上的行人就會散儘。

隱藏在城市角落的黑暗與不祥則會甦醒,無數扭曲邪惡的身影在街頭巷尾浮現,磨牙吮血,伺機而動,狩獵人類。

他還夢見,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早早的離開了人世,而將他撫養長大的,則是他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以及一個叫做白開的奇怪男人。

後來父親也在一場離奇的車禍中過世了,從此他就一個人活著……

……

“等等。”醫生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被一個戴著兔子頭套怪物和控製蟬殺人的男人綁架了,然後被迫吞下了一顆蛋……”

“是一枚魔女種怪談壽命走到儘頭後,用所有的靈能和權能凝聚而成的魔女之卵。”陸以北糾正道。

“那你在吞下那枚卵之後,就完全變成女性是了嗎?”顯然醫生並沒有記下那一大串前綴,隻記下了一個“卵”字。

雖然陸以北感覺面對面回答這種問題,多少有些羞恥,但為了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還是微紅著臉頰,硬著頭皮回答道,“不是完全變成了女性,而是白天是男性,晚上是女性。”

醫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幾行字,那些字跡是標準的“醫生體”,陸以北隻能隱約分辨出“兔”、“蟬”、“父親”這些詞。

“好的,你可以繼續了。”

聞言,陸以北從醫生的筆記本上收回了目光,繼續講述起了他那個漫長而恐怖的夢境。

兩分鐘後。

陸以北講到林奕琪親手殺死趙柯,並把他的屍體肢解成碎塊,縫進了發泄用人偶裡的時候,醫生的額前微微見了汗。

五分鐘後。

陸以北講到那個盤踞在遙遠的漆黑大山中,對曾經的子民散播下詛咒的,讓他們世世代代沒有人形的時候,醫生握著筆的手開始微微發起抖來。

七分鐘後。

陸以北講到南郊屠宰場那一群豢養人類的動物時,醫生終於忍不住打斷道,“問一下,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說話時,他看陸以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魔。

雖說,作為心理醫生,不應該對任何病人有歧視或偏見,但是陸以北講述的那些夢境實在太可怕了,而且真實得就像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一樣。

醫生甚至懷疑,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危險、狡詐、智商極高,內心已經扭曲到了極點,卻又把自己掩飾無害單純的頂級變態。

如果不是沒有切實的證據,醫生現在絕對會立刻報警,讓警察把陸以北抓起來,以免讓陸以北從這裡走出去之後,危害到自己或是別人。

“沒有,我跟我女朋友一起來的,有什麼問題嗎?”陸以北表情平靜道。

“那麻煩你請她進來一下吧?”醫生表情沉重道。

陸以北聳了聳肩,起身走向門口,拉開門衝外面喊了一聲,“蕘花,醫生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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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跟一群年輕男女恣意搖擺著身體。

不多時,舞池的另一端,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金髮帥哥,穿過人群擠到了白開的身邊,附耳上前低語了幾句,白開皺了皺眉,隨著金髮帥哥一起往舞池邊緣走去。

白開離開了舞池,來到一間豪華包間內,接過金髮帥哥遞來的手機,迅速地給那個沒有儲存於通訊錄的未接電話打了回去。

“喂?我是白開,請問……”

白開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祁東粗糲的怒罵聲。

“媽的,白開,你不是說陸以北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發現嗎?現在好了,半山小學這邊出事兒了,他真的跑到那個鬼地方去了!”

聞言,白開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情一樣,臉色瞬間慘白。

————

花城第五人民醫院,精神心理科,第一診療室。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落在少年白皙清秀,略顯憔悴的側臉上,他看著窗台上那一簇開得正鮮豔的非洲菊,發著呆。

不多時,金屬門把手轉動,門開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坐在了少年的對面。

“不好意思,久等了,那咱們開始吧?”

“嗯。”少年順從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姓名?”

“陸以北。”

“多大?”

“十八。”

“性別?”

“……”

奇怪,為什麼會有一種,忍不住想吐槽點些什麼的衝動呢?

陸以北腹誹了一句,按照內心的真實想法,如實回答道,“時男時女。”

“……”

時男時女麼?

醫生放下筆,抬起頭來看向陸以北,歪了歪腦袋,上下打量了了他一陣,然後埋頭在面前的筆記本上書寫下了幾行潦草的字跡,繼續詢問道,“你先自己說說你的情況吧?”

作為精神科的醫生,類似於性別認知障礙這類的心理問題,他見過不少,所以,對於陸以北的回答並不感覺奇怪。

“……”

陸以北看著醫生的眼睛,沉默了幾秒鐘,開始述說起了他今天已經講過兩遍的故事,“這事兒還要從我昨天晚上做的夢說起……”

陸以北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出生、成長在一座,看上去跟花城幾乎完全一樣的城市裡。

不同的是,那座城市每到夜幕降臨,街上的行人就會散儘。

隱藏在城市角落的黑暗與不祥則會甦醒,無數扭曲邪惡的身影在街頭巷尾浮現,磨牙吮血,伺機而動,狩獵人類。

他還夢見,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早早的離開了人世,而將他撫養長大的,則是他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以及一個叫做白開的奇怪男人。

後來父親也在一場離奇的車禍中過世了,從此他就一個人活著……

……

“等等。”醫生打斷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被一個戴著兔子頭套怪物和控製蟬殺人的男人綁架了,然後被迫吞下了一顆蛋……”

“是一枚魔女種怪談壽命走到儘頭後,用所有的靈能和權能凝聚而成的魔女之卵。”陸以北糾正道。

“那你在吞下那枚卵之後,就完全變成女性是了嗎?”顯然醫生並沒有記下那一大串前綴,隻記下了一個“卵”字。

雖然陸以北感覺面對面回答這種問題,多少有些羞恥,但為了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還是微紅著臉頰,硬著頭皮回答道,“不是完全變成了女性,而是白天是男性,晚上是女性。”

醫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幾行字,那些字跡是標準的“醫生體”,陸以北隻能隱約分辨出“兔”、“蟬”、“父親”這些詞。

“好的,你可以繼續了。”

聞言,陸以北從醫生的筆記本上收回了目光,繼續講述起了他那個漫長而恐怖的夢境。

兩分鐘後。

陸以北講到林奕琪親手殺死趙柯,並把他的屍體肢解成碎塊,縫進了發泄用人偶裡的時候,醫生的額前微微見了汗。

五分鐘後。

陸以北講到那個盤踞在遙遠的漆黑大山中,對曾經的子民散播下詛咒的,讓他們世世代代沒有人形的時候,醫生握著筆的手開始微微發起抖來。

七分鐘後。

陸以北講到南郊屠宰場那一群豢養人類的動物時,醫生終於忍不住打斷道,“問一下,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說話時,他看陸以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魔。

雖說,作為心理醫生,不應該對任何病人有歧視或偏見,但是陸以北講述的那些夢境實在太可怕了,而且真實得就像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一樣。

醫生甚至懷疑,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危險、狡詐、智商極高,內心已經扭曲到了極點,卻又把自己掩飾無害單純的頂級變態。

如果不是沒有切實的證據,醫生現在絕對會立刻報警,讓警察把陸以北抓起來,以免讓陸以北從這裡走出去之後,危害到自己或是別人。

“沒有,我跟我女朋友一起來的,有什麼問題嗎?”陸以北表情平靜道。

“那麻煩你請她進來一下吧?”醫生表情沉重道。

陸以北聳了聳肩,起身走向門口,拉開門衝外面喊了一聲,“蕘花,醫生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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